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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尚武全身的血似一下子被抽空了,冷的瞬间铸成了冰,心头疼的似被人一枪刺穿了般,似乎能感觉到口腔里的血腥味,伸手猛然抓住小镜月要离去的手臂,在小镜月惊呼声中,才惊觉自己手上用力过猛。
小镜月惊呼的同时,冷成古一跃冲向令狐尚武,攻击时的动作又快又凌厉。
小镜月捂住疼的麻木的手臂,冲冷成古道:“行了没事了,成古,回来!”
冷成古应声退到小镜月身后,双手勾在胸前,眼神凶狠的盯着令狐尚武。
令狐尚武却无心管这些,只盯着小镜月急促的问道:“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令狐尚武眼里的急切和赤红,让小镜月本能的倒退一步,凝眉想了片刻,低声道:“他说他是我父……”
小镜月灵动的眸子一转,将那个‘皇’字压在嘴里,转身带着冷成古快速的进了祭司院。
‘父’?!
令狐尚武凝眉看着小镜月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寒气,自己是想帮助苏紫衣让镜月太子继位,但并不表示自己会当那叛国之徒!
如果他真是大夏朝皇帝,那只有你死我活了!……
☆、169 大结局(上)
令狐尚武转身离开祭司院后,就带着早已策反于门下的御林军包围了凤阳宫,对外则宣称保护宁妃娘娘和镜月太子的安危,对内则限期让苏紫衣将那个人交出来!
凤阳宫内外对峙的人都明白时间的紧迫,一旦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自冯冠山传回来,以大夏朝皇室脉绝,朝政必乱的情况看,南贺国满朝文武都会明白炎若辄战胜是早晚的事,班师回朝第一个处置的便是在这期间违抗皇令的人。
宁妃娘娘和令狐尚武都不会有好结果,到时谁还敢支持太子登基?
此番最急的是顾丞相,知道令狐尚武带兵围住了凤阳宫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让国主知道自己杀了黑风护卫,其结果也是必然的。然而这个关键时刻,宁妃娘娘竟然和令狐尚武对博与凤阳宫外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无论顾丞相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令狐尚武就是不置一词,仍旧伏兵与凤阳宫外半步不让。
对于苏紫衣私藏在凤阳宫的人有可能是大夏朝皇帝的事,令狐尚武只字不提,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将苏紫衣推到南贺国朝臣的指责中,前提是苏紫衣必须做出明智的选择,无论那个人是谁,都要交出来!
有那么一刻,令狐尚武甚至希望苏紫衣随便推出一个人敷衍自己也好,可如此一个时辰了,凤阳宫内仍旧如一滩死水般纹丝不动。
令狐尚武凝眉看着敞开的院门,眸光沉暗,许久才艰难的开口道:“将镜月太子自祭司院直接带至令狐府!”
“是!”身边的护卫应声道。
令狐尚武随即再次冲那离去的护卫道:“别伤了冷成古!”
护卫再次回身抱拳应声离去。
祭司院内,四周都是堆火燃烧过的痕迹。
小镜月今日来的有些晚,所以进入祭司院时,每日的祭司活动已经结束了,各个院子里来参加的主事太监、嬷嬷都已经走的不剩了,异样的肃静反而让小镜月不用顾忌太子之仪,直接提着衣摆冲向祭司后院,迈步冲向那间属于大祭司独有的焕星阁。
冷成古亦步亦跟的护在小镜月身后。
小镜月用力的推了推焕星阁的大门,门明显是闩着的,门内传来大祭司的怒吼加命令声:“你脱不脱?!快点,亵裤也脱!”
小镜月仰头冲屋里喊着:“大祭司……,开门,镜月来了!”喊完又伸手拍了拍门。
门内的声音反而静了下来!
那种假装不存在的无声回应,让小镜月发狠的用力拍打着房门,小手都打的通红,黑葡萄似的眸子里包着委屈的泪花,自昨天那个坏人来了之后,小小的心里总有种娘开始不喜欢自己的感觉,那份害怕不能对娘说,便想着找对自己最好的大祭司说,结果连门都不给自己开!
“开门,开门--”小镜月带着哭腔,拍打着屋门。
苏誉冉自院外走了进来,远远的便听到了小镜月带着哽咽的喊声,苏誉冉快速的关上院门,迈步走到小镜月身前,转身先冲冷成古抱拳施礼道:“别让人靠近这里!”
