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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说着自怀里掏出个东西,当着苏玲玉的面打开襁褓,将那东西贴在了小女婴的腿间,随即那小女婴便变成了小男婴,且看不出半点瑕疵,甚至前面的小鸟都能跟着小东西蹬腿的动作颤动。
“这……”苏玲玉吃惊的看着张嬷嬷,随即用力的摇了摇头:“宫里对皇嗣的查验尤为仔细,这是骗不过……”
张嬷嬷看着苏玲玉虽拒绝,却又满怀希望的眼睛,轻声一笑道:“也是夫人有福气,宫里派来验脉的公公候在了外厅,老身对那公公之前有过救命之恩,老身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问题!”
“真的?”苏玲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嬷嬷,却又情愿相信这是真的,上前一把抓住张嬷嬷的手:“只要嬷嬷能过得了这一关,五皇子府必然有嬷嬷一半。”
张嬷嬷闻言笑的见牙不见眼:“老身到了这个岁数,就图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夫人就瞧好吧!”
张嬷嬷说完抱着孩子走了出去,前厅的公公听着没了痛呼声,便迈步走了过来,眼见着张嬷嬷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紧忙自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瓷盅,将小婴儿的手放进瓷盅里,片刻后拿出来,笑着欠了欠身子,随即打开襁褓看了看,伸手要去摸,却被张嬷嬷躲了开。
苏玲玉自窗户缝里看着这一幕,心头随即一松,如果真要认真检查起来,先说就不能在这院里随意这么一看,但就验血的程序就有六道之多,显然,那公公也是敷衍一下罢了。
见张嬷嬷得了那公公检验完后证明孩子身份的玉蝶,苏玲玉瞬间被狂喜淹没,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无力昏睡的苏玲绯,眼里闪过一道杀气。
躬身至裙底掏出怀里塞肚子的软枕,双手抓住,缓步走向晕睡中的苏玲绯,随即对准她的口鼻,用力的按了下去……
☆、144 背水之战!
“一百万两?!”皇太后琥珀色的眸子都暗了下来,脸上用胭脂盖了厚厚一层的褶皱都跳跃而出,自椅子上猛的直起身子,许是动作太猛,抬起皱着老皮的手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亏空?”
慕容若然脸色难看的低着头,将用一百万两饷银收了赖亭柯手里的丝绸,倒手给奇瑞商行,结果出了那件事后奇瑞商行破产,一百万两打了水漂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恳请皇太后拿个主意!”
“拿个主意?!”皇太后声音跟着尖锐起来:“你以为这是一万两吗?这是一百万两,一百万呀!你私自做主做下这么大的买卖时怎么不说让哀家拿个主意?!”
皇太后气的脸色发紫,全身都因这一口火而颤抖着,抓起一旁的茶盏,抬手要喝,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随即用力的摔在地上,对周围应声而跪的宫女们扯着沙哑的嗓子怒喝道:“滚--,都给哀家滚出去!”
所有人都退下后,慕容若然迈前两步低声道:“太后,侄儿对将士们说是朝廷克扣了军饷,这一时半会那些兵蛋子还不会知道内情,只会将不满和怨恨都算在段凛澈头上!”
“你能瞒到几时?”皇太后怒喝一声,克扣军饷这不是往段凛澈手里送把柄吗?好在段凛澈不在朝,可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事怕是已经落在段凛澈手里了:“尽快想办法将这笔亏空补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慕容若然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人出价一百万两要买府里的金石,依太后的意思……?”
“金石?”皇太后怒喝一声:“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那金石是我慕容家灵脉之所,你想让祖宗留下的基业尽数毁了吗?”
提到灵脉,皇太后脸色便多了份阴沉,想起用灵脉换蓝月仪口中的符号,结果自己要的东西没得到,反而让蓝月仪知道了灵脉的所在,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将那蓝月仪杀死,也不知道那南贺国国主什么时候能动手。
慕容若然眼见皇太后气的不轻,那张布满褶皱的脸都气的发紫,紧忙开口道:“侄儿还有一计,且能重振我慕容家权柄朝政之威!”
皇太后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寒光,抿起嘴角一言不发的看着慕容若然,身材明明不高,却因脸上的凌厉多了份悍人的气势。
慕容若然再开口时,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在瞧见皇太后眼中的怒意更深后,紧忙接着道:“前日清山真人测算,帝王星落入了我慕容府邸……”
皇太后猛的一拍桌子,直起身子怒指着慕容若然:“你还想谋朝篡位吗?”
