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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不悦,便误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与水凌月一同沉默了下去。
许久,水凌月眼中突然一亮,奇道:“这些蠹虫,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闻言,风疏竹这才意识到,一路上只顾了身旁这冷艳无双的女子,却忘记了方向,任由那些蠹虫信马由缰般的乱飞,早已被带到了一片未知的区域。
微光之下,水面清澈些许,数块形态各异的怪石,探出水面,或坐或卧,或大或小,组成了一个怪异的石阵。
二人正在踌躇之时,眼前居然一亮,远处一道光华从水面上冉冉升起,大小如同鹅卵,升至数丈之高,突然静止不动,一会,那光华聚亮了一下,忽然由小变大,渐渐四散开来,转瞬间,柔和的清辉便如同月光一般,挥洒下来,为整个空间带上了一层迷离色彩。
举目眺望,这里像是一个水势浩渺的大湖,湖面宽广辽阔,波光潋滟,对面又见悠悠远山,好一派湖光月色,如若不是抬头仰望,看到的依旧是黑漆漆的洞顶,真的会错认为已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风疏竹与水凌月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乘着月色一般的清辉,飞到了湖心的一个小岛上,那些蠹虫似乎也是飞得疲倦了一般,悄悄地四散开来,寻了合适位置,悄悄隐藏了。
这是一个数亩大小的孤岛,由灰色的坚硬岩石组成,由于生在湖心,便是四面环水了,岛上植被不多,布满了形态各异,大小不均的岩石,大的有数丈之高,小的又仅有拳头大小,细细看去那些岩石上面生满了细细的小孔,好像久经风雨侵蚀一般,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整座岛上无任何建筑,又无一条路径可寻,俨然是一块与世隔绝,渺无人烟之地。
风疏竹与水凌月两人,选择了一块突兀的岩石旁落下脚来,那块岩石是完整的一块,下方一处悬起,居然倒生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寸许长短,草色虽不及外界的青翠,却颗颗嫩黄,像新吐的芽儿,那些小草上盘绕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紫色藤萝,蝶形的花冠,或青或深紫,串串花穗悬挂于绿叶藤蔓之间,瘦长的荚果迎风摇曳,十分美丽,别有一番韵致。
风疏竹放眼眺望,岛外是月光、湖水,远山,清风迎面,徐徐吹来,令人心情舒畅之余,更惊叹于这造化自然的神奇。
而身旁的水凌月,却静静地,将一双明亮的冷眸,停留在了那一株悬石下的紫藤上,看着看着,那一串串的深紫色的花穗,像瀑布一样,居然在岩石上流动了起来,仿佛也流到了她的心里。
风疏竹收回目光,瞄了一眼身旁的水凌月,只见她清冷美丽的容颜,融入了这柔和的光线之中,在迷离中,更显一份清丽。
清风、湖光、月色、美人,这一刻,便成就了最美好的时光,令人心情陶醉,流连忘返。
很多时候,两个在一起的人,哪怕就是一直沉默着,一直那样的,静静的,沐浴在那月华的柔和光线中,默默地看着山山水水,默默地倾听耳畔的风息,便已是心满愿足。
正犹如身旁那岩石与紫藤,相伴相生,百年千年的,静静守候在彼此的身边,即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那样默默地陪伴着,便胜过了任何长情的告白。
两人彼此无言,沉寂在这短暂而难得的时光中,只感受着身边彼此的存在,让那耳畔的风息,传递着细密的心思,此时,默默无声远胜千言万语。
良久,“咕咚”一声,紫藤下方的一小块石子,没有来由地,滚落下湖水中,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风疏竹见水凌月依然凝望着那一片灿若云霞的紫藤花出神,便陪同着她一起看着那一片紫藤,在水凌月身侧,轻启双唇,娓娓讲述了一个关于紫藤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喜欢穿紫色衣服的美丽女孩,她每晚虔诚地望空祈祷,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个珍惜自己的人,终于有一天,不知道是感动了哪一方的神灵,就在她的睡梦中,有一个声音对她说:“当春天到来时,在村后的大槐树下,你会遇到一个年轻的书生,那就是你期待已久的的情缘。”女孩默默记住了,目盼心思地一直等待着。
