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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到他座位边,慕容坐下后,从书袋中掏出昨天剩下的伤布和药水,放在桌上。他的笑容很阳光,讨好意味毫不掩饰,像只装可爱的少年狼狗。
冬苏瞠目,随即翻了个白眼,踢了脚他的小腿。慕容立即夸张的哇哇大叫,好像踢的是他第三条腿似的。冬苏没能忍住,她果然不适合装酷,白了慕容一眼,坐在了他对面,然后不声不响的低头认真为他换药。虽然他的伤口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虽然她包扎和涂抹药汁的技术很烂。但是两个人都认真着——一个认真的喜滋滋着,一个认真的觉得自己是当大夫的好料。
慕容傻笑着,然后悲剧就在他无意中发生了——他笑的太专心,不小心口水流了一小滴下来,真的只是一小滴,不过落在冬苏手背上,还是被发现了。
冬苏猛地顿住动作。
慕容猛地嘶溜一声收口,然后瞠目愣住。
“啊!”冬苏的反应是很不给面子的——她猛地站起身,然后用力的将手背在慕容的衣袖上蹭了N下。看着已经被蹭红的手背,冬苏指着慕容,“你——你——你好恶心啊,啊……”
慕容脸早已涨的通红,他愣够了,终于反应过来,低头看看已经被冬苏打好结就差抚顺的伤口,之后讷讷的道:“啊,都弄好了。”
冬苏视线瞄了眼慕容的手,随即看着他猴儿屁股一样的脸,“噗!哈哈哈哈……”终于爆笑出声。
慕容转移话题大计,惨遭夭折,他还是被狠狠的嘲笑了。突然扑倒在桌上,他再也不想抬起头了。然在冬苏面前流口水,还流在她手背上,哇哇哇,他不要活了!
冬苏捶着桌子,笑到面部抽筋。口中还不留德的大声嚷嚷:“慕容都十四岁了,哇哈哈,还流口水……他居然流口水……”
然后众所周知,然后群起而笑之。有时候孩子之间恶作剧般的嘲笑,也是很残忍的。这一会儿,慕容就深切的感受到了,他恨不能钻进地缝里。
直到大慈大悲的私塾先生走进学堂,才阻止了同窗们肆意夸大了的糗事。
冬苏即使是回到座位上,仍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板住面孔不笑出来。让慕容平时耍帅装酷,今天真是太解恨了。噗……
学堂内是朗朗读书声,窗外大树上落下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金灿灿的树叶在阳光的映射下刺眼。微凉的秋风吹进学堂,尹龙泽惯用的右手手腕微微颤抖着,隐藏在衣衫下渗出的湿濡被风打透,寒意刺骨从手腕直窜入他的神经。低头看着书本,宣纸上一片空白。他始终将右手藏在桌下,左手僵直的按在书本上一动不动。
眼睛涩涩的,嘴唇发干,手腕的颤抖直传至全身。他扭头望向窗外秋的破败,这个季节的惨淡远不及他的心。脑海中不断咀嚼这那一句话:冬苏,你的喜悦,是我的悲伤,冬苏……
发了会儿呆,他突然低下头嗤嗤的小声冷笑。颤抖中的他,笑的很丑,可又有什么关系,没人会看见。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公平,也不是每个伤者的伤口,都会被人呵护包扎。只有咬紧牙关,除了自己,还有谁是可以依靠的呢。呵呵……
课中休息时,尹龙泽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按住书页的手,听着耳边的嬉笑。心里仿佛已经开始下雪。深呼吸后抬起头,靠向身后的椅背,眼神自主的寻到冬苏的身影,她靠着自己的桌子,正低头跟几个少年嘻哈着玩‘嘎拉哈’,她笑的时候猫眼微眯很可爱。可此刻看来,那笑容如此刺目……
慕容抹了把脸,同样坐在一边望着冬苏玩,他现在还在囧,不想跟别人说话。
所有的欢笑声,对尹龙泽都是一种讽刺。他冷言旁观着众人的笑容,那些面孔那样远。几不可闻的‘滴答’声,低头看见地上的液体在跌落后溅出几朵艳丽的袖珍小花。眸底透着沉醉,他眼神迷离的凝了许久,才在唇角勾画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轻挪动右脚,碾去地上的痕迹,神不知鬼不觉,有些事,不需要别人知道。不需要……
晌午下学,冬苏搀扶他起身的时候,发现了他左手的冰冷和一直隐在厚厚袖子里右手的古怪,也看见了他面色诡异的白。但冬苏嗫喏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和忽视,推着尹龙泽一路,像往常一样,她不置一词的转身,毫不留恋的冷情离开。
这一回,尹龙泽没有让家丁推自己回府,他坐在府门口,望着冬苏走远,直到她消失后许久,才自嘲的笑令家丁推他回府。
冬苏没有回头……
说不清这一个小动作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尹龙泽心里凉飕飕的,即使将衣服收紧再收紧,也还是感受不到温暖。
