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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他的医女,活的最长的一个医女!因为我救过他的命!”苏紫衣歪头躺在段凛澈光滑的肩头,语调慵懒的似要睡过去,半个身子泡在温水里,那舒适的温度,让苏紫衣光裸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将头更深的埋入他的颈窝。
她无意识的挑逗,让段凛澈挑眉抽了口气,知道她口里的‘以前’是什么意思,随即低头继续问道:“你以前叫柳慕枫?”
“嗯!”
“炎若辄对你有情?”段凛澈问时,手臂不由的紧了一下,眼里也多了份危险,这两天,没人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自己可以说服任何人苏紫衣没死,却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担心,眼前总晃动着那半具尸体,明知道不是,却无法阻止自己体内的血被一点点的抽干,疼的浑身抽搐,在无人的时候一口一口的干呕。
那样撕心裂肺的疼,一次就够了!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将苏紫衣带走!
炎若辄对自己有情吗?苏紫衣用力的摇了摇头。
段凛澈暗自松了口气,政治上的敌人要比情敌好处理的多,从赖亭柯和苏誉冉身上可以得出结论,对于情敌自己总是不好拿捏!
苏紫衣努力的睁开眼睛,小手无意识的在水里抚摸着段凛澈胸前的,开口道:“他只是要娶我做皇后!”
“娶你?!还只是?!”段凛澈不由的提高了音调,双手托着苏紫衣的肩,将苏紫衣扶起,逼着她清醒的看着自己:“苏紫衣,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勾起苏紫衣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告诉我!”
被这样段凛澈连续折腾后,苏紫衣也散了睡意,将头靠在段凛澈肩头,思绪一下子飘的很远:“炎若辄娶了四个妻子都死于非命你知道吧?”
段凛澈点了点头:“他是天煞孤星嘛!”
“你怎么知道的?”苏紫衣吃惊的抬头看向段凛澈,却猛然看到他眼里激流暗涌的锋芒,随即心中一顿,一直被他百无禁忌的宠着,以至于忘了他其实是个危险的男人,嗜血时,不比如魔的炎若辄好到哪去?“这可是南贺国皇室最大的秘密!”
段凛澈轻声一笑,用额头低着苏紫衣的额头,低喃着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不是只有他炎若辄会在我大夏安插人,我若让他朝政不稳,也不是难事,他若在伤了你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南贺京都我无话可说,否则--,他但凡敢在大夏朝逗留一天,南贺国就得乱上一年!”
南贺国很长一段时间和大夏、北列国为三足鼎立的大国,炎若辄继位后虽有建树却因杀戮不断、手段残忍,以至朝中大臣多有惧意不敢谏言,长期如此自然政令不达,如想挑起事端也不是难事。
苏紫衣点了点头,接着道:“炎若辄的娘,是当年的良妃,当时是南贺国后宫争斗中最激烈的时候,良妃生下了炎若辄,钦天监测出炎若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煞孤星之命,本想上谏给皇上赐死炎若辄,可良妃为了争得皇后之位,便杀了钦天监的监士,将炎若辄的生辰改了!也不知道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所致,还是事有凑巧,良妃不久就落水身亡,随后就是皇上、皇子、妃子、公主,等到炎若辄成年以后,身边所有的亲人除了几个命硬的,便都相继去世了!炎若辄便想当然的继承了王位,可当炎若辄一连娶了四个皇后都莫名身亡后,炎若辄不得不听钦天监的,寻找真正的鸾凤之命,以解他的天煞孤星!”
苏紫衣脸上多了份愤恨,接着道:“后来,钦天监测出我有凤命却无凤格,而有凤格之人则无凤命,只有俩者融合方能成为鸾凤和鸣,于是便在那凤格之人大劫时,他舍弃三年帝王晨运,加注在我的魂魄上,而后让我爹亲自刺死我,就为了让我凝结怨气,顺利借尸还魂!”
段凛澈眯起眸子,将苏紫衣搂入怀中,如此说来,无关乎情爱,便是为了延续皇室血脉,炎若辄也势必要娶苏紫衣为妻,难怪他不在乎苏紫衣已为人妻,堂堂一个国主仍做出这等夺人妻子的事来!现在想想,在苏紫衣借尸还魂之初,自己就先下了手,强了她,真是英明!
“紫衣,无论你是什么命格,嫁给我便是我的妻子,有事别自己扛着 ,告诉我也相信我!”段凛澈深深的看着苏紫衣,恼她遇事总是先想着自己解决,早告诉自己这些,能怎么的?!
