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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行走在这当年的重生之地,恍惚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可是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不断高告诉杨震,物是人非,一代新人换旧人,他的年代早就过去了。、
“呦,客官,来,里面请。”
迈步走进一家饭馆,杨震选了一处靠窗的位子。
一壶酒,一碟小菜。
看着窗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你笑什么?”麒麟诧异。
“没什么。”杨震摇了摇头,“当年古元镇三族鼎力,我还记得,王家颇为霸道,可是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情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我不理解,他们追求什么?”
“那你永远无法理解了。”
“是啊。”杨震感慨的点了点头。
境界的不同,位置的不同,让他不可能再体会当年的家族之间的争斗有什么意义。
一壶酒下肚,夜晚来临,看着被夜幕笼罩的古元镇进入安静,杨震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杨家祠堂!
昏暗的油灯闪烁,两个在祠堂外看守的下人没有发现,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祠堂内。
望着供桌上那一个个刻有名字的牌位,杨震缓缓扫过,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块刻有杨霸天名字的牌位上。
手掌缓缓的从牌位上拂过,灰尘散去,杨震感慨的摇了摇头,“不知父亲当年离开的时候,是否已经对我释怀了呢?”
从案桌上拿起一炷香,手指捻动,缕缕青烟飘起,杨震将其插在了杨霸天的牌位前。
目光再次游走,他看到二弟杨战、三弟杨文远和李芸珊的牌位。
也都离开了,真的好快!
当年杨战和杨文远的修炼天赋都属于平平,如果不能在修炼上有什么大的进展,生命是很难延续的。
将这三个牌位逐一擦拭干净,他这才发现,竟然没有看到秦思容,也就是自己母亲的牌位。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中升起一抹疑惑,杨震依稀记得,当年秦思容和杨霸天离开,是放弃了修道界,莫非她并没有完全的放弃?不然依着她的修为,过了这么多年,也是万万坚持不住的。
心中正思索这件事情,突然,一个声音从祠堂外传了进来。
“老夫人,还没睡呢?”
“睡不着,来看看。”
苍老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孤独,听到这个声音,杨震双眼微闭,然后摇了摇头。
伴随着踏踏的声音,祠堂的房门开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妪在一位少女的搀扶下,走进了祠堂。
“老奶奶,我帮您上香。”
将这满头银发的老妪搀扶到祠堂中的座椅上,少女刚跑到案桌前拿起一炷香,还未点燃,就被老妪制止了,“香儿,你先等等。”
浑浊的双眼盯着杨霸天牌位前那正在燃烧的香,老妪步履微颤的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香儿连忙跑过来,将老妪搀扶住,她不解道;“老奶奶,您怎么了?”
没有回答香儿的问题,老妪颤巍巍的来到这案桌前,看着那燃烧的香,和那四个被擦拭的干净的牌位,她咽了一口唾沫道;“阿丁,阿旺。”
“老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听到老妪的召唤,门外看守的两人,急忙走了进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老妪道;“刚才有人来过祠堂吗?”
“有人来过祠堂?”
阿丁阿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彼此,随后同时摇了摇头,“回老夫人,没人来过祠堂,您是近三天,第一个来祠堂的人。”
近三天,第一个来祠堂的人?
老妪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她颤巍巍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香儿,你也出去吧,关上门,我一个人呆一会。”
“这……。”
没想到老妪有这样的吩咐,三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彼此,不过谁也没有违抗,转身离开的祠堂,甚至是最后,香儿将房门紧闭。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祠堂,老妪这才转身看向那些牌位,眼中泛起一丝晶莹,她伸出自己颤抖的老手,手指从那四个干净的牌位上拂过,不禁的撇了撇嘴巴。
“震儿,是你回来了吗?”
