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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事件,只是一个掩盖,或者是你陷入错乱时所为。”
“等你从疗养院出来,你就不再是坂东佐知子了——说的没错吧?”坂东嫒子对着阪东佐知子缓缓说着。
“现在想来,你完全代替了原本佐知子,但又同源,所以没有异常。”
阪东佐知子还是不出声,似乎对这些话,没有震惊。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两军相争,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我有个疑问。”坂东嫒子靠近了阪东佐知子,稍微向前近了一步,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神,问:“佐知子,您真的爱西別府吗?”
阪东佐知子听着这话,身体一颤,本来沉默的神态,露出些裂痕,眼前浮现了西別府敬二的影子。
她记得,自己陷入了错乱中,眼见着要毁灭——要是转世这样容易苏醒,也不至于这样难了。
而一个男人却用爱拯救了她。
一天她的生日,西別府敬二手工亲手制作一个风筝,交给了她,因她在有点清醒时曾经说过,她小时候最喜欢事就是放风筝,但现在人长大了,没有机会了,也没有人陪她放。
西別府敬二在那天特意为她准备了这礼物,而阪东佐知子当时收到,并没有高兴,反将西別府敬二大骂,说他连个礼物都不会送,一点眼光都没有。
尽管,西別府敬二被骂的狗血淋头,但他还是没有感觉到受到一丝委屈,反只是看着阪东佐知子笑。
此刻,西別府敬二傻傻的笑容不停浮现在阪东佐知子眼前,她也不由得露出了笑,点了点头,说着:“是的,我爱他。”
“以前我的确不爱他,但这十几年来,我已被他打动了。”
阪东佐知子说着,用手拂拭西別府敬二的照片,眼神迷离,又陷入了回忆。
“那么?”
“既是这样,为什么你还是杀了他?”坂东嫒子突然问着。
阪东佐知子露出笑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复杂,甜蜜、悔恨、决绝,似乎都在其中,她微微一笑,对着坂东嫒子说着,语调温文尔雅,听着就是名门闺秀,只是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因为,敬二不仅仅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男人,忠于职守。”
“敬二知道自己才能平庸,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阪东家,所以他积极想表现——特别是复活您的关键事业!”
阪东佐知子说到这里,声音终于带上了些尖锐,语速加快:“即便我曾多次暗示,可惜他不理会。”
“愚蠢的敬二!”阪东佐知子眼中不知不觉,流出了泪水!
“我已经暗示过他许多次了!!”
“他怎么能不明白?”
阪东佐知子在眼角泛红,脸上流露着心碎的表情。
“是吗,其实你想杀了我,我很理解,毕竟我们是敌人!”坂东嫒子瞬间明白了,她脸色露出不忍,不缓不急的说着。
“只是为了理想,所以杀了深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丈夫吗?”坂东嫒子叹息,露出的是怜悯而不是仇恨:“你可知道,您失去了什么?”
“再也没有人和敬二一样爱你了。”
“并非仅仅是女人,男人也一样,七武士里就有这段落。”
“奈绪子就遇到了卧底的武士。”坂东嫒子微微叹息了一声:“只是善良的她,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倾心相爱,奉献一生的男人,是持有大义而决心牺牲家庭的人呢?”
“读到这段,想到现在,我就忍耐不住悲伤,哪怕这并非是我——佐知子,您可明白?”
我岂有不明白?
组织教导她准则,告诉她,唯有对组织的爱是最高,为此可牺牲一切。
而西別府敬二不求回报,让她懂得了被无条件的爱着是多美的事,让她知道了“家”与“组织”之间区别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还是她自己把行踪告诉了组织。
她多少次在夜里喊着“敬二”,而只有冷清的回声,才知道了这份爱有多沉重,失去它有多遗憾,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份爱,她再也不会获得第二次了。
“那么,家族会怎么样处理我呢?”一阵沉默,阪东佐知子平复了自己心情,用手擦拭着眼角点滴泪水:“既然,你们已发现了我就是倒幕军。”
“这就是为什么我对您说,再也没有第二个西別府敬二的原因了。”坂东嫒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给出了答案:“也许西別府敬二会原谅你,但七武士中,森本家主对着此事说——不要听石丸裕二(奈绪子丈夫)的心声,不要去理解他,直接处决就可以了。”
“把石丸裕二开除出家族,不要记录他的事迹和名字,把他的痕迹全部抹掉,不要让它影响自己和后代。”
“对您这样的人,让您永远无法说出自己大义就默默死去,并且被遗忘,才是最好的惩罚!”坂东嫒子说出冰冷的话,眼神却是悲怜:“因为当您做出了抉择,选择了大义而灭亲时,就不要再妄想获得亲人理解——你已彻底是倒幕军的人!”
