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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凌月全身一激,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稍一用力,却将风疏竹的手一同拉了起来。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中间,却赫然而见,在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上,缠绕着一段拇指粗细的紫藤!
惊奇之余,二人颇感尴尬,水凌月目光低垂下去,风疏竹见状也同时将目光扭向一旁。
良久,风疏竹喉结动了一动,轻咳了一声,道:“是那条紫藤。”
水凌月未做回答,而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又缓缓放下了手,没有再去理会,只是轻轻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将目光转向了前面。
两人陷入了沉默,如同暗夜的大海边,一对并肩坐在沙滩上的情人一般,面对着大海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没有一句山盟海誓,只是默默地坐着,感受着彼此的那份存在,默默地陪伴在身旁,一同凝视着远方。
而在两人之间,那两只紧握的手,似乎因紫藤的缠绕又紧了几分。
海面上不时吹来了阵阵的微风,轻轻的浪花,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沙滩,如同温柔的手拂过身子,一切是那样的恬静而美好。
许久,风疏竹微微转过头来,看到水凌月如霜的脸上那发白的嘴唇,心中不免一怜,犹豫了片刻,方轻道:“这里,会着凉。”说完,看到水凌月依旧如有所思地看着海面,并未做回应,又接着道:“不如,我们四处走走看,也许有避风处,最好能生火,烤干了
衣衫。”
这次水凌月虽仍未开口说话,但明亮的眸子眨了眨,也未看风疏竹,但明显身子缩了一下,她浑身上下早已湿透,紧贴的衣衫上传来冰冷的寒意。
风疏竹小心起身,同时轻轻拉起了身旁的的水凌月,两人站直了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终究是无法辨识方向,便随意选了一个朝向,像一对在沙滩上漫步的情侣,牵着手,在水月剑的清辉照耀下,缓缓前行。
水凌月一直低着头,被一个年轻的男子,这样握着手行走着,显然,她还是难于接受,却又无法逃避,只有那样,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对方身后。
身侧海风吹来,湿透了的衣衫紧贴着肌肤,产生阵阵的凉意,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风疏竹顿了顿,在前头停下了脚步,待水凌月跟上来时,用身体将水凌月挡在了身侧。
有个人用身体挡住了海风,水凌月身上的寒意顿减了许多,但如此却成了挽手并肩而行,水凌月的头又低了几分,但对方除了握着自己的手外,明显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爱护又不失尊重,在她那冰冷的心中,似乎对这个年轻书生的君子风度,更有了几分好感。
然而,在两人身后,沙滩上,却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它们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醒目,靠的是那样的近。
这沙滩不知为何如此之长,两人默默地行走了有半个时辰,却仍未见到尽头,也未寻到其他路径。好像,这个沙滩是专为情侣散步用的,以足够长的距离,来延伸着相处的时间。
“你的身子,感觉如何?”风疏竹忽然开口打破沉默道,好像这许久之后,他才记起关心身旁这个女子一般。
听到风疏竹如此一说,水凌月自然明白,对方无非是为了没话找话,心里不觉好笑,但对于对方的关心,又无法回决,只得轻道:“我没事的。”
又听到身旁的风疏竹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在得知自己身子没事时,对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水凌月想了想,瞄了一眼风疏竹,故作冷然道:“怎么,我没事,你好像很失望?”
风疏竹闻言,连忙停下脚步,摇手解释道:“不,不,水姑娘你误会了,其实,其实,我只是随口一问,我是在想着其他事情。”
水凌月闻言,娥眉微扬,射来两道冰冷的目光,追问道:“其他事情?”
