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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门掌门正要说话,听着这个,就咽在口中,虞云君才向着叶苏儿看去,今日的叶苏儿显精致细腻,垂低颈的一副温顺可人,听了这话已经羞红了脸,虞云君说着:“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裴哥哥不亲自见你了吧?”
“恩!”叶苏儿低声,结亲这段时间是不应相见,虞云君在衣袖中,取一封信件递上:“这是你的裴哥哥给你!”
接过了封信件,上面写着思念,显是一封情书,只在结尾之时,却有着一句:“太子急召,去京城一次。”
而在信尾,又题着一诗,题目是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读着,叶苏儿带上了笑,低声:“哼,看在这诗的份上,就原谅你这次不告而别了。”
第272章 命数不济
裴子云收了萧,上了牛车,百户紧随,脸上焦急,才上车就向人吩咐:“把情报递上来。”
“到底生了什么事,太子宣我入京?”裴子云坐定了问着。
百户连忙禀告:“真人,璐王恢复王爵,还掌了三府,几个军镇都似乎和璐王有着联系。”
裴子云眉紧皱:“我曾劝过太子阻止璐王出京,出了什么问题?”
听着裴子云的话,百户没有说话。
裴子云眉一挑,没有继续追问,良久才说着:“太子不想见璐王在京这其实也是很对,不过璐王怎么迅复了王爵,还掌了三府?”
百户暗暗松了口气,就迅禀着过程,听着鱼不新鲜这事,裴子云就伸手揉太阳穴:“璐王有人啊!”
其实站在太子立场上璐王就藩并不是错,甚至很对,中央是一种大义一种名分,璐王就藩就等于退出了中央。
要是留在了京城,说不定皇帝一糊涂,就把璐王抬上去了。
但自己是知道皇帝寿命不长了,前面使得计谋,使璐王在京许多根基都拔出来,一年内断恢复不了,到时太子登基,只要小心狗急跳墙玄武门之变,璐王就没有机会——可太子不知道。
裴子云也不可能真正阻挡——理由说皇帝要死了,还是说璐王肯定造反?
那反问下你怎么知道,就无语以对。
“还有什么事?”裴子云想了想问着。
“皇上身体越来越差,有人劝谏还怒,据说最近有数个言官都廷杖了,开朝以来还是第一次,太子也遭了训斥,殿下希望真人立刻进京。”百户这时也不忌讳,说话流利了起来,伸手在额一擦,不少头都被汗水沾在一起。
裴子云就扶着额,眉紧皱。
百户见裴子云的神色,连忙又说:“真人,您上次要的修道人物品,已收集了上百件,太子听闻你要寻,命我们都参与,才有那样多。”
话一说,裴子云点了点:“我这就上京,不过稍绕下,我可能带个人!”
“谁?”
只是才问,百户反应过来,连忙说着:“真人要带着什么人,我们随时转向就是了。”
州城·贡院
军士驻守在贡院外,阳光照下,一行行秀才抵达前面,四十三岁的任炜停在贡院前向着看去,大红围墙,黄色琉璃瓦,每隔一段距离,就可见着不少树木把枝桠伸出了围墙。
任炜突想起了送至乌头渡的妻子,当时自己叹息:“这次不中,我就不考了,裴公子是解元,出手又大方,我去投奔,一年百两银子总有,是让你和儿子过一些有福气的日子。”
妻子有些憔悴,面色有点焦黄,当年俏丽没有留下多少了。
想到这里,任炜深吸了一口气,进入考场,随着检查和鼓声,大门关上,这是决定数千学子命运的地点。
裴子云抵达州城,已是入秋时节,和上次在暮色不同,这次是凌晨,隐隐看见城门直矗,天还没有亮,码头已点起灯,隐隐只见水中到处停泊的是船,裴子云就笑着:“来的找,不如来的巧,今天似就是开榜日,走,我们去贡院看看。”
雇了车,就直奔贡院,这时天蒙蒙亮,乌云云集,贡院紧闭,两个大红灯笼正悬在大门上,把台阶都照的明亮。
这里平日都安静,今日热热闹闹,不远客栈、酒家,都开了大门,点着大红灯笼,旗子随风鼓动,雨自天空落下,打在了树枝、瓦片上,随着屋檐滴在了青石板上。
下起了小雨,也也带着一些凉意,候榜秀才们一个个都加了衣裳,寻着贡院附近的酒家在等着。
酒家客栈内弥漫一些压抑味道。
一个秀才身上青衫浆洗多次,有些白,此时伸手丢出一小串钱,说:“老板,给我来碗酒。”
“来了。”老板满脸都是笑意,把酒递上,这时可不能怠慢了,说不定就中举成了老爷了。
这时,突听着一声敲锣声音喊:“榜了。”
密密麻麻士子在客栈酒店涌了出来,人头云集,人挤着人,一些人手里灯笼都是挤掉了。
贡院照壁前两个衙役,此时正准备把榜单贴上,按照规矩,先贴乙榜,再贴甲榜,在士子喧哗中三声炮响。
一个官员出门取榜单念了起来。
“李至答,乙榜第三十名!”
