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伙计一甩毛巾,呵呵一笑,道:“昨夜,最后一批魔道妖人,已被梁纵公子铲除了,此地真正天下太平了,而且梁纵公子还放话了,只要挑着‘梁’字令旗,就是他梁纵的家人,受其保护。”说着又顺手一指茶摊幌子旁的“梁”字旗,此时正迎风猎猎舞动,好不显眼。
几位汉子相视一眼,问道:“那这令旗去哪里可得?”
伙计闻言,一笑道:“本店就有啊,只是,只是……”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汉子,问道:“只是什么,伙计但说无妨,我等俱是粗人,不会转弯抹角。”
伙计闻言,又道:“只是此令旗制作起来很是费些工夫,需些银两。”说完干咳一声,瞟了几位汉子一眼。
那年长汉子,憨厚一笑道:“只要保得平安,我等愿花些银两,但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下几位脚夫一番,思考片刻道:“我看几位也不是什么富有之人,穷人本应向着穷人嘛,纹银五两可否?”
几位汉子闻言,吞了吞口水,平日里这一面旗子如何值得五两纹银,但此时此地性命要紧,便互相一商量,凑了半晌,才够四两,年长汉子收齐银两,捧在手里,一副可怜兮兮乞求地眼神看着伙计。
伙计眼珠转了一转,用嘴咬了指尖一下,貌似吃很大亏一般,才接过银子道:“算了,算了,当我吃亏,当我吃亏。”转身回去,从茅草屋里取来一面“梁”字令旗,给了那几位汉子。
几位脚夫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插到了推车上,仿若得了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一般。
“老夫不知这梁纵公子如何本领,能保得了每一个插令旗的店铺,行走的车辆,难道他会分身术不成。”一教书先生打扮的老者起身怒斥道。
风疏竹看了眼教书先生,点点头,放下筷子,仔细倾听起来。
几位汉子也恍然大悟,顿时感觉上当一般,站起身来,围了过去,对着伙计怒道:“快说,快说!”
此时,之前那位账房先生打扮老者呵呵一笑,起身道:“几位,这就井底之蛙了,梁纵公子怎会是一人呢,他此番由海外仙山归来,同来的师兄弟不下百人,方圆五百里范围,每半个时辰便有一人御剑巡视,不信请看。”说着用手一指,只见天空中数道剑华往来飞行,好不热闹。
几位汉子见状,如何还有疑问,俱拱手向伙计道歉,对此事便深信不疑了。
那教书先生见状,叹息一声,一甩衣袖,扔下几枚铜钱,扬天大笑而去,边走边高呼道:“你唱罢来,我登场,哈哈,……哈哈”笑声中带着无比痛楚。
第二十五章竹叶遁
薄暮冥冥,远望双山如黛,近水如烟。
清风徐来,一大片蒲苇轻轻摇曳,湖光与月色交相辉映,白茫茫一片,天际更不时有道道剑华往来飞过,煞是多彩绚丽。
楚晴随手折来一根蒲棒,用手捏起一撮茸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茸毛犹若飞雪一般飞散,向湖面轻轻飞去。
跟在一旁的小胖熊袋袋看着觉得好玩,站直了身子,抬起前爪索要过来,哪知不得要领,捏了一大把茸毛,放到嘴边刚要吹,那茸毛一下就膨胀开来,再被湖风一吹,顿时沾满了它的口鼻,甚至睫毛上也沾了一些。
小胖熊袋袋边打着喷嚏,边用前爪揉眼睛,慌乱中将蒲棒摔到了地上,那蒲棒受此一磕碰,一下又散出许多茸毛来,迎风飞舞,霎时将小胖熊袋袋浑身沾满了“白毛”,俨然成了只北极白熊。
楚晴哈哈大笑不止,捡起地上的蒲棒,看准了风向,蹲下身来,对着小胖熊袋袋,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下,那蒲棒又膨胀出许多茸毛来,形成阵阵“白毛风”,一阵阵飞向小胖熊袋袋,吓得它胡乱挥舞着双爪,连滚带爬躲到芦苇丛里去了。
风疏竹见楚晴玩心如此,只是笑着摇摇头,沿着湖边负手信步,兀自向前走去。
楚晴回头一看风疏竹越走越远,忙喊道:“风大哥哥,等等我。”说完拔步便追了上去,边跑边挥舞着蒲棒,又散出道道“白毛风”。
小胖熊袋袋见两人渐去渐远,也顾不得躲避“白毛风”,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撒开腿脚,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迎着“白毛风”也追了上去。
