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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点了下头,轻道:“这种花叫博罗花,产自西域,本是无害,只因被谭闻分灵控制,有了魔性才如此。”
袁悟溪听了,眉毛耸动,道:“如此说来,一切都是师弟谭闻在背后搞鬼啊,”说着转了下眼睛道:“师弟玄请请你们上山,也定是与此有关了。”
风疏竹点头默认,袁悟溪转了转眼睛,掐指算了算,又道:“掌门师弟飞升在即。看来谭闻是故意找上门来,一讨当年掌门之位的事。”
如此一说,风疏竹自然早已对谭闻与归云观之间的恩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也未再细问,却听袁悟溪又道:“眼下麻烦的是这些魔化了的博罗花,真是棘手呢,数量众多,位置隐蔽不说,那些分灵狡猾异常,逃跑后便会隐藏起来,而且法力悬殊,稍一不慎,便会吃下大亏。”
风疏竹一听,便问道:“不知袁老前辈可想到了良策。”
袁悟溪转身看了眼那散发着妖异之光的博罗花,双手做了个手势,口中道:“找到一样法宝,将它罩住,然后再消灭,应是万全之策。”
风疏竹也将目光看向博罗花,顺着袁悟溪的话沉思了片刻,对袁悟溪道:“袁老前辈的意思是说”
袁悟溪转头,看了眼风疏竹,点了下头,道:“我想到的确实是那法宝。”
风疏竹沉吟下,点头道:“好是好,可她会借给我们法宝吗?”
袁悟溪想了下,摇头道:“我是不行,归云观的人都不行,怕是她都不会见。”说着盯着风疏竹看。
楚晴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着急插嘴道:“哎呀,风大哥,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我为何听不懂。”
风疏竹一笑,道:“袁老前辈说的可是浑天罟?”
袁悟溪脸上一笑,道:“还是穷书生懂得我。”
楚晴一听,更为迷惑,道:“如何?你们打算与林纤娘去借浑天罟?”
风疏竹看了眼楚晴,点头予以确认。
楚晴眨了眨眼睛,道:“莫不是我听错了吧,林纤娘是魔教啊。而且与归云观也是结下大仇的!”
袁悟溪点头,道:“正因为如此,这事,只能穷书生你去办了。”
楚晴一听,当即怒道:“那林纤娘仗着混原法宝在手,纵横三界。何况这博罗花只事关你归云观,为何你们不自己去想办法,让我风大哥冒这个险。”
袁悟溪一听,气得胡子翘得老高,支吾半天,道:“”这是我与穷书生之间的事,你问他去。”
楚晴白了袁悟溪一眼,转过身又央求风疏竹道:“风大哥,你不可答应这老奸巨猾。”
袁悟溪一听,干眨了两下眼,胡子一翘走到一旁去了。
风疏竹笑了下,安慰楚晴道。“我与袁老前辈只是想到了一起,又没有说一定要去。”
楚晴听了,也觉得自己一时太过心急。
说完,见楚晴不再阻拦,风疏竹走到袁悟溪身旁,道:“袁老前辈,眼下这朵博罗花?”
袁悟溪想了下,道:“不如我们联手除去它,如何?”
