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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苏州城里为谭纵守棺,难不成诈尸了?
“王爷,可是监察府六品江南游击谭纵谭大人 ?'…umdtxt'”片刻之后,坐在曹乔木下首位的苏州府牙门将谢艳斌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赵云安微微颔首,沉声说道,“诸位,谭游击这几个月来明查暗访,不仅剿灭了倭匪,而且还查出了其身后的秘密组织,一举将这个祸国殃民的邪恶组织在苏州和扬州的势力铲除,劳苦功高。本王已经决定,两天后就去扬州,苏州城就交给诸位了。”
大堂里的官员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如此说来的话,谭纵现在岂不是在扬州城?
随后,众人就将注意力击中到了赵云安口中的那个“祸国殃民的邪恶组织”上,联想起几天前苏州城那个四处抓人的混乱夜晚,官员们敏锐地意识到平静繁华的江南可能暗藏着一股汹涌激荡的暗流,这或许表明赵云安亲临南京府并不是一个偶然。
“王爷尽管安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使得苏州早日恢复昔日的繁盛。”孙延闻言,微笑着向赵云安说道,他是苏州的父母官,此时自然要代表苏州府的官员们向赵云安表决心。
“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使得苏州早日恢复昔日的繁盛!”其余的官员随后冲着赵云安一拱手,齐声说道。
“如此甚好!”谭纵点了点头,对众人的反应颇为满意。
赵炎和徐宗愕然呆立在那里,两人得知谭纵的真实身份后大吃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沈公子”竟然就是几个月前在苏州城外公审赵元长、在苏州府大名鼎鼎的谭纵谭游击。
“将贼首的首级呈上来!”在赵云安身旁的一名太监的示意下,赵炎和徐宗垂手立在了大堂的一侧,先前的那名把总冲着门外一挥手,底气十足地高喊了一声。
一名军士捧着一个正方形的黑色盒子,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在了赵云安的面前,现场官员们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那个黑盒子上。
“启禀王爷,此人就是那群倭匪的首领,名叫黑木一男。”那名把总走上前打开了盒盖,冲着赵云安高声说道。
黑木一男的脑袋立刻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由于经过特殊方法的处理,并没有出现腐烂的迹象,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脸部轮廓。
“吊在东城门暴晒十日,然后挫骨扬灰,洒入乱坟岗。”赵云安瞅了黑木一男的头颅一眼,冲着门外摆了摆手,沉声说道,言语中充满了一丝厌恶,这是对黑木一男所犯恶行的惩罚。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后,赵云安被众人簇拥着,走出了大堂,那些站在广场上满身污浊的倭人见状,连忙跪了下去,嘴里操着半生不熟的大顺话,齐声高喊。
见那些倭人向赵云安下跪,聚集在门口的百姓们随即欢呼了起来,位于后面的百姓得知后也跟着欢呼,府衙外很快就响起了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赵云安神情严肃地望着跪在那里的倭匪,聆听着百姓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心境豁然开朗,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出肯定又是谭纵搞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这些倭匪收拾得服服帖帖。
其实,当谭纵让渡边三郎当着这些倭人的面砍了黑木一男的脑袋时,这些倭人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在刹那间被击溃,既然谭纵能砍了黑木一男的头,那么想要他们的脑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他们却不想死。
“尊敬的王爷,小人等人受到上国一些人的蛊惑,头脑发热,被猪油蒙了心,做下了那猪狗不如的糊涂事,给上国苏州城的百姓带来了一场无法弥补的不幸和灾难,小人在此深感愧疚!”在众人的注视下,跪在最前面的渡边三郎抬起头来,拍掉了头上和身上的污物,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打开后一本正经地用生硬的大顺话读了出来,里面的字全部都是用倭语标注的发音。
说到“愧疚”二字的时候,渡边三郎郑重其事地冲着赵云安一躬身,继续有板有眼地读着纸上的内容,“请王爷看在小人等人来自海外蛮夷国度并且受到坏人蛊惑的份上,宽恕小人们的罪责,小人们愿当牛作马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请王爷赎罪。”说完后,渡边三郎双手伏地,给赵云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请王爷赎罪。”那些以头触地,跪在地上的倭人们闻言,异口同声地说道。
