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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圣洁的慈爱的女神般宣布,她已经求得了黑刀可汗对契丹部族反抗之罪的原谅,黑刀可汗答应,以后只要契丹部族没有反抗之心,就不会再杀入。
欧思青青的话,就好像在冷冽寒冬中忽然吹来了一阵暖风。让那些已经做好了准备成为奴隶的契丹人感受到了温暖,一种他们难以抗拒的温暖。
有人开始问,欧思青青是谁?
有人回答说,欧思青青是黑刀可汗的妻子,但她也是个契丹人,她是契丹何大何部埃斤摩会的独生女儿。
她是个契丹人?
她是个契丹人!
这让所有的契丹人都感觉到欣喜,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依靠,那个冷血无情的黑刀可汗,他的妻子居然是契丹人,并且为了保住契丹部族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这足以让所有奴隶都心生尊敬。
李闲杀人只看需要与不需要,契丹人这边需要他杀人,所以他杀的时候绝不会有一丝心慈手软,也不会嫌杀的多了。而突厥人这边,则无需再杀人。该杀的已经都杀了,再加上阿史那朵朵突厥圣女和始毕可汗女儿的身份,那些突厥人接受她一点也不困难,甚至比接受李闲为可汗还要容易一些。
李闲毕竟是个汉人,而阿史那朵朵在突厥人眼中,则是有着高贵王族血统的人,她来统治这个新的突厥部族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李闲将契丹人的草场一分为二,以青牛湖为界,南边的人尊奉欧思青青的命令,北边的人尊奉阿史那朵朵的命令,双方的人没有得到许可,谁也不许轻易的越界。当然,有两个人比较特殊。
摩会和陈婉蓉只能住在青牛湖北岸,被突厥人看管。欧思青青若是想见父母,可以坐船去对面相见。李闲深知父母对女儿的影响力有多大,他既然不能杀,那就只能暂时控制起来。
阿史那朵朵自然明白李闲的用意,所以她用略带轻蔑的语气讥讽李闲说:“因为女人而不忍举起屠刀的,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枭雄。这件事若是换做阿史那咄吉世,哪怕阿史那去鹄手里,青青的父母绝对不会活下来。”
李闲则撇了撇嘴说道:“那么在你眼里阿史那去鹄和阿史那咄吉世就强过我?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也快死了。而我还活着,并且还会身心愉悦的活很多很多年。”
“伪善”
阿史那朵朵说道。
“没人性”
李闲反驳。
“你有人性?”
阿史那朵朵反问。
李闲骄傲的昂起下颌道:“该有的时候肯定有,不该有的时候,绝对没有。”
……
让一个民族彻底臣服绝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也不是三五天三五个月能做到的事,靠着血腥的杀戮可以让人下跪,可以让人惟命是从,但不一定获得尊重。杀人是一种手段,而养民则是另一种手段。
李闲在离开之前杀了足够多的人,所以他也要做足够多让那些奴隶们感恩戴德的事。那些被屠尽了的贵族,家产丰厚,他们名下的财产占据部族所有财产的绝大部分,而李闲在杀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财产平均分给了那些奴隶。不,不是奴隶,李闲已经宣布过,他们都是黑刀可汗的子民,不是奴隶。
大棒加大饼并不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段,但无疑是统治者最应该掌握的手段。
以前的贵族都死了,欧思青青要统治契丹部族,就必须拥有新的贵族,而这些人,就是欧思青青展现恩德的方式。李闲下令从契丹部族中选出来一万青壮牧民,组建了忠于欧思青青的第一支骑兵。为了维持稳定,柯察沁率领五千狼骑驻扎在青牛湖南岸,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到北岸去,由青青和阿史那朵朵两个人商议后决定。
当秦琼率军来投燕云寨,齐郡鲁郡被收入燕云寨囊中的消息传到草原上的时候,已经是大隋大业十二年的春天。因为这件事,在草原已经逗留了一年的李闲知道是自己该回去的时候了,已经到了大业十二年,接下来的大隋之乱就不仅仅是绿林道上的豪杰们在翻天覆地,那些世家门阀也要敲锣打鼓的登场亮相了。
这个时候,李闲就算对草原上的事还没有彻底放心,却也不能再停留下去,毕竟,东平郡,齐郡,鲁郡,这三个地方才是他最大的那个窟。
第三百七十一章抢回来
