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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看了会,道:“先不要妄作定论,我们看看再说。”
楚晴看了看,又道:“看来这几人却是做了很多好事,那额头上的犄角已经不见了。”
风疏竹看着张老大等人,满意地点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三人驻足而望的同时,从街道另一侧跑来一头梳着丫角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一只风车,边跑边笑着,目光完全盯着那风车上,而在小女孩身后又气喘吁吁地追来一个位年轻妇人,看样子是小女孩的母亲,边追边在呼唤着小姑娘的名字,让她不要跑的那么快。
那小女孩奔跑的正尽兴,如何肯听母亲的话,腿上跑着不停,回头草草应了一声,但就在这转眼工夫,却已经忘记了看路,
站在一旁的风疏竹念了一句:“不好。”却已经来不及,只听“哗啦”一声,施粥铺门前摆放的首饰木盒被小女孩一头撞翻在地。金光闪闪,散落一地,小女孩即便年龄再小,也是知道了自己惹了祸,看着眼前的一地的贵重首饰,吓得“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路人也寻声纷纷停下脚步,张老大慌不迭跑了过去,一边收拾散落一地的首饰,一边安慰小女孩。
这时小女孩的母亲也追了上来,看到眼前情景,已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刚要责骂小女孩。
只见张老大边将那一地首饰一一拾起,边喃喃道:“还好,还好。”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些金银首饰没有任何损坏,但当他摸到一只翡翠手镯时,却收声举了起来。
那是只毫无杂质,如同清水一样的翡翠玉镯,显然是罕见的稀世珍品。
在远处一直观看的楚晴不由紧张起来,暗想:“这张老大,难不成是重操旧业,碰瓷讹诈不成。”看到那一对父女的可怜相,心中不免顿时升起一股不平之气,当时就想冲过去,却被风疏竹一把拉住,以目视之,先不要妄动。
周围的人聚拢的越来越多,指指点点,更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一看就是珍品。”
有的说:“这下可要赔得倾家荡产。”
有的还说:“这母女就是卖身也赔不起啊,这手镯哪里是穷人能赔得起的啊。”
听到如此言论,小女孩吓得伏在母亲腿上,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那年轻夫人也是蹲下身子,抱着小女孩,几乎坐倒在地,满脸无法接受的样子,哀求道:“这,这,如此贵重之物,我们就算卖了性命也赔不起啊。”
张老大此时回过神来,忍痛道:“都是穷苦人,大妹子,你也莫要害怕,这手镯,这手镯,我们兄弟几个担了,不用你们赔偿了!”说完见那年轻妇人不敢相信,就上前将她扶起来,道:“大妹子,我说不用你们赔偿了,不要吓坏了孩子,快带着孩子回家去吧。”
那年轻妇人这次才听清楚,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呼:“大善人啊,大善人啊。”
这时,从店里走出来另一个汉子,看了看张老大,呼道:“大哥,这首饰可是别人寄存在我们这里代卖的,这卖不出去还好,但这损坏了可是要赔偿的,如此贵重的手镯,我们兄弟几个拿什么赔偿!何况我们这粥铺早已经入不敷出了,眼见自己吃饭都成问题了。”
张老大闻言,沉声道:“跑来如此聒噪,我心里自然有数。”嘴上虽如此说着,但脸上仍是一副无奈,又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只玉镯。
正在为难之间,突然听人群中有两人异口同声高呼道:“掌柜的,将这手镯卖给小僧吧。”
张老大及周围人纷纷寻声侧目望去,只见粥铺两边一左一右,走来两个人来。左面一个身后背着一个褡裢,满面风尘,却生的眉目清秀,一双眸子异常明亮,居然是空觉寺的空明法师,而另一个人身材不高,身上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僧袍,一头寸许长崭新的头发,说僧不像僧,自然正是焦侯根。
两人相对而立,各自手中拿了一锭黄金,看上去足足有百两,嘴角含笑看着张老大。
包扣张老大在内,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哑在了一旁,而那对母女也是侧目看向两人,更是恍若做梦一般。
楚晴与风疏竹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继续看向施粥铺。
最后还是张大大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讶道:“你们,你们两位师父,可是要买这摔断的翡翠镯子?”
