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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想将信将疑,但被男人一番哭诉弄的心软了,决定再考察他一段时间。
晚上班里有位富二代过生日,她被叫过来玩。远远看到吴建安,追上去正要跟他打招呼,却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牛逼啊,脚踏两条船,把事儿闹得这么大,还能左拥右抱,你他妈的不去当鸭子都屈才了。”
“得,我以后就专心小怀想,今晨是过眼云烟……”
“少放屁!那黄毛丫头还能拿住你?”
“嘿嘿,你有眼不识泰山,那丫头可是东耀的小姨子!”
“……扯什么淡!”
“我tm扯淡我是你孙子!她是东耀董事长席子钺的小姨子!席、子、钺!”
“哥们,你让我缓缓……不对啊,怀想我见过,就一普通女孩……”
“今晨被打成那样,东耀的人来交涉,他们家屁都放不了一个……我跟你说,我要跟怀想好了,席子钺就是我姐夫尼玛!”
“你他妈走了什么狗屎运……”
怀想亦步亦趋的尾随其后,将那些话断断续续的听入了耳中。
什么为了爱情什么迫于无奈什么至死不渝,全都是假的……那些话仿佛一桶冰水,从头至脚浇下来,浇的她透心凉,浑身发颤。
吴建安跟朋友走进包间,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有个女人迎上来,缠在吴建安身上。
所有怒气悉数爆发,怀想冲进去,拿起酒瓶子就朝吴建安脑袋上砸。疯狂的宣泄,无所顾忌,反正她有个人人都想巴结的姐夫。
四下被她摔砸的一片狼藉。吴建安头破血流,被送去医院。她被夜场的人扣留下来了。
“挺能耐啊,小丫头片子,武力值爆表。”夜场经理坐在一旁沙发上,观赏着满目狼藉,笑着道。那些客人已经被请去了另一个包间。
怀想硬气的说:“少哔哔!我姐过来把钱陪了不就完事了!”
“遵命,女王陛下。”经理风度翩翩的笑道。在他们这地方,只要出得起钱,杀人放火都随你高兴。
经理一身笔挺西装,声音温柔又带着痞坏的感觉,一对酒窝点缀在帅气不羁的脸上,正邪相冲,分外有诱惑力。
他对怀想笑的时候,怀想两边脸颊悄然浮上一层绯红。
怀念赶过来,经理列出清单,递给她,“伤人的事我们不管,你们自行解决。”
“两百万?”怀念睁大眼,难以置信道。
一旁的怀想听到这个数字,也惊呆了。
“女士,这是我们夜色的规矩,在我们这儿闹事造成的经济损失,一律按照原价十倍赔偿。付了钱,皆大欢喜,我这就送您们离开。”经理似笑非笑的看着怀念,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没钱就别想着走了。
“两百万而已,你妹妹敢这么闹,想必不差这点钱。”
怀念目光扫过怀念,恨不得把她揍一顿。
怀念:“你们这是霸王条款,我没有两百万。”
“那就等有钱的主儿来。”经理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我不跟你谈,把你们负责人叫来!”
奢华包间内,几个男人在玩牌,室内没有烟酒气也没有粉脂气,上等檀香在金钱豹里熏染出淡淡香气。
一个人走进来,低声说:“有个顾客闹场子,说要见负责人。”
“什么来路?”场上的中年男人甩出一张牌,问道。
“女人,一对姐妹,好像跟东耀有关系。”
坐在首席的钟奕眉眼一抬。
总经理看向钟奕,“四少,那我去瞧瞧?”
他是真想走,陪这位小少爷打牌没滋没味的,女人不能玩,烟不能抽,脏话不能飚,这是玩牌还是受刑呐!
钟奕把牌一推,站起身,“一起去。”
总经理手刚摸到兜里的烟,又松开了。宝宝心里苦!