许是喊的急了,皇太后喊完后便猛咳两声,眸光却不转的怒视着慕容若然,出嫁从夫的妇德在女子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便是皇太后将权势看的如此之重的人,也只想着把持朝政却没想过用慕容家取代段氏。
慕容若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阴晦,紧忙躬身道:“皇太后误会了,侄儿只是想说,我慕容家族的昌运不会断的,如今段西広和段千黎都死了,无论真死还是假死,昭告天下的讣告是真的,他段凛澈如此便以为这朝堂上就没有二心了,殊不知他却少算了一样,今日上午已故五皇子的小妾苏玲玉,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也是皇室血脉呀!侄儿已经着人将他们母子看护了起来。”
“生了个男孩?!”皇太后拧了拧眉显然很是诧异:“清山道长之前看过苏玲玉的命格,说是一生不会有子嗣的,这样说来--,那清山真人的话也不可尽信!”
慕容若然知道皇太后是为了反驳那句帝王星之说的,心中不服气,便接着道:“侄儿派人护住她们母子时,发现苏玲玉虽在坐月子,却并没有生子的症状,反倒是她妹妹人虽死了,那尸体却有生过孩子的症状!”
“什么?”皇太后深吸一口气,都是人精无需多解释便能明白其中的缘故,拧起眉头思虑了片刻,随即道:“那孩子确定是段家的子嗣?”
“宫里的闵公公亲自去验的血统!”慕容若然低声道。
皇太后缓缓的垂下眼帘,只要血脉确定是皇室子嗣,那这倒是个重掌权柄的好机会:“你打算怎么做?你那三万大军,毕竟在京城外围,虽说段凛澈离开京城时带走了两万兵力,可那剩下的一万兵力可是在固若金汤的京城里布防的!”
皇太后说话间,琥珀般的眸子再次恢复到以往的阴沉,脸上的褶皱似乎也顺开了。
显然皇太后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慕容若然顿时心境大宽:“侄儿已经将若杰、若真、若祥连夜招了回来,一但侄儿那三万将士发生哗变,京城驻防必然出兵镇压,离京城最近的襄城若想支援也得六个时辰的时间,侄儿有把握一个时辰之内攻下京城,而后拥立五皇子的儿子为帝,我慕容家族重振先祖之辉煌。”
“一个时辰?!”皇太后冷笑一声,心中怒意更甚,显然慕容若然早已打好谱了,而且已经连夜将慕容家的子侄都招了回来,刚才兜了一大圈不过是知会自己一声罢了,皇太后嘴角缓缓的勾了勾,眸光如浸入水中的琥珀,隐晦不明:“一个时辰你想攻进京城?你做梦吗?”
“皇太后忘了吗?你侄孙慕容振宇可是京城长安门守将!禁卫军中也有慕容家子侄三人,何况留守宫中的麒麟卫中还有我们安插的人。”慕容若然沉笑着道,三万将士,只要能进的了城门,这城内的将士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人,如何能敌得过自己这三万将士。
皇太后的华服在身后随着移动的步伐拖曳着,眉头始终深锁着,许久开口道:“段凛澈在军中征战了这么多年,临走的时候,怎么会留下个长安门守将的位置给你儿子,这样的错误不像是他会犯下的,而且所谓的御驾亲征,真正的攻击大军是在边关的军队,何须从京城带走两万布防?哀家怀疑段凛澈一定在这京城留有后手,否则,他不会将辅政大臣之首的位置交给你,一定要尽快找出来!”
慕容若然拧起眉头,放下被军饷逼迫的压力,冲昏的头脑冷静下来想想,自段凛澈将自己设为辅政大臣之首,那份怀疑再次涌了上来,段凛澈确实没有必要带走两万布防,即便真的要带走也不该让自己的儿子在京城担任守将,不可能真就对自己毫不设防:“侄儿这就去查查!”
皇太后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个苏玲玉和那个孩子,送到哀家这里来!哀家要亲自照看。”
“是!”慕容若然转身走了出去。
皇太后看着慕容若然的背影,直到慕容若然走远,才转而对身边的徐公公问道:“蓝月仪走到哪了?”
“回太后!”徐公公欠了欠身子:“昨个飞鸽传书,已经到囤州一代了!”
皇太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拿我的令牌,将汾阳王私募的那只精兵调出来,一旦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