等到春暖花开的日子,一个晨雾轻柔的早晨,痴心的女孩满心欢喜地独自来到了大槐树下,紧张而又激动地等待着属于她的美丽情缘,可天公偏偏不作美,中午时分,天空布满了乌云,转眼就要下起了雨,可那个年轻的书生还是没有出现,女孩在紧张失望之时,一不小跌落下了大槐树旁的悬崖,后来,在她失足的悬崖边上长出了一棵紫藤,那棵紫藤缠绕着大槐树生长,开出许多美丽的花,灿若云霞,美丽至极,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花为紫藤花,而且更有人说:“紫藤绕树生,树倒紫藤死”,用以形容紫藤与树相生相伴。
听完这样一个凄美的故事,水凌月沉默了片刻,明亮的冷眸眨了两下,轻道:“这里的紫藤就没有绕树生,我也不喜欢紫色的衣服。”
风疏竹闻言,抿嘴一笑,道:“水姑娘,我只是说了一个传说而已。”
水凌月闻言,未做任何解释,依然望着那一片紫藤,稍后,淡淡地会心一笑,微微低了下头。
如此冰冷清丽的女子,在人前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便如那煎水作冰了,周围,柔和的清辉缠绕着那个浅浅的笑容,在清风中陪伴着阵阵花香,令人迷醉。
两个人,不知为何,又不约而同地,忽然沉
默了下去。
悬石下,那一片灿烂的紫藤花,随风轻轻摆动起来,像是为那个凄美故事的感动,更像是为眼前那个美丽女子浅浅的笑容所倾倒。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难得的,短暂的。
蓦地,“啪”地一声,似有什么事物从水中跳出,落在了水凌月身旁,同时带起的水珠,散落了在了人的肌肤上,冰凉刺骨。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牛头怪(2)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水凌月脚下一尺远近不到,在岩石上趴着一只软软的丑陋怪物,茶盘大小,通体透明,里面内脏清晰可见,光秃秃的脑袋上,只长了两只凸起的眼睛,身体周围居然长着三只触手,每只触手上又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看了让人不由感到不安,全身发痒。
风疏竹眉头微皱,似乎是迁怒这只丑陋的怪物,打扰了两人的美好时光,冷眼打量着那只软体怪物,正在琢磨这究竟是何种动物时,猛听身旁一声尖叫,却见水凌月一抬脚跳了过来,接着一只冰冷的玉手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用力之大,隔着衣服,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肉里,这疼痛钻进了他的心头,他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受惊的美丽女子,只见其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惊惶,竟是让人心头莫名的一怜。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美丽的仙子可以叱咤风云,上天入地,持剑降魔卫道,但遇到了类似毛毛虫一样软体的动物,却会被吓得惊魂失措,显露出胆小的一面。
风疏竹强忍着疼痛,不由自主地,向前一跨步,将水凌月挡在了身后,而水凌月早已吓得扭过头去,不敢再多看那怪物一眼。躲在风疏竹身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就在同时,那软体怪物转了转头顶的一对凸起眼球,看了看两人,又在岩石上蠕动了一下自己软软的身体,留下一堆透明的粘液,接着便忽然举起一只触手对准二人,喷射出一道细细的水线来,那水线来势不快,却隐约可见其中泛着墨绿色。
本以为是一只变异的水下动物,风疏竹刚要说话安慰水凌月,猛见那道水线的颜色,便已断定有毒,风疏竹心头一惊,顾不得细想,一伸手,挽起身后的水凌月,凌空一跃,躲到了一旁。
两人双脚刚刚重新落地,只见那道水线就射在了两人原来站立的位置上,“呲”地一声,岩石上冒出一股青烟,留下一道深深的小孔。
联想初到小岛上,看到的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风雨侵蚀的小孔,不由令人费解而恐怖起来,费解的是这样一只小怪物,要经过多久才能侵蚀这么大的一片岩石,恐惧的是这怪物毒性竟如此之强,风疏竹与水凌月不由对望一眼,好像同时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就在二人惊奇未定之时,小岛周围的湖水突然动荡起来,水声响亮,浪花翻滚,像大潮中的海水一样,不断涌来。整个小岛似乎也跟着摇晃起来,仿若在巨浪中颠簸的一只小船。由于这小岛四面环水,一时间也猜不出哪里会有异变,风疏竹与水凌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