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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隅而影响整个布局。
“也许可以和奚、契丹合作,共抗拔野固。”凌云提出一个建议。上次拔野固人可是祸害了奚人一次,很多从奚境迁到怀荒境内的奚人部族,就被拔野固人灭了,损失了好几千人口,对于奚人来说,这也是个不小的损失,奚人和契丹这鲜卑东胡种兄弟,如墙头草一样艰难的在中原和草原乃至高句丽之间摇摆求生,勉强保持着独……立的地位,但实力一直不强。到如今,奚族五部族阿会氏联盟,契丹十部落联盟,可都只是一个表面上的部落联盟而已,连一个真正的王都没有,所谓部落联盟,也不过是遇大事时,各部族族长们一起会盟。根本没有个主从上下,更没有说统一的组织结构了。正因如此,这两族到现在,虽然加起来人口有近百万,但却松散的很,上次拔野固一千骑兵,就灭了奚人数千,奚人也一直没个反应。
契丹早年还曾有个八部联盟,可惜后来被柔然、突厥、北齐和高句丽先后大败,部族被折的七零八落,到隋初时,契丹人请求内附,迁到边界来,结果杨坚当时不想得罪突厥人,却把这些契丹人又交给突厥人处置,真可谓是悲剧。还好奚、契丹眼光还是不错的,自隋建立起,就一直紧紧跟随着大隋,好歹这些年也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但平时也没少受各部族的欺负,上次的辽东之战,起因不就是高句丽想要契丹人臣服高句丽,结果契丹人不肯,然后被追的打到了营州城下。
奚、契丹靠近着中原,占据着很不错的草场,发展的还不错,但终究没有统一的组织,过于松散,使得他们跟那些漠北和辽东常年征战的部族相差甚远。
这次霫族被拔野固人捅了菊花,就因为霫其实和契丹和奚两族差不多。在拔野固这种野狼面前,他们真的太温驯了。拔野固上次就大抢特抢奚人,这次既然已经抢了霫族,那接下来肯定也会抢路上的契丹和奚。凌云想着,自己是不是以隋总管的名义,派人去联合下奚、契丹各部,让他们出兵,和自己一起来干掉南下的拔野固人。
据凌云所知,此时的契丹虽然还没有唐武则天时几次大败大唐数十万兵马的骠悍,但契丹十部,加起来的兵马据说有四万余人,奚族五部,据说也有三万余战士。虽然这些战士不是常备兵,也只是些战时征召的牧民而已。但牧民本就是天生的战士,这两族十五部加起来可是七万大军啊。就算能有一两万部族兵马参战,用的好,也能在关键的时候爆了拔野固人的菊花。
不过,眼下的奚族和契丹都很弱,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敢出兵跟铁勒人干还真难说。铁勒可是草原的强盛部族了,自匈奴起,铁勒人就一直是草原上的千年老二,匈奴人、柔然人、突厥人,这些草原的王者曾经都比铁勒弱,可几乎都是踩着铁勒人最终登上草原王座的。就算如今,突厥汗国之中,阿史那部族其实也并不太强,铁勒人才是突厥汗国最人多势众的部落,从东到西,到处都是铁勒部族。就好比拔野固一样,在东方的霫、奚、契丹、室韦等部族眼中,那是凶悍无比的强盛部族,可在铁勒诸部中,却只能排在后面。回纥、薛延陀、仆骨等等,都远强盛于拔野固。
“也许我们该再等等。”高伯轻轻敲击着桌面,“拔野固人跋扈无比,他们抢了霫,接下来肯定要抢契丹和奚。若是我们现在求联络契丹和奚人,也许他们并不会答应联手。但若是再等等,等拔野固人抢了他们之后,他们有了切肤之痛后,我们到时再派人前往,就不是求他们帮我们,而是我们出兵帮助他们驱赶强盗,到时他们一定会感激不尽。他们自己自然也就得出兵上阵了!”
