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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不容小觑,像是个使剑的行家,而且轻身功夫极好。”李君羡摇头说道。
“你怎知道。”李治奇道。
“此人走路悄无声息,连足印都不留一个,定是轻功极高,要多加小心才是。”李君羡说道。
“那又怎样?难道我们连个女子都怕不成?”李治有些愠怒地说道。顺手摸了摸腰中长剑。与众人一样,他身上也配了剑,而且是把罕见的宝剑,只是他却一直没有用上过。
几天前遇到的伏击,他原本想打上一架,结果被左中卫团团护住,他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右卫率诸卫士阻住贼子,左卫率则护着他逃走。随后又一路遇到贼子追杀,到了这里只剩下八名护卫。不得不化装成平民百姓以掩人耳目。
李治虽然性情斯文柔弱,但也一向文武皆习,此时心里不免窝了一肚子火。见说连一个女子都要躲避,不由更加气闷。
李君羡不敢多说什么,望了高士廉一眼。
高士廉却已正色言道:“我等人少,且不可呈强,万事小心为要。”
李治心中郁郁,卧倒在一旁不再多说。
山野鬼庙,令人不安。到也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起来,细雨却依然在下。
“继续西行。”
李治见李君羡不知何时用庙内的草桔编了几顶草帽,众人戴上,又冒雨前进。
阴雨连绵,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
众人不由心中一喜,看来昨天在五阮关见到的那些人,已被远远甩在后面。也不枉昨夜冒雨行了半宿,然而,前行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不由张大嘴巴,惊得合不笼来。
潮湿的山路正中,突然出现一行大字:“劝君莫西行,西行路不通”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好心?恐吓?疑兵之计?
是何人所为?
“按原定计划,继续向西。”李治看了一眼李君羡说道。
李君羡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他们原定计划是要回定州,向西作势回长安,不过只是疑兵之计。在五阮关引众人前来,原本便要向南再折回东去。
然而,昨日见到“白袍公子”之后,李治却打算继续向西,到五台山后再南下。因而才有雨夜西行之事。
众人惊疑之中,又走里许。
突然发现在山路转弯处,路边栓着五匹马。
这些天,李治等人因为乔装庄户人,早已将马匹丢弃。走路走得双腿发肿,看到有马可用,不由齐声欢呼。
然而荒山野岭之上,怎会有马?
转过山角,众人不由到抽一口冷气,心下骇然。
却见山角处,有五个人地倒在地上,地上的积水却已染成红色。再看五人皆被一剑穿喉,身体却留有余温,似是刚刚被杀。
众人大惊,四下望去却不见人影。便是地上也只有五匹马的足迹,看不到有另外任何足痕。
再看五具尸体前面,依然写着“劝君莫西行,西行路不通”十个大字众人但觉口干舌燥,嗓子冒出烟来,哑然说不出话。
“继续向西。”李治一咬牙,若是敌人设的圈套,无论向前或者向后,只怕皆有危险。
又向前一里左右,一个山路转弯处又看到同样的怪事儿出现。
十个人,十匹马。
高士廉与李君羡面面相对,眼中闪出惊惧之色。
这十匹马到似是专门为他们送来一般。
到底要不要继续向西?
疑虑写在每一个人脸上。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白脸
“劝君莫西行,西行路不通”
这几句话似是好心奉劝,又似是出言恐吓。众人盯着地上的十个大字,郁闷之极。
若是好心,向西必有伏击等候。但若是恐吓,回头只怕便会落入埋伏。
此时,便是高士廉与李君羡也没了主意,一齐望向李治。
“继续西行。”
李治皱眉沉吟半晌,再次说道。既然是两难,不若一意孤行到底。
高士廉想了想,点头说道:“将这些人的衣衫解下。”
李君羡会意,吩咐卫士扒下死尸衣衫,众人各自挑拣合适的换上。
“这些人的衣衫怎么像是专为咱们准备好的,到是十分合身。”突然,一个卫士“噫”了一声,奇道。
众人听了心中也不由咯噔一下,仔细看了,果然发现这些衣衫穿在身上极为合身。
“还有这个图案也极是古怪。”又有一个卫士说道,“我的衣袖上怎会袖了一支黄色的箭?”
