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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有些尴尬,不过这也确实是事实。自己实在是很不受人家欢迎,否则,怎么会被打入冷宫呢?
齐甜儿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一颗心都似乎被撞碎了,片片落在地上。
“嗯。”苏婉有些尴尬地点头,甚至不敢去看她们。这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自己居然喝醉了,被人家当成了主动的投怀送抱。
苏婉抬头,却看见齐甜儿已经倒在她的怀里。心中一慌,“甜儿,你怎么了?”
容嫣摇头,表示不必介怀。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么?会成为那么薄情寡义的人么?齐甜儿故作害羞,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容嫣蹙眉深思,为何这个齐甜儿听到她侍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若是不叫主子?难道叫娘娘?”容嫣笑道。
容嫣面上一红,道:“我才没有!”
“主子!起身了!”耳边,是温润如云的呼唤,听上去很是舒服。不过那声称呼去的确刺耳得紧。
“怎么?不喜欢?”容嫣笑道。坐在她的身边,将苏婉长长的头发挽起,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先这样吧,等用完了早膳,我在给你梳头。”她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亲切,让苏婉忍不住握着她的手。
容嫣笑了,反手握住,哄小孩似的,“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可是既然我们的身份是宫婢,若是因此废了礼数。只有两种下场。”
“你也许还不了解这宫中的规矩。礼不可废。纵然是我们跟你之前很要好,可是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变了。不是那个在杂役房的普通宫女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也许你,原本就不平凡。”
“怎么一样呢?”容嫣笑道,这时候,见到齐甜儿端着早膳走进来,笑着招呼她。“甜儿,你可知道咱们的苏主子刚来到宫里面是什么样的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容嫣笑着朝她招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齐甜儿面上的神情变了数变,轻轻点头,“嗯,好!一切听主子吩咐!”
齐甜儿猛然抬头,口中喃喃自语:“姐妹?”
容嫣笑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敢不听主子的话?”说着,碰了碰齐甜儿。
“我……”齐甜儿还在犹豫。
果然,齐甜儿面上的神情惊慌,“不要。我不要回去!”
“呵呵!那就算是你答应了!”苏婉慧黠地笑道,满脸得意的笑容。
“嫣……哦!你还是像从前那么多主意!”甜儿见她说笑,脸上的神情微微松弛,有些嗔怪地说道,或许意识到自己有些言语不当,立刻改口。
“怎么?你们原来认识么?”容嫣歪着头,望着两人。
“哦……不,我们只是在杂役房里见过一面而已。”齐甜儿慌忙否认。
容嫣见她面色慌乱,心中已经了然。也就不再追问。掩唇笑道:“原来你们两个也是在杂役房里面认识的?”
“怎么?”齐甜儿见她笑得有些意思,也展开了眉头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容嫣笑着,将当日苏婉初进后宫,打闹杂役房的事情,跟齐甜儿说了。
说完,已经捂着肚子笑道:“甜儿妹妹,你说她可笑不?她居然跟谭嬷嬷对着干,让一向弹压新人的谭嬷嬷居然无言以对。”
“嗯。我知道的。她就是那个样子的。”齐甜儿微微一笑,面上露出一丝早就知道的笑容,看上去她倒是苏婉的一些伎俩颇为了解。
“怎么?莫非,后来你又去了杂役房么?”容嫣笑道。看来这杂役房倒成了苏婉经常去的地方。
“是呀。我后来在杂役房见到了……嗯……主子的。”齐甜儿说这话时,面上有些别扭。
若是没有那日,相信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在宫中见到她吧?
“我还忘记问你了。甜儿,你是因为什么去了杂役房呢?”苏婉有些奇怪。齐甜儿这么沉静,难道丽妃也是那样么?
“左右不过是主子们的不开心,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就只好受罚了!”容嫣淡淡地说道,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齐甜儿垂下眼睛:“是我不好,惹丽妃娘娘生气。”N!~!
240 冷宫(四)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都不要怕了。我们三个在一起,没人能欺负到你们的!”