怀念是想等负责人过来,好好交涉,哪知道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其中一个人她还认识……钟奕。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怀念诧异道。
钟奕笑了笑,“不是。朋友的场子,我恰好过来玩。”
钟奕很排斥自己的黑色出身。他继承了母亲骨子里的书香气,从小是三好学生,不喜欢惹是生非,更不会为非作歹。但他成绩好,帅气又出众,难免惹得其他人看不顺眼。初中时一个男生教训他,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回去后被家里人看到,没两天那人手被砍了。钟奕心理阴影不小,从此更加注意维护同学关系,不跟人闹矛盾。
他由于从小养成的习惯,与人为善又出手大方,低调谦逊,在校园里的人际关系一直很好。大学里作为独领风骚的校草,不止是女人心仪,还有男人想追他。大家都以为他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他小时候家里人是小混混,这些年来,生意规模越做越大,俨然成了游走在边缘地道的霸主。
钟奕问了事情大概经过,对总经理说:“这是我学妹,给个面子,你们自行处理善后,别为难两个小姑娘。”
四少都开口了,还能说什么,总经理一口答应下来。
他巴不得快点把这位祖宗送走,为了陪这位不抽烟的小公子,他几个小时没抽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
钟奕带怀念和怀想离开。
出了夜色大门,怀念对怀想说:“明天就回家。”
“你都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怀想别过脸。
“学校放假,你留下来干什么!嫌自己闹的事不够多?!”怀念气的胃疼,“你还要给我找多少麻烦?”
“你干嘛对我那么凶!”怀想噙着眼泪喊道,“我不要你管了行不行?我再也不给你找麻烦,我的事我自己负责!我就当没你这个姐了!反正这世上没有人是真的爱我!”
怀想喊完,转身就跑。
“你……”怀念还没开口说话,胃疼的她弯下腰,捂住肚子。
钟奕及时扶着她,“怎么了?不舒服?”
怀念推开他,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站起身。
“没什么,今晚谢谢你了。”怀念惨白着脸,对钟奕道谢,“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钟奕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正好我有事要问你,你就当是还我个人情了。”
钟奕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帮他把车开出来。
他替怀念拉开副驾驶的门,怀念没有力气再折腾,坐了进去。
钟奕上车后,把特别吩咐人准备的止痛药和一瓶温水递给怀念,“你这样不行,得好好调养身体。”以前就知道她胃不好,那时候还总叮嘱她好好吃饭。
怀念吃了药,缓过一口气说,“你要问我什么?”
“我想想……”钟奕慢慢道,他把车也开的很慢。
虽是深夜,路上车水马龙,街道边张灯结彩,靠近商业街时还能看到熙攘的人流。
明天就是除夕,中国的传统节目。城市里火树银花不夜天,节日的气氛处处洋溢。
怀念的目光游离在玻璃窗外,看着路上行人的笑脸,尤其是一家人带着小孩的,心中分外难受。
昨天她把怀想接出来之后,给家里打电话还特地说今年不回去了。领了证,结了婚,她得陪伴她的小家庭,跟她的丈夫和儿子一起过春节。
一夕间,天翻地覆。
车子靠近怀念家的小区,钟奕按下手机的通话键和扬声器,开口道:“席思远是你亲儿子,对吗?”
怀念咬咬唇,没有应声。
席邺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男人清晰的声音。
“所以我并没有看错。”钟奕说,“五年前,带你去酒店的人就是席子钺,也是那一次,你怀上了他的孩子。时间都恰好对的上。”
怀念依然沉默。
“前阵子我问你的时候,你很坚决的否认说不是他。无论是对席邺还是对我,你都说你以前跟席子钺没有任何交集,你并没有撒谎,也不是失忆了,事实是你真的不知道。”
钟奕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怀念表情很难看,纵然她心里恨极了席子钺的所作所为骂他是禽兽是qj犯,但她不想听别人嘴里说出这些。
“那一晚,你根本不知道是他。现在想想,你的情况的确很异常,我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钟奕苦笑了下,“怪我当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脑,我认出了那是席子钺,我以为你选择了他……我怎么会想到,他那样的人会做出迷jian女人的事情。”
席邺蓦地由大班椅上起身,正在开会的团队愣愣看他。席邺脸色铁青,胸腔剧烈起伏,他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别说了!”怀念出声喝斥。
“你现在还要跟那个qj犯在一起吗?”钟奕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