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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他刚放下酒杯,摩博依依马上又斟了两杯。
风疏竹看在眼中,眨了眨眼睛,仍是没有说话。
摩博依依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长夜漫漫,不如再饮一杯。”
风疏竹看着面前的酒杯,眉心轻轻一皱,坦然地道:“风某不胜酒力,望长老点到为止。”
摩博依依又撩了风疏竹一眼,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妩媚,轻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饮酒作乐之外,实在无事可做。”说完,她宽大衣袍下的胸脯似乎起伏了两下。
风疏竹微微一怔,但马上提醒般地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可多饮。”
摩博依依笑看了他一眼,蔑视般地语气道:“难道,以风少侠的修为,害怕自己酒后乱性吗?”
风疏竹闻言一窘,却并未说话。
不想摩博依依又追问道:“那么,还是风少侠在担心本座会因酒乱性呢?”说话间,她那双亮眸深处明显多了几分春意,脸颊也微微泛红起来,好似桃花一般。
风疏竹抬眼看向摩博依依,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方道:“长老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呢?”
闻言,摩薄依依淡淡一笑,一甩宽大的衣袖:“也罢,那我们就此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
风疏竹并没有回答,而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摩博依依,只见她将酒壶推到一旁,身子一动,就靠到地毡里侧去了,接着盘坐起来,好像周围一切不存在一般,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映着她那完美的脸颊,那精致的五官轮廓,秀美的睫毛,此时的她就好似一尊美丽的女神般。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静静地打坐,一个凝视着对方,周围的一切陷入了宁静。
突然,门外的楼道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人的修为自然是都已感知到,但却都没有动。过了一会只听有人来到门外,但似乎是犹豫了好一会,才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开始还很平常,但四五下过后,明显是很是有节奏的,更像是一种秘密的联络暗号。
风疏竹心中一动,抬眼向摩博依依看去,见摩博依依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房门,又转头看向风疏竹,低声道:“看来,我们要省去许多脚程了,我们要找的人自己来了。”言罢,将胳膊一伸,手指扣在面前的矮几上,同样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门外的人显然是听到了,过了好一会,才再次敲了两下门,紧跟着传来快速离去的脚步声,显然是带着恐惧的。
风疏竹看向摩博依依,眼神中等待着答案。
摩博依依轻蔑地一笑,看了眼门口道:“自不量力,看来本座是真要替圣教主清理门户了。”
风疏竹听出端倪,略一沉思,轻道:“是戚长老来了吗?”
摩博依依轻点了下头,肯定地回答道:“正是。”说完见风疏竹默默无言,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怎么,风少侠好像在担心什么?”
风疏竹看了眼摩博依依,犹豫片刻,才道:“风某在想,此乃是你教内之事,长老与戚长老间的斗法,风某该如何做是好?”
摩博依依带着一丝恨意道:“戚长老交给我,至于其他党羽,本座会施法劝服,倘若他们仍是执迷不悟,那就有劳风少侠助本座一臂之力了。”
风疏竹想了下,又细问道:“却不知,对方力量如何?”
摩博依依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千军万马。”
风疏竹似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却又有些狡黠地问道:“是只有两个人吗?一位叫做千军,一位叫万马吗?”
摩博依依闻言,忍不住一笑,方才的所有恨意似乎瞬间一扫而空,目光中带着几许温柔看了眼风疏竹后,又换做睥睨的神态道:“怎么?陪本座犯险不值得吗?”
风疏竹与摩博依依本就隔着一张小小的矮几,此时在凝视对望中,风疏竹明显感觉到她那如水的眼波中透露出的那份坚强,那是一种不服输,敢于与天地抗争的决绝,就好似那大漠中不屈的胡杨树,而也是正因如此,他也被吸引住了,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摩博依依并没有逃避,也是凝视着风疏竹的目光,在对望中,她渐渐地融化了自己的坚强,绽露着几许温柔,她丰润的唇微微翘起动了两下,忽地又化作柔声道:“此间事了,带我去中原看看吧。”
风疏竹凝望着她,半晌,方语气平静地道:“我们还要决斗的。”
摩博依依闻言,忍不住一笑,开心的一笑后,却白了风疏竹一眼,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道:“那,我就要去中原与你决斗!”