“那就多谢主子了!”齐甜儿唇边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平等?”二人听了她的话,感到很是新鲜。
“怎么可能平等呢?”容嫣蹙眉沉思。
容嫣蹙眉,托着腮,问她:“你的话真奇怪,我从来都没有听过!”齐甜儿亦是同样点头。
“我说的么!”容嫣笑着,有些埋怨地看着她,道:“你可不要乱讲了。在宫里面,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若是不小心被人家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婉笑了,看来她是对自己已经减少了一些芥蒂了。不过,在她心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似乎是关于自己的。看来,自己对于她,还要多关心一些的。
望着头顶慢慢飘过的白云,变幻莫测,方才还是一匹骏马在跑。却在奔跑的过程中,变换了形态,她一时看得痴了。
距离进宫的日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距离自己在这冷宫里面,也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她原本以为,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静静地待着,会感到很是轻松愉快。至少现在再也不必为每日劳作而辛苦了。
记得,那日他在永宁宫参加甄选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她,“为何要来到宫里?”
呵呵,现在自己算是求仁得仁了。自己每日只是这么闲得不能再闲地躺在这里看白云。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老了。她有那么一点点了解,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原本她以为,自己是。
想到这里,她笑了。谁又会像她这么傻呢?居然会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却待在冷宫里面,活受罪。
看来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只有两种看法。一种是故作清高,顾影自怜。一种是心机深沉,居心叵测。要么是挟持皇上,以退为进,要做皇后。要么就是不稀罕成为嫔妃,不做皇上的女人。可是前一种想法固然让人不齿,后一种想法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能够让人理解。
她抬头朝着身边忙碌的容嫣,问道:“容嫣,你会不会抚琴?”
“怎么?你也会?”容嫣眼前一亮,唇角带着笑意,问道。
“好是好!只是,我们这里……”容嫣不语。
果不其然,过了一日,来这里办事,恰好经过的小太监,给她送来了一架造型古朴的七弦琴来。
看到她眼中的惊喜,苏婉暗自擦了擦汗,看来还是好琴呢!若不然,她的眼中怎么会有那种璀璨的光芒呢?还好,自己没有说出什么令人捧腹的外行话来。
她不想想太多,毕竟自己现在过的日子很好,衣食无忧,只要随口说出什么,第二日总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或许是见猎心喜,容嫣含笑将七弦琴,放在桌边,焚香净手之后,目光中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虔诚,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
蓦然间,一种悠然超脱于物外的琴音,慢慢弥漫开来。飘逸的泛音使她进入到了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那远山,那淡云,波光淋漓的水波,渔人泛舟江上。远远地有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背对着她立于船头。那身影似熟悉又似陌生。
忽而,琴音低迷,江上泛起浓雾,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苏婉沉静于那飘然而逝的人,却又在记忆中,好似寻找到了一丝踪影。只是,那影子极为模糊,想要努力去追寻却又消失无踪,再无可以寻找的端倪。
许久,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擦拭自己的额角。她张开眼睛,触目望见齐甜儿关切的眼神。“姑娘,你怎么了?”
尽管跟她说了很多次,可是她最后还是固执己见,做了一些让步,不再称呼苏婉为“主子”,却也不像那日称呼她“苏姐姐”。而是叫着“姑娘”了。
苏婉也就由着她去了。
“方才,我见你听琴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有些难过,我才……”说着,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帕,小心地道。
“我没什么。”苏婉不忍心她为自己担心,摇头笑答。
“该不是我的琴音,惹的祸吧?”容嫣站起身来。
“不是。你的琴音很美妙。让我想起了一些什么,只是,还是没有头绪。”苏婉笑着,“容嫣,你的琴弹得这么好。该是受到过专业培训,名家指导吧?”
“我的琴,是我爷爷教我的。我也只是学得了爷爷琴艺的一些皮毛而已。”容嫣淡然笑道。
“不如姑娘,也弹一曲,让我们两个听听。”齐甜儿忽然开口。
“不行,不行。我不会的!”苏婉慌忙摆手,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本事。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