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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看了眼捧着大碗的小胖熊袋袋,略一沉思,笑道:“好,共饮此杯。”
说完,三人碰了下酒杯,只是小胖熊袋袋个头矮小,只能将碗举过头顶,样子滑稽搞笑。
楚晴放下酒杯,看着小胖熊袋袋的一大碗酒,又道:“碰了杯,就要喝光,否则不是家人啊。”言毕,喝了自己杯中的酒,又低下头来盯着小胖熊袋袋。
小胖熊袋袋一听,煞有介事地用力点点头,仿佛怕这个“家人”里真缺了自己一般,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几口就喝光了一碗酒,放下酒碗还打了个饱嗝,一股酒气顿时冲了出来。
楚晴不觉掩口发笑,道:“袋袋,你不是要敬风大哥哥一杯呢?”
小胖熊袋袋闻言,目光迟滞地点点头,此时它只觉得头昏眼花,地面似乎也不平整起来,用一只前爪拎着酒碗,摇摇晃晃,没走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随手将酒碗扣在了头上,“呼噜呼噜”大睡过去。
见它醉倒的样子,楚晴与风疏竹不觉开怀大笑,接着也未作理会,二人又饮酒。
楚晴边为风疏竹斟酒,边道:“风大哥哥,那我们明天要去哪里?”
风疏竹看了看楚晴,道:“以此看来这双山湖并无古怪,明日我们再到附近走访一番,如若再无发现,便启程去空觉寺了。”
闻言,楚晴略有所思地低声道:“空觉寺?”
风疏竹点头道:“空行法师等人被伏击,场面何其惨烈,当时细节怕是还需去问他。”
楚晴微微点点头,将酒杯捏在手中,举到鼻前闻了闻,道:“去哪里都可以,反正风大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因喝了几杯酒的缘故,此时楚晴双颊绯红,脸衬桃花,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极其灵动,真是说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看着风疏竹清俊儒雅的面孔,映衬着月华清辉,楚晴心头一阵迷醉,只希望这一刻便是永远了。
※ ※ ※ ※ ※ ※ ※
午后时分,明亮的阳光洒向官道。
风疏竹已带着楚晴走在这静谧的山间林道中了,小胖熊袋袋因宿醉未醒,便被楚晴装到了布袋里。
忽地,身后“咕噜,咕噜”传来一阵车轮声,二人驻足回头观瞧,却是那日在小茶摊歇脚的几个汉子。此时见他们的车里仍是堆满了货物,但明显与之前不同,俱用粗布袋子包裹着,一时也看不出是何物,只见个个满脸带着喜悦,奋力推车奔跑着,身后卷起一团尘烟,想是为梁府送货领了诸多赏钱,才如此心急往回走,头车上还插着一个显眼的“梁”字三角旗,迎着风,在尘烟中舞动。
忽闻“嗖”的一声,人影一晃动,一身夜行打扮的蒙面人出现在官道上,截住几位脚夫汉子的去路。
那几个汉子一见,慌乱中停下车来,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领头的汉子眯着眼,打量了下来者,上前一拱手道:“不知这位好汉,是哪路神仙,兄弟几个是吃赶脚饭的,没几个钱劳你大驾。”
那蒙面人阴森一笑,道:“少废话,将梁府给的赏银留下,可保你等平安。”
领头汉子一听对方如此直截了当,一努嘴,回头对身边几个汉子道:“兄弟们,这厮藏头露尾,一看不是什么好鸟,何况他只一人,抄家伙,跟他拼了。”
闻言,几个脚夫汉子纷纷抄起车上的扁担,呼喊着,恶狠狠地向那蒙面人砸去。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找死。”说完凶光毕露,飞起几脚,顷刻间,将脚夫手中的扁担踢断。
几个脚夫汉子见蒙面人身手矫健,凶悍异常,不禁目瞪口呆,一时间,待在了原地。
正在双方僵持阶段,一道破空声而至,现出一头戴红头巾,身穿两档铠,内穿红衲袄的军士打扮人物。
那军士面色威严,一副凛然不可犯模样,一指蒙面人道:“呔,何方毛贼,敢拦路打劫梁纵公子令旗之下子民。”说着还指了指推车上的那面三角“梁”字令旗。
那蒙面人呵呵一笑,喝道:“我只为钱财而来,管你什么梁纵梁横。”说完却突然一怔,仰天望去,只见又有数道破空声而至,那蒙面人心知是对方的帮手,担心寡不敌众,双腿一纵,飞入林中逃走了。