“你的家已不姓阪东,而姓明治,请回你的家吧,不要再回来!”坂东嫒子低首微微鞠躬着:“对这话,我深以为然,爷爷也深以为然。”
“佐知子,对不起,请永远不要回来!!”
第761章 西別府晃平
微风拂过,落叶飘落,阴影投在在阪东嫒子身上,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开,微闭着眼,显的几分寂静。
这时,一处墓碑后面,转出了裴子云,月晖洒在身上,他喘息着:“总算赶上了,看来没有迟到。”
又对着阪东佐知子微微点首:“麻烦你久等了。”
“是你!”站在墓碑前的阪东佐知子没有诧异,她只是再次轻轻低首,温柔的将白花摆正,又取出一个小瓶,打开了瓶口,对着墓碑低语:“敬二,你离家时,说晚上要喝清酒。”
“现在,我带过来了,请尽情喝吧!”
西別府敬二在生前爱好不多,他喜欢下棋,还是业余业六段,但在坂东家族,能与西別府敬二下棋的人,不是水平高,就是时间紧,因此大多时西別府敬二只是一人默默的摆着棋谱。
而西別府敬二又一项爱好——喝酒,被阪东佐知子死死控制住,很少让西別府敬二喝,因阪东佐知子不喜欢醉酒的男人。
想到这里,阪东佐知子拿着小瓶徐徐而倒,这瓶清酒是“白雪”,也是西別府敬二最喜爱一种清酒。
酒水缓缓的洒在墓碑前,一点点浸入到土地中,很快一小瓶酒就倒完了。
阪东佐知子收了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冷眼看着的裴子云动了,只见他再次微微鞠躬,接着一道白弧掠过,刀光一闪。
阪东佐知子的人头飞出落下,尸体直直扑在墓碑上,鲜血飞溅,墓碑上本已清理的西別府敬二的照片让鲜血染红。
照片上西別府敬二一脸憨厚笑容,配上这鲜血,带上了诡异。
裴子云收刀,不看眼前场景,转身离开,追向着坂东嫒子,而在身侧,几个黑衣人微微鞠躬,向墓碑处而去。
原宿木墓地这时没有人了,空空的墓地带着清冷。
裴子云与坂东嫒子并肩缓缓行着,踩在脚下卵石,这一条通往大门的小路,似乎有些长,伴随着不远处点点白花,显得异常宁静,远处的灯光,这时映进了里面,宛是彩霞一样。
“就算是寻常的景色,只要能观察,还和梦一样美,山田君,你说是不是?”
裴子云打破了沉默,没有直接回答,开口问:“那对坂东家来说,坂东佐知子的事,会怎么样公布?”
“对这一件事情处理,我们坂东家内部,已达成了协议,稍后会说坂东佐知子出了车祸。”坂东嫒子轻声说着:“并且会有隆重的葬礼。”
坂东嫒子轻轻的侧过身,看着裴子云的神态,问着:“山田君,你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开心?”
“对,有点。”裴子云缓缓点了点头,眼前闪过了不少人的影子,微微苦笑说着:“也许我是自私的人吧,看到了阪东佐知子与西別府敬二这一幕,我有些感触。”
“我期待的家人和爱人,她们会爱家庭胜过爱别的任何组织,而不是相反,所以我不希望面对这情况,哪怕是作为外人。”
裴子云声音有些低沉。
“爱己,爱亲,爱邻,爱乡,爱国,爱天下!”坂东嫒子说着,想到了什么,突抿嘴而笑:“哈,山田君,这似乎是对面大陆的道德观!”
“不错,的确如此!”裴子云没有否认,轻轻点着头:“对面大陆由己爱人之说,深合我意。”
“所以我才说,也许我是自私的人吧,不过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