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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笑一声:“本宫没想到,你胆子竟如此大。宁王妃,你来告诉她。”
宁王妃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宛,母妃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却不想你做事如此糊涂,竟敢在绣帕上绣金龙,难道你不知,金龙乃陛下专用么?”
宁王妃话音一落,下方的人全都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唐小宛。
这这这……这何止是糊涂啊,这简直是胆大包天!上斤狂血。
难道,只是因为世子不在西郊,她就想绣一条帕子供陛下使用?
如果真是这样。哪有不仅是胆大包天了,这简直是不知羞耻啊!
且不说皇后和贵妃都在,且都亲自绣了帕子给陛下,即使皇后和贵妃没有绣帕子。那也轮不到她一个侄媳妇来绣啊。因为谁都知道,帕子是用丝线织成,送异性手帕,寓意为思念。也就是说,女子绣丝帕只能送给自己的丈夫,哪有送给自己伯父的道理?
唐小宛敢在绣帕上绣金龙,岂不是表明,她想……勾引皇帝!
也难怪皇后会生气了。
“可怜宁王世子才离京不到一天,世子妃居然做出如此……如此不知廉耻的举动,简直让人恶心,也不知世子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寒心?”
“就是啊,更可笑的是,大婚还不到一个月,就发生这种事,娶了这种女人,恐怕宁王世子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住口!”唐小宛怒喝一句,在殿上跪得笔直,态度不卑不亢,面对皇后,道:“娘娘,妾身还是不明白。为何娘娘一口咬定,那条绣了金龙的帕子是我的?”
皇后冷笑道:“你这意思,是本宫冤枉了你不成?”
她伸手取过宁王妃手里的绣帕来,提着一个角展开,道:“你且看看,这上面的血迹不是你的,还会有谁?本宫方才问过,这大殿之中除了你,并无他人刺破了手指。”
皇后一怒之下,将绣帕扔了下来。分量不足的月白色帕子只在空中飘了飘,便落在前头的丞相夫人脚下。旁边有位夫人将帕子捡了起来递给丞相夫人。
接过来瞧了瞧,丞相夫人伸手抚摸着丝帕上的绣线,嘴角勾着一抹浅笑,朝唐小宛瞧了一眼。
唐小宛道:“皇后娘娘,单凭一丝血迹,就能说明这绣帕是我绣的吗?比赛开始之时,娘娘曾补充了一句,不可在绣帕上做任何记号,也不能绣上名字以保公正。所有人都知我手指出血,我却将血抹在绣帕上,来让所有人知道这方帕子是我绣的?”
“极有可能。”丞相夫人露出一口略黄的牙,笑道:“据臣妾看来,这方绣帕的手工极好,又将这条五爪金龙绣的是活灵活现,宁王世子妃想得皇后娘娘的嘉奖,特意做上了记号也未可知。”
斜睨了她一眼,唐小宛道:“如果我真有这么多的心机,那为何没有料到现在的情景?”
“谁知道呢。”丞相夫人淡淡地道,转手将绣帕递给了别人。
已有两个宫女从后扭住了唐小宛的手臂,欲将她拖下去,她甩了两下,却没能甩开两人的钳制,便对上座的人道:“皇后娘娘,这条金龙并非是我所绣,如果娘娘只凭着上面的一点血迹便说是我绣的,我并不服气。娘娘是一国之母,难道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下话柄吗?”
“放肆,你说本宫处事不明?”
唐小宛道:“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块绣帕上的金龙是出自我之手,却要处置我,那我就是这个意思。”
平津候夫人呵斥道:“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十多年来,行事从未有偏颇,岂容你信口诋毁?”