李闲北上的时候带着五千精骑,在草原上从东至西,又从西至东的杀了一个来回,屠灭的部族两只手肯定是数不过来的,再加上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一年之后,当初跟他来的骑兵还剩下三千二百多人,但是他却从草原上带回了足足五万匹战马。雄阔海带着的精兵走了几个月才到塞北,回去的时候每个人最少要负责五匹马。
这对于中原人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莫说那些绿林道上的队伍,便是幽州大总管罗艺看着李闲带回来的那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马群,也几乎忍不住想硬留下一些。若不是罗士信回幽州的时候也带回来不少良马,只怕大总管罗艺真就能干出这件事来。
在幽州城南三里处那条宽阔平直的官道旁边,有一座看起来稍微有些破旧的送客亭。这亭子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月,柱子上的漆皮已经脱落,看起来斑斑驳驳,只是罗大将军要在这里送客,所以一早就专门有人将亭子擦得干干净净,就连亭子上面的野草都拔了,石桌石凳更是擦的好像镜子面一样。
石桌上放着几样小菜,菜普通却精致,酒是足足在窖藏了二十年的陈年老酒,倒出来的时候浓稠的几乎能拉出来细丝,看上去泛着一股琥珀色的别样光泽。
李闲见罗艺的眼神总往马群那边瞄,叹了口气道:“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虽然大将军这酒看起来诱人的很,我怕喝不起啊。”
“小气!小人!”
罗艺恋恋不舍的从马群那边将视线收回来,白了李闲一眼道:“我在这亭子里给你接风,难道还会跟你要酒钱?”
李闲笑道:“你要我也不给。”
已经是大业十二年的四月初,恰好在送客亭边上有一株野桃树。正是叶绿花红的好时候,那一朵朵桃花开的绚丽漂亮,一根歪枝上挂着二三十朵开得正盛的桃花探进亭子里,李闲伸手捏着枝头闻了闻花香。
难得来了好兴致,随口念了两句后世大才子唐寅的两句诗。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罗艺闻听,微微一怔后随即笑道:“你若是贫者,哪个还敢称富人?古往今来,我可没见过有谁如此大手笔,一口气从塞北劫了数万骏马回来的。”
李闲轻笑道:“意境,这是意境。”
“有个屁的意境。”
罗艺撇了撇嘴笑道:“怎么从草原上杀了数不尽的人回来,倒是惹了一身文人墨客的骚气。”
李闲摆了摆手道:“粗人,大将军是个粗人。”
“我若真是粗人,早就下令将你这几万匹好马一股脑抢回幽州城里去,难道你有办法抢回去?”
李闲懊恼道:“我就说,你请我喝这顿酒绝没有好事。”
他在石桌旁边坐下来,端起已经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很没风度的咂巴咂巴嘴说了句不错,然后端起酒壶也不往那漂亮的玉杯里倒,而是直接对着自己的嘴巴里倒了进去,只见他喉结不断上下起伏,竟是一口气将一壶二十年的老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将酒壶放下,李闲拿起筷子就吃,也不客气,不一会儿就将面前的两盘精致小菜吃了个精光。
“还说我粗俗?”
罗艺瞪着他说道:“抢了我的酒,一滴不给我留,吃着我的菜,一口不给我剩,哪里有你这样的客人。”
“我怕一会儿赔的太多,先吃回来一点。要是被你讹去不少,我连酒菜都没吃喝尽兴,那岂不太冤枉了些。”
“果然无耻。”
罗艺哈哈笑道:“哪个要讹你了?我怎么就没瞧见。”
李闲风卷残云一样将酒也喝尽,菜也吃光,然后抹了抹嘴说道:“这下踏实多了,大将军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你这么多战马要带回东平郡巨野泽去,别人不说,便是窦建德那关你未必就过得去吧?”
罗艺微笑着说道。
“我就说!”
李闲没好气的说道:“罗大将军这酒,绝不是白喝的。”
“我可以派一万骑兵帮你将战马送回去。”
罗艺微笑道。
“我是一匹马也不会给你的。”
李闲认真的回答。
“只要你一个承诺。”
罗艺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喜欢女人,真的。”
李闲苦恼道:“你要我一个承诺干嘛?我又不会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你就不能认真点?”
罗艺懊恼道。
李闲笑了笑道:“窦建德若北上攻幽州,我从后面打他。他若是南下攻齐鲁,你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