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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同志有些惊慌的声音:“哪里?哪里?哪里的电话?”直属炮兵师现在虽然已经撤退了,不过还有三个路军所属的炮团一共72 门75mm山炮还在炮兵阵地上,所以朱瑞也就留下来继续指挥。
冯玉祥对着耳机子大吼:“我是冯玉祥炮群给我开火轰击敌军的前沿阵地不要吝惜炮弹,也不要管轰炸了只管给我狠狠地打一定要把敌军的前沿变成一片火海听明白没有”他挂断了电话又摇前线各师各旅的电话,却已经联系不上了,电话线一定是在炮轰中被炸断了。冯玉祥又怒吼了一声:“通讯处,查线”几个一直在待命的通讯兵拿起线拐子就咬着牙冲向了弹片横飞的战场。李济深脸色铁青地拉了一把冯玉祥:“焕章,现在咱们要把十六路和十七路军截下来,让他们充当预备队,做好随时增援前沿阵地的准备光靠我的第十九路军是支撑不住多长时间的”
冯玉祥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知道这一仗给自己搞砸了虽然敌人的兵力和火力都比事先预计的要强大,可是如果二十万大军固守阵地到天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再撤退损失应该会小很多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殿后的十九路军。毕竟他们是国民党左派,眼下还不是G军,和自己的三个路军是不一样的……只要保住了G军主力,应该就算是完成了党交给的任务了吧?
“任潮兄,我亲自去抓预备队你在这里坐镇指挥一定要顶住知道吗?”冯玉祥一脸郑重的冲李济深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几个心腹喊道:“走跟我去第十七路军指挥部。”鹿钟麟带着几个参谋卫士顿时就护着冯玉祥冲了出去。只留下李济深留在指挥部里面,一遍遍摇着电话,尝试着和前方的部队联系。眼睛里含着的,全都是眼泪
G军的炮群很快也开始吼叫了起来,72门民十三式山炮以最快的射速向国民党军的前沿阵地一阵猛轰,炮弹在国民党军堑壕地带反复的炸开,弹片四下飞舞,也将国民党军前笼罩在了一片蓝黑色的硝烟之中。不过谁都知道,这样的场面是不会持续多久的因为数十架改装了600马力发动机的A…1B轻型俯冲轰炸机这会儿正在战场上空盘旋着寻找猎物而在距离徐沟前线几公里的地方,数十门已经化为一堆废铁的152mm重型野战榴弹炮还在冒着青烟,而且还保持着整齐的行军队形……
国民党军的炮群在发射了近一万发炮弹之后,终于开始向后延伸了。笼罩在战场前沿的硝烟还未散尽,一声声似乎要扯破嗓子的口令声在整个国民党军出发阵地的各处响起。一下子就有上万名官兵跃出了战壕,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穿着式样相近的土黄色军服,头戴着德式钢盔,端着中山式步枪或是最新款的民十八式冲锋枪,在三十多公里长的战线各处,同时发起了有牵制有重点的攻击。数百门山炮步兵炮,一千多门80mm、60mm口径迫击炮也在战壕各处的炮兵火力点上面架设了起来,炮口全都对准了前方。拿着测距仪、炮队镜等光测工具的炮兵观察员们也各就各位,呆在指定的掩体之内注视着敌军前沿。十几个热气球也被放到了天上,上面也有国民党军的炮兵观察员……
这次牛刀杀鸡一般的大规模的进攻,彻底的把殿后的十九路军给打懵了。几支突击部队,很快的就冲过了十九路军稀疏的火网。冲进了他们防守的前沿阵地,开始大开杀戒。在挨了上万发105mm和150mm炮弹轰炸的阵地早已经是面目全非,大部分掩体和土木工事都不见了踪影,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布满了整个前沿阵地。十九路军的抵抗也异常微弱,这支部队不过是由少量的国民党左派军官和大批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新兵所组成的。在经历了一轮地狱般的炮轰之后,除了极少数由中G秘密党员所领导的部队还能组织起抵抗之外,在大多数地段都只有一片混乱和新兵们充满惊恐的吼叫,还有伤兵们垂死的惨叫。
