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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这屋子也是真真宽敞华美, 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前门围板上,雕刻着飞舞嬉戏的彩蝶与怒放娇艳的牡丹,制作之精良、雕镂之精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床上还挂着石榴红色的纱幔,一缕夜风袭来,纱幔轻舞摆动,妖娆瑰丽。床头摆放着用苏绣绣着玫瑰花的绣枕,一床繁复华美的云罗绸被褥,上用银丝绣着蛛网纹样,有种说不出的奇异。床边便是镂刻精美的窗子,窗前安放着木质稀有做工精巧的梳妆台,上面的铜镜清晰无比,铜镜前还有一个上了锁的精美首饰盒子。房间内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一侧墙面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美人扑蝶图,上面题着墨迹,似出名人执笔。
而在那副美人扑蝶图前,站立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此刻正背对着自己,身穿石榴红素腰高叉席地长裙,一条玉腿从一侧裙叉伸出,腰肢扭动,一双玉臂举过头顶,或开或合,似在舞蹈更像是在施法。而这女子的面前,在空中横躺悬浮着一个身穿绿色罗裙的姑娘,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有一条血丝游走,显然是经脉受创,受了重伤,这女子正是那位叫雨茹的姑娘。而在两人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茜素青色罗裙姑娘,只见她面色焦急,双目紧紧盯着在悬浮在空中的雨茹。
“啵”地一声轻响传出,在那身材高挑的女子,仰起头来,慢慢张开嘴,片刻后,从口中冉冉升起一颗明亮的珠子,那珠子升到离女子头顶一尺左右,悬停下来,随着那女子双手舞动,珠子上光芒大盛,明亮无比,耀人眼目,而片刻之后,从那颗珠子上不断射出一道道流光,闪烁不定,挥洒到横躺悬浮着的雨茹身上,随着一道道流光在身体上游走,雨茹紧闭着双眼,面容扭曲,显得十分痛苦。
楚晴点了点头,这三人显然是在施法救治那位叫雨茹的姑娘,却不知她又为何受伤,而且伤的如此之重,那颗珠子是高挑女子的内丹。不到万不得已,修行者是不会动用内丹去救助他人的,如此看来这三名女子关系非凡,而修行者在动用内丹时,是防御力最弱的时刻,不如,趁机打杀进去,毁了那颗内丹,一了百了,正在犹豫之间,屋内又传来 “啵”地一声轻响,那名高挑女子,依旧双手不断舞动着,但却又扬起了头,双目注视上方,紧盯着那颗珠子,缓缓张开嘴,又将那枚珠子吸入口中,然后背对着自己盘膝坐下,默默不语,显然是在运功调息。
那名叫雨茹的姑娘也自半空中,缓缓下降,此时脸色红润许多,细微看去,可见其在微弱的吞吐呼吸,双眼的睫毛不断抖动,貌似将要醒来。
一旁的青茜心无旁骛地看到眼前的一切,脸色由焦急转为欢喜,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查验雨茹的伤势。
楚晴一看,知道失去了最佳的偷袭时机,自己现在进去至少要同时对付两名敌人,尚且胜负难算,何况根据方才那颗内丹珠子的亮度和大小看,那名高挑女子的道行远在自己之上,于是决定尽快离开,走之前,又不自觉地向里瞄了一眼,看情形一时半刻,这三人是无法脱身再做其他事情了,这真怕是为自己解救那些地下囚室的公子哥们留下的最后时机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想到此处,楚晴不再逗留,猫着身子悄悄向前走了几步,又一转身,飞回藏放大红彩花的柱子旁。
正待要取起大红彩花,却忽然觉得,那彩花缩小了不少,自己方才明明记得,那彩花比自己的胸膛还要大,十分沉重,而此刻不说单手将彩花轻松捧起,用手比量了一下,那彩花居然缩小了一半不止,难道是自己拿错了,楚晴又向前后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上,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正在自己纳闷之时,隐隐听到,从救治雨茹的房间里,传来隐约的对话声,接着便有脚步声在房间内走动,似乎有人在移动什么事物,虽说听不清看不到,但可以确定,那三名女子应是施法完毕,将雨茹抬回床上,想到此处,便心知事不宜迟,来不及细想,自己只得拿着缩小了的彩花,一路再无其他,飞奔回到了暗室内,放下彩花,重新卷起秋季挂图。
第四十五章盗彩花(2)
