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疏竹笑着点点头,倒了一杯酒,道:“晴儿还真是对畜力驾车颇有有几分感悟啊,你走到哪里折回的?”
楚晴闻言,也坐下身来,将凳子向风疏竹靠了靠,道:“哎,我说风大哥哥,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要事向你汇报。”接着边绘声绘色地,开始讲起自己所遇到的事来。
原来,楚晴离开小茶摊后,捎着几个年长的路人,一路谈笑中走到双山湖后,才分道扬镳。接着在湖边找了个草木深的地方,将驴车藏好,方按风疏竹说的方位,悄悄潜了过去,绕过双山之间的谷底。来到后山,赫然见到一个石洞,刚要进去一探究竟,却听从里面传来脚步声,楚晴马上找了个深草丛,屏息静气,潜伏下来。片刻之后,见洞穴中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身材壮硕,声若洪钟,罗汉眉,长满络腮胡,手持一把月牙铲,看样子足有几百斤重,走在前方大声说话,身后跟了个敞胸露怀,穿红色僧袍的矮个和尚,一副嬉皮笑脸模样。说到此处,各位看官应该记起,这二人便是双面佛寺的二当家铁头罗汉与巡山的矮个红衣和尚,在螺田镇一役被抓后,借着雨夜从空觉寺僧人手中逃脱的。
那铁头罗汉走出洞外,向一旁用力吐了口口水,高声道:“这阎收天也不见了踪影,大哥也惨死异人之手,唉,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做这出头鸟,偏居一隅不一样逍遥快活。”
身后的矮个红衣和尚连连称诺,笑颜迎合,恭声道:“还是二当家的,有远见。”
铁头罗汉扫了周围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叹口气接着道:“唉,现如今,我们双面佛寺破落到如此程度,那九黎赤方与我们的承诺,怕是也难于兑现了。”
矮个红衣和尚怪眼一翻,想了想,试探道:“二当家的讲此话,可是有深意啊?”说完却见铁头罗汉瞪了自己一眼,吓得不免浑身一哆嗦。
铁头罗汉道:“那阎收天只顾自己性命躲起来也罢了,你我可是大哥一手栽培起来的,众兄弟的仇,不能就这么了了,我们得想办法东山再起,杀上空觉寺,灭了归云观。”铁头罗汉为何要如此说,只因他更恨归云观,确切的说是恨袁悟溪,那顿脑嘣羞辱,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躲在草丛里的楚晴闻言,暗自觉得这铁头罗汉真是大言不惭,异想天开。
那矮个红衣和尚做恍然大悟状,挑起大拇指道:“二当家真是义薄云天,对,众兄弟的仇一定要报。”说完狠狠地握了握拳头。
铁头罗汉被捧了几句,飘飘然起来,恰好此时已是日头西沉,天色将暮,那满山遍野摇曳的草木,此时看来仿佛化成千军万马,而他自己已然成了一呼百应的统帅,实在是“草木皆兵”了。
“咕咕”一阵声响传来,将铁头罗汉拉回现实,转身一看,是矮个红衣和尚,苦着个脸,揉着肚子,一副可怜兮兮模样道:“二当家的,为众兄弟报仇的事,可以从长计议,眼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吃饭要紧些。”
铁头罗汉用力点点头,道:“你这一说,我倒是也有些饿了,这样吧,你去外面看看找些吃的回来,顺便……”
矮个红衣和尚闻言,拔腿就走了,但一听铁头罗汉话没说完,又住了脚,苦着个脸转身道:“二当家的,你还有何吩咐吗?”
