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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子吃疼,将扣在苏紫衣肩头上的手一抬,反手撩起头发。
苏紫衣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笑意,长裙之下,始终蹲着蓄力的脚向车旁用力的一蹬,在五公子看过来的一刹那,飞出了马车,留下撕断的青丝飞舞,留下星眸含笑--
五公子本能的伸手,却只抓出了丝滑的碎发,定格在那张面纱飞落后,勾着浅笑,眸如星辰的丽颜中--。
“苏紫衣--”五公子大喊--,如此的车速,她是否会摔死?!
“苏--紫--衣--”段凛澈惊呼!
重重的剧痛,在落地的一刹那袭来,几个翻滚后,全身疼如骨裂,耳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苏紫衣抬眼看去,段凛澈几乎伏在马背上飞驰,苏紫衣嘴角勾了勾,也就是他能将马蹄声跑的如此杀气十足吧!
五公子抽出袖口里的匕首,耳边响起苏玲玉要毁掉苏紫衣那张脸的嘱托,抬手将匕首冲着苏紫衣甩了过去。
段凛澈拼劲全力,一掌击在马背上,身子如箭般射出--
然,此时的距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向苏紫衣飞去……
☆、069 段凛澈——求娶?!
五公子抬手将匕首冲着苏紫衣甩了过去,那本该摔向苏紫衣脸上的匕首,不知何故,失准刺入了苏紫衣的肩头。
肩头留着血,可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潋滟,眸子里的冰冷和笑意掺杂成一幅诡异的画卷,在五公子的眼里不停的远去,却越来越清晰。
收回视线,五公子用力的甩了甩头,努力的晃去那张让他不解却又想去探究的丽颜,抬手隔断缰绳,一跃上马飞驰而去,将身后赶上来的嘉德渐渐抛远。
段凛澈蹲下身子将苏紫衣小心翼翼的揽入怀里,俊颜 随着苏紫衣肩头流出的血而失了血色,段凛澈从来不知自己也可以有一天害怕到屏住呼吸泛着冷汗,自己身中六刀时也不曾像这样疼的撕心裂肺。
段凛澈出手快速的给苏紫衣点穴止血,看着她苍白却仍带着浅笑的小脸,段凛澈咬了咬牙,声音里有些轻颤:“紫衣--,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找大夫。”
不顾周围随即赶到的莫兰和童茵,段凛澈直接将苏紫衣抱了起来,转身便往自己的战马跑去。
“段凛澈--,你放开我!”苏紫衣轻声开口,疼痛让她深锁着眉头,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汾阳王府,不能让苏玲玉借由这件事毁了自己的名节,对于自己的名节,自己还有更大的用处:“送我回汾阳王府!”
段凛澈拧着剑眉,此刻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容人当着自己的面伤了她,治好她--是段凛澈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带着自责断喝:“闭嘴!”一跃上马,打马转头。
“莫兰--”苏玲玉冷声喝道。莫兰应声冲了上来,直接攻向段凛澈,童茵毫不犹豫的跟上去,与莫兰一起攻击段凛澈的同时,寻着机会就要出手将苏紫衣接回来。
“居然--”段凛澈单手一甩,根本无心和莫兰交手,小心却霸道的将苏紫衣扣在怀里,打马便要离开。
眼见居然和皓月一起出手拦着莫兰和童茵,苏紫衣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李安然,手臂一抬:“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护卫!”
李安然神色一顿,随即一跃也加入了战局。
鲜血随着苏紫衣抬起的手臂再次流了下来,段凛澈盯着苏紫衣手臂上流血不止的伤口,神色随即一冷,这个狠心的丫头,她总是能知道怎么捏住自己的软肋。
“够了!”段凛澈大喝一声,随即低头对苏紫衣道:“本皇子送你回汾阳王府!”眼中的心疼中多了份怒气,用力的踹向马肚。
苏紫衣不再开口,咬牙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感觉到他胸膛因怒气绷的紧紧的,有些念头在脑子里突闪,可苏紫衣拒绝去想,比如他何以不去追逃犯反而更关心自己?自己从不想嫁入皇家,不管是段寒扉还是其他任何人,如果自己的计划能成功,要的只是天高任鸟飞的自由!
莫兰和童茵随着居然和皓月收了手也停下了攻击,远远的运着轻功跟在后面。
快入城时,段凛澈突然勒住缰绳,抱着苏紫衣冲上了一辆正行着的马车,马车看着就是行军用的马车,轱辘比寻常的马车宽了一倍,轴承也粗大了许多。
车内坐着一个眼睛不大,看着像始终在笑的年轻男子,脸色黝黑发亮,一张嘴,露出的牙很白,看着很喜庆,见段凛澈黑着脸冲进来明显一愣:“六爷,你这也算私闯民宅吧?!”
