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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阿玛明鉴。”身旁的八爷和九爷异口同声的大声道。
康熙再度将锐利的眼神朝我和四爷射来,我毫不躲避的回望过去,脑子里想要是躲避的话,只怕被人以为心虚。
许久,整个屋里面只有墙上挂着的自鸣钟摆动的滴滴答答声,没有一个人敢大出一口气,静寂得连我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罢了。”脸色铁青的康熙终于有了一丝血色,“茜凝自小入宫,在南书房侍驾时严于律己,规矩本份。”
他停顿了几秒,再度朝我瞥了一眼,继续道:“看来这次是有人误会了。”
“谢皇阿玛明鉴。”没等我和我四爷开口谢恩,只听十四爷按捺不住沉冤昭雪的激动,咚的一下,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他朝我回过头来,千万份担心化成欣慰一笑,看得我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睛湿润。
“不过,既然有人误会传言了,就说明两人的行为仍然有失检点。”康熙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讲,“罚茜凝在府邸禁足一年,罚四阿哥不参与朝政一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谢皇阿玛。”我和四爷依次低下身体,叩首谢恩。
康熙不耐烦的朝下面一甩手,吐了一句“你们跪安吧。”
于是十四爷即刻上前搀扶起了我,我勉强的将身体靠在他身上,只觉得头重脚轻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待出了屋子来到宫门口,德妃满脸慈祥的拍了拍我的手:“好孩子,知道你委屈了”
她的这句话,好似压倒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憋了许久的眼泪刷得一下好似瀑布下来。
我泪眼婆娑的朝着她低头行礼,哽咽着回道:“谢额娘。”
德妃叹了口气,将我的手搭在了十四爷的大手上,又转头回望了跟在身后一语不发的四爷一眼,悄悄的说道:“希望你们俩一直好好的。”
在十四爷和四爷“恭送额娘”的嗓音中,德妃满腹心事的病殃殃的缓缓而去。我则软弱无力的瘫倒在路边的长椅上。
“十四弟。”八爷和九爷从后面赶了上来,十四爷扭头刚想寒暄着,只听四爷开口说:“八弟,今日多谢你在皇阿玛面前求情。”
“没什么。”八爷淡淡的朝着四爷摇头,“只是举手之劳。”
四爷感激的点点头,既然望向九爷。
九爷被他这么一瞧,只用了一种轻蔑的口气讲道:“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茜凝,说到底更是为了十四弟。”
“不管如何,我都是要谢的。”四爷收起了尴尬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说了句,并庄重的朝他们一拱手。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头。我一定不轻饶!”在四爷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轻轻的朝我念了一句,声音虽不大,但铿锵有力。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到底是谁呢?在我缓过劲来的时候,我一直思索着。虽然没有猜到这个人是谁,但更不明白的是目的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好处?
马车上,十四爷,八爷和九爷更是为了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最终九爷在十四爷的眼光威压下,忍不住开了口:“你们老是拿这种表情看我干什么?”
十四爷满脸不信任的问道:“九哥,真的不是你?”
第69章 出征—康熙五十五年
“天啊。”九爷仰天长啸,“我再怎么憎恶四哥,断不会拿你福晋出气啊!”
“那会是谁?”十四爷挠着头,仍朝九爷望去。
九爷见状立刻伸手捶他一拳:“你再看我,我可就真发火了。”
“我哪有看你?”十四爷不甘示弱的喊道,“难道你心虚?”
“你……”九爷一脸的愤恨。
“好了好了。”八爷被迫无奈的打了圆场,“九弟一定不会,我敢担保。”然后,他又停了停补充道:“我想,四哥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太监那里查下的出宫记录便好。”九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提醒说。
八爷点点头,朝着车窗外看去,开始不语。
九爷见状也低下了头决定假寐。
十四爷则将手朝我探来,牢牢的握住我的手,尽力安慰道:“皇阿玛可能会派两个教养嬷嬷来府邸。明天开始,你就安心呆在院子里,哪里都去不得,知道吗?”
