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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大青蛇急速游动,头部侥幸躲过这一击,然那团白光却就势扑向蛇身。
此时才看清,那团白光中是一只身高近九尺的大仙鹤。
“是小九!”
楚晴心中一激,脱口而出。但见小九钢爪过处,大青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那大青蛇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忍受剧痛,向小九咬来,楚晴一声惊呼,小九却不慌不忙,挥起翅膀,“嘭”地一声击中蛇头,那大青蛇似受到重物打击一般,摇摇晃晃躺在地上。
小九不给大青蛇任何喘息机会,喙爪并用,连连向大青蛇攻击,铁喙钢爪到处,山石碎溅,火星乱飞,瞬间将大青蛇打得遍体鳞伤。
那大青蛇连连翻滚,似乎疼痛难耐,急剧扭动身子,看样子想要逃窜。
小九抬起一只钢爪,按住大青蛇蛇身中段,鹤目中精光一闪,巨大的铁喙向此部位啄去,破开蛇腹,叼出一个绿色卵圆形囊体,脖子一伸,吃了下去,抖抖身上羽毛,一声长叫,回头看看楚晴,慢慢走了过来。地上那条大青蛇一动不动,已然是死去。
楚晴快步跑过去,抱住小九低伸的鹤颈,一时难以自禁,眼圈一红,一双明眸噙满泪水,口中喃喃地低声说道:“小九,你跑到哪里去了。”
小九轻轻叫了两声,用双翅缓缓将楚晴搂住,轻轻拍扶几下,周围几只小鸟儿,也飞舞着乱叫起来。
连日来几经挫折,一路担惊受怕,此刻终于得以见到亲人,楚晴心中无比激动的同时,只想尽快回到玉笋峰近思小筑。
小九似乎能感受到她心意一般,温存片刻后,轻轻推开楚晴,对着东南方向叫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扇动翅膀,做势欲飞。
楚晴抹抹脸上泪水,破涕为笑道:“小九,你是要带我回近思小筑吗?”
小九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楚晴。
楚晴面生迷惑,不解地问道:“小九,你又转身过去,玉笋峰究竟在哪个方向呢?”
小九闻言,回头看了看楚晴,拱了拱后背,扇动了几下翅膀。
楚晴眉头微皱,思考片刻,眼中一亮,道:“小九,你是要背着我飞回去吗?”
小九点点头,趴在了地上,提高音调大叫一声,仿佛在说“你这也太笨点了,不过终于是想明白了。”
楚晴见状,心花怒放,很轻松就骑在了鹤背上,一手搂住仙鹤的脖颈,另一只手挥舞着起来,对那些小鸟儿道:“小鸟们,再见了,我要回家去了。”
那些小鸟儿也是叽叽喳喳地回应着,似乎是在欢送。
大仙鹤知道楚晴已坐牢,便站起身来,回头低鸣一声,似乎是在告诉楚晴:“我要一飞冲天了。”
楚晴在鹤背上点点头道:“小九,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双手搂住鹤颈,只感到大仙鹤缓缓走了几步,巨大的翅膀用力一挥,“呼”地一声,直冲九霄。
楚晴只觉得耳边罡风呼啸,竟是睁不开眼,速度要比那袁悟溪带着她飞时快了许多倍。
此时已是夜色深深,但见银河浅清,珠斗烂斑,一轮团圆皎月当空,远远看去,一个少女坐在一只仙鹤背上,似乎是在向月宫飞去……
第十章画像
一高一矮两个红衣和尚压着风疏竹与相师,一路推推搡搡走上螺田山,自临近山门开始,陆续见到许多凿石修路、搬运木材的劳工,还有站在一旁手持长鞭监工的红衣和尚,个个好似凶神恶煞般。
劳工稍有怠懈,便招来一顿鞭笞,轻则被打得皮开肉绽,重则被打得昏死过去。
风疏竹眉头微皱,紧握拳头,恻隐之心顿生,但无奈此时尚不明螺田山内的玄机,更是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道理。
而那相师老者见到此时情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身如筛糠,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任何一处皮鞭声或稍大些的响动,都会吓得他心惊肉跳,全身一抖,仿佛打在他身上一般。
