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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竹又绕过几具尸体,走到那人面前,蓦然而见,那人半跪着身子,双目圆瞪,惊愕地张大着嘴巴,向上抬着头,仰视着斜上方的天空,双手端举在胸前,握着一根五尺长短的长棍状法器,但已从中间部位被断做两节,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他胸前斜入穿体而过,就是身体后面的巨大岩石,也被炸裂开来。
“威力好大的一剑!”
风疏竹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去,顺着那人的目光,也向斜上方看去,在他的眼眸中,仿佛看到一个人从天而降,夹带着凌冽劲风,一剑袭来,而那个手持长棍状法器的人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便做了剑下亡魂。而以此人为中心,周围那些躺倒的人,明显也是被这一剑的余威剑气所伤而死。
从出剑的角度和威势来看,未做任何思索,风疏竹的脑海中,却马上闪过一人……
一声轻啸,如凤鸣九天,清心悦耳,由远及近,只见天外一道璀璨白光,迅疾而至,威势之猛,如龙秋瀑布倾泻而下,冲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高个红衣和尚,弹指间,那高个红衣和尚与手中的法铃齐刷刷被斩断,剑光所至,碎石乱舞,激起的巨大漩涡,如狂风巨浪,逼得周边众人脚下不稳,纷纷退让,那白光一击得手,倒折而回,一白衣女子手持仙剑现身天际,她肤白如雪,容貌清丽出尘,风姿绝世凌空而立,全身衣衫猎猎飞舞,身后青丝随风飞扬,犹如九天仙子降落凡尘。
正是水月剑法中的一招“长河落日”!
“会是她吗,可能是她吗,数日不见,她的道行竟然进步如此之快,委实令人叹为观止。”风疏竹心潮有些澎湃,他的喉咙动了一下,从天空收回目光,又举目四望,他想要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但周围除了死尸,只有无边无尽的浓雾,和冰冷坚硬的岩石,这蠹窿岭特有的灰色浓雾,遮挡了一切,隐藏了一切。
似乎是故意在躲藏一般,她如同石沉大海,销声敛迹了,此刻,风疏竹如同那个不辞而别的清晨一样,心头一片迷濛,他孤单地站立在那里,边回忆边思索着。
倘若真的是她,她的人,此刻又身在何处,她为何又现身在这荒凉的蠹窿岭,水月宫一向与三界少有往来,她又为何与这些人物起了冲突,以至于大打出手。
风疏竹的思绪,如同翻滚的浓雾,层层包裹,缠绕不去,除去方才所见,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在无处思量间,身后方不远处,却有一声兵刃碰撞岩石的铿锵之声,传到耳鼓。
风疏竹心头一动,负手转过身去,冷然看了过去,同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丽脱俗、冷艳无双的女子,她紧握着一柄仙剑,从浓雾中缓缓走出来,她面似霜雪,目若寒冰,静静地站在那里,清冷的山风吹过,拂动着她的长发,白色的衣衫随风翩跹,身边的浓雾缠绕不去,似留恋着她绝世的芳容。
片刻之后,搅动的翻滚的浓雾,逐渐向两侧排开,却见一位身穿身穿灰色长袍,颔下留着三绺长髯的老者,手持着一竹竿,上面挂着一面方旗,写着“料事如神”,东瞅细看,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风疏竹眨了眨眼睛,当然马上认出,这名老者正是易丁甲,当下心中不免疑惑,此人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那易丁甲本是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战战兢兢地躲避着脚下的尸体,缓慢地向前走着,却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具尸体,慌忙停下脚步,对着尸体深深鞠了个躬,不想一抬头,赫然而见面前咫尺处站着一个大活人,当时便吓得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但见那人未做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自己,方定了定神,这才认出是风疏竹,自己赶忙抚了抚胸口,喘道:“风公子吃了老朽一惊啊,误以为是未杀尽的魔道妖人。”说着,还伸手点了点一旁的尸体。
风疏竹闻言,未免一奇,听这易丁甲的口气,分明是他杀了这些魔道妖人,或者说他亲眼见了,便上前一步,一拱手,笑道:“易丁甲老前辈,别来无恙,风某见礼了。”
易丁甲苦笑着,摇摇手,道:“风公子客气了,老朽吃不得你这一拜。”说着又探头向风疏竹的身后看了看,异道:“此番来蠹窿岭,却不知风公子是独身一人吗?”
