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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浅浅一笑:“感谢李安达,刚才为茜凝解围,及时通知额娘前来。”
“十四侧福晋严重了。”李德全了然地默默一笑,“奴才是奉皇后之命当的差。如果十四侧福晋要谢,还是谢谢您的姐姐,当今的皇后娘娘好了。”
我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刚才从德妃入殿,就仔细观察了一番,人群中只有姐姐身后的李德全不知所踪。而这通知德妃的秘密差事,怎么能放心地让不懂得遮掩,不懂得见机行事的人去做呢?
而姐姐当时见到德妃出现时,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态让我印象颇深。整个大殿中,除了十三爷,八爷,凌钰和我颇有交情外,还有谁能暗中帮忙,又面子够大得请得动德妃的?就只剩我姐姐了。
只不过,我这么简单的猜测,并不费力,那么一向善于谋划权术的四爷一定也了然于心,不知道姐姐是否也会这样的考虑,最后会后悔自己冲动行事,落了把柄在四爷手里呢?
李德全见我不语,又朝我身后探了探,问道:“请问十四侧福晋还有无其他吩咐?”
我知道他想走了,便微笑着摇头,回答说:“暂时没有了。多谢李安达。”
他朝我再度弯了弯腰,行了个标准的宫礼,侧身想朝我身边借过。
我趁他快蹭过我的那一瞬间,以极轻,又极清晰的语气问:“不知李安达跟了四爷多久了?”
李德全猛得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朝我看来。我淡淡地回望他,不语。
半晌他站直了身体,默默地回答说:“四十八年起始。”
“为何?”我迷惑不解地追问,因为我对当年李德全到我院子提点晓芙和欣研的事情印象颇深。想不到执行康熙命令的人,早就晚节不保,变成了四爷党势力集团中的一员。
“福晋还记得当年十四爷乔装到塞外和八爷见面的事情吗?”李德全的神色变得阴冷。
我点点头,因为那次的事情是我一手遮了天。还冒着极大的风险护着十四爷和大台吉策妄阿喇布坦进行生死谈判。最后我还记得八爷说,为了去除太子的疑心,找了个聋哑的小太监,穿了小厮的衣服,胳膊上同样射了一箭,狸猫换太子去了。
莫非……
李德全隐藏在半阴半光的屋檐下的身影,颤抖了一下。最后他从黑暗中走出,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个聋哑的小太监,是我唯一的亲侄。”
我无语地站在廊下,目送着李德全略显弯曲的脊背后影消失。心里一阵郁闷。怎么这宫里头的人,都是和权力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难道都没有纯粹的掰手指头过日子的?这杀人不见血的皇宫啊,幸亏我嫁了十四爷逃了出来。
不过,转眼一瞧,心里刚刚浮起的侥幸感又荡然无存。原因是我看到了那两抹婀娜多姿的诱人身形,正低着头,一脸娴静样,跟随在十四爷和嫡福晋完颜氏的身后。
我默默地缓步上前,没有像刚才一样和十四爷并肩而回,而是错开几步,刻意跟在队伍的最后。只见前面李氏和张氏都好奇地回头过来望我,虽然表情有点刻意讨好,但瞧着我满脸的肃穆,倒也不敢上前打搅。
完颜氏依然是一脸的担心,在上马车的时候,只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并特意说要和李氏张氏坐一辆。将队伍最前方的大车彻底的让给了我和十四爷。
我虽懂得大道理,但心里总是有块疙瘩。这落红的手帕,只要十四爷一天不跟我主动解释,我就一天不主动和他嬉笑。我打定了主意,便开始闭目养神。只是随着马车的颠簸,我也不时地悄悄眯眼观察同车厢的他。只见他也满脸的懊恼和气愤。切,他气什么?他应该感激才对。我刚才可是和他在四爷面前演了一出好戏啊。
回到自己屋子,十四爷也随即跟了进来。我当他空气般自顾自的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亵衣,让玲珑铺好床,直接扯了帘子上床了。
我故意把被子牢牢卷在自己身上,心想,有本事,你就回你那两个庶附近那里去,反正也是当今皇上吩咐的。
不一会儿,我觉得帘子被人掀起来了。从他从背后牢牢拥抱住的姿势和好闻的体香来看,十四爷也已经换了一身亵衣准备睡觉了。他如往常般扯了扯我的被子,却纹丝不动。接着他大力的蹭了蹭我的脚,试图惹醒我。我却将腿向后一揣,只听啊得一声,十四爷喊道:“你怎么了?”