风疏竹知道自己又信口失言,顿了一顿,苦笑了一下,道:“我最关心的一定是你的安危,只是,我一直在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水凌月一听,不再回话,抿了下恢复了些颜色的嘴唇,转过头去,又看向前方,她迎着风,轻轻甩动了下已干了的长发,好像在极力要甩掉一些烦恼。
之后,她冷漠的眸子,映着水月剑的光华,陷入了一片沉思。
是啊,这里究竟是哪里呢,在水月剑的光环之外,是永恒无边的黑暗,上方,更无一颗自然光源。如此广袤的地下世界,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一旁的风疏竹似乎察觉了水凌月的心思,笑道:“佛说一花一世界,看来,这地下真的有另一个世界。”
水凌月想要开口答话,却又意识到两人紧握的手,便轻轻叹息了一声,目光低垂,看向那条紫藤,显然,她对这样被人紧握着手说话,很是不自然了。
风疏竹见状,停下脚步,轻轻抬起了被紫藤缠绕着的手,道:“这紫藤也不知是何种仙根,连你的水月剑都奈何不得。怕是一时半刻,我们难以解开它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又被大水冲走。”风疏竹说得很自然,很风趣。
是啊,水月剑都无法斩断的紫藤,除了接受,又能怎样,对方又是那般不顾及性命,为了救护自己,而落难至此,要怪,也许只能怪那莫名其妙倒塌了的水墙吧,如此一想,着实令水凌月感到轻松了许多,暂且不再在意被紧握着的手。
风疏竹见水凌月神情略一舒缓,心中也不免宽心几分,接着道:“水姑娘,你不必烦恼,也许我们因祸得福,说不定,你师父要找的那种化煞草就在前面。”说完煞有介事地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
对于这样的安慰,水凌月嘴角泛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了一眼风疏竹道:“那我们就去前面,如果那里什么都没有,看你又如何说。”说完,居然走在了前头。
风疏竹好像是被不情愿地拉着,向前方走去,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一向冷若冰霜美丽的女子,认真起来,竟是如此性子。
谁知,事情偏有凑巧,两人向前走了数丈远近,便看到在雪白的沙滩上确实有一条黝黑的小径,由光亮的礁石铺设而成,好似人工铺就,又似天然形成,与沙滩成垂直方向,向悬崖里侧延伸过去。
水凌月停下脚步,回头惊讶地看了看风疏竹,上下打量了几眼,好像在追问,难道你来过这里。
风疏竹见状,赶忙抬手连连摇晃,解释道:“我,我只是信口胡说的,我不知道这里有条小路。”
水凌月想了想,没有说话,转过身去,向那条小路上走去。
风疏竹赶忙加快了脚步,将水凌月挡在了身后,自己率先踏上了那条奇异的小路。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坚硬而光滑的礁石,一路向上,穿梭在狭窄的石山之间,小心谨慎地探索前行。
风疏竹时不时回头看看水凌月,生怕一不小心她会不见了一般,见状,水凌月被他紧握的手,又紧了几分。
在狭窄而冰
冷的石山之间穿梭了片刻,眼前霍然开朗。
那里,是一片巨大的开阔场地,黝黑而平坦的地面上,赫然生长着一棵神奇的大树,一棵巨大的树。
它半兽半人一样,像一个头披银发,身子臃肿如布袋的老妖怪,无数的细枝,好似树根一样,向上伸展着,上面散落着颗颗亮斑,照亮了方圆数十丈远近距离。
风疏竹与水凌月对望了一眼,显然,他们再次为共同遇到的玄奇景象所惊讶不已。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路遇奇事(1)
周围一大块一大块的乌云,聚拢过来,捷如奔马,而且越聚越厚,天空已压得非常的低,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乌云层内,不时有电光乱窜,照得见许多如奇峰异岭亭台楼阁的风云变化,煞是好看。
知道变天,要下大雨。
在空中御剑飞行的一个俏丽女子,不由转头对身旁一位须发花白的道人高呼道:“天要下雨,袁悟溪,我们要加快啊,离蠹窿岭还远着呢。”
袁悟溪闻言,挤弄下眉毛,又吹了吹胡须,慢悠悠地道:“小姑娘,何必急于一时,雨师留客,我看不如在下方寻个去处,休息一下,待恢复了体力再上路,岂不是更好。”
那俏丽女子鼻中“哼”了一下,薄怒道:“我不叫小姑娘,我有名字,你叫我楚晴好了。”
袁悟溪嘻嘻一笑,又道:“小姑娘,你即使长高了许多,我看,这性子还是个小姑娘。”
楚晴听他说完,白了一眼,晃了晃拳头,道:“再叫我小姑娘,小心我揍你。”
吓得袁悟溪头一歪,躲向一旁,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