忽闻一处人声嘈杂起来,只见几名劳工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跑过去围着一名老年人,又掐人中又抹胸脯的。那老年人双目紧闭,直挺挺地晕躺在地上,。
一旁监工的红衣和尚见状,大喝一声:“都滚回去干活!”嘴上说着,手上已是一鞭抽过去,打在众人身旁的山石上,直打得火星直冒,青石上留下一道灰白色鞭痕。
众人见状,登时被吓得跑回去干活,只剩下一年轻劳工仍是扶着老者,面生怒意但又无奈的表情,哀求道:“佛爷,我爹劳累过度,昏过去了,求求佛爷行行好,放他回家去吧,我一人可以干两个人的活。”
那红衣和尚闻言,眉毛一竖,双目圆瞪怒道:“敢与佛爷谈条件,你是活腻了吧!”说着转过身去,伸手一指两名在拉车的劳工,大喝道:“你们两个过来,把那老头送重生殿去医治。”
两名劳工闻言,赶紧点头,小跑着过去,躬身就要去抬那老者。
这时风疏竹发现,周围所有的劳工一听说“重生殿”,个个目露恐惧,有的小声嘀咕着:“又要被做成素奴了,倒不如死了轻松。”
那自称是老者儿子的年轻人闻言,神色大骇,似乎见到什么可怕事情一样,霍然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铁镐,双目含泪高声大喝道:“你们这群吃人的恶魔,不许动我爹,我与你们拼了。”
那监工红衣和尚一看,哈哈大笑一声,笑得狂妄而得意,随即脸色一沉,道:“不自量力。”说完一挥手,一鞭打过去。
“啪”地一声,打掉年轻人手中的铁镐,那鞭稍并未抽回,而是顺势又一卷,缠住了年轻人的脖颈。
那年轻人顿时被勒得头上青筋暴起,但年轻人毕竟气盛,强咬着牙抬起双手抓住皮鞭,想从红衣和尚手里夺过皮鞭。
那红衣和尚接着又是哈哈大笑,单手持鞭,一较劲力,便将年轻人拉得摔倒在地,跟着手腕一抖,收回皮鞭,再看那年轻人已躺在地上,失去反抗之力。
监工红衣和尚扫了眼,又对拉车的两人大声喝道:“速去把那老头抬去重生殿。”
那二人闻言,不敢有任何怠慢,慌忙过去抬起老粘人,放在车上,推起来快步向山上走去。
压着风疏竹二人的高个红衣和尚看到此处,满脸堆笑走上前去,对那监工和尚道:“师兄如此神勇,二当家得果然没选错人。”
那监工和尚闻言,转过身来,一抬眼看过来道:“你们这是又抓到人了,不如就留在此处与师兄我使用吧。”
那高个红衣和尚闻言,慌忙道:“望师兄见谅,二当家的要做画像,特意命我二人下山去抓能丹青作画之人,适逢运气,真就抓到这一书生一相师。”
那监工和尚闻言,目露不屑,扫了风疏竹二人一眼,大手一挥道:“也罢也罢,你先带他们去见当家的吧。”
高个红衣和尚闻言,一笑道:“蒙师兄通融,那我们就上去了。”
监工红衣和尚也不再理会,而是转过身去,一挥手示意快走。
高个红衣和尚也不多言,便继续压着风疏竹二人向前走去。
过了山门,风疏竹才看清,相比之下寺内才是大兴土木,十步一殿,五步一阁,隐隐中感到规模要比拿方外山的空觉寺还要宏大许多。细细一看寺内的劳工多为木工、石匠,来来往往,忙着雕花凿刻,而监工和尚们,也是手持长鞭,虽说也是喝骂声不断,但更多时候却是拿着图纸效验成品。
风疏竹几人由右侧通道继续往前走,忽闻迎面一声高呼:“真的找来作画之人,哈哈。”声若洪钟,振聋发聩。抬眼一看,见是一身材高大,罗汉眉,长满络腮胡一身粗肉的大和尚,手托一沉重月牙铲,看样子足有几百斤重,站在前方大声说话。
高个红衣和尚闻言,赶忙小跑上前,满脸堆笑一拱手道:“禀二当家的,小的巡山,适逢遇到此二人,问之会丹青作画,便带回山上伺候您老人家。”
那二当家扫了风疏竹二人一眼,也没细看便点点头,无意中却发现高个红衣和尚身上挂了彩,目露惊奇,指着伤处道:“你这是……?”
高个红衣和尚一听,转了转眼睛,便口若悬河,添油加醋,把他如何威武神勇打跑道士的事说了一遍。
那二当家的听毕,双目微闭,沉思片刻后道:“我看此事未必有这般简单,你随我去见大哥。”说完又大手一抬,指着矮个红衣和尚道:“你压他二人去后院,准备作画事物,明日招来见我。”
矮个红衣和尚貌似很是惧怕,连忙应声称是,一刻未敢停留,便压着二人继续向后走。
后院倒是颇有些寂静,依山而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