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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死,交情非同一般。十数年前,王爷带你去城西大觉寺寻苦僧大师为你瞧病,还见过苏老侯爷一面,那时他身旁那个病弱的男孩儿,原来竟是苏润。”
阿九凝眉,“既有这些渊源,咱们又有玉符在,不怕他不帮我们。他的轻功高绝,能轻易进入将军府而不被发现,想必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们离开。只是他身上奇毒未解。。。”沉吟片刻,又道,“罢了,找时间我去探探他,再作打算。”
终于到了完礼之日。
天刚蒙蒙亮,阿九就被罗妈妈从睡梦中拉了起来,梳洗打扮。
罗妈妈熟练地把她的头发挽成个随云髻,给她簪上个赤银虫草簪,衣裳选了浅蓝色绣花的夏衫,腰上系了个同色略深些的绣花棉裙,脸上未施粉戴,雪白的皮肤自然透出蜜桃般的粉红,就往那亭亭一立,不由让人赞道,好一个清雅秀丽的美娇娃!
待罗妈妈左右细看,并无一丝不妥后,她方才满意地笑了。
这时,蔷儿通报明大管家到了。
阿九在罗妈妈的相扶下,到了院中。明大管家给阿九行了一礼,恭声道,“蓝大酋长派来请郡主的人到了。”
阿九点头,与罗妈妈迈出院门,愕然发现门口竟停着一顶鹅黄色绣着镶金牡丹的软轿。
明大管家见状,立刻回道,“从这儿到府门路程不短,怕郡主走得乏累,所以备了小轿。”
阿九点头,让罗妈妈陪同一起上了轿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笑了。明大管家果然是个细致的人,说是怕阿九走得乏,实际还是个面子问题。
软轿一路颠啊颠啊的,让阿九这头一次坐轿子的人颇觉新奇,她又不敢再罗妈妈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偷偷地掀开轿帘,欣赏沿途的风景。大概过了有半刻钟,软轿稳稳地停住了,赵明隔着轿帘子回道,“郡主,已经到府门了。”
罗妈妈先下,然后扶了阿九下来,原来轿子停在了门房处,阿九和罗妈妈再明大管家的带引下,终于踏出了镇南将军府的大门。
蓝禾和蓝木已经等在门口多时了。
看到阿九出来,蓝禾高兴地迎了上去,“才几天没见,可把我想死啦!来,快点,我们上马车!”
阿九看到一辆扮相十分清凉的马车,只用一层纱蔓围住,暗赞设计的人心思巧妙,回头看了一眼门房那里自己来时所坐的软轿,那么大热天,那么厚厚的一层裹住,仿佛蒸笼一般,让人看了都觉得热。
马车旁立了三个俊秀的美男子,自然是蓝木,苏润和赵恪了。和他三个见了礼,阿九和罗妈妈就跟着蓝禾一起上了马车。
由于清凉,马车几乎就不存在什么隔音。两个女孩子先是互诉了一番别后衷肠,然后再互相品评了今日的穿着打扮,接着声音开始越来越小,依稀能辨出是一个打趣另一个的样子,到最后她们两开始咬耳朵了,就再听不清是说些什么。
蓝木一脸无奈地看着身旁两个全力以赴偷听人小女孩说话的男人,苏润还好,听不清了也就不再强求,赵恪可就坐不住了,若不是在大街上,马车里又有罗妈妈在,他差点就忍不住冲到前面问阿九她们在说些什么了。正当他急色难掩之时,忽然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他连忙向左望去,正是一脸兴味的蓝木以及刚刚加入的苏润,他俊脸一红,忍不住为自己辩白,“我听到她两提起我的名字,所以才想听听到底说的啥。。。”赵恪的声音越说越低,虽然心里还是十分好奇,到底不敢再去伸出耳朵偷听了。
赵恪其实并没有听错,阿九的确是拿他打趣了蓝禾一番,蓝禾回家后,那个号称要每天都陪她玩的赵恪哥哥也自动消失了,至于去了哪,蓝禾一脸羞涩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至于咬耳朵的部分,却是在说今日的计划。