“恭喜!”这人在众人恭喜中神色恍惚,高兴,也有些茫然,这是最后一名了,虽说只要中了,其实区别不大,都赠二十两牌坊匾额银,以及举人衣冠,但名声就不一样。
随着一个个念去,士子不时出“中了”,“我中了”的声音。
“胡远安,甲榜第十一名!”
一人听了,如中雷殛,顿时跪在地上,大哭:“爹娘,婉娘,我中了,我真的中了。”
随着名字越来越少,有人哭了起来,更有人撕着自己衣裳,撕得破烂,伞也扔在地上,踩的破烂。
仁炜紧张得心直跳,见着念完,又贴上了红榜,先看乙榜,没有,再看甲榜也没有,顿时一阵晕眩,冷汗渗了出来,略定神再看一次,还是没有,两腿顿时就软了,脑袋蒙,仰望天空。
天空一些雨打在脸上,衣襟都湿了,粘在一起,仁炜仰望着泪就流了下来。
灯火阑珊,细雨弥漫,牛车停在一侧,这时人群渐散,一个公子在牛车而下,手里握着一把黑伞。
裴子云示意,百户回到了牛车,没有跟随,目光一扫,已经看见了任炜,远远见去,就清楚落榜了。
任炜眼神茫然不知所措,喃喃:“终没有中举人的命罢了。”
身子抽干了所有力气,走路有些摇摆,不知什么时伞也掉了,雨滴在脸上,分不清楚是雨还是泪。
“清风酒馆,一醉解千愁。”酒家在街道上喊着。
一些失意的秀才入内,喊着酒就喝,三五人一群,来时焦急,落魄而回。
任炜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去,带着木然坐下,隔壁有人喊:“来,给我上酒,真是可恨,读了二十年书,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说着已带上了哭声。
“我恨,恨啊。”又有人骂着撕书,店里伙计上酒上菜也不管,受了老板吩咐,不管失意书生,专心卖酒卖菜。
这时伙计端着酒菜上去,到了任炜的位置,小声说:“这位相公,您的酒菜已上来了。”
一盘鸡,一碟花生,一个酒壶,任炜苦笑下,就要伸手,一只手已拿起了酒壶,熟悉的声音:“来,我陪你喝!”
任炜此抬,见着一个熟悉的人,裴子云穿一身白衣,手里握着一把黑伞,此时将伞放在一侧,风度翩翩,让人羡慕。
“原来是公子,伙计,再添置一双碗筷酒杯。”任炜向着伙计喊着,裴子云也不说话,只是斟酒,任炜头有些湿漉漉,见伙计送上,举起了杯,向裴子云说:“敬公子一杯。”
双手捧起了酒杯一口饮下,喝急了,呛出眼泪。
裴子云没有说话,只是斟酒,也一口喝了,连喝了三杯,任炜脸色通红,突哭了起来,大颗眼泪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裴子云叹了一声。
任炜泪流到衣襟上,举着酒杯一口干了:“公子,别怪我癫狂,三十年寒窗,付之东流!”
“说起来我祖父考取过举人,在前朝当过官,父亲原中了案,文名传播,奈何被人以不敬礼法之罪削了功名,再也不能科举,因此抱憾而终。”
“不想我也和父亲一样,虽没有削去功名,可也是屡次不中,到了现在,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