第五百六十六章约见
颤抖的老手,就像是老松树的表皮,褶皱层层,杨霸天的牌位拿在手中,老妪深情的抚摸,可是年事已高,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个不留神,牌位脱手,直接坠落。
没有摔地的声响,半空中,一只手掌出现,将这牌位抓在了手中。
杨震一脸平静,将这牌位重新放好之后,他声音平缓道;“母亲,年纪大了就不要一个人独处,您这身子骨,弯腰也是个危险,身边不能少了人。”
搀扶在老妪的身侧,杨震一脸微笑的将其安抚在一旁的椅子上,而此时的老妪,老泪滑落,已经说不出话。
“母亲,您这是何苦呢,父亲都走了,您一个人不孤单吗?”
迎着老妪那紧盯自己的双眼,杨震从容的从怀中掏出锦帕,将其脸上的泪水擦拭。
啪!
沧桑的老手抓在杨震的手臂上,老妪深吸了一口气,道;“震儿,娘亲总算等到你了。”
“恩,可是值吗?”杨震叹息的摇了摇头,“当年您选择跟随父亲回来,已然是退出了修道界,可是现在您用这种摧残自己的方式延长寿命,又是何苦?”
“因为娘亲想最后看你一眼。”深情的看着杨震,老妪终于展开了笑容。
虽然面容已经沧桑,可是从这笑容中,杨震还是看到了秦思容当年的影子,眼中泛起一丝晶莹,他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按照正常,秦思容的修为不足以让她的寿命支撑到现在,其实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杨震就看出来了,秦思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她在使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虽然这种手段懂的人并不多,可是秦思容出身秦家,显然她是知道的。
其实知道这种手段的人也并不少,可是使用这种手段来延长寿命的几乎没有,因为这种手段对自身的摧残非常厉害,甚至那种痛苦的折磨,不如死了干脆。
而秦思容,当年和杨霸天返回这古元镇,只是因为杨霸天在这里,现在杨霸天早就死了,杨震想不出,除了在等自己之外,秦思容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值了,一切都值了。”
紧紧的攥着杨震的大手,秦思容喃喃道;“你是娘亲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娘亲知道对不住你,如果不能在死前见你一面,那么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母亲,您没有对不住孩儿。”杨震笑着摇头,“是孩儿对不住您,让您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才来。”
“不,娘亲知道你忙,娘亲心甘情愿。”
“恩,那您现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吗?”
“没了,彻底的没了。”秦思容一脸幸福道;“能在现在见我孩儿一面,娘亲这辈子知足了。”
“那睡吧,我抱着您。”眼中泛起一丝泪光,杨震将秦思容拥进了怀中。
紧紧的抱在一起,良久,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到杨震将怀中的秦思容松开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像是一个孩子那么开心。
默默的将秦思容安置在椅子上,杨震后退两步,随后结实的跪了下去。
三次扣头之后,杨震站起了身,双眼紧闭,他静呆了片刻,随后衣袖一挥,哐当一声,房门大开。
突然敞开的房门,将呆在外面的两个下人还有香儿吓了一跳,可是当他们看到躺在椅子上的秦思容时,瞬时间愣住了。
足足愣了有三个呼吸的时间,三人这才回过神,慌忙的来到秦思容身边,三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彼此,随后香儿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探向秦思容的鼻翼。
片刻,香儿转头看向阿丁和阿旺两人,流下了两行清泪,见此,阿丁阿旺两人神色一怔,默默的走出了祠堂。
“老夫人仙去了!”
声音回荡在杨府,一时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
寒风呼啸的雪山上,杨震漠然站立,凝视着身侧的冰壁上自己双手背负的样子,他嘴角不忍的扬了起来。
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竟然习惯了在安静的时候,背负着双手,而以前这种姿态是他不耻的,因为他总觉的‘装’了很多。
可在一百五十年后的今天,他没想到自己也会习惯上这种姿态,成为了自己当年‘不耻’的样子。
岁月改变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一个人的认识和习惯。
正看着这冰壁中的自己出神,突然,一股悄无声息的寒风吹过,一个影子出现在了这冰壁中。
转身回望。杨震拱手道;“师傅,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鹏尊!
和当年的时候相比,现在的鹏尊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