铁头罗汉瞄了眼矮个红衣和尚,似笑非笑地道:“顺便再绑个娘们上来,洒家许久没碰女人了。”
矮个红衣和尚闻言,露出猥琐地笑容应道:“好嘞,二当家的你就瞧好吧。”说完一溜烟似地跑向山下去了。
铁头罗汉望着矮个红衣和尚消失在草木间,心里琢磨着绑个女人上来的美事,一时间不觉快活无比,站在洞外张望,摸摸秃头,居然哼起了小曲。
正在得意间,“嗖嗖”一阵破空声而至,铁头罗汉本就是惊弓之鸟,顿时持月牙铲警觉起来。
片刻后,只见几名军士打扮人物现身出来,为首的却是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身材清瘦修长,一副师爷打扮,面色严肃,目光犀利。
铁头罗汉看了看,精神稍事放松,道:“原来是梁将军府上钱师爷,幸会,幸会,不知师爷到此有何贵干。”
钱师爷扫了眼铁头罗汉,正色道:“我家公子想向你借点东西。”
铁头罗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异道:“我们双面佛寺的财宝不都被你们挖去了吗,你们还向洒家借何物?难道要我这新做的月牙铲不成?”说完晃了晃手里一柄崭新的月牙铲。
钱师爷一副不屑神色,看了看铁头罗汉的月牙铲道:“一块凡铁要它何用。”
铁头罗汉更是迷惑不解,讶异道:“那你们要借何物?洒家现在吃饭都困难啊,还想着投奔你们梁府,谋份差事呢。”
钱师爷“哈哈”一笑,道:“笑话,你是魔道,我们可是名门正道,岂能与你同流合污,实话告诉你,我家公子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铁头罗汉一听,勃然大怒,道:“腌臜泼在,你们这是落井下石,梁府上下果然是群小人,干不得光明正大勾当。”
钱师爷阴险地“嘿嘿”一笑道:“留着气力,黄泉路上去使劲吧。”说完一挥手,众人将铁头罗汉团团围住。
那铁头罗汉眉毛一竖,大吼一声,挥起月牙铲便打,开始时,戳、扫、拍、撩、砸、套路娴熟,招式多变,可谓铲法严密,势势相连,挥洒大方,舞动得风声四起,气势磅礴。
但那些军士们,却如猫戏鼠一般,不与他硬碰,而是挥舞着各色兵刃,避实就虚,以背后偷袭为主。
铁头罗汉打又打不到人,还要时刻防备身后下黑手,真可谓劳心劳力,不觉气愤异常,边打边咒骂,怎奈多时米粒未进,又长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时间一久不免力却,挥汗如雨,衣衫尽湿,手中的月牙铲也遂渐减了威势,渐渐慢了下来。
那些军士见此情形,心知肚明,知这铁头罗汉坚持不到许久了,遂个个嬉笑不止,前后夹击,不时下狠手,偷出杀招。
又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那铁头罗汉身上便挂彩见红,前胸后背血色尽染僧袍,手中月牙铲也越发沉重起来,几次险些脱手,遂边打边观察地形,暗想:“如此下去,迟早成刀下冤魂,何不找机会逃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心念至此,一扬手,祭起月牙铲,化成无数铲影,向四面八方同时打去。
那些军士见铁头罗汉动了法术,遂纷纷祭起手中法宝抵挡,一时间,洞穴外的这小块空地上空,可谓流光溢彩,光辉灿烂,好不热闹。
铁头罗汉见此,心中不免一喜,丢下月牙铲不顾,一个纵身,跳到半空,便要溜之大吉,怎知正在得意洋洋之际,一道剑华赫然而至,直扑其颈项,“咔嚓”一声,铁头罗汉未来得及惊呼,人首分离,一腔血洒喷涌而出,随即失去主人法力催动的月牙铲,也“噹啷”一声掉落在地。
你道那夺命剑华是谁人所放,正是一直在旁观战的钱师爷,此时,只见他冷哼一声,目露鄙夷之色,上前将月牙铲踢到一侧,径直走过去,取出随身麻布,将铁头罗汉的头颅一包,高呼一声:“撤。”随着众军士化光而去。
又等了一盏茶时间,见再无异象,潜伏在草丛里的楚晴,才闪身出来,见到满地鲜血,与铁头罗汉躺倒的尸身,不觉心生恐惧,皱着眉头,一副如吃了口黄连的模样,加紧脚步,快速离开了。
昏暗的油灯旁,那血腥场面仿佛依旧在眼前,楚晴边讲述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风疏竹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如此说来,那铁头罗汉也不知阎收天去向。”
楚晴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眨了眨,道:“听铁头罗汉的说法,应该是。”
风疏竹思索片刻,又道:“九黎赤方又与双面佛寺有何约定呢?”
楚晴摇摇头,道:“九黎赤方是个人吗?名字好奇特啊。”
风疏竹点点头,道:“是个人,而且是个大魔头,是沉沦海魔道教主。”
楚晴一听,不解地问道:“魔道教主,风大哥哥,那空觉寺和归云观为何不铲除他呢?”
风疏竹笑道:“空觉寺、归云观的势力还是以中原为主,沉沦海远在海外,之前一直未涉足中原。”
楚晴闻言,更加迷惑道:“远在海外就不铲除?”
风疏竹见状笑而不语,而是指了指油灯灯花,又指了指灯下的阴影。
楚晴随着风疏竹的手指,移动目光,片刻之后,感悟道:“我懂了,风大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正道各派虽如油灯,代表光明,但也有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