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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快躲开!危险!”
“什么?”
回答我的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脑袋如同被一个铁锤猛烈的敲击了一下,嗡嗡直响!此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完了!
“长官!你没事吧!”
我身后的一名士兵,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领就把我拖向一边。我呆怔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张口就是一句国骂。
“我操你姥姥,狗日的,敢炸我!”
我跟前所有人都愣了,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他们听不懂的话,不过倒是也听出来我这是在骂人。
“现在该怎么办!中尉!”萨利少尉在另一个建筑的墙角冲我大喊。
“上屋顶,上屋顶!占领制高点!该死的,琼斯!琼斯!你的火箭弹呢?哑巴了吗!”
“长官,有十几个德国佬从我们右侧绕过来了!”
“什么!布鲁斯!**的,带着机枪封死他们!快!占领屋顶!”
巷战是战争中最残酷的,对于守御方如此,对于进攻方更是如此!德国人的突击部队猛然进入街道,他们所依仗的强大火力,顿时大打折扣。
完全进入市区之后,德军的坦克害怕受到两面房屋美军的攻击,为了减少损失,坦克的行进速度几乎停了下来,躲在德国步兵的后面为他们提高火力支援,这样一来,我们的伤亡速度,才开始大大的减弱。我不由得暗暗埋怨约翰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德国人放进城里来在每一层房子,每一个路口都和德国人反复必争。
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即逝,卡灵顿只是一个小城,而守卫部队也就约翰乔的一个营,如果不守桥头,德军几个攻击波便会完全占领卡灵顿,就算是躲在城里也是慢慢被德国人把部队打散,然后一点一点吃掉。守桥头这是必须的方略,约翰乔本来以为凭着卡灵顿的桥头阵地的地理优势,可以限制德国人的进攻速度,只是没有想到,德国人竟然把重炮开到了这里,那么这个仗实在没法打。德国人若不是想要迅速占领卡灵顿,恐怕他们的伤亡会更少。现在我不知道,约翰乔他们怎么样了,仗已经打的太凄惨了,我已经联络不上约翰乔他们了!只能愿上帝保佑!
“快点,快点把弹药拿上来!”
“哦,天啊!该死的坦克怎么又来了!快撤!”
轰!德国人的一枚手榴弹在墙的另一侧爆炸,爆炸的威力让墙壁一阵颤粟,屋顶上的墙屑也哗啦哗啦的掉了我一头。我抬头看了眼屋顶,便侧着身子挨着墙壁探头瞄了眼街上的方向,发现在我的一侧有两名德国士兵,猫着腰握着两只MP40冲锋枪成掩护队形挨着墙向我摸了过来!
“萨利!左侧!德国人!”
萨利少尉带着几个人在我的右面的墙壁拐角处,正好与我形成一个火力夹角。他和我几乎同时发现了德国人,不过真实的战场中,并不会如电影中的人物接着就冲出去,那样会被德国人打成蜂窝的。萨利少尉猛地探出汤姆森冲锋枪,连看也不看就对着德国人的大约方位就是一阵压制射击。
其实这一梭子子弹对两名久经战阵的德国士兵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相反其中的一名德军士兵还对着萨利少尉开枪还击。MP40冲锋枪子弹打的萨利少尉所藏身的拐角墙壁上一个个弹孔。这不是夸张,因为当我发现他们的第一刻,他们立刻就趴伏到了地上,两名士兵很是配合的一个守卫萨里的拐角方向,一名举枪冲着我的藏身处。
“one!two!three!frie!frie!”
哒哒哒,没有人会伸出头去看结果,因为根本没有必要!无论这两名德国人是死是活,对我们来说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转移。因为德国人的坦克就在他们士兵的后面。
轰轰!两发坦克炮立刻把我们刚才所藏身的这两边建筑,直接给炸塌了!有些可惜的回头看了眼刚才还完好的建筑,除了火光中隐隐若现的德国士兵冲上来的身影。其他的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战争进行到白热化,整个城市的上空被照明弹打的如同白昼,但是在那些看不见的阴暗里,被围住的士兵之间的生死较量,还在不停的上演!每一栋房子,每一条街道,我们都在拿人命去填,但是我们依然被德国人的步步紧逼打的一步步后退,战线一点点缩小。
“这里守不住了!全部撤到最后的防线去!”
