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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村长这么一说,老妇人一惊,连忙点。
天色渐渐亮了,山贼原就是早上就要货物,但此刻已日上三更,依然没有来,不由都觉得奇怪起来,都是踌躇,不知道生了什么。
这天一亮,许多人胆子就大了,张大山就说着:“村长,我去看看出了什么情况,这些土匪就是求财,每年都会来村里收粮,也不愿意结下死仇,我和他们也会过面,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事。”
“嗯,这些人一般都会歇息在村外的庙子里,平日里也没人去,你去寻一下,客气点。”
张大山应了,就出了去,抵达破庙。
见着庙门大开,里面没有响动,就伸着脑袋往里面一瞧,这一看就惊呆了,只见两个黑风盗已被人砍杀,一个被竹枪捅穿胸口,割断脖子,一个则是一刀把脑袋给砍了,脑袋滚在地上。
张大山木人一样呆着,一阵凉风吹着一个小木屑打在肩上,他才打了一个激灵,才意识到眼下可怖的情况并不是梦,顿时一下子清醒过来,吓得手脚并用,就爬了出去。
到了外面,张大山才透一口气来,心怦怦狂跳,耳鼓乱鸣,头晕目眩,强撑住身子奔了回去,见着村长,就一声怪叫:“不好了,不好了。”
村长见这神色,顿时两腿一软,问:“怎么了,你要吓死我们么?”
张大山这时还有点清明,拉着村长到隐蔽处:“村长,那几个黑风盗的人,来不了,这会全死了,被砍死在庙里!”
村长顿时惊呆了,眼睛直直,一阵风吹来,村长浑身一颤,颤声说:“这是真的?别是你作梦吧!”
“村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张大山看了一眼旁人,压低了声音说着。
村长看了看天,良久,不言声起身就去,奔到了破庙,只是一眼,就身体摇晃着,入目的是两具血淋淋尸体,却没有看见贼,心中只道大祸临头。
“祸事来了,我们卧牛村完了……”
…………
再过一刻,整个村子都震动了,人来人往,这时也顾不得叶苏儿了,叶苏儿侧耳听着外面时断时续的议论声和哭声,脸色担忧。
“苏儿,不要紧,只是看见了山贼死尸而已。”
“我是书生,村里想不到是我杀了,波及不了我,只是你却有些麻烦,不过我的恩师赵先生,就在村子蒙馆教学,为人仗义,此次大难,送你去先生那儿,先生仁义,必定护我们周全。”裴子云这时洗了个澡,穿着衣服出来。
叶苏儿听了,不禁欣喜,又有些担忧:“要是先生觉得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愿庇护,又如何是好。”
“如果先生不愿意,我就带你远走天涯。”裴子云眼神闪着明亮的神光,坚定的说着:“断不会让你落入贼人之手。”
“嗯”叶苏儿轻轻答了一声。
赵先生居所是在一处竹林,离着村子有些距离,偏局一偶,就不必躲着,携着叶苏儿的手,裴子云大步向着赵先生家而去。
竹林广大,从远处一看,宛是一片竹海,先生因此喜爱此处,将自己的竹屋筑在这里。
赵先生正在院中小酌。
小桌上有一盘清炒的腊肉,没有放什么油,也清香扑鼻,还有一盘豆腐,上面就随手撒了几根葱,豆腐上面煎的焦黄里嫩,显得极其的诱人,此刻先生正举着一杯清酒,用着长袖略遮拦,饮下一盅。
饮完一口清酒,正夹起一块腊肉,这时见着一男一女进来,定神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学生和一位少女。
“原来是子云,站着作甚?坐吧!”
叶苏儿看过几次赵先生,这时心情不同,又仔细打量,见这中年书生穿着青衫,中等身材,长方脸,两道漆黑的眉,眸中精光一闪,使人不敢正视,她心里不由就是一跳。
裴子云却不坐,他心情很复杂,获得原主记忆,他自然知道,此人就是松云门长老,自己本有许多机会修炼道法,可是原主却很迂腐,认为这些都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自然就没有了缘分。
因此这赵先生也就是教点儒书,日后原主用了梅花盗取道机,还是入了此人之门,却只是记名弟子,一步差,步步差,想来不胜感慨,而时间到了现在,怕是积寒已深,难以挽回了,当下躬身:“恩师,这次我是求助来了。”
第6章 桃花源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先生,昨夜黑风盗来袭,要取粮食和美人,村里要将我自小相熟相知的青梅竹马叶苏儿送给黑风盗。”说到这里,裴子云顿了一顿。
“我本一书生,无力相抗,幸老天有眼,这来的贼人不知为什么,被谁砍杀在破庙里,现在村里正在喧哗!”
