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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洪妈妈自然有这个本事。真的要我帮你去掉易容?我瞧着你也有借着易容掩盖面目的意思。”那洪妈妈这样说着,却在屋子里搜罗起来。我一寻思,带着易容确实可以掩盖身份,但是总带着着易容也不是个事儿,一时间摇摆不定。
正在这时,门外想起了急切的敲门声,“洪妈妈,出事了!”洪妈妈一听,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回事,吵什么!”“是,是对面春风楼的人来找麻烦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小艾和成宇。洪妈妈赶忙开了门,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花厅,却见着春风楼的湄姨正带着一群活计跟菊香楼的人对峙,周围围着凑热闹的小倌和客人,并没有见着小艾和成宇的身影。“哟,这不是湄姨吗?我们各做各的生意,今天怎么想着来拜访了,还带了这么些人,是来照顾我们菊香楼的生意么?”洪妈妈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跟湄姨对峙,显然是很不满对方的架势。
湄姨却一点好脸色也没有:“我是来找人的,洪妈妈你将人交出来我自然就带人走。”洪妈妈一听,却也不松口,“哦?莫非是被我们菊香楼抢了的客人,湄姨也要抢回去?”就在这时,一个模样狼狈的小倌急匆匆的穿过了人群,跑了过去,“妈妈,不好了,楼上那个女客造反了!”洪妈妈皱起了眉头,不满这个小倌让她在跟人对峙的关头丢了脸面,“怎么?一个女客就让你们慌成这个样子。”
“不是的,妈妈!那女客一见着我就嚷嚷着要找的不是我,说被骗了,撒起泼来,将我赶了出来不说,还一间一间的砸房门,实在是……好歹被几个护院制住,却闹得更凶了,非要我们把人交出来,我们也不好随便处置,这就想着来禀告妈妈您。”小倌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将情况禀明了洪妈妈。“废物,这样的直接撵出去,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见着湄姨领着一众人在一旁得意的笑,洪妈妈生气了。一旁被训斥的小倌一脸委屈的样子:“那个女的跟往常客人不一样,怕做错了事,这才来请示妈妈。”
“刚开我!你们这些人把宇哥哥弄到哪里了!快放开我!”一个女子被两个壮实的护院压制着下楼来,我一看,正是小艾,只是此时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刺猬,哭喊着全然没了平日温和的样子。“湘儿!”一旁看热闹的湄姨叫了起来,赶忙迎了上去,叫着几个自己人把小艾救了下来。我心下一惊,也赶忙挤开人群凑了上去。
“洪妈妈,你怎么这么对待我的人,好歹也给我湄姨个说法!”湄姨扶着小艾愤愤的开口。洪妈妈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哟,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你湄姨的人,还只当是个来我们菊香楼找乐子的呢!”
“不是的!我是来找宇哥哥的!湄姨,你知道的,我跟宇哥哥自小就有婚约,现在,他却被卖到了这种地方!”被湄姨扶着的小艾一听洪妈妈的话,激动的抓住湄姨的袖子,急忙解释起来。众人一听,也都唏嘘起来。
“未婚夫?这么说那书生是个有家室的人?”洪妈妈出乎我的意料,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指了指先前的两个壮实的护院,“你们将前几日被卖了来的那个书生带过来。”
不一会,就见着两个护院带了成宇过来,这书呆子衣衫脏兮兮的,身形也消瘦了许多,毫无力气的被人架着过来,显然是被饿了好多天的样子。“宇哥哥!”小艾惊叫一声,跑了过去,“宇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艾!”
