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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点了下头,面色微动,道:“这确实为西域魔教魔尊摩博鸠罗所执掌的教派。”众人一听摩博鸠罗,也都纷纷动容。将目光再次投到那块包裹上,只因魔尊摩博鸠罗名气实在太盛,中原各大门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魔尊却从未进犯过中原,因此大部分人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静尘子再次多看了那两具尸体一眼,疑惑道:“这二人既为西域魔教门下弟子,却着中原人衣饰,而死于大漠,令人匪夷所思。”
风疏竹离开那两具尸体,向前走了两步,抬眼看向远方,低声道:“倘若这二人真为谭闻所杀,怕是西域魔教卷入中原之事,愈来愈明朗了。”
静尘子跟过来,闻言脸上一急道:“倘若谭闻真与西域魔教勾结在一起,那问题当真很是棘手了。”
风疏竹沉默半晌,方道:“倘若不是如此,这魔教二人又为何人所杀?他们去中原又所为何事呢?”
诸人被这两个问题引入无限沉默中,只有易丁甲在一旁根本没心思听二人讨论诸事,而是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一块块黄瞪瞪的金砖上,重新跳下沙坑,用自己的随身褡裢装起来。
许久,又听风疏竹道:“将这二人尸体火化掉吧,免得西域魔教追踪至此,与我等引起不必要误会。”
静尘子想了想也道:“风少侠所言极是,西域魔教一向与我中原各派没有任何瓜葛,我们还是少惹事端为妙。”接着便命令归云观道人将两具尸体搬走火化掉,并将骨灰一并带走,寻了安妥之地再掩埋。
静尘子吩咐完诸事,又道:“这一片地域贫道门下弟子可是查了个遍,谭闻早已不见了踪影。”说着,顿了下,颇为无奈地道:“这大漠如此浩瀚,寻一人好比大海捞针,不要说我们这区区数十人,就是动用了千人力量,怕是也难寻到,更何快谭闻也不会停留在一处等着我们去找到。”
风疏竹看了眼静尘子的表情,沉思了片刻,笑道:“道长不必如此绝望。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一个地方,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静尘子闻言,眼前一亮,问道:“哪里?”
风疏竹一字一顿地道:“天狱。”
闻言,静尘子全身一抖,在如此烈日炎炎下居然感到一分寒意,脸色也似乎白了几分,好像有什么东西将阳光遮挡住了一样,眉头紧皱起来,重复了一遍,道:“天狱”。半晌,静尘子才回过神来,但仍是有些迷茫地道:“却不知那天狱又在何方?我们又要从哪里找起呢?”
风疏竹看了眼静尘子,又看了眼其身后的归云观众道人,笑道:“道长现今已贵为天下正道最大门派的掌门人。”
静尘子听风疏竹突提此事,开始还未理解其中意思,想也未想就道:“正道衰落至此,贫道实属勉为其难,谨遵师命而已。”
风疏竹闻言,笑道:“既然道长已言明天下正道势微,为何还要动那以身犯险的念头呢?”
静尘子闻言恍然,马上道:“追杀谭闻实为我归云观之事,如何能令风少侠只身犯险,倘若如此,贫道与门下上千弟子颜面何存。”
风疏竹摇了摇头,道:“以道长现今身份,被西域魔教发现,那怕是天下大乱了。”
静尘子如何肯放弃,又道:“我等小心行事便是了。”
风疏竹闻言,转身指向那沙坑,又道:“那两名西域魔教弟子,倘若在中原被归云观发现,道长会作何感想?”
静尘子一听,一时哑口,当然令谁都会想到,这定是西域魔教觊觎中原,但想了想,马上又道:“西域魔教弟子能去中原,我们同样也可去魔教。”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死尸(2)
风疏竹摇头道:“这二人倘若是在中原被发现,风某断然不会阻拦道长,而现今却是在这大漠腹地。”
静尘子听得明白,这二人虽说着汉服,但却死在大漠,西域魔教掌控之地,如何能说是对中原正道不利呢,难不成说胡人不得着汉服吗?这理由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风疏竹见静尘子呆愣住,上前拍了拍其肩膀,笑道:“道长不必如此坚持,风某去天狱虽说前途未测,但道长怕是也会奔波劳累。”
静尘子闻言,转头一讶道:“何事?”