空明与焦侯根同时点头,同时答道:“正是。”
张老大低头又看了看那翡翠手镯,又看了看两人,一时好像难于抉择起来,这手镯虽说是上等的翡翠,但此时已经摔断,理应身价大跌才是,可眼前的情景,甚至一度让人怀疑,这翡翠手镯还有其他值钱的地方。而之前一直经营首饰的自己,实在又看不出有何种出奇,便呆愣在原地。
只听空明笑道:“掌柜的,难不成还以为这手镯是宝贝不成,小僧只是念你向日积德行善,免去你诸多损失罢了。”
焦侯根也跟着笑道:“这翡翠手镯小僧就算买了,也不会带走。”
张老大一听,如梦方醒,感情这是上天派来的神仙,来搭救自己来了,可左右看看又不知道卖给谁才好,左面的和尚看着顺眼,可右面的也像是不拘小节的修行之人,居然为难起来。
这时,只听空明笑道:“掌柜的,你也不必为难,大可将这两段手镯分给我们。”
焦侯根闻言,看了空明一眼,也笑着点了点头。
张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手镯原本也就值百两黄金,此时摔破了,没想到能卖出双倍来。
围观人群中也是发出一阵讶异。
见张老大还是如此难于决断,两人走上前来,各自取了张老大手中的一段手镯,又将黄金塞到他手上。
转身两人又走到那对错愕的母女身旁,空明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可以放心了,今日你虽遭此一惊,但这也是因祸得福,这节手镯就留下做个纪念吧。”焦侯根也将自己手中的手镯送到那年轻妇人手中,道:“请夫人收下,快快带孩子回家去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冲散(2)
那年轻夫人拿着手中的两段翡翠手镯,站起身来,似乎如同梦幻一般,领着女儿慢慢离去,将信将疑,不是回头看。
空明与焦侯根两人也再说话,而是转身便要离去。
楚晴看了风疏竹一眼,示意空明在这里。
风疏竹点了下头,低声道:“我也正有事要找他。”
人群同时逐渐散去,人们边走边议论着。
风疏竹眼睛盯着空明,迈步正要走过去。
突然,街道另一侧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锣鼓喧声,一队人马披红挂彩,冲开人群走过来,原来是一迎亲队伍。
本来散去的人群又重新聚拢回来,追着看热闹。
那迎亲队转眼就走到面前,将风疏竹与楚晴冲散。楚晴好奇地抬眼看去,只见队伍最前面是新郎官,骑着一匹白色高头骏马,穿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满面春风得意,丰神俊朗,喜气盈盈。身后跟着的人不论敲锣打鼓,还是抬轿子,撒花的,也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这秋日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这红的让人心醉的颜色,在城中多少闺秀眼底,映上了无比神望的一幕。
所谓十里红妆,满城皆庆,再为恰当不过。
也许是被外面的热闹声所吸引,在人声嘈杂中,楚晴居然看到那在眼前走过的花轿中,窗上轿帘的一角被人从里面偷偷掀开,恍惚之间看到了里面的新娘单手撩起了盖头,白皙的脸颊上一双明亮的眸子,调皮地向外面偷看。
啊,好美啊,那身盛装,那幸福而新奇的眼神,还有那无法抑制的嘴角上的一抹微笑。楚晴神往起来,好像此时坐在轿子里新娘成了自己,而前面那骑着高头骏马的是风疏竹。
随着那神望,楚晴感到耳边的声响也渐渐消退,远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而眼前好像看到的自己与风疏竹身穿大红新装,缓步走进了婚房。轻轻地掀起盖头,自己偎依在风疏竹怀中,灵动而娇羞地转动着眸子,轻问他自己今天漂不漂亮
摆弄着笔管的纤手,被风疏竹握住,两人同时在大红纸上写下“百年好合”四个字。
接着手中拿起一把巴掌大的小梳子,对着自己的发梢,轻轻梳去“一梳头到尾,二梳到白头”。
忽然,一阵大风回来,只吹得飞花摆柳,双目难睁。
待楚晴惊醒过来后,发现那队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