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郡主--”莫伊死命的咬着下唇,赤红的双目中含着水雾:“奴婢大不了十八年后又……”
“我说的话没听到吗?闭嘴!”苏紫衣冲莫伊冷声喝道,转而仰头看着汾阳王,直视向汾阳王眼里如鹰般犀利而阴冷的目光:“求父王应允,女儿必定管束下人,日后绝不冲撞父王!”
一个变相的承诺!
汾阳王眼神眯了眯,眸子里的审视深深的刺入苏紫衣的眼里,却在那静若古井的眸子里得不到半点折回,许久,汾阳王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别忘了你今日说的话!”
“紫衣谨记!”苏紫衣欠身颔首,今日若不救下莫伊,他日还会轮到铃儿、莫兰和童茵,汾阳王也许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一定会削掉自己所有不服他管制的菱角。
汾阳王冷冷的看着苏紫衣仍在淌血的手臂,阴郁的声音再次开口道:“你欠本王一条胳膊!”
苏紫衣将手中的匕首一翻,跪姿依旧坚挺,将匕首的柄托到汾阳王面前:“父王可以取走!”
“你以为本王不敢!”一声厉喝,带着沙场王爷狂怒的肃杀之气,抬脚--,足下靴尖直接踹在苏紫衣手背上,苏紫衣手随之一扬,手中的匕首脱手而飞,被汾阳王直接握在了手里--
聂轻舞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已然醒来的苏玲玉依旧装晕的看着这一幕,醒来替她求情吗?不,对于苏紫衣自己已经没有一丝装好心的欲望了!
“这是在干嘛?”一个醇厚中带着诧异的男声突然闯入……
☆、070 下春药的人
“这是在干嘛?”一声诧异的惊呼,苏誉冉随之走了进来,一眼看见苏紫衣跪在地上,肩头的血迹已经将半个臂膀浸湿,如玉公子般干净的气质瞬间换上了一脸的惊慌:“紫衣--,你受伤了,还跪着干嘛?”
苏誉冉上前一把按住苏紫衣仍在流血的肩头,架着苏紫衣便要扶她起身,一抬头才看见汾阳王手里的匕首正对着苏紫衣:“爹,你这是干嘛?!”
苏誉冉眼里带着防备和惊怒,一闪身直接蹲跪在苏紫衣身前,看着汾阳王手里的匕首,仰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汾阳王,那醇厚好听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颤抖和震怒:“爹,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紫衣的!”
“本王没有伤她,是她为了一个奴婢威胁本王!”汾阳王依旧难掩怒火的吼道,手中的匕首随着出口的话直指向苏紫衣。
“父王!”苏誉冉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出口的称呼由‘爹’一下子改成了‘父王’,眼里的惊怒中带了些失望:“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伤害紫衣!父王可是忘了?!”
汾阳王凝眉看着苏誉冉,许久,将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掷于地上,带血的匕首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兵戈声。
汾阳王眉头深深的拧着,视线转而看向苏紫衣,出口的话一字一顿都带着怒火:“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说完转身迈步离去,每一步都踏着愤怒。
苏誉冉紧忙将苏紫衣扶了起来,和莫兰、铃儿将苏紫衣小心翼翼的扶到床榻上躺好。
“大夫呢?!”苏誉冉焦急的问道,看着苏紫衣额头的汗水,露出的皮肤毫无血色,呼吸也带着虚弱的轻喘,苏誉冉不由的再次大喝一声:“大夫呢?”
莫伊甩开架着他的护卫,直接跟着苏紫衣跪倒了床榻边,见苏誉冉这样问,紧忙道:“大夫正在给苏大小姐瞧病呢!苏大小姐只是昏厥,我家郡主……”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眼里顶着赤红。
苏誉冉回头,这才发现苏玲玉闭着眼睛倚在太师椅上,手腕搭在扶手上,旁边坐着个女子正在给苏玲玉探脉,见苏誉冉看过来,专心致志把脉的聂轻舞眸光一转带了丝蔑视,依旧不动如山的坐着把脉。
苏誉冉一步窜了过来,看了苏玲玉一眼,转而对聂轻舞道:“聂小姐,先看看紫衣,紫衣的伤太重了!”
聂轻舞撇了撇嘴:“令尊让我先救治大小姐的!”说完,仍旧将手指点在苏玲玉脉搏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舒缓,在此刻一屋子焦急的人听来格外的刺耳。
苏誉冉盯了苏玲玉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直接将苏玲玉自椅子上拽起来--摔了出去!
苏玲玉本就已醒,此刻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倒在地时,本能的伸手支着地面,转头惊讶的看着苏誉冉:“哥--”
果然是装晕!苏誉冉气的脸色煞白,伸手指着苏玲玉,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紫衣是你姐姐,你居然装晕,霸住大夫不给紫衣救治,紫衣说的对,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只知道拿人之短,心胸狭窄,心不容人!”