“这是我的幸运,但却不能次次依靠这个,我遍思所有,只得能来求着赵先生,望先生助我。”
“哦?”赵先生看了一眼叶苏儿和裴子云,突一笑,说:“……这个当然,村里这样干,就是无义,好,我就留下她。”
“谢谢恩师——”
“慢着。”赵先生一摆手,脸上已没了笑容,庄重说着:“不过我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黑风盗虽兔子尾巴长不了,但还不到气数绝时,村民愚昧,怕又要动得心思,你要庇护得她,还得釜底抽薪。”
裴子云身子一震,躬身:“还请恩师示下。”
“子云,昨日批着你的文章,却觉得火候已足,可以考功名了,本就想告之,不想你今日就已前来。”
“春试就在眼前,你只要去府城,考中了秀才,就可说动巡检司,把卧牛村纳入巡查,黑风盗虽桀骜,但并不是愚昧之辈,不敢正面冲突。”
“你就可借此庇护她!”
赵先生说到这里,话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裴子云的面前:“这是一点盘缠,你拿着自去,这段时间,我必护的你这青梅竹马周全便是。”
叶苏儿看着赵先生拿出了十两银子,也是一呆,平常人家,一两银子就可以度过三月,三两银子就可用上一年,十两银子足乡下平常人家三年用度。
这时,叶苏儿脸露难色:“我一介女流怎好和先生同居一所,裴哥哥……”
不想负了裴哥哥的心意,不由脸色犯难,说出来的话说了半截,不知道说出口。
“哈哈,此事易尔。”
“我为你修书一封,在五里外有一座女冠所居的道馆,里面女冠是我好友,子云自可与你同去,有此信,女冠必会同意收留,今日去即可。
赵先生拿起桌上的酒盅,用手遮住,仰头又饮下一杯清酒,又说:“且只要你中了秀才,你家当的土地就可平价赎回,李家不会不答应。”
这话一出,裴子云只觉得眉心一亮,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白梅,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
有任务,不过现在不是看的时候,裴子云只是微笑,暗中沉思:“的确,老师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甚至这女冠处也不是,要抵御黑风盗与村民,就得考取功名。”
“不仅仅这样,从长远来说,自己家贫,想要改变命运,必要有身份,这次应试而去,考中秀才,自己境地就可以大幅度改善。”
想到这里,心中就是一动,拱手:“先生有命,学生自当从之。”
见裴子云应下,赵先生大笑了两声,很是欢喜:“来,我知你心急,饮下这盅,自送佳人去道馆避祸,记得府试前,多来几次,我自为你辅导,这一次定要考中秀才,不负你母的一番苦心。”
“诺”
裴子云接过赵先生手中那盅斟满的清酒,举杯仰头饮下,酒火辣辣,从喉滑下,好不爽快,不由一叹:“痛快。”
出了赵先生家,离道观只有五里,不远不近,带着叶苏儿来到这道观不远处,一眼望去,一条河流过,丘陵上种着一颗颗正盛开的桃树,阳光流在一片片桃花中,桃花挨挨挤挤,一簇一簇开满枝头,散着淡淡清香,而这道观就居于这桃林中。
近了,入鼻尽是桃香,一些蝴蝶蜜蜂飞舞,而这道观门前立着两棵大树,遮住这道观前一片空地,也是桃树,开着桃花,似乎这道观主人对桃树甚是喜爱。
只见道观上横匾上写着三个字“桃花园观”,裴子云略顿了一下,此观是女冠居所,自己前世苦读并未来过,叶苏儿却听闻过,转身对着裴子云说:“裴哥哥,这桃花园观,我听过,这里居着一位女冠,心善,乐善好施,常常救济穷苦,名声好,没想到先生介绍的是此地。”
“那是极好,我们上前去叫人罢。”说完,裴子云就上前,举门口前的铜环,敲了几下,里面就有人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