成宇缓缓的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下,喃喃的开口了,“小艾妹妹?我实在做梦吗……七年了,我们两家失了联系,我却一直未娶,在等小艾妹妹。上天啊,你看我成宇快要死了,终于让我见小艾妹妹了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伸出手摸上了小艾的脸,“小艾妹妹,原来你长大后是这个样子,真好看,比我们小时候见着的百合花都好看……”小艾握住了成宇的手,激动地流下泪来,“是我,宇哥哥!我是小艾!我长大了,我也没有嫁人,我是要嫁给你的!爹娘都丢下我走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看着抱成一团哭泣的两个年轻人,周围都静了下来。这两个人,在两家断了联系七年的情况下坚守着儿时的婚姻,君不娶,我不嫁,是一种信义,也是一种爱意。七年的大好光阴不长,让他们还记得彼此的模样。
“好吧,我们菊香楼有原则,不收有家室的人,你们两个都走吧!”洪妈妈终于发话了,说完利落的走上楼去了。
湄姨见着这情形,抹干了眼上的泪,过去扶起了小艾,“湘儿,你这傻孩子总算等到了!走,你们都跟湄姨回去好好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我见着春风楼一干人带着小艾和成宇走了,也立马跟了上去。
意外事故与悲情入伙
穿着一身水蓝色高腰襦裙,外面披着白色纱衣,头上还被硬插了几支沉甸甸的簪子,脖子上挂着串小珍珠链子,我捡了个偏僻处的绣墩子坐着,避开不远处那几个神态各异却同样盛装的女子。如今这般情况,是湄姨要将我同那几个黄花闺女一起给卖了。
七天前,小艾随着成宇回了宣城,留下我一个人在晔京这里等半个月后启程的车队。成宇显然是在晔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但好歹也寻着失去联系多年的未婚妻,也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意味。其实,直到送别那天我才知道自己身处吴国首都晔京,怪不得连个体弱的老龟公都值二两银子,而且菊香楼那些个小倌的质量都格外高赶得上某岛国的红牛郎们。
我被小艾和成宇当做了贵人,他们甚至还要我给他们当个长辈,这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十分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让那易容长到我的脸上。我好歹答应了他们等到他们成亲时去撑个脸面,只是成宇固执的认为等到自己挣个功名才能娶小艾,惹来小艾担忧的望着我,似乎是在担心我是不是能够活到那个时候。我只好安慰小艾,要对自己的夫婿有信心,成宇这厮看着这么有文化,不出意外一定能很快金榜题名的。临走前湄姨想要塞给他俩些补贴生活的银两,却被成宇当成嗟来之食坚定的拒绝了,好在宣城离着晔京也不远,小两口回去的路费还是够的。而湄姨被退回来的银两则在小艾的请求下做个我回齐国的路费,我很是感激,琢磨着等小两口成亲我就从齐国宫殿里抠下几颗夜明珠来给他们作贺礼。
可惜,就在小两口斗志昂扬的启程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准备再去一次菊香楼找洪妈妈请教易容问题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事故。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穿着身绸子做的女式中衣,躺在挂着华丽帐子的雕花床上,就连被面也是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绸子。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自己莫非是再一次穿越了,第二反应是这是一个变态在对一个老头子玩换装游戏。很可惜,当我浑身无力的艰难的爬下床,找了面铜镜一瞧以后,这两种反应都被证实是错误的。
镜子里的那张脸还是青春少女徐悠悠的脸,只是比以前要白了些,让我感觉以前附在脸上的易容起到了美白的效果,就像做了一次长达一个月的面膜。我也想过可能是再一次魂穿到另一个时空中的一具一模一样的身体中了,可是在发现锁骨下面那颗徐悠悠没有而齐幽却有的黑痣后,很快否定了这一判断。
这间屋子很香,颜色装饰却又太过明艳,我不怎么喜欢,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瞧见桌上有茶,跌跌撞撞挪过去,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试着开口却还是沙哑的感觉。莫非那活不见人的死不见尸的人妖给我下的是什么毒害嗓子的药?我想着自己也就这幅嗓子成器,如今却也要丢掉了吗,不禁一阵心慌意乱,啪的摔了杯子。
就在我还在惶恐不安为我的嗓子默哀的时候,门吱呀的开了,我吓了一跳,一阵力气没提起来险些撞到桌子上。
“姑娘莫要惊慌,你要乖乖听话,湄姨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来者果然是湄姨,很明显,她识破了我的易容,如今大概是想要劝我入伙。
我浑身乏力,干脆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与她对峙起来,“湄姨,你识破了我的易容显然是个有本事的,你这么有本事还要留着我在你这里做什么?这样将我当个人物似的供起来,莫不是要费许多银子?”湄姨瞧着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果然不简单,难道不知道害怕吗?”
我拿手指敲打着桌子,装出一副很深奥很淡定的姿态,“我自然不害怕,因为要害我的又不是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