对于冷成古,便是他什么也不懂,苏誉冉也因那份钦佩一直给他一份应有的尊重。
冷成古歪头看了苏誉冉一眼,呲牙一笑随即点了点头,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小镜月身后,没有小镜月的命令,绝不会离开半步。
苏誉冉拽住祭司袍的衣裾蹲下身子,伸手将小镜月拉过来道:“大祭司可能不在屋里,舅舅带你去找她好吗?”
小镜月推开苏誉冉的手臂,委屈的憋着嘴,眸子里晃动着泪珠,许久才抽着气道:“我听到她在里面了!”
小镜月说完转身抬起小脚踹向焕星阁大门,冷成古也跟着发力踹上去,许是踹的狠了些,门直接应声脱离门框落了地。
门板落地后,里面的青石地面上,一个穿着太监服的男子躺在地上,夜小爱骑在那男子身上,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夜小爱的两只手还提着那男子的亵裤边缘,看样子正要往下扯呢,那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屋里的人和屋外的人,隔着落下的门板正大眼瞪小眼,似乎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幕。
然而夜小爱似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带着面皮的脸上都拧着一份急切,鹰钩鼻下端都滴着汗,短暂的错愕后,转头继续奋力的拉着男子的亵裤。
男子似乎没想到夜小爱会这么执着,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不查,竟真的被夜小爱将亵裤给拉了下来。
直到看到了亵裤里面那安好的东西,夜小爱才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伸手拍着自己胸口,嘴里喃喃道:“还好,还好!”
小镜月不自觉的开口道:“你们在打架吗?!”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转眼就因为眼前的事忘了之前的委屈了,见状直接冲上去去,很有选择性的帮助夜小爱按住了仍躺在地上忙着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男子。
小胳膊怕按不住,整个身子都压在了男子身上,小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压着男子企图妄动的手臂。
猛然冲过来的小家伙,让男子忘了手上的动作,男子一双狭长的眼睛,诧异时仍带着微弯的迷人弧度,看着抱住自己胳膊的粉嫩娃娃,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开口笑时带着江湖侠客般的豪爽:“乖乖,这是她的孩子吗?”
男子话音还未落,冷成古整个人也飞身压到了小镜月身后的位置,那位置太重要了,男子直接张口疼的一呼,差点晕过去!
苏誉冉一直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看着夜小爱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看着那个时常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如今把手脚动在别人身上!
自门板落地后,苏誉冉整个人便似被雷击中,轰的外焦里嫩,有些麻木、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愤怒,更多的是酸涩的疼,疼的眼眶发涩,心里有个角落能听到它哄然倒塌的声音,震的耳际轰鸣,喉咙干涩。
许久之后,苏誉冉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视线飘浮的不去看夜小爱一眼,很想镇定的说句什么,无色的唇瓣嚅动了许久却仍发不出一个音节,那张干净如温玉,俊美的无瑕疵的脸伤痛的像个倔强的孩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失控,却早已掩不住眼底伤痛的泛滥。
苏誉冉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侧过身的,离去前,视线忍不住在那男子脸上瞥过,是个英俊的,足以附和夜小爱美男标准的男子,苏誉冉嘴角勾起,苦苦的一笑,脑子里突然蹦出在马车里时,夜小爱那句玩笑般的戏语:“大不了我只娶你一个!”
苏誉冉用力的咬着下唇,血腥味合着唾液入腹,灼伤了五脏六腑!
夜小爱站起来,侧头看着苏誉冉离去时的背影,心疼的拧了拧眉,段千黎说的对,不让他认清心意,自己再努力也没用,今儿个的凑巧,让他误会也好,省的自己费心思了!
“夜小爱--”赖亭柯怒声道,声音里带着痛苦的颤音:“你再不让他们起来,我真要废了!”
夜小爱哼声一笑:“那不正合你心意吗?!”随即白了赖亭柯一眼,还是伸手将小镜月拉了起来,摆了摆手让冷成古也起来了。
这个赖亭柯,自己出宫时无意中看到她,不小心将苏紫衣还活着的事说漏了嘴,他竟然为了进宫救苏紫衣,情愿净身入宫,好在自己发现及时,他那东西还在!若真让他做了,苏紫衣能砍了自己!
赖亭柯坐起身子,虽疼却碍于面子不能伸手去揉,坐在地上挺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开口时仍固执的道:“我一定要见她一面!”
夜小爱闻言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