两人一兽,沿着湖边走了甚远,天色渐暗,却也未有任何发现。
风疏竹与楚晴两人便一商量,去对面的双山里再寻找一番,遂飞过湖面,来到了山脚下。
走近才发现,这双山远看为两座山,其实为一山两峰,两峰相连,山下形成一个弧形的山谷。
站在谷底,向上望去四壁犹如刀切斧削一般,空谷寂寂,除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叫外,并没有一个人影,然而此地确为一个避风好去处。
楚晴快步跑进山谷,发现脚步声都被放大不少,在山谷石壁间回荡不止,着实将自己吓了一跳,以为这谷中藏了许多人一般,待弄清楚实情后,顿时来了兴趣,站在谷底清啸起来,那啸声在谷底几个反射折回,直达苍穹,一时间让人心情快意许多。
风疏竹在谷口站了片刻,才缓步走入,四下观瞧,只见此山谷甚是狭窄,不足亩余,地上更是碎石森列,并无容身之所。再向里走过去,却在一小丛竹林后,见到一个简易的棚子,走近一看地上碎石间还有柴火的痕迹,好像有人在此生火休息过。
走进简棚,又见破旧木板绑成的桌凳,上面新旧藤条清晰可辨,显然是有人维修过。抬头再看棚顶,又吊着几张兽皮,想是入山打猎之人,将此地作为临时休息场所,在此将猎物剥皮晾干。
楚晴看了看吊着的兽皮,不禁浑身发痒,骨寒毛竖,抱着胳膊,用力搓揉两下,用厌恶地眼神看了看,道:“风,风大哥哥,你还是把这些皮毛弄走吧,我看着不舒服。”
风疏竹闻言,恍然大悟,楚晴毕竟是由兽类化成人形,便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支竹竿,将兽皮一一挑下,远远放去了乱石丛里。
两人安顿下来,抬头仰视苍穹,弧形谷底围成的夜空,可见明星点点,却有种坐井观天的味道。
楚晴仰着头道:“我们是两只青蛙吗?”
风疏竹没有说话,却哑然失笑。
见四下里也无异样,二人便在简棚中坐了下来,看着夜空聊起天来,聊着聊着,聊到了儿时,风疏竹问道:“晴儿,那按你说来,你出生时是狐狸相啊。”
楚晴点点头,笑道:“我娘亲就是九尾狐,当然生狐狸啊。”
风疏竹摇头笑了一下,道:“我以为你娘亲已修成人形,你出生时就是人形了。”说着,又道:“那既然你出生时是狐狸相,那你娘亲带你时是狐狸相还是人形呢?”
楚晴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风疏竹,眨了眨笑道:“你还真是好奇心重,当然可任意变化啊,有时幻化成人形,有时现出本相啊,但她无论说人言还是兽语,我都听得懂。”说着,脸上满是幸福的回忆,望向夜空接着道:“记忆中娘亲长的非常漂亮,既温柔又美丽。”
风疏竹一时间没想通她说的是幻化成人时漂亮,还是狐狸相时漂亮,但看到楚晴那般幸福自豪的模样,也不再深究,而是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幻化成人形的。”
楚晴闻言,顿时收起了如花的笑靥,面色沉下来,低声道:“在我娘亲去世后不久。”说着,蜷起腿来,双手抱住了膝盖,愣愣地看着前方,仿若陷入久远的回忆。
风疏竹见状,轻咳一声,道:“那你的功法又是何时学的呢?”
楚晴失神地看着前方,摇摇头道:“都是我自己到处胡乱学的,娘亲没来得及教我。”突然,楚晴一抬头,眉花眼笑道:“不如,风大哥哥,你教我吧,反正你道行那么高,作为你的义妹应该也要有些本事,否则会被人笑话,岂不是丢了你的脸。”
风疏竹清朗一笑,道:“你这一说,却是提醒了我,我这里正有一个功法,早想传于你,一时被诸事耽搁了。”
楚晴一听要教她功法,高兴地跳了起来,道:“是什么功法呢,厉不厉害呢”,她这一欢呼将一旁酣睡如泥的小胖熊袋袋吓得全身一激。
风疏竹微笑着,从袖口里取出一片竹叶,夹在两指之间,神秘地道:“竹叶遁。”
楚晴眨了眨眼睛,伸手接过竹叶,前后翻看,只见那片竹叶翠绿无比,纹理间似有荧光流动,再无异象,便又抬眼不解地道:“风大哥哥,这竹叶有何用途?”
风疏竹将目光落在那片竹叶上,道:“此法是离开苍青山这段时日,我自悟而得,危急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