语气缓了缓,又对皇后道:“娘娘,臣妾记得当时帕子是人手一块,不如娘娘让所有人领自己的帕子,若是有谁没领到……”她看向唐小宛,“便能说明这块帕子就是那人绣的。”
唐小宛握紧了手,平津候夫人能说出这番话来,只能说明她交上去的那个锦囊已经被人拿走了。
皇后询问众位夫人的意思,她们自然同意。一则已经快到午时了,二则出了这么大的事,谁都想摆脱自己的嫌疑。
丽贵妃和宁王妃负责将收上来的帕子分发下去,只要众位夫人说对自己的帕子绣的是什么,用了哪几色的丝线,说对之后便可将自己的拿走,很快,三四十多块帕子都被人拿走了,丽贵妃的手里并没有剩下来的。
所有人手里都有一方月白色的绣帕,当然,除了唐小宛。
见状,立刻有人将刚传到手里的绣金龙帕子扔了,举着自己手里的道:“这一块才是臣妾绣的。”
绣帕上的金龙张牙舞爪,龙气腾腾,原本是最高贵的象征,此刻却被人弃如敝履,扔在了地上。
大部分的妇人都退后了许多,生怕和它扯上什么关系。看了看那块没人认领的,又瞧了瞧还跪在地上手里空无一物的唐小宛,皆明白了。
“唐小宛,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喝道。
唐小宛苦笑:“我绣的是一个黄色的平安符,我将它装进锦囊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不见了。”
平津候夫人冷笑道:“你休想狡辩,在场有三十六人,唯你没拿到帕子,你还敢说这条金龙不是你绣的?”
丞相夫人面色平静地走过去,将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拍了拍灰,问唐小宛:“我一直没弄明白,你为何要在金龙旁边绣上几片绿叶呢?”
“不是我绣的,我不知道。”
皇后义正词严地道:“这些小事也不需知道了,宁王世子妃藐视陛下天威……”
“娘娘请慢,”突然有人嚷道:“这不是藐视陛下天威,是要谋……谋逆啊!”
☆、第112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谋逆?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词吓了一跳,连上座的丽贵妃都惊歪了下巴,重复了一遍:“谋逆?”
宁王妃也惊了一下,立刻道:“晋国夫人切莫要乱说,宁王府一门忠烈,如何会谋逆?”
晋国夫人哽了哽。面色一讪:“或许是臣妾想多了。”
平津候夫人道:“宁王和宁王妃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我想晋国夫人指得也并非是宁王府,而是某个人罢了。”
“皇弟并非那种人,本宫也相信宁王府的清白。”皇后点头:“但谋逆并非小事,晋国夫人,你为何会突然说出这帕子的金龙,是有谋逆之意?”
她摇摇头:“是臣妾口误,臣妾……”
皇后厉声喝道:“你是在戏耍本宫吗?知道什么,只管从实招来。”
晋国夫人立刻跪下,身子颤了颤,道:“娘娘息怒,臣妾这就说。”
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急出来的冷汗,晋国夫人立即道:“只因我家老爷身子不太好。府上曾种过当归,臣妾认得,这金龙旁边的绿叶,是……是当归。”
皇后拧眉:“当归与谋逆又有何关系?”
她再度擦了擦汗,声音也比先前弱了些:“臣妾,臣妾听说宁王世子奉圣命领兵离京,世子妃在这帕子上绣下金龙当归,岂不是……”最后的几个字因为声音太小,根本没人听见,或许她根本就没说出来,但这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说的那四个字。
“金龙当归!”
皇后身形一歪,重重地砸在了凤椅之上,然而,下面的妇人们没一个敢出声,慌忙跪了下去。
连宁王妃都跪了。在万籁俱寂中道:“皇嫂,宁王府绝无此意,这样的解释会不会太牵强附会了些?”
回过神来之后,皇后伸手将宁王妃扶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面色凝重地道:“你先起来吧,看你的样子,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上斤丸亡。
她顺势起来,心里却并不敢放心,谋逆这样的大罪,一旦落实,判的可是全府,哪怕王爷是皇帝的亲弟弟,也逃不了制裁,更何况是她呢?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宁王妃自然对陷害唐小宛的人恨之入骨。
凌厉的眼神迅速锁定了平津候夫人。这个贱人,她还以为她只会对付唐小宛,却没想到,她竟然想害整个宁王府。
平津候夫人丝毫不将宁王妃的记恨在眼里,视若无睹且站了出来,道:“皇后娘娘,臣妾也觉得晋国夫人的话不无道理。臣妾听闻宁王世子和世子妃十分恩爱,世子妃绣一方丝帕自然是要赠与世子。也许,世子临走之前对世子妃说过什么,世子妃想表达得含蓄一些,也并无不妥。且臣妾听说。神医谷的楚神医与世子夫妇二人交好,当归是一种药材,世子妃认识并将其作为暗喻,也极为可能。”
“咳咳,”汤嬷嬷在一旁提醒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