我乖巧的点点头,心想今天康熙没有杀我个片甲不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知道他可是明明明白知道四爷曾动过念头想娶我的。也许他是不想看到事实在众儿子面前赤裸裸的铺开,因为这对于四爷和十四爷这两个亲兄弟的感情而言,实在没有任何好处。于是顾及了兄弟之情和众人的求情,再加上实在没有证据,最后才决定放我们一马。
接下来的一年,日子过得飞快,虽然我被禁足不能四处走动,但是十四爷所谓的教养嬷嬷并未出现,而我则安分守己在四角方方的天空下,十分自觉。十四爷除了上朝和操练外,哪里都不去,一直和我依偎在一起,生怕我过于无聊而抓狂。
我曾想问他,为何教养嬷嬷没来,这样如若我私自跑了出去,康熙岂不是根本不知道后来经过细细思量便察觉自己幼稚,因为要是康熙连这些耳目都无法安插的话,如何能在纷繁难测的朝政中扮演着无间道的角色?要是自己侥幸偷跑出去玩,那么严重的后果则不言而喻。
禁足期间十四爷陆续告诉我些消息:
第一个就是到别院小憩的八爷感染伤寒了,在太医日夜汤药伺候的情况下还日益加重,向宫里求救时,康熙竟只回了四个字:“勉力医治。”
第二个就是康熙结束塞外之行回畅春园的前一日怕过了八爷的病气,不顾父子之情,竟下旨移其回家中。此举惹得九爷在御驾前据理力争,但实属白忙。
以上两件事,十四爷在讲述时愤慨激动,他咬牙切齿道:“皇阿玛竟对八哥如此绝情,实在太伤人心。”
不久后的十月初,他又告诉我,他和九爷,十爷一起长跪乾清宫门口不起,终于替八爷争回了所停之俸银,挽回了稍许面子。
再最后的消息就是大清要和准葛尔人开战了。
当我和号称大将军王的十四爷随着马车一路颠簸到西北的时候已经是康熙五十七年。
回想去年十二月的某日夜晚,我习惯性的将丫鬟遣退,把被褥摊开,钻身而入的时候,十四爷猛地推开门,披星戴月的回来了。
“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我带了些许埋怨的口气讽刺道。
因为自打打仗的消息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来时,十四爷便名副其实的成了八爷党核心人物。除了他们的聚会场所转换到我院子外,十四爷只要天一蒙蒙亮,就告别了熟睡中的我,骑马往京郊操练场奔去。这一去会是一连十多天不见踪影。就算回来了,也是在我就寝后的昏睡中蹑手蹑脚的归来。要不是第二天察觉架子上的毛巾有人动过,我还真不知道有十四爷这个人在屋子里出现过。
“我要出征了。封大将军王。”十四爷甩掉头上的帽子,一脸激动的用冰冷的大手抚摸我的脸。
对于这个消息我倒一点不惊讶,因为白天的时候荷娜已经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了。
我握住十四爷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替他暖着手,说道:“早上荷娜已经和我哭过了。”
“为什么哭?”十四爷扶着我坐在床头,不解的问。
“当然哭了。”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大清要和她亲哥哥斗个你死我活,如何能不哭呢?”
十四爷想了想笑问:“是不是她来求我们手下留情?”
我点点头,回答说:“虽然前几次战役,我们全军覆没。但是从长远来看,哪有大清剿灭不了准噶尔人的道理?”
“我也不想打仗。”十四爷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伸开手臂,“可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况且哪有放敌人一马的事?”
这几年我已经养成了替他换衫的习惯,早早的遣退了下人。我一边解开他外衣的扣子,一边柔声讲:“你要是去了。我可不愿意一个人呆家里。”
“我也舍不得把你关在家里,但是你又不能去打战。”十四爷松脱了袖子,转身摩挲着我的手,“真舍不得。”
“要不,你带我去吧?我会洗衣,做饭……”我把想了一天的念头讲了出来。
“不行”十四爷一口回绝了我,态度坚决,“西北太荒凉,条件也太辛苦,行军打仗可不是出塞行围。”
我啪得一下,把手中的长袍丢在地上:“我不管,我就要去。”
十四爷不语,只伸手把衣服顺手撂到架子上,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我看着他因操练而锻炼得筋骨分明,矫健挺拔的后背,心里自有了打算:明日一早进宫求德妃去。
果然德妃对于我的请求是万般欣慰。外面虽是盛传康熙对继位人选已有了断数,并封了十四爷大将军王的头衔,但毕竟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奔赴前线。况且十四爷是德妃的心头肉,从小锦衣玉食,呵护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