沿楼梯复转走下囚室,见众人迷态依如从前,便来到个个牢笼前,一一挥手,将铜锁逐一打开,接着又在众人鼻端依次晃动大红彩花,等了片刻,见无反应,自己不免一时气馁,心想“难道这大红彩花缩小了后,就失去了魔力不成,如此看来,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
正在如此想时,脚下一名男子,忽然朦朦胧胧地站起身来,身体摇晃数下,方站稳脚跟,接着便有第二个站起来,第三个站起来……,那些男子迷迷糊糊起身,微闭着双眼,伸着鼻子,追踪着彩花,楚晴捧着彩花走到哪里,他们便跟向哪里。
如此一试,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楚晴心中大为欢喜,原来这大红彩花有某种特别的气味,可以迷惑喜好女色之人的心智。
见办法奏效,楚晴正在得意之间,猛听一旁的赵天宝赞道:“公子真是聪明绝顶,我以为你出去独自走了,好个担心。”
楚晴略感诧异,这赵天宝明明被自己施了法的,此番为何又醒了过来,但也来不及细想推敲,而是白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来,便要晃动那大红彩花。
吓得赵天宝慌忙起身,连连后退,捂住口鼻,摆手道:“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公子就不必施法了。”
听此一说,楚晴便不再理会于他,而是继续去拯救他人,终于聚齐了所有人,楚晴站在人群中央满意地看着众人,笑靥如花。
赵天宝见楚晴似男非女的痴笑,却不着急带他们离开,难免心生焦虑,遂嬉笑着,伸过头来舒着脸,轻声道:“公子,要不,我们速速离开吧,怕是夜长梦多啊。”
楚晴转过脸来,见他那副下作样,心中厌恶之情更甚,白了一眼,嗔道:“要你提醒,你去,给我站在最后面去,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掉队,否则我就拔了你的皮。”
那赵天宝闻言,不敢再言语,听话地走到队伍最后面,乖乖站好。
楚晴又看了看众人,便学做青茜的样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打了个响指,轻呼一声“走。”
那些男子真个迷迷糊糊,紧跟着自己,沿着楼梯出了囚室,老老实实地穿过大堂,借着夜色,从坠云阁正门,浩浩汤汤地走了出来。
这一路别人都是在迷醉状态,只是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唯独那赵天宝是清醒的,反而把他吓得半死,鬼鬼祟祟跟在队伍后面,又怕掉队,又怕被发现,吓得衣衫尽湿,就差尿了裤裆。
楚晴引着众人一路走出了院门,回头看了看灯火暗淡的坠云阁,委实松了口气,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但转过身来,又抬头看了看前方灯火灿烂的寻香楼,里面传来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却把自己给难住了,倘若自己一人穿过寻香楼出去是没什么问题,但此番引着这么多人,定会被发现,思前想后,一时间没了主意,但心中更明白,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即使不被坠云阁那三名女子发现,也会被寻香楼往来的人们发现。
而站在队伍最后的赵天宝,双足踏出坠云阁院门那一刻,便觉得神充气足,精神倍爽,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此番真的是死里逃生,但等待半晌,却不见楚晴继续往前走,而是满面愁苦之色,自己想了想,看出楚晴是想不到过寻香楼的方法来,便笑嘻嘻地走上前来,道:“公子,我看,你送我到此处就可以了,这寻香楼,我熟悉的很,我就不再打扰了,先行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楚晴一听,这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自己还要拿他换来与赵师傅的约定,怎能让他独自走掉,遂脸色一沉,身影一晃,挡在了赵天宝面前。
赵天宝本是心里琢磨着,这回又得救了,出去后,与父母讨来银子,好好去赌上两把,压压惊,却猛见眼前一花,那年轻公子挡在自己面前。
赵天宝见楚晴一副严肃模样,只是看着自己,半晌不开口说话,心中七上八下,想了许久,恍然大悟,这人定是想要酬谢,便眼珠一转,嬉笑道:“公子,我手头紧,确实没什么感谢之物,不如等我回了家,与父母讨了银子,定然登门重谢。”
楚晴微微一笑,道:“你倒是还记得家里有爹娘啊。”
那赵天宝见几句谎言无法脱身,便卖起可怜,道:“公子,你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来世就算结草衔环,定报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