我嘴里不说话,心里却想:问我怎么了?难道刚才晚宴上的一幕是幻觉吗?明知故问。
又听背后的十四爷讲: “庶福晋的事情,不是我自愿。你不是刚才也知道了吗?怎么刚才的通情达理,并肩作战。一回家都翻脸不认人了?”
本来我的心还犹豫不决,毕竟我的理智占了上风,只是心里不爽罢了。可是听了他的话,竟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提落红的事,竟怪我翻脸。
正当我想开口回击,只听门外一个人高声喊道:“十四爷,庶福晋那里有话要回。”
第94章 奢求—雍正元年
“有什么要紧话,明早再说。”十四爷不耐烦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
“这……”门外的人显然十分犹豫,看来今天四爷在殿中给两位庶福晋撑了腰的消息直接影响着下人办事的态度和效率。
“这什么?”十四爷火气上来,他大力地扯开幔帘,疾步到窗边,猛猛地拍了下窗柩,“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爷说明天就明天。”
我听着幔帘上缝绣的串珠由于刚才被十四爷大力牵扯而晃动得相互碰撞的声音,心想,他的心终究是在我这里的,不管刚才四爷是如何的施压,李氏和张氏是如何的青春诱人,他不是还像往常一样陪伴在我这里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心软,卷着身体的被子也不像刚才般紧实。突然感觉被窝里有双大手正在我背后游走,我侧头,只见十四爷正一脸歪笑地望着我。
“你没睡着?”十四爷用另一只手刮了下我的鼻子。
“能睡着吗?”我白他一眼,“睡着了都被人喊醒了。”
很明显,我的酸酸表情被十四爷看得一清二楚,他一边搂我腰,一边解释道:“这不,我没去么。”
我闭上嘴,想听他到底还能自圆其说些什么。
只听十四爷又讲:“那天四哥突然赐婚,命令我当晚就要成婚,否则就是抗旨。我等宫里的人一走,直接将两人禁在了院子里。不想你第二天回来,我才命人扯了喜幔,不想这些事情徒劳无益地被你瞧见,惹你生气。”
还真够避重就轻的,我咬着唇想。
“你生气了?生气我不告诉这件事?”十四爷讨好地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没什么,反正你不告诉我,你四哥会告诉我。”我想了想回答。
“切。”十四爷鼻子一哼,“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晚上在宴席中,你的表现可算是给我挣了脸。”十四爷突然又开心起来,记起了几个时辰前的事。
我不想把获知消息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只叹了口气说:“幸亏额娘替我们解了围,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办。”
“嗯。”十四爷的声音变得感性,“我也很久没有看到额娘了。今天看起来,额娘的头发银白了不少。”
接着一片沉默。
许久,十四爷将手牢牢地牵住了我,轻轻地讲道:“茜凝,我真怕你知道我娶了两个庶福晋而生我气,不理我了。”
我仅仅将头朝他怀里蹭了蹭,顿时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仿佛他在给给自己也给我增添些信心。
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问他关于落红的事。我的内心是矛盾的,只是觉得有股莫名的气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问吧,怕自己知道答案后忍不住伤心,不问吧,不甘心呐。于是在我踌躇思考的时候,却听身后的那只没心没肺的猪竟传来微弱的鼾声。
第二天,第三天,第N天过去了。十四爷依然照常作息,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仿佛两位庶福晋的事从未存在过一般。而我的心却犹如快积满水的蓄水池,忍耐到最高点,快要溢出了。
早上,我端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玲珑在头顶上编制着最新式样的发髻。她从首饰盒中取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点翠,刚摆到面前让我端详,只听院外有人高声问道:“侧福晋在吗?”
“谁啊?这么早。”玲珑嘟着嘴抱怨了一声,将点翠在我发髻上轻轻一插,说道,“福晋,奴婢去看看。”
我点点头,只从铜镜的反光观察着院门一角。
铜镜中模糊地出现了两个体态多姿,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李氏和张氏,我赶紧回头张望。只见她俩一个粉蓝,一个粉绿,正迟疑在院门口和一脸戾气的玲珑讲话。显然,玲珑十分不待见她们。
“玲珑,让两位福晋进来。”我赶紧朝门口走了两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