风疏竹放下手,笑了笑,坦然道:“与风某同行的,还有空觉寺空行法师,归云观静尘子道长。”
易丁甲一听,面上一喜,捋了下胡子,道:“哎呀,好啊,好啊,有这等正道大派弟子到来,这蠹窿岭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啊。”
风疏竹听出易丁甲似乎在表明,他为正道的事而来此,便顺着易丁甲的话,问道:“却不知,易丁甲老前辈又为何来此?”
易丁甲闻言,先是左瞧右看,故弄玄虚一番,见再无他人,才神秘兮兮地道:“老朽是占卜了一卦,按祖师爷的指点,这蠹窿岭将有一笔巨大财宝现世,在这里,等着老朽嘞,他日光大门户,弘扬相术,怕是全靠这些财宝了,再者,倘若这笔财宝被魔道得去,对我等正道实乃一大不小的损失啊。”说到财宝,易丁甲的目光突然变得敏锐起来,仿佛充满了智慧的神光。
风疏竹听完,暗想:“这易丁甲倒是考虑周全,来取财宝,居然不光为了正道,还担心助长魔道。”,遂禁不住一笑道:“却不知螺田山一役,老前辈又得了多少财宝去。”
易丁甲闻言一叹,道:“唉,不瞒公子,螺田山一役,太过于凶险,太过于凶险了,老朽那是,那是舍财免灾了,好在性命无忧,性命无忧啊,呵呵,呵呵。”说到后来,居然笑了起来,仿佛为自己的死里逃生而庆幸。
第五十五章 假冒贴金(2)
风疏竹闻言,自觉好笑,但仍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贵派祖师爷,这次又是如何点化老前辈的?”
易丁甲一听,登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竹竿,又从随身褡裢里摸索半天,才拿出一支竹签来,笑呵呵地递了过来,给风疏竹看。
风疏竹接过竹签,只见上面写着一首签诗:
西岭昨夜东风急,菡萏翠叶连相销。
幸有爱惜人早起,培回根本复得生。
风疏竹故作迷惑不解状,皱了皱眉,轻道:“老前辈,恕风某学识浅显,却不知这签诗作何解释?”
易丁甲闻言,面生得意之色,上前一步,将上身靠了上来,将手一伸,指向那个竹签,解道:“风公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第一句,明显是祖师爷在指点老朽,说这个财宝就藏在西岭,而且下手要快,因为东风已经把这个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了,正急着去寻找啊。”
风疏竹明显感到易丁甲是在牵强附会,但仍“嗯”了一声点点头,继续耐心地听着。
易丁甲看了眼风疏竹,见其没有说话,便又道:“再看这第二句,菡萏就是莲花、水芙蓉、芙蕖啊,这已经明显是在说,这个财宝啊,就在有菡萏的地方,以老朽的分析,应该是那个叫西岭的地方,有一个莲花池,这个财宝就在莲花池下面。”易丁甲说着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须,抬眼望了望空中,充满无限神往之色,好像在他心中,那笔巨大的财宝,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风疏竹看了看易丁甲,强忍笑意,又道:“老前辈,又不知,这第三句作何解释?”
易丁甲本在臆想憧憬,被风疏竹一问打断,逐回过神来,收回不光,又看了眼竹签,接着道:“这第三句嘛,其实说的就是老朽了,呵呵。”说完神秘一笑。
风疏竹低头看了看签诗,又看了看易丁甲,愕然道:“这……?”
易丁甲道:“这财宝啊,本来是要永远埋没起来了,啧啧,真是可惜啊,幸好有老朽这种爱财惜财之人,早早就来到了,才使其得以现世啊。”
风疏竹听完释然,做恍然大悟样:“噢”了一声,但他心里却不免想到,第一次听人把贪财如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而且爱惜原来是爱惜钱财的意思,想了下,又接着问道:“那老前辈,这最后一句?”
易丁甲微微一笑,道:“这最后一句吗,是本签诗的关键之处,即便知道了财宝的确切位置,如若不能理解这最后一句,那也是白费心机啊,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风疏竹一听,笑了笑,故作惊讶道:“想不到这最后一句,竟有如此玄机,老前辈不妨再为风某解释一番。”
易丁甲得意地“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接着开口道:“这最后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