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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姐,一向如此吗?”风疏竹深深皱眉,不解地问道。
水凌月目光低垂,轻轻摇了下头,若有所思地道:“水月宫宫规森严,如何允许弟子如此。”
风疏竹目光一闪,点点头道:“些许是与她之前中的毒有关吧,我又不便查验,只能待你回宫后,由水月大师确定了。”
听到“回宫”两个字,水凌月默默不语,只是轻抿了下嘴唇,稍稍一点头。
“离开此地也好,这小小的螺田山,却怪事不断,实在是让人难于琢磨,昨夜之事,我本以为与梁纵有关,但今日一经交手,我便确定,他道行远在那人之上。”说着风疏竹轻叹一声,起身道:“此间有梁纵在,倒是免去我诸多担忧,可轻松离开了。”
沉默片刻,风疏竹清朗一笑,对水凌月又道:“但不知,何时能再见水姑娘了。”
水凌月贝齿轻咬下唇,眼波流转,看了看手中的水月剑,良久,低声道:“不知。”
两人,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窗外,有清风徐徐吹来,吹动着衣衫,吹动着长发,也吹动着难舍的心思。
“梁公子,今晚一定要守时啊。”对面传来一阵娇笑,接着有人推门离去。
水凌月一激,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深深看了风疏竹一眼,起身道:“风少侠,我要回去了。”说完,急匆匆推门走了。
身后,剩下风疏竹,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一时间,心绪难平。
“唉,但不知,何时能再见水姑娘啊。”耳后突然传来一句老声老气的话来。
风疏竹一怔神,转过身去,却见楚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故作老气横秋样在学自己,样子滑稽可笑。
风疏竹笑着,白了她一眼道:“我有那么老吗?”
楚晴“哼”了一声,道:“老不老,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你,至少要比水姐姐大一百多岁吧?”边拉长声说着,边斜挑双目,一副审问的模样。
风疏竹“嗯”了一声,目光却转向别处,不断点头道:“确实,如水姑娘这般,年纪轻轻,就能修得如此道行,实属千年难遇,天纵奇才啊。”
楚晴一撇嘴,冷哼一声,道:“不知所谓。”接着高声道:“我说风大叔,我们真的要走了吗?”
风疏竹讶道:“哎呀,我说你这小鬼精,原来你没睡着啊,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
楚晴嘴角一扬,神气道:“所以呢,你不要背着我做坏事噢,我很聪明地。”
风疏竹一笑,道:“那你还不快去收拾准备?”
楚晴闻言,先是一噘嘴道:“我早就收拾好了!”然后又高兴地跳了起来道:“终于要回去了。”
而同时在书房对面,水凌月快步走上楼,却见师姐倚坐床边,乌云散乱,面衬桃花,眉眼间痴笑不止,一副暗带风情月意之相,嗲声嗲气地道:“师妹啊,你来了呀?”
水凌月面无表情,深深吸了口气,道:“师姐,收拾东西吧,我们马上启程,回水月宫。”
水云湫闻言,娇笑嫣然,道:“师妹,你在说笑吧,人家,可是与梁纵公子约好了的啦,今夜要去赏月呢。”
水凌月玉脸如霜,冷冷地道:“没时间与你玩笑,快收拾吧。”说完,却见水云湫毫无反应,而是玩弄着自己的发梢,甚至不正眼看自己。
水凌月轻叹一下,道:“师姐,看看你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要是真被师父看到,会怎样?”
水云湫嘻嘻一笑,媚眼如丝,道:“我现在很好啊,很快乐呢,比起在那枯燥的水月宫,不知有多开心。师妹,不如,不如我们一直待在外面好了。”
水凌月闻言,身子一震,脸色又白了几分,道:“师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水云湫嘟着嘴,做出一副可爱模样,道:“师妹,看把你紧张的,不过……,”水云湫顿了一下,挑眼看了水凌月一眼,道:“师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叫风疏竹的书生?不如……,不如你找你的书生,我要我的梁纵公子,我们……。”
话未说完,被水凌月喝断:“够了,身为水月宫的大师姐,你……你……,”水凌月一时语塞。
水云湫马上抢过话头,厉声道:“噢,你还知道我是大师姐啊,那好,现在师姐命令你,留在这里,不得离开。”
水凌月闻言,面色如水,淡淡地道:“师父见你多日未归,一直担心,所以才叫我出宫来寻你的。”本以如此一说,会令水云湫念及师门情义,答应回宫。
不料水云湫闻言,双手捂住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我讨厌那个老道姑,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嫁给梁纵。”
水凌月闻言,目光一凛,将水月剑横在胸前,“唰”地一声拔出半段,水月剑顿时剑华大盛,目不可视,正色道:“水月宫弟子,水云湫听令,水月剑在此,如宫主亲临!”