“我这儿也有。”其他人被他一叫,也已发现古怪,同时叫道。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李治不由奇道。
“不管是什么人,他们若是为九郎而来,咱们换上他们的衣衫,反到安全些。”高士廉沉吟说道。
话似不错,然而他们却忘记了一点,这些人已被人一剑杀死,显然有个极厉害的对头。他们换上这些人的衣物,也说不准会被对头错杀。
高士廉放心不下,在地上弄了些泥灰,给李治抹上。众人这才骑马向西而去。
望着众人继续西行,山坡上有人却气得直跺脚。众人只顾盯着地上的怪事儿,并未发现山坡上的树林里有一个黑衣人一直盯着他们。
直到众人走远,那人愣了半晌,长叹一声,也向西急行。
那黑衣人虽然不骑马,却比马儿还快,足下…两点,不多时便消失在雨雾之中。
李治等人一路惴惴,行了半日,却没再发现怪事儿,才渐渐放宽心来。
又西行约六十里左右,发现一个村镇。众人早已饥肠辘辘,却不敢到酒馆去。寻了户人家,给了些钱请人做些饭菜,狼吞虎咽吃了。又买了些馍带上,问明此地距离五台山还有百里左右,继续西行。
山路越来越难走。有些地方甚至直上直下,骑马根本无法上去。众人只好下马牵行。
不知何时阴雨已停,天色却依然阴沉。李治拿出“唐冕”看了,知道已近初酉时刻,等到前面又有村庄出现,与众人合计找户人家借宿。
刚走到村口处,遇到一人。那人个头不大,却一手拎了一只大酒坛。那酒坛少说也有百八十斤重,但那小个子拎在手上却若等闲,双腿虽短,却走得极快。
山村的道路极窄,众人忙停下来让路。
那人抬起头来看了众人一眼,众人不由想笑出声来,原来此人满脸麻子不算,还满脸疙瘩,坑坑洼洼,高高低低,十分热闹。便似是做一幅画,但是画得不是山水,而是一陀牛粪,虽然画得再好再逼真,却还是一团牛粪。
“诸位大哥是去马三哥家的吧?”麻子瞥了一眼众人衣袖上的“金箭”,突然咧嘴一笑。
麻子一开口,众人这才发现,他原来还是个少年,话音稚气未脱,只因脸上热闹才让人看不出年龄。
“噢。”知道麻子误会,李君羡不置可否的应道。
“你们是不是不认得路,我正要给马三哥送酒去,你们跟我来便是。马三哥今日大摆宴席,招待各地的朋友,这会儿估计要开席了。”麻脸少年到是极为热情。
众人对望一眼,正要谢绝。
却听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庄院里传来哄哄吵吵地笑声。
“又有人来了,快来迎接啦——”麻脸少年不容分说,已高声喊道。
众人吃了一吓。但见庄院大门打开,走出几位壮汉。远远看到众人,拱手迎了上来。
看了众人袖上绣的“黄箭”,其中一人已笑道:“原来是关内道的朋友来了,快请。”
此时要逃,只怕反会落了痕迹。李治向李君羡点点头,只好随着迎宾的壮汉进了庄院。
此地虽然偏僻,庄院到也不小,看来是个富庶之家。
院里已聚了近百人,李治注意到众人的袖口都绣了一支箭,但颜色不尽相同。分别有红、黄、绿三种颜色。
马三哥不知是那一个。院中已摆好流水席,众人一来便被引入席中。
席中人口繁杂,吵吵嚷嚷,到也没人对他们多加注意。
“看来是北三道的绿林会盟。”李君羡低声向李治说道。
“何为绿林会盟?”李治诧道。
“以前听人说起过,没想到今日遇上。”李君羡道,“若没猜错得话,这绣箭应该是五种颜色。红、黄、绿、白、黑分别代表北五道的绿林好汉。这里来的只有三种颜色,看来是北三道的聚会。绣红箭的是河东道口音,绣绿箭的是河北道口音。咱们绣的是‘黄箭’,是关内道,到也凑巧。”李君羡解说道。
“怎会还有这等事,难道地方上没有人管么?”李治听了不由面显愠色,绿林向来是盗贼的别一个称呼,是地方上治安的最**烦。
李君羡苦笑一声:“不是不管,只是这些人向来是屡禁不止。”
“总会有办法,有朝一日定要将这些盗贼统统消灭。”行了一日,李治身上脸上都是泥点,又不能去洗,十分难受,此时不由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