“我……”苏玲玉惊慌的看着记忆中从未曾发过脾气的苏誉冉,张了张嘴却无从解释,父王刚才明显是不想给苏紫衣瞧病,自己不过是顺了父王的意思罢了,现下反倒落了个一身不是,无以辩驳,苏玲玉低头深感委屈的哭了起来,在身后的丫鬟搀扶下,起身快速的出了屋。
苏誉冉转头看着聂轻舞,如谪仙般的公子此刻看见聂轻舞眼里毫无愧意的自得时,也控制不住的嘶声怒吼:“你是现在给紫衣瞧病,还是让本世子明日上折,你聂家妄称医术高明,却连真晕假晕都看不出来?”
“你们汾阳王府的家事,我聂轻舞不想参与,你让我给谁治病我便给谁治就是了!”聂轻舞说话时,眼神仍不屑一顾的瞥了苏誉冉一眼,转而缓步走向床榻旁。
莫兰和童茵固然再气,也不敢拦着她给苏紫衣救治,紧忙侧身让了开来,眼神则始终盯着聂轻舞的一举一动。
聂轻舞也不躬身查看,只微欠了欠身子,伸手直接将苏紫衣的衣袖撕了下来,衣袖黏着血肉,本就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这一撕,有些凝固的地方又再次被撕裂,新血再次留了出来。
苏紫衣疼的皱起了眉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却死死的咬着牙关,眼里的阴冷在聂轻舞再次靠近时挑了一丝疑惑。
聂轻舞拿起一旁聂轻尘给的瓷瓶,躬身涂在了苏紫衣的伤口上,随即将瓷瓶合上:“好了!”说完,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瓷瓶放下,对于瓷瓶比对病人更加有心。
“聂--小--姐!”苏誉冉原本儒雅温和的脸上,因怒气而显得有些恐怖:“这就是你聂家的医术?你聂家的医德?!”
聂轻舞脸色变了变,却仍一脸清高的开口道:“世子,这药膏是我聂家祖传的秘方,涂上这药膏,保管药到病除,世子要的不是这个吗?”说完,暗自撇了苏紫衣一眼,刚才救一个奴婢不是很英勇吗?就是让你英勇个够!
苏誉冉刚要发怒,苏紫衣抢先开口道:“多谢聂小姐,莫兰,着绢帕给聂小姐擦手。”声音平淡而虚弱,不含半分情绪,眼帘始终阖着,让人无法参透她面纱下的情绪。
莫兰歉然应声,找了块干净的绢帕递给聂轻舞,聂轻舞接过绢帕,轻轻的擦拭手上的血迹,始终下垂的嘴角抿着一份自得。
“干脆给聂小姐打水净手吧!省的本郡的血脏了聂小姐的手!”苏紫衣接着说道,双眸微微开启又随即无力的闭上,似乎很是虚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断断续续的颤音。
莫兰又转身去耳房打了一盆水端了过来,聂轻舞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紫衣,终究是因为手上擦不净的血迹而就着莫兰的托举净了净手。
“明日我会按时过来给郡主换药的!”聂轻舞开口冲苏紫衣说道,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不情愿。
苏誉冉气的脸色发白,本儒雅如玉的脸上,因怒气而多了份戾色,可还没等苏誉冉开口,苏紫衣已经抢先一步道:“铃儿,去送聂小姐!”
待聂轻舞的脚步声渐远,苏紫衣睁开眼睛看向苏誉冉,嘴角缓缓勾出一道笑意:“劳哥哥挂心了,紫衣的伤并无大碍,紫衣自己就会医术,无妨的!”
苏誉冉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紫衣,盯着苏紫衣的眼里多了些心痛,似乎还有些化不开的情愫,矛盾的目光在苏紫衣脸上转了几转,手伸了伸,似乎要上前探视苏紫衣的伤,却在下一刻转身如仓皇而逃般快步而出。
“把聂小姐刚才擦血的绢帕拿给我!”苏誉冉一走,苏紫衣眼底的锐利一显,脸上原有的虚弱也因此感觉褪去了不少。
童茵紧忙捡起地上的绢帕递了过去,苏紫衣拿在鼻息见仔细的闻着,眉头随即越拧越紧,随即转头对莫兰道:“水盆拿给我!”
莫兰将水盆托到苏紫衣面前,水盆里因血迹带着淡淡的粉色,随着晃动晕开一圈圈的波纹,苏紫衣几乎将整个头凑了进去,深深的吸着气,半响才挥手让莫兰拿开了。
眼见苏紫衣再次无力的躺了下去,一直跪在一旁的莫伊跪行了两步,冲苏紫衣磕头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