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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阿九惊喜地拉着齐遥的衣袖,“齐三哥,他醒了!”
云诀子悠悠地醒来,虚弱地问,“你们两个小娃是谁,怎么在这里?”
阿九扶着他的身子,轻轻答道,“我叫阿九,是袁清的女儿,这是我的朋友齐遥,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云诀子浑浊的双眼忽然迸出锐利的目光,他死命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儿,身子有些颤动,“你就是阿九?”
阿九点了点头,又示意齐遥把他扶起来,却被云诀子大师拒绝了。
云诀子摆了摆手,“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的命数已到,救我出去只是徒费气力。本来以为,我心中所忧虑的,怕是再也无人得知了,幸好你来了。”
阿九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人,但她与他却渊源深厚,他是她外祖父的知交好友,是她母亲的良师,是她父亲的好友,是她所爱之人的师父,可是如今,这个老人气息微弱,就快要死在这冰冷幽暗的山中石牢。
云诀子正色说道,“这里守卫森严,你们两个顺利进了来已经是好运了,等下听完我说的话,就立刻离开,说不定还能不惊动那奎杰。我下面的话,你仔细听好了。”
阿九用袖口抹了抹眼泪,“您说,我听着。”
“你要想办法找到慕容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啊!苏润,苏润乃是他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他绝不能听信奎杰的蛊惑,手足相残啊!”
云诀子的话仿佛晴天霹雳,震得阿九半晌回不过神来,“什么?您说什么?慕容绯与苏润,是亲兄弟?”
云诀子点了点头,目光里充满了自责,“你能找到这儿来,一定是找过苦得了吧?那些前因往事,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见阿九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洛柔与苏润的爹爹一夜春宵,竟然就怀上了骨肉,只是我们不知晓,她自己也不知晓。等她回到晋国,赐婚的旨意早就下了,没几日就与晋国当时的七皇子成了亲,很快就发觉有孕。因为时日相差实在太短,任何人都没有怀疑,她自己前事尽忘,自然也就不会知晓。”
云诀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本来这件事,怕是至死都不会被揭晓,直到那天。。。”
正文 一零五章 逃出
原来十年前,慕容绯刚七岁的时候,少年顽劣,不晓得轻重,与洛柔闹别扭之时,不小心把洛柔推了一把,洛柔的头部受了伤。
本来只是轻微的小伤,养几日就能全好,却不料不知道怎的,竟然催动了洛柔脑中的禁术,那些被封禁的前尘往事,有如潮水般向她狂涌而来,令她疼得痛不欲生。
身体上的痛可以缓解治疗,而心中的痛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她身为晋国皇后,他国皇室和贵族的事情也都需要了解,所以对建宁侯一家所发生的事情也略有所知。
她无法接受,那些往日她与其他妃嫔宫女闲谈的事情,竟然与她有如此深切的关系;她也无法接受,她曾经深深迷恋过的男人竟然因她之故而英年早逝;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唯一的儿子慕容绯,竟然并非晋国皇帝亲生骨血,这件事情若被其他人得知,那就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她想起当日知道她与苏瑞春风一度的除了当事人,就只有侍女小桃和奎杰以及苏敬中苦僧云诀子三人了。
侍女小桃几年前因病身故了,奎杰又一向以她为重,全心全意地替她着想,把慕容绯视若己出一般疼爱。惟有苏敬中几人是个变数。只是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无法与他们相谈,想必他们为了苏氏微弱的血脉着想,肯定是会不把当年的事情张扬出去的。
正在她无限痛苦的时候,听说云诀子大师正在晋国某座山上与晋国一位得道的高僧一起切磋,她不顾身体不适,连夜微服赶了过去。
云诀子得知了真相之后,既惊又喜,他答应了洛柔的请求,会替她保守秘密,替其他二人也保证,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家一定都以保护慕容绯为第一前提,甚至若是他日慕容绯有什么危急,自己等人一定出手相助。
洛柔得到了保证,心安了许多,但怎奈当日所施禁术的后遗症太大,她的头疾越发严重,没多久就已经病入膏肓。
临终之前,她向晋国皇帝请求,将来不要立慕容绯为太子,晋国皇帝却因此更加看重慕容绯这个儿子,内心暗自下定决定一定要将皇位传给他。
奎杰在洛柔死后,创立了魔教,逐渐发展出一股席卷几国的可怕势力,他的目的不过为了将来慕容绯能够顺利登上晋国皇帝的宝座,甚至,将来能够一统天下。
本来奎杰并不知道慕容绯的真实身份,直到去岁云诀子为慕容绯治疗眼疾之时,才从蛛丝马迹中起了疑心。
晋国皇位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他大约是害怕让人知道此事后,不只慕容绯不能坐上皇座,连他自己的地位也要受到损伤,所以就急不可耐地要找到当年这些曾经涉及其中的人,也不管大家知道不知道这事,一律赶尽杀绝。
可怜的苦僧,就是因此被杀的。
云诀子大师老泪纵横,“奎杰歪曲了当年的真相,让一无所知的慕容绯以为,是苏家害了他的母亲。其实洛柔的死,最该负责的人,只有我一个,和苏润又有什么关系!”
