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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这么一说,在座的众人纷纷嚷嚷着让老齐请客,老齐笑着答应了下来,让大家到时候都去捧场。
“王哥,苏州都乱成那样了,齐会首还敢将粮食运过去?他不怕赔了吗?”谭纵清楚那个齐姓瘦高个中年人也是粮商商会的会首,找了一个机会,低声在王胖子的耳旁问道。
“齐麻杆才不会干赔本的买卖,越是乱世,粮价越贵。”王胖子闻言,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苏州的粮价现在已经涨了五成,只要咱们的那位安王爷一天不找出那些倭匪,那么粮价也就一天不会降下来。”
“既然赚钱,王哥怎么不去分一杯羹?”谭纵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
“苏州府是齐麻杆的地盘儿,除了他之外,粮商商会的人不能做那里的生意,否则的话就乱了规矩。”王胖子知道谭纵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于是向他解释着。
“原来如此呀!”谭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在监察院的情报里,谭纵知道齐麻杆负责苏州地区的粮食生意,因此一直想找机会接近他,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很好的机会。
如果齐麻杆在倚红楼请客的话,那么这倒是自己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顺理成章地就与他搭上了线。
正在这时,院子里一阵喧哗,只见一群大汉走了进来沿途的人纷纷向他们打着招呼,这群人在院子里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来了谭纵这边的偏厅,另外一部分去了对面的偏厅。
谭纵从过来的人群里看见了姜庆和魏七,清楚这应该是漕帮的人,他有些奇怪,为什么漕帮的人要进两个偏厅,而不是在一起,看起来对面偏厅的人的身份不低呀。
“王哥,对面是什么人 ?'…umdtxt'”王胖子等人已经起身迎接漕帮的各位大佬,谭纵有些惊奇地问道,“连漕帮都要派人过去。”
“什么人 ?'…umdtxt'那帮盐贩子呗!”王胖子看了一眼对面的偏厅,一脸的不屑,“如果说能与咱们粮商商会相抗衡的,那么也只有那帮盐贩子的盐商商会了,那帮家伙有时候不地道,借着贩盐的名义私自贩粮,咱们和他们可干了好几仗了。”
“盐商?”听闻此言,谭纵猛然怔了一下,听王胖子这么一说,他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除了粮商外,盐商也有着私通倭匪的重大嫌疑。
凭借着盐商与漕帮的关系,不仅粮商,盐商也可以调运船只将那些倭匪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沿海运来内陆。
而且,如果盐商私下给那些倭匪提供粮食的话,那么谭纵想要从粮食方面下手查倭匪的踪迹,那么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正当谭纵发愣的时侯,漕帮的人走了进来,众人相互间纷纷寒暄着,姜庆和两个大汉坐在了谭纵这一桌。
看样子,那两个大汉应该也是漕帮忠义堂的香主。
不久,一个家丁急匆匆跑进了院子,径直进入了正厅。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很快就领着一群人走了出去,他就是今天的主角――姚老爷。
“看来是鲁大人来了。”王胖子望了一眼那群人,站起身,笑着向谭纵说道。
正厅里的人都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除了姚老爷外,还有扬州府同知、推判,盐商商会会长、副会长,粮商商会会长、副会长等人。
能惊动这些人出去的迎接的,除了扬州府的主宰――知府鲁大人外别无他人。
说着,王胖子等人也走了出去,跟在姚老爷一行人的后面去门口迎接鲁大人。
姚老爷等人来到院门口的时侯,鲁大人的官轿还没有到,等了一会儿后街角才出现一行人,簇拥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
“放炮!”这时,姚老爷一挥手,沉声说道。
两挂长长的鞭炮随即被点燃,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显得十分喜庆。
“好大的官威呀!”望着那顶在一百多米开外的轿子,谭纵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说了一句。
第二百七十七章 暗查盐商
鞭炮燃尽的时侯,鲁大人的轿子刚好到了姚府门口,不等落轿,姚老爷连忙领着众人迎了上去。
等轿子落下,一名护卫模样的人一掀轿帘,一名胖嘟嘟、身材与王胖子有的一拼的中年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有着一撇八字胡。
“鲁大人大驾光临,姚某不胜荣幸。”姚老爷笑着冲那个中年胖子一拱手,一脸的恭维,此人正是扬州知府鲁卫民。
“姚兄大喜,鲁某岂可不来。”鲁卫民哈哈一笑,拱手回礼。
“鲁大人好。”周围的人纷纷向卫民拱着手,笑脸施礼。