温暖,他从来不需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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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许嘲笑慕容,你们敢说你们从小到大没出过糗吗?你们从出生起就风liu倜傥、窈窕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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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嘎拉哈:羊拐羊拐是旧时代北方(尤其东北)小女孩的玩具,是羊的膝盖骨,共有四个面,以四个为一副,能提高人们的敏捷力。以小羊拐为上品。此外,人们还常常将羊拐涂成红色。由于当时北京并没有过多的牛羊肉,羊拐在女孩子们的心中便成为一笔珍贵的财富。这种骨头不仅在羊身上有,猪牛身上也有。
也称羊拐(羊的大小适中)
将其放在平面上会有四种形状向上,被分别叫做“笋、针、背、轮”(有一个可能叫错了)配合口袋做游戏。
游戏规则为:抛口袋,抓起两个或两个以上形状(向上)一样的,再接住口袋,根据抓起嘎拉哈的形状不同,得的分数也不同,再抛起口袋,将嘎拉哈放下,同时碰地上原有的嘎拉哈,使它们的形状变化,更容易寻找自己下次抓的对象。抓嘎拉哈的时候碰动不需要抓的为坏,抓起嘎拉哈没接到口袋为坏。
北方小姑娘多喜欢此游戏。
四种形状在东北大多地区被称为:针———最狭小的侧面,轮——-较宽的侧面,壳---有凹陷的大表面一侧肚---凸起的大表面一侧。
卷二 魔窟内的妖孽 (49)尝起来不像
Point:年少时,有一种关系,常常互相敌视和吵架,但却从不记恨。纯净一笑,便抿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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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龙泽和冬苏不说话的情况,八卦党自然也是发现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冬苏居然还勤勤恳恳的接送尹龙泽,这就很值得研究了。
不过也有无聊可耻变态人士,怀揣着挑事儿的心态看热闹,看热闹之余觉得不过瘾,还要积极的参与进来。
这不,这天中午,下学时,冬苏刚推着尹龙泽和慕容说了再见,并准备离开。一个猴子样儿的少年蹦出来,朝冬苏嬉皮笑脸道:“呦,瑞小少爷又送尹四少爷,推车瑞二啊。”
冬苏扭头瞪了他一眼,没有搭茬,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偏偏有的十几岁少年就是你越生气越不理他,他越喜欢招惹你,好似他能从被骂被恨被讨厌和被无视中寻找到某种快感般。猴儿样少年趴在学堂窗前探出头,看着冬苏走出去的背影笑道:“瑞二推车奴才,真是奴性坚强啊。”
冬苏脑子嗡的一声响,那‘奴才’二字狠狠的刺痛了她,扭过头她大吼道:“赵日,你别以为我不说话就是我怕了你。小爷今天让你知——”
“啊——”杀猪一样的叫声在冬苏喝骂未完时响起。
冬苏愣了下,她只是呵斥而已,赵日何以如此嘶嚎?!
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声,冬苏前跑一步终于透过窗口看见了慕容暴虐的动作——野兽一般的殴打袭击行为。
赵日被打的钻了桌子才逃出来,从后门窜出来,赵日看见处于惊讶神情中的冬苏,捂着不知道是脸是屁股的两个部位,怒吼:“瑞冬你个奴才,你伺候个瘸子,还跟慕容龙阳眉来眼去,你这个贱人,你等着,你们等着,老子跟你们没完。老子这就去找——”
冬苏的第一反应是冲回尹龙泽身边,然后一把按住他的手。
尹龙泽呻吟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唇上的颜色也瞬间被抽离。冬苏本来想抓开他的手确认他没有握着凶器,但却被他的反应吓到。
尹龙泽伸出左手捏住她手腕,想扯开她的手。冬苏却攥着他的右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尹龙泽不想对冬苏动粗,只得哑声解释:“我没有要杀他。”
冬苏这才松开他的手腕。尹龙泽迅速收回手,将手臂垂在身侧贴着。他咬着牙齿忍着疼痛,感觉到手腕再次湿濡,闭了几次眼,深呼吸后才压下那种令人颤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