风疏竹笑道:“再好不过。”说着身形一动,飞向那朵博罗花,手中荧光一闪,未见仙剑出手,那朵博罗花却“嗖”地一声,应声而落。接着从花朵下钻出一道黑气,在空中一颤,向袁悟溪站立方向飞来,袁悟溪眼疾手快,手掌一展开,一柄如小蛇一样的小剑飞了出去,那黑气似乎感到不可力敌,便一抖,一分为二,一段去抵住小小剑,一段看好了一个方向,欲要再次逃离,岂料未飞出多远,从高大的树后闪出一人来,一扬手,迎头飞来一光华圆环,不容丝毫躲避,黑气便被驱散了。
袁悟溪消灭了那段黑气后,跑过来,对着楚晴一挑拇指道:“小姑娘,你还真有一手,没想到,这次又全仗着有你在了,要不那分灵黑气又逃了。”
楚晴脸上多了几分神气,哼了一声,不在搭理袁悟溪,而是向风疏竹走过去,边走边高呼道:“风大哥,这一处已经铲除可,我看我们还是回雄飞峰吧。”
风疏竹却犹豫了下,将目光看向森林更深处,袁悟溪看出端倪,道:“穷书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看小姑娘说的也对,我们回归云观,见了掌门师弟,再从长记忆吧。”
风疏竹看了眼袁悟溪,想了下道:“风某还有些事要做,不如,袁老前辈尽快回归云观吧,想那玄清真人飞升在即,也需要有得力助手把关。”
袁悟溪道:“怎么,你们不回去为掌门师弟把关吗?飞升可是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差池。”
风疏竹沉默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楚晴却抢道:“我们还要找水凌月姐姐,袁悟溪,你自己先离开吧。”
楚晴从主张回去,到转为赶着袁悟溪离开,显然令袁悟溪甚感不解,但风疏竹其实心中明白,楚晴只是因云东白之事,不想帮归云观任何人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想见到他们罢了。当下也未开口,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袁悟溪闻言道:“水女侠也失踪,那怕多半与那博罗花有关了。”说着又道:“既然如此,你们可继续寻找,我回归云观,顺便将此事一并告之掌门师弟,看他如何定夺。”见风疏竹点头,袁悟溪抬眼看了下上空,纵身化光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台山下(1)
阳光,似乎总是那么的善于遗忘,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它一点也不记得。
似乎早已看惯了人间的冷暖与疾苦。
在它的世界里,好像每一天都是从一个笑脸开始。
它高兴地展露在人间,散发着条条金线,带来丝丝温暖。
雄飞峰上。
清晨的阳光洒了下来,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
在此深秋时节的山中,令人倍感舒服暖和。
曲折蜿蜒的长廊前。
静尘子、袁悟溪两人站在最前面,身后静静地站立着数名归云观弟子。在二人对面又站着风疏竹、楚晴与水凌月等人,众人身后又站着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
风疏竹背着阳光,脸色看不太清楚,嘴角上却泛着微笑,只见他对着静尘子一拱手道:“恭喜道长,执掌天下第一剑派。”
静尘子迎着朝阳的脸似是一红,轻摇头道:“先师也是万般无奈,不得已才选了贫道接掌衣钵。”
风疏竹放下手,笑道:“道长不必如此自谦,以道长的根基与阅历,他日定能成为我正道的一代领袖。”
静尘子谦卑地笑了笑,轻轻摆摆手,又道:“承蒙风少侠抬举,他日怕是还有劳烦到少侠之处。”
风疏竹一笑道:“风某与归云观也是至交,有用得到风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静尘子闻言,恳切地点了下头,身后的袁悟溪却上前抢道:“我说穷书生,那向九盛天尊借法宝之事,你可还曾记得?”
风疏竹微微一转头,脸上的轮廓登时清晰许多,将目光看向袁悟溪,笑道:“此事风某定会竭尽全力。”
话音方落,站在风疏竹身后的楚晴急道:“风大哥”。
却听风疏竹又道:“只是那九盛天尊究竟会作何种答复,风某却是不知了。”
静尘子接过话道:“那是自然,此事更是不可强求,但风少侠真的借来那浑天罟,那归云观眼下的麻烦便迎刃而解了。”
风疏竹静静地听静尘子说完,突然提高了声音,朗声道:“归云观已是当今天下正道支柱,归云观的安危关乎天下安危,归云观的事情,天下正道自不能袖手旁观。”
听风疏竹如此说道,并连说了三次归云观,静尘子目露感激之情,微微转动目光,看了眼水凌月与段婆婆,方语重心长地道:“是啊,历经诸多异变,现今天下正道势微,归云观责任之重贫道深有体会。先师在飞升前,更是留下遗命,一再叮嘱归云观务必追杀谭闻,以正归云观名声,更要阻止他危害天下正道。”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片刻,两人对话间虽未直接点明,但每个人都懂得当年叱咤三界的正道三大门派,现今水月宫与空觉寺已经没落,唯独剩下归云观独挑大梁。
风疏竹转头望了眼微微低下头去的水凌月,隐隐感到她的脸色似乎白了几分,便转过头来想了想,才道:“以玄清真人的说法,谭闻受伤在身,除去他自是大好机会。但风某更为担心的是,”说着,顿了一下,又道:“谭闻,一旦真的修成迁识夺舍魔功,我们又将如何应对。”
见静尘子抬眼望向天空,低声道:“先师曾说即便飞升至在天界,也会继续寻找克制迁识夺舍魔功之法,且留下了通灵法诀,寻找机会便会传回。”
风疏竹闻言,脸上自是一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