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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太子对静琪……”我轻轻的吐了那么一句。
“就是因为太子对静琪的私心,导致我一直用错了调查的方向。”四爷浅浅的笑了一笑,仿佛在自嘲自己竟被暗中的敌人摆了一道迷魂阵。
“这么说,当年走漏静琪和十三爷私情的是……我!”我的脑海突然想起那一年我随康熙到畿甸,跟随四爷回旅店。在屋子里我为了避免檀雅误会;而脱口而出的解释:“十三爷对我和静琪都很好的。”当时因为静琪和十三爷的事还处于保密阶段。知情人只有我和四爷。难道就因为我慌里慌张的一句,就被有心人的檀雅听了进去,记在了心中。更有甚者还借此提早运筹帷幄,直接导致康熙将静琪赐给了太子。那个时候,她可是正忙着铺床上的被子;没有特别反应啊。看来檀雅的确是比我想象的高深莫测了许多,心机了许多。
“真是人心难测。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我呆呆的将手撑住下颚,只叹了一口气说道。
四爷尴尬的点点头,十三爷则友善的出声说:“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就算你不说,也会有人迟早发现的。”
我朝十三爷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感激他这个时候还为我考虑,顾及我的感受。
“那檀雅究竟是为谁做事呢?”我思考着这几件事情决不会只有檀雅这个看起来文雅温顺的弱女子能机关算尽的。
“四哥告诉我,檀雅的阿玛是大哥府里管事的亲戚,也是大哥的入幕之宾。”十三爷向我解释了一句。
果不其然,原来看起来单纯的女子嫉妒争风吃醋之举,居然牵扯了朝堂上数位皇子之间夺位的阴暗真相。
“这下以后的事情,你可以自己联想了吧?”四爷将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仿佛从未一口气的说过这么多话,而口干舌燥。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迷糊,忍不住问道:“皇长子早就在一废太子的时候被囚禁,怎么还会在四十八年的赐婚和五十五年的告密中指使檀雅?”
四爷轻蔑的笑了笑:“党派之争所代表的利益集团从来不是单单仅包括一个人的。”
十三爷也若有所思地出声道:“有多少是她自己的嫉妒所为,有多少是他人指使,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思绪一直被这种后知后觉的恐惧笼罩着,对于檀雅的真实身份应该算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看来这个皇宫里每个人每个事,都是比我想像得要寓意深刻,而我确实是不适合生存在这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高高围墙内。
对于檀雅利用了我而打击四爷,为胤禔集团取得了多少利益我不是十分清楚和在意,但是我纠结的是她竟然利用了我对她天真的姐妹之情,而对静琪和我痛下杀手。并且这场杀人不见血的布局让多年以后的我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所幸的是,最艰难最危险的一次康熙审问我和四爷的男女私情,最后仅仅是让我和四爷简单的禁足在家。这其中有着康熙本身对四爷一贯处世谨慎的信赖外,还有的是对十四爷和八爷等人尽力呵护的考量。
“那么茜凝,你告诉我,如果你知道了檀雅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呢?”四爷将身体往后一靠,将手稳稳的搭在扶手上,用一种明确又充满暗示的表情观察着我。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望着远处挑开的窗口,无限感慨地说道。
我知道这一刻的怜悯和善良绝对是今后对自己的无期徒刑般的残忍。
“四哥,她还有孩子要教导。”十三爷似乎有些不忍。
四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回答:“交嫡福晋兆佳氏抚养,富察府所有人等发遣边外,籍没家产。后人永不入朝为官。”
我面无表情的抬眼瞧了一下四爷,只见他也正好将目光扫向我这里,仿佛在掂量我的表情是否介意。
不一会他又说道:“赐富察檀雅白绫一条。即刻执行。”
我对他这句毫无感情的话,实属意料之中。我知道历史上雍正的爱恨情仇是如此的泾渭分明。也就是他这种决不掩饰,赏罚清晰的治国理家态度,才会干脆利落的收拾完康熙留下的国库空虚的烂摊子,为今后的乾隆盛世,奠定了不可磨灭的政治基础。