而这时在他们后方,十九路军总指挥李济深将军正拿着望远镜亲眼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部队的崩溃。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惶中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端着望远镜看着眼前的一切,身边不远处不时有重磅炮弹落下,巨大的火球接连不断地升起。面对近在咫尺的死神,李济深将军依然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一丝惊恐。一群属于十九路军的年轻参谋们围在自己的长官周围,好像是用身体在替他遮挡炮弹一般,还大喊大叫的要他赶快后撤。
……
“突破了我军已经全线达成突破”一个守着电话的参谋冲进作战室就是一声近乎于欢呼的呐喊声。这喊声也顿时让山西方面军司令部里那种临战前的紧张气氛放松了下来。看看他兴奋的表情,所有人脸上都浮出了笑容。钱大钧看了何应钦一眼,他还是一本正经端坐着一动也不动,摆足了名将的架子,但是还能明显看到他的整个人悄悄的一松。钱大钧心里也长长出了口气,这次明显违反了总参谋部指示的攻击,如果胜利了自然皆大欢喜——胜利者是不受惩罚的嘛万一要是搞砸了,这黑锅可就要他和何应钦来背了
而且这次十多万人,沿着一条很长的战线展开的炮、步、空立体进攻,仅仅只有一个上午的准备时间整个方面军司令部几乎是在争分夺秒的和时间赛跑,现在看起来总算是马马虎虎完成了。
钱大钧淡淡一笑,冲着何应钦点点头:“敬之兄,你看咱们要不要向总参谋部报告这里的战况?”
何应钦目光如电,扫视他一眼:“现在只是初战告捷,我们的对手还非常强大还是先扩大战果,然后再往上报吧”
钱大钧摇了摇头,也不反驳。他知道这一次的进攻全然是瞒着总参谋部展开的,而且还得到了蒋介石的某些暗示。
“何将军,钱将军,你们没有发现这一次的突破有些过于顺利了吗?”德国军事顾问法肯豪森从翻译那里听到了最新的战况报告之后,却掏出怀表看了看,摇摇头:“如果我的怀表没有坏掉的话,现在才刚刚过了下午两点也就是说,我们的部队在炮火准备结束后仅仅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突破了对手的第一道堑壕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何应钦也连忙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手表上的时针的确是指在了罗马数字二的位置上
法肯豪森看着何应钦,一字字地道:“如此顺利的突破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敌人将主要兵力部署在第二线以躲避炮击,而且在我军发起进攻之后没有及时运动上来,所以让我们给捡了个便宜。不过接下来的战斗还将会异常残酷和激烈二是敌人已经将主力撤走,只是在阵地上部署了少量的殿后部队,因此才被我们轻松击败。”
这一番话,又让司令部里面的气氛变得低沉起来了,何应钦和钱大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实际上,这种判断根本就是一场赌博如果认为敌军已经撤退的话,现在就应该全线压上猛攻,用最快的时间吃掉敌人的殿后部队,然后展开最猛烈的追击争取能咬住敌军的尾巴。反之则应该尽快加固刚刚夺下的阵地,等待敌军主力的反扑……
无人说话,司令部里一片沉默。
“要不现在先命令部队整固,等待空军侦察的结果送到?”最后还是何应钦的侄子何绍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因为在28年的济南会战中没有守住阵地,所以坐了两年冷板凳。这回才找到机会跟着叔叔出来当了个作战处长。
何应钦扶着椅子,眉毛微微皱起。侄子提出的办法毫无疑问是最为稳妥的,不过也有可能会放跑稍纵即逝的战机。空军的飞机上还没有安装电台,所以他们即使发现什么不对,也要飞回平遥的机场以后,再用电话报告给司令部。这当中至少有一个小时以上的延误,如果敌人下了决心彻底轻装逃跑的话,应该能跑出五到六公里……而山西方面军随后还要花不少时间来突破对手的殿后部队,再展开追击,以国民党军重装备过多,行军速度偏慢的现状,估计是很难追上的。
他思索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好吧就这样办吧咱们本来就是擅自展开进攻的,可输不起……”
……
而此时的G军南下兵团总指挥冯玉祥,却彻底的陷入了慌乱当中,几个兵团司令部的主官,都一脸焦虑的围在他的身边,催命符一般告急电话电报流水一样送了过来。还留在第一线坐镇指挥的李济深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哀求冯玉祥“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