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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婆婆放下水袋,叹息了声,似是陷入回忆缓缓地道:“婆婆只记得与凌儿一同进了大漠,接着按地图所在,要去看一处水源,不想我们分开一会后,婆婆就什么也都不记得了。这一清醒过来,就看到了你。”
楚晴听后,沉思了下,又道:“那你还记得遇到了什么怪事,什么人吗?”
段婆婆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仰望夜空,长长出了口气,摇头道:“这大漠如此荒凉,实在是什么也没有遇到”说着又放低了声音道:“但婆婆依稀记得梦到了小九,好像还有一个年龄与你相仿的姑娘,但他们与我说了什么,婆婆却不记得了。”
闻言,楚晴几欲脱口而出,想把小九与雨茹的事说出来,可看到段婆婆那副痛苦模样,终于还是忍住了。
突然,段婆婆收回目光,看向楚晴,道:“晴儿,怎么如何不见风少侠与小九呢?”
楚晴被问的一愣,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下,还是道:“我们走散了”
段婆婆见楚晴神色黯然,只当她为走散伤心,便慈祥地看着楚晴,劝道:“傻孩子,风少侠本事那么大,一定会找到你的。”
楚晴闻言心中一痛,但脸上仍是强做没有任何异样,低声“嗯”了下,应和了一句,又担心段婆婆会继续追问,便马上话锋一转,道:“婆婆,水姐姐又不知去了哪里”
段婆婆抬眼看了下远方,忧心忡忡地道:“与凌儿分开也不知有多久了,这大漠环境如此恶劣,真不知道凌儿安危如何。”说着不由伤心地抽搐哭泣起来。接着又哭泣道:“水月宫想不到会走到今天,本来以为一大把老骨头能辅佐下凌儿,想不到自己却成了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已泣不成声。
楚晴一看,心中更为难过,想不到自己是不愿别人提起自己的伤心事,岂料自己居然提起别人伤心事,心中难免一时自责起来,马上安慰道:“婆婆,都是晴儿不好”
段婆婆抬手擦了下眼泪,摇头道:“如何是晴儿的错了,这些也应是时运吧。”
楚晴听了,心中稍事宽慰,抬眼又看到段婆婆的一头乱发,便抬起手来,小心地帮助她轻轻地理了下。
段婆婆抬眼看向楚晴,脸上一笑,多了几分慈祥,又道:“婆婆让你见笑了,成了这般光景。”
楚晴没有说话,而是端详着段婆婆,就像以前的眼神一样。
段婆婆叹了口气,又道:“要不是遇到晴儿,婆婆真不知还要成什么样子。”
一句话反而提醒了楚晴,又道:“婆婆,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何又记起所有事,又认识了晴儿?”
段婆婆想了下,目光落到楚晴手腕的绕指柔上,道:“应该是你手腕上的法宝,有镇定心智的作用,婆婆只觉得被那光华一罩住时,开始时体内很是难受,后来渐渐舒坦起来,体内的气血游走也开始顺畅,最后一下就见到了光亮。”
楚晴没有听得明白,追问道:“见到光亮?”
段婆婆点了下头,道:“之前那段时间,婆婆虽然不记得所有事,但总是感到自己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色彩,灰蒙蒙地,好像在浓雾里一样。”
楚晴听了,自然想象得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情景,也点了下头,又道:“婆婆,那你此刻感觉如何?”
段婆婆试着运了下功,但马上面生痛苦之色,喘了几口粗气,道:“晴儿,婆婆感到体内生了东西,一直在阻碍我自身的真元发挥。”
楚晴听了,不觉忧心起来,但嘴上却道:“既然这绕指柔暂时可以压制婆婆体内的魔物,我们就有机会找到祛除它的方法把你治好!”