那名军士打扮的人也不追赶,而是转身对几位脚夫汉子,正色道:“你们大可放心,只要一心归附梁纵公子,可永保你等平安无事。”
几名脚夫汉子从虚惊中孟醒过来,纷纷点头称是,与那军士又客套几句,方各自上路了。
遇此惊变,一旁的楚晴皱了皱眉,转身对风疏竹道:“风大哥哥,这梁纵唱的是那一出啊,还有那个蒙面人,怎么会想到打劫穷脚夫呢。”
风疏竹面含微笑,看着脚夫远去的身影道:“此地诸事,日后怕是就不再会劳烦空觉寺僧人了。”说完摇了摇头。
第二十六章梁将军
话说又是一日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映着半边彤色朝霞。
官道旁的小茶摊内,伙计边照顾着往来歇脚的客商,边口如悬河地兜售着“梁”字令旗。遇见商贾富户模样人的,那伙计还会拿出一尊两尺高的石刻人像,并唤作“梁将军”,只见那“梁将军”身穿白袍,手持纸扇,不怒而威,一副凛然不可侵犯模样。号称这是出自“巧手梁”的刀斧之下,而且这“梁将军”十分灵验,附近多半村民都不再供奉空觉寺高僧,而是换成了“梁将军”,这俗话说的好嘛,远水解不了近渴,方圆五百里之内的事,没有“梁将军”看管不到的。
在伙计的耐心“劝导”下,陆续又有几个村民买了那石像,奉若神明般捧了回去。
在一旁吃饭喝茶的楚晴看在眼中,眉头一皱,道:“风大哥哥,这梁纵什么时候成了神了。”
风疏竹看了半晌,才回道:“他不是已经成神,而是要做神。”
楚晴撇了下嘴,不屑道:“如若没见过他本人,还真能被这些人蒙了。”
风疏竹一笑,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楚晴,道:“梁公子本人怎么了?”
楚晴皱了皱眉,略做思索道:“梁纵吧,看外表长的还算可以,就是隐约中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风疏竹一愣,道:“厌恶?”
楚晴喝了口茶,嘿嘿一笑,道:“就是缺乏风大哥哥给人的那种正气感。”
风疏竹看了眼楚晴,笑道:“我看啊,是因为他打了你那一掌,你对他有成见吧。”
楚晴放下筷子,薄怒道:“才没有,我何时那么小心眼了。”
风疏竹呵呵一笑道:“吃饭,吃饭,吃完我们还要去镇上,看看可有马车买。”
楚晴一听买马车,顿时转怒为喜,道:“真的吗?”
风疏竹将目光转向还在兜售石像的伙计,点点头道:“嗯。”
楚晴闻言,快速捧起饭碗,加紧往嘴里扒饭,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自己吃饭之余,还偷偷观察了下周围的人,见无人注意,又夹了些饭菜,放入布袋内,显然是在给小胖熊袋袋喂食。
两人在小摊的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店内的客人已经陆续离开,伙计依旧口若悬河地为一位客人介绍着“梁将军”石像,无暇顾及其他。
待风疏竹不慌不忙地吃完后,扔下些碎银子,两人便离开小茶摊,向官道上走去。
走出不足百步,风疏竹又停下来,回身扫了一眼小茶摊,忽然道:“这伙计,为何不向我二人兜售令旗、石像呢?”
楚晴闻言,也随着停下脚步,回身瞄了伙计一眼,道:“估计是看我们穷吧。”
风疏竹稍一思索,道:“我们看上去比脚夫还穷吗?”
楚晴边拍了拍布袋里的小胖熊袋袋,边点头道:“嗯,一个书生,一个豆蔻少女,有何营生吗?”
风疏竹闻言,微微一点头,又道:“难道我就不像个教书先生吗?”
楚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用力摇摇头,道:“不像,倒像个年过而立,久试不第的老童生。”说完禁不住笑了起来。
风疏竹也呵呵一笑道:“我可不是命运多舛的秋白衣,两百年前,我已高中探花郎。”
楚晴一愣,道:“秋白衣是谁?”
风疏竹忙道:“噢,就是归云观现任掌门玄清真人秋白衣,昔年九试不第,被归云真人度化成仙。”
楚晴张大嘴,讶道:“啊,这么笨的人,还能做掌门啊。”
风疏竹白了楚晴一眼道:“且不可胡说,玄清真人极受人尊敬,那是他本无仕途命运,注定修行而已。”
楚晴顿时醒悟,点点头道:“风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