鲁卫民冲着周围拱了一下手,在姚老爷的引领下,被众人簇拥着,浩浩荡荡地进了院子。
谭纵夹杂在人群里,心中暗暗感慨,即使是南京城前任知府王仁,架子也没有这个鲁卫民大。
鲁卫民和姚老爷等人进了正厅,其他的人依次回了各个偏厅,喜宴正式开始,众人吵吵嚷嚷地划拳喝酒,热闹非凡。
觥筹交错间,谭纵从王胖子那里打听到,粮商和盐商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最开始是漕运的旺季争夺船只,后来就是生意上的纠葛。
由于两者皆是财大气粗之辈,又都有实力不凡的后台撑腰,因此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有的人暗地里会越界做生意,盐商私自贩卖粮食和粮商私自运送私盐,这导致双方的关系比较紧张。
虽说粮商和盐商貌合神离,但在明面上大家依旧客客气气,虚与委蛇,毕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谁也不想当众撕破了脸面。
正当王胖子口沫横飞给谭纵讲着粮商和盐商的那些恩怨的时侯,姚清远走了进来,从门口的桌子开始,一张桌子一张桌子敬酒,被敬酒的人纷纷起身相迎。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清远代家父敬大家一杯。”敬了一圈之后,姚清远来到了谭纵等人的这张桌子,笑着冲着众人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谭纵等人端着酒杯站起来,双方客套了几句,一饮而尽。
姚清远敬完酒就离开了,走的时侯不动声色地看了谭纵一眼,谭纵此次送了价值两百两的财物,出手着实阔绰,他可以因此登门回谢,一来一往之间,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更进一步。
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姚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谭纵这样有着京城口音的富贵公子哥结仇,天知道他后面站着哪尊大神。
“奇怪,我怎么没有看见盐税司的人 ?'…umdtxt'”不久后,谭纵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有些好奇地问王胖子。
如果说在这扬州城内有谁可以与鲁卫民平起平坐的话,那么惟有扬州盐税司的老大毕时节毕大人,两人同为正五品官员,分掌扬州的政务和盐务,身份尊贵。
姚老爷老成世故,应该不会考虑的如此不周到,忘记了毕大人。况且姚家做的是官盐的生意,毕大人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岂敢对衣食父母不敬?
“老弟这就有所不知了,像这种公开的场合,为了避嫌,盐税司的人是不会参与的,如果被那些监察院的人抓住小辫子的话,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王胖子放下手里的酒杯,低声向谭纵解释,“再说了,安王爷在苏州,整个江南现在都不太平,谁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谭纵闻言点了点头,盐税司是盐商的主管衙门,要是他们出席姚老爷的喜宴,那么容易给外人留下把柄。朝廷里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扬州盐税司这块肥肉,一个细微的差错就可能导致意想不到的灾难,盐税司的人自然小心谨慎行事。
喜宴结束后,一身酒气的谭纵回到了家里,洗了一个澡,将陶勇喊进了书房。
“勇子,从明天开始你去扬州的各个码头,查一下最近两个月来,有没有盐商私自往苏州那边运送粮食。”谭纵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记住,这件事情万分机密,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钱不够的话你再找我拿。”
“大哥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陶勇闻言,冲着谭纵拱了一下手,拿起银票就走了。
“盐商!”谭纵伸手拍了拍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打了一个酒嗝,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他现在已经插手了粮商的事务,如果再对盐商表现出兴趣来,说不定就会引发某些有心人的警觉,进而打草惊蛇,那么一来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如果真的是盐商给那些倭匪提供了所需要的粮食的话,那么谭纵不得不佩服躲在幕后布局的那个人了,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粮商的身上,巧妙地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谭纵现在无法断定究竟是粮商还是盐商私通了倭匪,不过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