苏紫衣轻声一叹,接着道:“我以为我不需要再想着过去,也以为他不一定能认出我来!”
段凛澈伸手捧起苏紫衣的脸,语带忧心的道:“炎若辄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无论我是否能保护的了你,你都该尽快恢复武功!”
段凛澈说完,低头吻住苏紫衣的樱唇,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似吸允不及般,不停的深入摄取着她唇齿间的甜蜜,大手自她后背徐徐下滑,托着她的臀,将她整个身子密密实实的压向自己。
屋外一声轻咳,居然的声音自屋外传来:“爷,轻尘求见!”
段凛澈扶在如玉上的手一顿,眸子里多了份阴霾,随即冷声道:“告诉他,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便是聂鹏宇被赶出了聂家,斩首的也该是真个聂氏家族,再求情连他也一并!明个由你行刑!”
屋外居然面上一僵,知道爷这是连自己也一并恼了,便未敢再言语,直接应了声!
苏紫衣轻声一笑:“居然这是在替轻尘向我求情呢!”如果只是想告诉段凛澈,必然会用他们独特的传递信号的声音,何须如此让自己知道。
段凛澈勾起她的下颚,看着她脖子上淤青的捏痕,自己不舍得伤一个指头的人,竟然被人连番设计,段凛澈眼底闪过一丝凌烈,努力的压制着心底翻滚的怒火道:“本王不许你给他求情!”
“本妃若就是要求情呢?”苏紫衣斜睨着他,眸子里带了些惬意和些许挑衅。
“苏--紫--衣--”段凛澈怒声看着她,眼里却满是无奈和气恼,明知道你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可那些人都该死!
“我只替那聂轻舞求情,她的体质不同,算是一个特质的解药炉!”苏紫衣简单的将聂轻舞的体质解释了一遍,随即道:“千年难得一见的体质,死了真就可惜了!”
“又是千年精髓!”段凛澈眼里多了份恼火,学医的人果然都容易癫狂:“就用她抵顶那些孤本,以后你和聂轻尘都别在本王面前提起‘孤本’这两个字,如何?!”
“成交!”苏紫衣爽快的说道。
“居然--,告诉聂轻尘!”段凛澈只稍微扬了扬声调!
居然随即在屋外应了声!
苏紫衣诧异的看着段凛澈,许久才压低声音凑在段凛澈耳际,轻声问道:“我们说什么他们在外面都能听到吗?”
“当然!”段凛澈肯定的道,作为护卫,这是最基本的能力,否则主子在屋里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苏紫衣随即本能的捂住嘴,自己好像每次都叫的很大声!
见苏紫衣脸色泛红,耳垂都红成了玉珠,段凛澈瞬间便明白了,身下随之一紧,冲她别有深意的眨了下眼:“怕什么?!又看不到!”
段凛澈说完,双手托起苏紫衣的腰身,随着破水和入水声,深深的刺入她。
每一个深入都逼着她喊出来,逼着她在他舌尖的逗弄中释放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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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皇子、诛灭九族!
如此之重罪,睿王殿下求情,宏绪皇帝只判聂鹏宇全家斩首示众,算是仁慈至极了!
苏紫衣没被找回来前,聂鹏宇的头颅一直挂在宣武门前,作为聂鹏宇的妹妹,聂轻舞自三天前五皇子府大劫后,便一直连同家人被绑在刑场之上。
所等待的便是苏紫衣回来的结果,以决定她们是被砍头还是被五马分尸。
周围的烂菜叶、臭鸡蛋铺天盖地,在五皇子府大劫中死去的人都被自家亲人抬棺椁停在法场外,一排一排的棺椁里都是尸块拼接而成的尸体,棺椁的盖未封,家人日夜候在法场旁,只等着圣旨下,用聂家的头颅血祭亡灵!
挺的再直的腰杆,也经不住人山人海的谩骂,初时的孤傲,让聂轻舞跪的笔直,怒视着所有指责,长久以聂氏当家人自居的骄傲,让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曾经是庶女的身份,也让她从不与庶子血脉的爹娘和哥哥来往,却不想拖她赴死的正是这份不高贵,让她从不肯承认的血脉。
“不知者不罪!我聂轻舞是聂氏家族的当家人!你们谁没被聂氏医治过,他们做的错事,与我何干?凭什么让我赴死?!”死亡的恐惧让聂轻舞声嘶力竭的喊着,她不想死,更不该为这肮脏的血缘而死,更加不应该的,是为了等待苏紫衣的死活而跪在这万人指责的耻辱中,心中千万个懊悔,早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