高伯的这话很是有道理,你去强人总不如人家求你,当对方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出现,并提供帮助,对方肯定会很高兴的。同样的事情,办事的顺序颠倒一下,结果也就全然不同了。
“嗯,我觉得高伯的话很有道理,那就暂缓派往两族的使者。”凌云点了点头,“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得做好打仗的准备。等时机一到,立即出兵。”
“善!”裴增等纷纷认同了易风的决定。若能争取到奚和契丹的支持,那自然是极好的。当然,虽然明知可能朝廷不会出兵相助,不过该哭的时候还是得哭一下的。
凌云又与大家商议,决定立即向长安奏报,说突厥人大举寇边,请求朝廷出兵支持,另外还请求朝廷拔给粮食、箭支等战备物资。前者没指望朝廷真的会出兵,但是哭一哭,也是希望能得到些粮食箭支等支持,也没想要白要,只要朝廷肯给个路子买就行。
“另外,再给幽、平、玄、营、武、代、并诸州总管写封求援信。”至于这个,就真的完全只是过个场面了。
随着凌云的一道道决议,一个个信使带着一封封信飞奔上路!
第180章长宁公,长宁王?
太阳落山之后,出门会友的房乔才骑马回到家中。月亮还没出来,父亲房里已经掌灯,窗边的桂花树在清冷的秋风中,散发着浓烈的郁香,父亲披衣握卷的影子映在窗纸上。
“父亲已经老了。。。”房乔看着窗纸上那照映着的佝偻背影,突然心头一阵沉重,不知不觉中,心中一直伟岸的父亲已经老矣。而他,也转眼近二十弱冠,两年前由州中举进士,然后得授了散阶最低一阶的羽骑尉,这是从九品散阶,开皇年间新设的八郎八尉中的最低一阶。不过他也清楚,隋承自西魏北周,关陇贵族们向来压制东魏北齐一脉的山东士族。两年前得了羽骑尉这个散阶之后,房乔并没有得授实职,近两年来,他一直在等待吏部的诠选,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在长安与河东往返,常年在河东大儒王通的门下听讲。在龙门,王通的门下弟子过千,他也结识了无数的年青才俊,甚至有种不愿回来的感觉。这次若非父亲派老家人赶到河东让他马上返京,房乔都不会马上回来。比起大兴城里的关陇贵族们的得意不可一世,他更愿意留在河汾与同学师友们一起钻研经义礼乐。
“妫州怀安县令!”一边走着,房乔一边摇头,这也是父亲急着叫他回来的原因。朝廷在北疆新设武州、妫州二总管府,二州辖四县,这次父亲动用人脉关系,为他谋的这个怀安县令实缺是下县县令,正八品。论起来。能够直接从一个无实职的散官羽骑尉实授一县父母官,这若是寻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不过怀安虽是一县,但是新设之县。北疆长城脚下,荒僻之地,尤其是眼下朝廷上下哪个不知道北方与突厥之战一触即发。有关系的愿意冒险的,更愿意调入军中任职,以求战场上博功名。而一些胆小的,这个时候却更是不敢跑去怀安这样的险地了,如此。倒是让他这个山东士子也有了机会一下子得了个实缺县令。
对于父亲的这个安排,房乔没多少的反感。他知道父亲的意思,北齐国灭之后。许多山东士族选择了不再出仕,干脆闭门当起了地主,在家读书研究经学。这也是因为天下得势的是关陇贵族,山东士族是失败者。被打压下。许多人便干脆不去做官受气。可房乔的父亲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正是因为关陇贵族打压山东士族,那么他们就越不能放弃,反而要努力出仕,这样才能争取话语权。
房乔的祖地是河北的清河,到了他八世祖房湛时因做过燕国的太尉椽,而随着南燕国迁都青州把家人带到了齐地。从那以后。房家便一直留在齐州历城,二百多年间。历城房氏一直是诗书传家,家族世代为官从政,也是历城的士族名门。房乔的高祖是齐郡和平原郡的太守,祖父也作过南朝宋的太守。他的父亲十八岁出仕,从州主簿起家,四十岁时,也就是在十二年前,被郡守举荐入京做了监察御史,直到如今。
监察御史是御史台的官员,品级并不算高,只有从八品,甚至还没有如今房乔新授的怀安县令品高。
御史台长官为御史大夫,早年为从三品,开皇五年后降为正四品,次官有从五品的治书侍御史,从七品的侍御史,正八品的殿内侍御史,从八品的监察御史。房乔父亲的官职在御史台中级别也是低的,不过御史台职掌纠察弹劾,品低却权重,哪怕只是从八品的监察御史一样如此。不过老父当了十二年的监察御史,至今都没有升迁过,却也与他们是山东士族出身有极大的关系。这一点,也一直是房乔心中对朝廷暗中不满之处。若非父亲坚持,他并不愿意去当大隋的官。
他一路思索着这些问题,从侧门沿着院中假山间的小径走向父亲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