阿九安慰道,“您别太自责了,说到底,若不是奎杰,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云诀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慕容绯一心要为他母亲报仇,怕是不会放过苏润的。你一定要替我向他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情,苏润,可是他的亲弟弟,手足相残,可是要受天谴的!”
阿九点头答应,又问道,“那苏润他,到底在哪里?”
云诀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用尽全身修为,为他做了一次瞬间转移的法术,只是,我毕竟已经受了伤,只能把他送出去,至于送到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想必不会太远,若你们能出去,不妨在附近找找。”
阿九眉头皱起,“那么多天了,若他已经安全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云诀子摆了摆手,“你放心,我与他之间订下师徒名分之时,便有了感应,若是他已经不在人世,我会有所感觉。他还活着,而且并没有性命之忧。”
云诀子既然这样说,阿九就略宽了宽心。
“我看。。。”一直沉默着的齐遥突然发声,“我看,我还是把云诀子前辈背上,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留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
阿九点头,就算云诀子命不久矣,也要把他背出去,不能让一世受尽尊崇赞誉的云诀子大师,死在这样的地方,受这样的屈辱。
云诀子已经很虚弱了,他的反对自然是没有用的。
齐遥一把背起了云诀子,阿九紧跟在他身后,他屏气凝神,箭步如飞,虽然一手还要提携着阿九,却仍然十分轻松地就飞跃到了那进来时候的狭长甬道。
洞口的光线洒了进来,阿九觉得光明就在眼前。
正在这时,身后的洞穴之内传来一阵喧嚣声,“不好啦!来人啊!那老头子跑了!”
齐遥眉头紧了紧,但是脚下却并不放松,他提了一口气,加速飞奔前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跑出山洞,把阿九和云诀子交给赵虎他们护送下山,自己给他们断后,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料刚出山洞,就看到外面赵虎他们早就已经和魔教之人打作一团,还处下势,他把云诀子放到了一块大石之上,嘱咐阿九看好他,就飞奔过去,加入了战团。
阿九紧张地看着他们的缠斗,眼看山洞之中冒出的人越来越多,自己这方越来越吃亏,眉间的忧虑再难以掩盖。
突然,山脚下传来了大批人马的声音,赵虎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挺住!将军派人来援救我们了!”
大约是有了后援,赵虎几人越战越猛,不一会儿就杀出一条血路来护国公府的后援陆陆续续地赶到了,总算赵虎能够跳出战圈。
赵虎满身是血,走到阿九面前,但好在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血,他咧嘴一笑,“表少爷您没事,太好了!这些护国公府的护卫已经到了,将军请了旨,去调九城兵马司的兵马,所以迟了些,应该马上就能到了,我们总算是安全了!”
阿九把云诀子交给了赵虎,“这位是云诀子大师,我把他交付给你,你一定要替我守好他!”
赵虎焦急地道,“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