风疏竹仍是深望着她,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炙热。
摩博依依显然是感受到了,她深深地低下了头,一双脉脉的眸子,向一旁看去,她似乎是有些在逃避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坦然(2)
过了半晌,听风疏竹又道:“我们是不是不能让戚长老等得太久了。”
摩博依依闻言,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下风疏竹:“明日日出之时,血山之颠。”
风疏竹一愣,不解地问里句:“雪山?”
摩博依依看了眼风疏竹,笑道:“是距此百余里的一座红色山峰。”
风疏竹恍然,自然是瞬间区分开了“血”与“雪”,他转头看了眼四周,又低声道:“如此说来,时辰还早,我们大可养精蓄锐。”
摩博依依深望了风疏竹一眼,轻咬了下嘴唇,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重重地说道:“答应我,若我战死,即早脱身。”
风疏竹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凝视半晌,开口说道:“在我没打败你之前,你不会败给任何人。”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决。
摩博依依凝望了风疏竹半晌,展现出难见的动容后,长出了口气,倾诉道:“我承受不住失败。我身后背负着恩师的名誉,背负着圣教的命运。”说这段话的时候,她那宽大衣袍下的身子,明显因为颤抖而晃动了。
风疏竹将一切看在眼中,他的内心似乎也凝重起来,他目光微微一低,看向矮几上的灯火,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叹道:“看来,还是如风某这般,孤身一人轻松自在。”
闻言,摩博依依神色恢复如常,蔑视道:“孤身一人?我看你分明是心有牵挂,为情所困。”
风疏竹闻言,面色一怔,并没有回答,也没有矢口否认。
许久,传来摩博依依温柔而轻轻的话语:“她,很漂亮吗?”说完,她的目光注视着风疏竹,似乎是在查看着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见风疏竹沉默不语,甚至目光都没有向自己看来,摩博依依莞尔一笑,恢复了几分高冷:“不说也罢,早晚会见到。”
风疏竹闻言一愣,好像他一时没有明白,对面这女子何出此言。
摩博依依将目光移开,也没有再看风疏竹,而是不以为意地道:“你出来这么久,又深入大漠险地,她难道不会因担心追随而来吗?”
风疏竹闻言,似是身子一动,抬头看了眼摩博依依,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很是令人难以琢磨。
摩博依依看在眼中,想了又想,直接说道:“你似乎很矛盾?但究竟是因为担心她会见到我,还是其他呢?”
风疏竹再次看向摩博依依,低声道:“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要去赴约决斗的人。”
摩博依依笑了下,很是放松地道:“怎么,我难道还要沮丧个脸,不断地念叨着我明日要决斗,我明日要决斗。”
风疏竹微微一笑,回道:“那倒不必,可你至少要休息好,保持自己的体力。”
摩博依依闻言,微笑道:“倘若我战败,会永远休息下去。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要在意这一夜。”她的话虽然很是平淡,但其中任谁听了,都会感觉到多了几分凄楚。
风疏竹听了,抬头看向她,再次坚定地说道:“你,不会战败的。”
摩博依依唇角微微一动,浅笑道:“你很自信。”
风疏竹似乎没有丝毫犹豫又道:“我相信的是你。”
摩博依依笑着,提起酒壶,斟满了酒,示意道:“既然如此,就陪我喝一杯。”
风疏竹笑了下,而且较之前他的笑声明显提高了很多。
摩博依依脸上一疑,不解地问道:“风少侠为何如此发笑?”
风疏竹看了眼面前的酒杯,释然道:“兜兜转转,你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想法。”
摩博依依没有否定,而是嘴唇一抿,笑道:“那你不是应该成全我吗?”
风疏竹苦笑着轻摇了下头,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轻道:“这杯,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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