现场的官员们闻言,一起看向了眉头微皱的赵云安,等待他做出决定。
“杀了他们!”忽然,门口围聚的百姓中间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由于渡边三郎刚才的声音。
“杀了这些畜生,为死去的人报仇。”
“可怜我那女儿,才十一岁,就遭了这些天杀的毒手。”
“不能就这样饶了他们。”
……
随即,府衙外面的百姓们爆发出了杂乱的喊声,里面夹杂着哭声和叫骂声,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士们立刻紧张了起来,组成了两道防线,以防那些百姓情绪激动下冲进府衙。
赵云安望了一眼那些群情激动的百姓,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激动着的百姓们逐渐平复了下来,四周逐渐趋于安静。
渡边三郎此时满头大汗,浑身抖个不停,虽然他听不懂那些百姓的话,但是暗中偷窥了几眼,从人们愤怒的表情和行为中发觉事态有些不妙。
“诸位,杀了这些倭人很容易,一刀下去就能使他们身首异处,不过对于他们所犯的罪行来说,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等周围沉寂下来后,赵云安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指渡边三郎等人,冲着门外的百姓宏声说道,“他们虽然该死,但是比他们更该死的却是躲在幕后的始作俑者和那些为虎作伥的人,他们暗地里结党营私,勾结倭匪,残害百姓,实在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将那些勾结倭匪的败类带上来。”这时,站在一旁的一名侍卫冲着左侧的跨院一挥手,大喝了一声。
随即,一群军士押着二三十名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木嚼子的人从跨院里鱼贯而出,分成三排跪在了赵云安的面前。
“大家想过没有,为何那些倭匪能够畅通无阻、悄无声息地从沿海潜入苏州城?他们不是几个人十几个人,而是成百上千,就这么大摇大摆、无忌惮地横行我大顺的国土,深入内陆数百里,难道他们会隐身术,使得沿途的人们对其视若无睹?”赵云安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二三十个人,神情严肃地望着府门外的百姓,高声喝问。
百姓们先是一阵骚动,接着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盯着赵云安,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们当然不可能会隐身术,如果他们会隐身术的话,恐怕目标就是京城而不是这繁花似锦的苏州。”良久,赵云安摇了摇头,一脸的悲愤,“本王从来也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廉耻,竟然引导外族屠戮我同胞,简直猪狗不如,人神共愤。”
“就是这些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暗中协助倭人,使得我苏州城遭受了百年难遇的劫难!”说着,赵云安伸手一指面前的那二三十个人,慷慨激扬地说道,“大家说,该如何对付这些十恶不赦的混蛋!”
“杀了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一个凄厉的吼声从百姓中间响起,“为死去的人报仇!”
此言一出,沉寂的人群再度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高喊着,一片喊杀之声,每个人都神情悲愤,恨不得对那些可耻的叛徒扒皮抽筋。
“来人,传本王令,将这些助纣为虐的混蛋拉到城外乱坟岗砍了,其家眷贬为官奴!”望着那些群情激奋的百姓,赵云安指着那二三十个人,高声说道。
跪在那里的二三十人闻言,一个个激动起来,拼命挣扎着,可是由于嘴里塞着木嚼子,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样子想要辩解什么,周围的军士蜂拥而上,架起他们向门外走去。
那二三十个人一边不被押着走,一边扭头,情绪激动地冲着晃动着脑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倭匪的事情,更谈不上帮助过倭匪,想要向赵云安喊冤,谁也不想当那遗臭万年的罪人。
可惜,赵云安并不打算给那些人机会,军士们很快就将他们给拖出了府衙,装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囚车里,在大批士兵的护送下,向城外乱坟岗而去。
百姓们的怒火此时已经完全转移到了那二三十个叛徒的身上,纷纷离开了府衙,尾随在押解队伍的后面,想看看他们被砍头的场面:相对于那些倭匪而言,这些叛徒更令人痛恨。
沿途的百姓此时已经知道了叛徒的事情,大家捡起先前落在地上的烂菜叶和烂苹果等物品,雨点般向囚车里的人砸去,期间还夹杂着碎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