在一旁的水云湫,抬头一见水月剑,全身一激,顿时媚态全无,颤巍巍地跪下来,涩声道:“弟子水云湫在。”
水凌月见状,心头一怜,声音柔和一些又道:“现命你速速跟随师妹回宫,否则杀无赦。”
水云湫抖动着身子,颤声道:“弟子遵命。”
水凌月收起水月剑,见师姐愣愣地呆跪在原地,上前扶起,轻声道:“师姐。”
水云湫看了眼水凌月,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哭了出来,抽泣道:“师妹,我这,我这是怎么了?”
水凌月安慰道:“没事了,师姐,我们这就回水月宫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呢。”
水云湫点点头,在水凌月的帮助下,开始梳妆打扮。
第二十二章祠堂
本是寂寥慵懒的午后,日光洒向螺田镇西空旷的小庙前,远处青天蔚蓝,山风吹过,隐约传来了山上的竹涛声,却不知怎么,反更是增添了几分离别之意。
因斗法而毁坏的小庙,经过工匠数日来的努力,已经修复过半,除却庙周边的围墙,小庙的墙体与殿顶已然修葺完好,只是涂刷的新旧油漆界限分明,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记忆曾经的创伤,而且在小庙的后方,一块空旷的场地上,建起了一个仙人祠。
梁氏族长满含笑意,引导众人走近参观。
仙人祠内,正门迎面肃立着四尊雕像,真人大小,正中为一和尚与一道士,和尚手持佛珠,道士横剑在前,神色凛然,右侧为一书生,负手而立,面上挂着清朗的笑,左侧为一持剑女侠,衣着翩跹,目冷如霜,栩栩如生,四尊雕像均为整块大石雕刻而成,实乃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而在四尊石像的后方,布放着几层祭祀牌位,上用鎏金小篆体阴刻,“空觉寺某某法师”、“归云观某某道长”,祠中檀香扑鼻,烟气缥缈,四周满布经幡,明烛高烧。
梁氏族长笑呵呵地道:“此四尊石像,乃我镇‘巧手梁’所做,其人实为远近闻名的石刻大师,曾受梁侍郎推荐,进京为皇家做过园林石刻,老朽不知几位满意否。”
沉默片刻后,空行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雕刻出如此精致石像,实在令贫僧匪夷所思,但此生人祠,我等万万承受不得。”说着看了眼身旁的风疏竹。
风疏竹笑而不语,一旁的梁纵却“唰”地一声打开手中纸扇,摇晃几下,笑吟吟地道:“以梁某来看,承受得,几位均为名门大派剑仙,此番又拯救螺田镇民于劫难之间,何况这也是一方百姓的心意嘛。”
空行一时语塞,却转头看向水凌月道:“这……。”
水凌月面色淡然,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石像,仿佛并未听到众人说话一般,而站在身旁的师姐水云湫接过话头,带着一分薄怒道:“我等为名门大派剑仙不假,但我师妹只是碰巧路过而已,这石像不立也可,不如斩断算了。”说着便要拔剑。
众人一听无不色变,风疏竹清朗一笑,上前一步,挡在水云湫面前,道:“这生人祠是不能立,但这石像亦不能毁。”众人不解。
空行迟疑一下,道:“那依风少侠,此事该如何?”
风疏竹转身看着石像,道:“这仙人祠本为一方百姓祭奠阵亡剑仙的,我看,我等四人做护法再恰当不过。”
空行眼中一亮,追问道:“如何做护法?”
风疏竹笑着说:“就依那日斗法时的场景,空行法师与静尘子道长守这仙人祠的大门,而风某愿与水女侠守屋后。”
梁氏族长闻言,一捋胡须,半闭着眼睛道:“风少侠之意是将这石像搬出祠去,分放与祠房前后?”
风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