城市里的主要的街道和制高火力点已经被德国人占领,他们的MG42重机枪可以架起来,对我压制射击。现在唯一还剩下的比较利于我们的地方就是教堂,如果那里也要失守,我们只有被德国人抓住当战俘了!不过假如能当成德国人的战俘好像至少要比成为日本人的战俘要不错的多,起码能够被德国人当人看。
但是却让我立时想起日本人我就恨得牙根痒痒,这伙王八蛋简直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整个第二次大战中,要数最无耻的就是日本人。在中国的战场上,每当日本人和国民党的部队在大的战役中作战,没有一次不使用化学武器和灭绝人性的细菌武器。这使得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中国军队不是丧生在真刀真枪的实战中,而是牺牲这种日本人所谓的特种战中。其实并不只有军队才能获得这种殊荣,就是平民百姓也被日本人使用,这在整个二战中,除了他没有一个国家会像他这样把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当成主要武器来使用的!
如果说以上只是战争中最大的消灭敌方潜力的话,那作为日本人的战俘不光要做极端的苦力,就是能得个囫囵尸首都要祖上集了八辈子德。日本人在战争中不止是烧杀抢掠,破腹挖心的残忍,到了战争后期,由于日本国内严重的缺乏物资,粮食维持不济,竟然秘密屠杀战俘集中营,做成肉干肉酱,供日本士兵享用!至于说对平民的屠杀和虐待,那简直就是毛毛雨了。我真的想美国往日本扔的原子弹真的还太少!应该直接让他沉岛才好!
我的人现在打的还剩十几个,狼狈的逃回教堂的时候,人人已经挂彩!不过战场中所说的挂彩,并不是指的擦破皮那就叫挂彩,那是说子弹或者炮弹至少要犁道沟、穿个孔,那才叫挂彩。至于其他的断胳膊断腿,只要还能拿枪也只能算是轻伤。
我没有想到的是约翰乔,早已经撤回到教堂。原来当德国人的进攻,开始大面积使用烟雾弹时,约翰乔就已经命令守卫桥头的各部队,借助有利的地形边打边撤!部队已经都撤下来了,只是一清点人数才发现,一个营近九百人的部队打的还剩二三百人,部队伤亡几乎达到了三分之二!
“从德国人的攻击强度来看,这是一个德国师在进攻我们!”约翰乔盯着卡灵顿的军用地图一眼不眨的说道。
“怪不得,我们只是守了两个小时,就撑不住了!约翰乔长官,我们该怎么办?”其实我也看的出来,不只是德国人动用了一个精锐装甲师,肯定还动用了至少一个重炮团!否则的话,德国人的炮火强度会那么高!
约翰乔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咱们还能守多久,但是肯定无法守到天亮了!这样我决定,你的部队带着重伤员,还有安娜小姐离开这里,返回诺曼底盟军基地去休整吧!”
“长官!我的部队还能守!”我说道。
约翰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这支部队保留下去吧!”
“我…”我已经实在说不下去了,D连两场仗下来,近二百人的队伍打的还剩三十几人,可以说如果现在不从卡灵顿撤出,我的这支部队的番号就可以从美军序列中撤除了。
是的,假如撤退我就不用和德国人打生打死了,我的性命就可以保住了。为了保住这只军队,我必须要撤退了,离开这些认识与不认识的士兵们,可是总有一种难言的痛楚填斥在我的心中。我突然想,在军队这个大集体中无论是异国的战友,还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他们都可以生死相托,这种情怀,无论是美国人,还是德国人,还是世界上所有军队,他们都有一个名字,叫做战友情!这个情是最让人心醉的!
“D连的都有!把重伤员抬上卡车,跟我撤!”
三十六名D连士兵包括我,重重的向约翰乔敬了一个军礼。我的心里突然想起一首歌: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是的,身不由己的来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