风疏竹看着静尘子道:“道长现今可是归云观掌门,你就不担心谭闻真的与西域魔教勾结在一起,突起发难吗?”
静尘子闻言,动容道:“对啊,无论真实情况如何,贫道也要联合中原各派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风疏竹闻言,沉默了一会,又道:“道长不如尽快动身,魔教中有弟子失踪被害,理应不会不闻不问,万一撞上,怕是百口难辩。”
静尘子点头道:“风少侠所言极是,可贫道这一走,你我远隔万里之遥,真的有什么燃眉之急,怕是远水救不了近渴。”说着,目露担忧之色,望着风疏竹。
风疏竹却爽朗一笑,道:“道长尽可放心,风某与西域魔教尚有一些结缘,即便到了刀兵相见之时,也有下策的。”
静尘子闻言,将信将疑道:“哦?风少侠可否讲得细致些,贫道有些不甚理解。”
风疏竹又一笑,面色沉静地道:“道长真是贵人多忘事了,风某出道以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战西域魔尊摩博鸠罗。”
静尘子看了风疏竹半天,疑惑道:“贫道自然记得此事,当年魔尊觊觎中原,还是风少侠一己之力将其击退,可这恰恰不是开罪了魔教吗?”
风疏竹负手而立,略带回忆地道:“非也,非也,魔尊摩博鸠罗与风某大战七昼夜,风某虽说险胜,但魔尊也是心服口服,并言明有机会请风某到西域圣教做客,以共参修行之事。”
静尘子闻言想了下,又道:“魔尊也许当时只是随口客套之说,时隔多年,怕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反而只记得败在你手上。”
风疏竹含笑不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静尘子面前。
静尘子眨着眼睛,端详半天,只见那物大小形状如同成人拇指,非石非玉,通体乌黑,光华内敛,在如此阳光之下居然不反光,上面雕刻着一张丑陋的人脸,人脸上方又有一奇怪符号,是三只环握在一起的手,正与方才尸体旁发现的包裹上一模一样。
风疏竹笑道:“此物乃魔尊信物,当年魔尊言明,圣教徒众见了此物,必以礼相待,不得一矢相加。”
静尘子在如此信物面前,不得不信任,便低头沉思了片刻,又道:“既然如此,也算有了个万全之策,贫道不便再好阻拦风少侠,只是,一旦真的有何发现。”
风疏竹笑道:“小事风某自会处理,但发现了关乎中原正道存亡之大事,风某一刻也不会耽搁。”
静尘子闻言,对风疏竹投来赞许的目光,似是犹豫了片刻,方从怀中取出一物,郑重其事地递于风疏竹,道:“归云观规矩甚多,乃自祖师始便已立下,贫道无能改变,但风少侠持此令牌,门下弟子如见掌门”。
风疏竹抬眼一看,那果然是一支寸余大小的红色令牌,上面刻着归云观的八卦符号,又听静尘子如此一解释,自知是归云观极重要之物,于是马上道:“风某非归云观中人,如何能接此要害令牌。”
静尘子闻言,脸色一正,将那令牌往风疏竹手中一塞,道:“风少侠为天下正道舍生忘死,深入龙潭虎穴,归云观如何能做事旁观呢?”
风疏竹想了下,又见静尘子如此诚恳坚持,又看了一眼,才伸手接了过来,但仍道:“既然如此,风某也给道长一个承诺,待此间事完成之后,令牌一定马上归还。”
静尘子闻言,拍了拍风疏竹握着令牌的手,动容道:“一言为定。”
两人谈话间,又有归云观弟子御剑而来,急匆匆报道:“禀掌门,百里外发现一队人马,约有十人余,一路向此搜寻而来,看衣着打扮应是西域胡人。”
闻言,风疏竹与静尘子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西域魔教。”
静尘子马上又道:“风少侠,既然如此,那贫道与诸弟子就先行告辞了,其余诸事有劳少侠了。”
风疏竹点头,目送着静尘子带领门下道人化光而去。
大漠之上,剩下胡人装扮的风疏竹与易丁甲两人,踩在松软的沙地,慢慢前行。对面迎来一队人马,细细数来,一行十一人,个个头巾遮面,胡人装扮,腰间挎着利刃,与两人相距数丈远近停了下来,显然是一伙训练有素的人物。
那些人互相商议了片刻,从中走出一个人来,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一抬,叽里咕噜地喊了几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