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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了屋后，岳晋原示意着自己对面的沙发。
韩笑侧着身坐了下来。
她很局促，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
☆、第四十九章 倾我所有（5）
第四十九章
倾我所有（5）（二更）
“需要看我的健康证明吗？”两人对坐着，沉默了一会，韩笑轻声问。
开具健康证明的过程，也是屈辱的。
可是，这样的拍卖会，他们要确保安全。
“不用。”岳晋原低沉的声音，淡淡道：“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准备一下。”
他看出了她的局促，所以，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
……
……
……
……
等岳晋原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韩笑依旧坐在之前的地方。
只是脸色更显苍白。
他没有摘掉面具。
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这是规矩。
而且，岳晋原也不想让韩笑知道自己是谁。
真相会更让她难堪。
“喝点酒吧。”他建议道。
她这样紧张，他怕她待会会受伤。
“……好，谢谢。”韩笑略一犹豫，答应了。
她现在几乎无法站起身，腿是软的。
喝点酒也好。
岳晋原为她倒了一杯红酒，她几乎是一口饮尽。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她苍白的脸色已经开始泛出潮红，可是手依旧是抖的。
岳晋原在心底微微叹了声。
“如果你没有准备好，那就算了。钱我会照常付给你。”岳晋原到底不忍。
虽然潜意识地想惩罚她，不过——
韩笑此时的模样，几乎揪住了他的心。她抬起眼看他，那双总是淡然隐忍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犹豫与茫然。
“不用，我不能无缘无故地拿这笔钱。大家还是钱货两清吧。”韩笑很执拗地说。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任何获得，都必须付出代价。
她宁愿现在付出。
岳晋原不置可否。
韩笑终于喝完了半瓶红酒，身上有了一点力气，呼吸也稍微平顺了一些，她站了起来。
岳晋原也站起来，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腰，本想去吻她。
可是，韩笑却条件反射一般地将他推开了。
岳晋原蹙眉。
不愿意就算。
他也没有了兴致。
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还真不想碰。
——就算当个替代品，也没有资格。
“对不起。”还不等岳晋原开口打发她，韩笑已经率先道歉，“我，控制不住。”
就像她一次次推开郑宥义一样，她控制不住。
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别人触碰她的身体。
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下意识地抓狂。
“那怎么办？”岳晋原低低地问，语气里已经掩饰不住轻蔑与戏谑。
那个主持人说得还真没错：简直是一个圣女。
出卖自己的圣女？
“绑住我。”韩笑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她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把我绑起来。”
☆、第五十章 倾我所有（6）
第五十章
倾我所有（6）
“绑住我。”韩笑道。
岳晋原吃惊地望着她，原本还算淡然的情绪，忽而又不稳了。
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燥－动。
“是，绑住我。”韩笑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地说。
她不允许自己退缩。
她已无路可退。
那就绑住自己的手脚吧，让它们跑不了，推不了，让她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就像——
就像六年前那样。
六年前的那晚，虽然手脚并没有绑住，可因为药－物的效力，她根本动弹不得，她深陷在一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里。
那件事，与无力感，与被束缚的感觉，几乎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你……确定？”岳晋原的声音有点嘶哑了。
他几乎按捺不住。
“是的，我确定。”韩笑仰起脸，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总是蒙着迷茫与忧郁的眼睛，从未像此刻那样诱－人过。
“好。”岳晋原低低答应着。
……
……
……
他也想温柔一点，韩笑的手脚都被绑缚在身后，从后面接近她的时候，岳晋原想：他必须温柔一点。
她全身绷得那么紧，像一戳就破的气球。像一根马上就要断掉的弦。
可是，想破坏。
无法温柔。
就是想，那样地破坏她。惩罚，或者征－服。
韩笑紧紧地咬着嘴唇，除了偶尔泄露出来的呼吸，他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也许，韩笑是一点都不觉得愉悦的，可是她很顺从。
她的顺从，让他不能自已。
中途的时候，韩笑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她问，“要戴……吗？”
“不用。”岳晋原短促地回答。
她与他之间，他不希望有任何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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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后，岳晋原松开韩笑手腕上的绳索。
绳索已经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痕。
红色的痕迹，那么触目惊心。
岳晋原不禁有点自责。
他太疯狂了。
——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岳晋原对女人，一向是理智而克制的。
他会掌控全场，掌控开始与结束，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任由自己被冲－动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戴着面具的缘故。
戴上面具的人，总是会无所忌惮地释－放自己。
“留下来过夜？”看着韩笑已经起身收拾自己，岳晋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她看上去那么虚弱。
面色更加苍白了。
☆、第五十一章 倾我所有（7）
第五十一章
倾我所有（7）（二更）
“留下来过夜？”他问。
韩笑摇了摇头。
她必须回去，郑宥义还在家里等他。
他病了，她得好好照顾他。
……
……
……
对方没有再挽留。
韩笑穿回衣服，特意将袖子往下拉了拉，掩饰住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比想象中的更难忍受，她只是无数次，想起六年前的那晚，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与此时蒙面的男子，好几次，交织在一起。
宛如时空混乱了一般，她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
有那么一刻，韩笑几乎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平心而论，对方并不是一个让人作呕的男人：无论是紧－韧的身－材，还有熟练的动作，以及，他身上并不讨人厌的味道。像烟味与檀香味的混合体，更淡一些。面具下面，大概也是一张极英俊的脸。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从不缺女人的，而且，根本不需要为女人花钱。
他愿意为自己出钱，大概，只是出于一种施舍的心理吧。
所以，韩笑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
“卡里有两百万，密码是六个八。”临行前，对方也淋浴结束，披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他递给韩笑一张银行卡。
公事公办的声音，遮掩表情的面具。
他把自己掩饰得很好。
“不用那么多……”韩笑连忙摆手，“一百万，就够了。”
“先拿着，剩下的，你可以改日还给我。”对方很坚持。
他可不希望，她还因为钱的问题，再把自己卖一次。
事实上，卡里似乎也不止两百万？
“我怎么还你？”韩笑讷讷地问。
出了这个门，他们就两不相识了，况且，他们本来就不该再次见面。
至少，对于韩笑来说，她不想再见到他。
也不想再回到这个房间。
对方犹豫了一下，道：“我会长期保留这间房。你可以让服务员转交。”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也可以随时过来。”
……
……
……
到底，还是不忍啊。
岳晋原比任何人都清楚，韩笑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境况。
等她无家可归的时候，最起码，能有一个地方，能给她一晚安眠。
这是他为她保留这间房的唯一原因。
只是，韩笑未必会来吧。
岳晋原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闻言，韩笑怔了怔，轻道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岳晋原站在门口，看着女孩的背影孤零零地消失在电梯口，突然有种将她重新拉回来的冲动。拉回来，躲在自己怀里，避开即将发生的风暴。
可他到底没有动。
韩笑已经离开了。
☆、第五十二章 倾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