听楚晴说的很是坚定,决心很大,段婆婆抬眼盯着她看了半天,目光中露出感激之情,似乎她原本以为自己就如此了,没想到要治好。
一阵夜风吹来,楚晴感到一阵凉意,又看了看段婆婆身上的衣服,道:“婆婆,夜色深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寒才是,这大漠夜晚寒气太重了。”
见段婆婆点了点头,楚晴探手将其扶了起来,橘猫丫头顺势从段婆婆腿上跳了下来,小胖熊袋袋见没了任何危险,才走了过来。
楚晴搀扶着段婆婆才走出两步,突然感到段婆婆停了下来,被自己扶着的胳膊也瞬间也变得僵硬起来,触手冰凉,好似握住了一节干枯的从水下刚捞起的木头一样。楚晴不由心中一惑,将头转了过去,只见段婆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头发披散下来,遮挡住了脸,楚晴低声轻轻唤了一声:“婆婆”
段婆婆闻声,喉咙里却发出一声低低的奇怪的声音,接着全身战栗起来,头部不断地摇晃着。
楚晴一惊,马上放开了手,向一旁轻轻地飘飞过去,躲开了有一丈远近,观察了一会,又轻唤了一声:“婆婆”
同一时间,橘猫丫头反映最大,逃窜到了一处小沙丘后面,小胖熊袋袋跟着连滚带爬,挤了过去。
楚晴发觉事有异变,忙将绕指柔祭起,防备在身前。
半天,听段婆婆痛苦如呻吟般念了一句:“晴儿”接着慢慢抬起头来,一阵阴风吹来,掀开了遮在她脸上的散乱银发。
楚晴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张大了嘴巴,只见段婆婆脸上有黑气隐隐透露,双眼黑色瞳孔已全部消失,完全变成了白色,脸部也扭曲在一起,好不狰狞。
段婆婆头部继续晃动着,身体战栗起来,口中发出低低的声音,凄厉而阴森道:“晴儿,快,快走!”
楚晴一惊,不再有丝毫犹豫,心念一动,再次将绕指柔祭起,化作一口大钟,罩在了段婆婆身上。柔和的祥和光华再次挥洒下来,段婆婆身子又摇晃了一阵,瞳孔的颜色渐渐恢复过来,脸上的黑气也隐现下去。
一会过后,段婆婆抬眼看了眼楚晴,深深点了下头,马上盘膝坐下,双手捻法决,催动真元,与体内的魔物对抗起来。
楚晴见了,也赶忙也催动法力,不断催动绕指柔,为其助一臂之力。
一柱香时间过去,楚晴额头微微汗珠,段婆婆也是极尽全力,这时从段婆婆脑后飞出一道黑气来,做幽灵状,在大钟内盘旋飞舞。
段婆婆抬眼只看了一眼,跟着身子一歪斜,倒在了一旁,显然是力尽虚脱昏死过去。
楚晴一怔,心念一动,忙将绕指柔向上一收,将那团黑气困在其中,自己又引动法决,以绕指柔的仙力消灭了它。接着手一招,引回绕指柔,又快步跑了过去,一把将段婆婆抄在怀中,只感到其消瘦得几乎没了什么份量。口中轻轻唤了几声,见段婆婆口唇颤抖了几下,才睁开眼睛,看了眼楚晴,虚弱地道:“晴儿,谢谢,你。”
楚晴面色痛苦地摇了下头,道:“婆婆不要如此说话,这是晴儿该做的。婆婆,你此刻感觉如何?”
段婆婆剧烈地咳了几下,才虚弱地道:“婆婆,感到身子内被掏空了一,一丝力气也没有。”
闻言,楚晴感到同情地悲伤起来,段婆婆却笑了下,又道:“可婆婆体内的真元好似苏醒了过来,居然可以与体内的魔物抗衡起来。”
闻言,楚晴转悲为喜,道:“真的?”
段婆婆感到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可却含着笑意点了点头。
第一百五十章 摩博依依(1)
那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在绿洲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在湖泊的岸边上,生长着几株胡杨树,树干弯曲起伏,枝干上的叶子很是稀疏,但它就那样倔强的生长着,不畏风沙,不畏烈日炎炎。
走在前头女子,在胡杨树下停了下来,她仰起头,看着胡杨,目光平静而淡泊。
风疏竹在她身后不远处,同样停下了脚步,而他注视的却是那女子,那女子注视着胡杨。
过了好一会,听那女子低声道:“在大漠,胡杨就是一种图腾,是一种不屈精神的象征。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它仍是倔强地生长。”她边说着边继续仰头看着胡杨。
风疏竹想了下,道:“你与它很像。”
闻言,那女子霍然转过身来,注视着风疏竹的眼睛,沉声道:“不错,我就是要打败戚长老,重掌圣教。”
到了这,风疏竹欣然得知,她的对手是“戚长老”,但仍是面色沉静地凝视着她,轻道:“可你现在一无所有。”
那女子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然道:“那又怎样?我有的是信念和毅力!在大漠中,有时比拼的不是人多。”
风疏竹没有反对,但同样没有说话。
那女子上下看了看风疏竹,忽道:“当年,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