“少废话!”段凛澈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直接将苏紫衣抱在腿上:“给她瞧瞧!”
苏紫衣拧起眉头,挣扎着要坐起来,段凛澈脸色骤然阴冷:“你若再动,这马车就出城!”
“那我就再跳下去!”苏紫衣淡淡的说道,眼里的坚定透着不容忽视的执着。
“你!”段凛澈气极,随即转头看着那男子,狂吼一声:“去汾阳王府!”
一旁专心看戏的男子,闻言挑眉一笑,扬声对马车外的车夫道:“去汾阳王府!”
说着那男子颇有自觉的起身要查看苏紫衣的伤口,手刚碰上苏紫衣肩头的匕首,苏紫衣猛的躲开身子,随即单臂支着身子坐了起来,转头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不劳阁下费力了,我懂医术,未伤及筋骨,不过是皮肉伤!”
“在下狂医聂轻尘,不知可够格给小姐看伤?”聂轻尘说着一脸打量的看着苏紫衣,这样五官精致而绝色的女子,那双眼睛里竟然阴冷而泛着阵阵寒气,穿着打扮看着也该是高门之女,受了这样的伤不应该尖叫或者昏倒吗?
“我说了,不用了!”苏紫衣靠在车壁上,拧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泛着冷汗,单手按压着肩头的穴道,对于仍插入肩头的匕首却视若无睹。
聂轻尘撇了撇嘴,以往一报上名号,全都是巴巴的求自己看病的,像这个态度的,真让人无法接受。
段凛澈始终冷着脸,眉头挑着怒火,内心几欲抓狂的看着苏紫衣肩头的伤,对于苏紫衣此刻的坚持和固执,怒极攻心却更多的是无法施与的心疼。
“行了!”段凛澈转头对聂轻尘道:“拿出你的金创膏!”
段凛澈接过聂轻尘手里的药瓶,丢给苏紫衣的同时,拖着聂轻尘一起出了马车。
片刻后莫兰和童茵上了马车,莫兰一步将苏紫衣接到了怀里,拿起苏紫衣手里的药瓶:“郡主,你忍着点疼,我给你把匕首拔下来!”
“不要!”苏紫衣强撑的坚强在莫兰进来的一瞬间退却,虚弱的靠在了莫兰肩头,额头的汗水也渗到了莫兰的衣服上:“就这样带我回汾阳王府!”想保住名节,就要忍住这份痛。
想治疗身上的伤,必然要撕坏衣服,自己身受重伤的回去,那就是被六皇子所救,如果衣衫不整的回去,就是天王老子做证人,都不能堵住悠悠众口,这就是名节!
童茵蹲在苏紫衣面前,低声问道:“将金创药涂在衣服外面行不行?”如死人般冰冷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担心。
苏紫衣缓缓的摇头:“不差这一会!”决不能让苏玲玉有半点机会:“给我找个东西蒙住脸!”如果真如段凛澈所说,这张脸能给自己带来麻烦,还是有必要遮住的。
马车行至汾阳王府时,铃儿在门口哭成了泪人,莫伊急的团团转,三辆拉礼物的马车仍停在汾阳王府门口,汾阳王正指挥着护卫要去寻找苏紫衣,苏玲玉和苏玲绯尚且站在汾阳王府的大门后低低的哭啼着。
没人想到生死未卜的苏紫衣会这么快回来!所以在有人大喊‘郡主回来了’时,苏玲玉不敢置信的探头,看向停在汾阳王府外的马车。
段凛澈撩开车帘,在看到仍就插在苏紫衣肩头上的匕首后,心里突然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要自胸腔中撕裂而出般,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只为了保住名节,而罔顾生死,为了嫁给五哥做正妃,她就甘愿如此吗?
段凛澈咬了咬牙,眼里多了份极怒而生的赤红,苏紫衣--,你这辈子就别想了!
段凛澈上前一步,在莫兰将苏紫衣伏在肩头,正要下马车之际,段凛澈快速的点中了莫兰的穴道,打横将苏紫衣抱在了怀里,对于童茵紧随而至的攻击,只无视的喊了句:“居然!”
抱着苏紫衣上台阶时,段凛澈低低的说了句:“偏不如你的意!”声音里带着丝丝切齿声
苏紫衣皱了皱眉头,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一招了!
无视周围人的讶异,段凛澈直接抱着苏紫衣进了汾阳王府大门,汾阳王自躬身相迎:“六皇子,还是让小王来吧!”
汾阳王说完便上前伸手要接过苏紫衣,段凛澈侧身一闪:“她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