不过可以预料到的是从今以后,大清朝堂上看来风调雨顺的日子开始不平静了起来。
当四爷对檀雅一家刻不容缓的处罚执行完毕时,日子已接近正月。期间十三爷和四爷的联系比以前更加的频繁,他们两兄弟现在处境并不因为其中一人继承了皇位而侥幸兴奋,相反地是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
我依然住在养心殿,可与以往寂寞独处的情形不同的是,十三爷几乎是每天一下朝就到我这里报道。除了和我谈天说地的弥补十年遗憾外,还有着在这里可以显露与四爷,我三人不刻意掩饰的真实感情。
“茜凝,你打算如何?”十三爷在某一天的下午和我坐在窗口品鉴着龙井时开口问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摇头说:“不是我打算如何,是该问四爷打算如何。”
“嗯。”十三爷从鼻子里吐了一个字,只低头摩挲着热气腾腾的杯盖。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奇'。。org:'怪吗?”我以一种讽刺的语气说着,“在这养心殿住着的竟是自己兄弟的侧福晋。而自己的嫔妃被勒令不许出入。”
“这……”十三爷一时语塞,讪讪的打开杯盖,想喝一口。却噗得一下因茶水太烫而烧到了舌头。
“那天四哥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这其中恐怕有着无数的误会。”十三爷一边轻捂着嘴,一边好心的解释。
“已经无所谓了。”我淡淡的摇头,“木已成舟,何必再纠着往事不放。”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着一丝的伤心。
“我已经是十四爷的人,而且这几年他对我恩重如山,宠爱无限。我绝对不能对不起他。”
“你那是爱吗?还是感恩?”十三爷居然挑了眉毛,冷不丁的戳了我一句。
第86章 旧情—雍正元年
这下语塞的人换成了我。我呆若木鸡的停下了手中吹着茶沫的动作,心里仿佛被人窥探到心事般震惊。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对十四爷越酿越醇的感情到了十三爷嘴里竟然变得吹弹可破?
难道我自己看自己的心还不如一个只和四爷谈了一个时辰的话,又密集接触了几次我的十三爷观察得清透?
不是,一定不是的。否则我怎么会连做梦都会回到桃花别院,在穿越回现代后又拼了命的辗转回眸?
“十三爷,你听过沙滩上女尸的故事吗?”我想起现代的一个短文,足以说明一切。
“没有,说来听听。”十三爷好奇的回答。
我再度捧起茶杯,喝了满满一口,缓缓讲述:“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在镜中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
我说完用一种近似于凄凉的眼神望向十三爷。只见他若有感悟地说:“四哥是给你披了件衣服的,而十四弟是葬了你的那个?”
我不说话,只悠悠的回答:“当十四爷牵起我的手时,前世残存的记忆提醒了我,前世埋我的,就是身边与之相濡以沫的爱人。纵然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我也要从未来穿越回来。”
不知道我这种近似于坦白来历的话语,十三爷是否理解。
十三爷沉默了一会儿,又讲道:“恐怕这么想,对于你自己,四哥和十四弟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不想的。”我表面上带点微笑,可心里却十分的苦楚,“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初不相识。”
十三爷重重的叹了口气,垂下头,想着心事。半晌,他才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突然朝着我背后出声道:“四哥,你回来了。”
我惊讶的回头,只见四爷正隐身在布帘之后,要不是一身明黄再加上十三爷坐得对准角度,否则十分难以窥探到他的身形。他来了多久?又听到多少?我瞬间有些后悔不该讲述这么寓意深刻的故事。再转念一想,或许这般坦率的比喻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残忍但善意的总结。
“我早就来了。”四爷似乎满脸的阴霾,但是嘴里却若无其事的随口搭了一句。
“过完年我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