“给蛊神娘娘磕头上香大概是在巳正,然后阿爹要把你介绍给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吃过午饭便算礼成,然后我带你去我们族中到处逛逛,未正时,你随我一起睡个午觉。”说着蓝禾朝阿九眨眨眼。
阿九也眨了眨眼,表示明白,明大管家派了一队护卫跟随,拿睡午觉做名目,他们也没法。
蓝禾想了想,凑近阿九的耳朵悄声说,“其实若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只有苏润做得到,你若信他,不妨让他帮你。”
阿九不由掀开纱蔓往后望去,正好看见苏润灿若星辰的眼眸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她心中一颤,忙缩了回来,装模作样地正襟危坐起来。
正文 二十四章 完礼(上)
马车大约行进了半个多时辰,就到了蛊族。
阿九被蓝禾拉扯着跳下马车,眼前的景象让她楞了片刻,那是一大排整齐错落的木屋群,很像前世的森林度假区,往四周张望,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深山老林,建筑群后面依靠着一座青山,从山上伸下来的清泉发出悦耳的响动,马车来的方向有一条很宽的路,路上有些深深浅浅的蹄印,看来是常有马匹经过。
阿九一直都觉得像蓝酋长蓝木这样擅蛊的人,并没有那么神秘可怕,其实就是细菌学家和医学家,只是他们掌握这些技术的方式不为人所知罢了。深山老林中适合毒虫霉菌的滋生,蛊族通过经年累月与这些东西的接触,开始了解它们的特性,知道哪些可以害人,哪些可以救人,再加上一代一代不断地研究,这些知识和技术不断地深入和具体,所以才形成了一门强大的学派,只不过人们对此并不了解,所以才显得神秘莫测。
原本阿九很不明白为什么南疆人民如此尊重拥戴蓝酋长,照理说,古代谈蛊色变,对蛊这种神秘的事物都该觉得可怕莫名的。看着眼前的建筑,阿九大概明白了一些,蓝酋长大概一直在为蛊去除神秘可怕的外衣而努力。
“阿九快点进去了,别让阿爹等久了。”蓝禾拉着阿九疾步往前,曲曲折折地绕过了几栋木屋,来到了一座相对而言更大些的建筑前,“这就是等下要进行仪式的蛊神殿,我们先去我家见阿爹。”
蓝禾家就在蛊神殿旁边不远,蓝酋长已经在门口相迎了,他笑声宏亮,“丫头到了,来来,先进屋喝些茶水。”
阿九正想给蓝酋长行个大礼,却被他制止住了,“我们蛊族不讲究这些,你以后就跟蓝禾一样,见了我,亲亲热热地喊一声干爹,我就高兴了!”
阿九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她拉住蓝酋长的手臂,“阿爹,阿爹。。。我能跟蓝禾一样叫你阿爹吗?”
蓝酋长心中疼了一疼,这孩子的身世可怜,他确实很想完全把她纳入羽翼下好生保护,然而她的身份毕竟是金枝玉叶的皇室郡主,这样不知是否逾越,他抬头看向了罗妈妈。
罗妈妈却朝他点了点头,既然阿九已经决定抛开皇家的身份,那就算不得逾越了,王爷一心为了阿九,看到阿九又能有父亲疼,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蓝酋长把阿九拢在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好,好,以后你就和蓝禾一样,都叫我阿爹!”
阿九前世跟着妈妈一起生活,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后来妈妈生病逝世后,就被寄养在舅舅家,舅舅舅妈对她并不太好,考上大学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舅舅的家,妈妈留下来的一大笔钱她也从未向舅舅提出要求归还。
工作后靠着才干和努力倒也过得不错,自己买了个小房子,上下班也有小车代步。有一天她无意中从妈妈的旧物中翻出一张妈妈与一个男人的合照,认出这个男人竟然是常常在电视中出现的本地名流,凭着她新闻记者的便利身份,她成功约到了这个男人的访谈,结束的时候她拿出了这张照片,问是不是他?他潇洒从容地否认了。回去的路上,她就出了场极其惨烈的车祸。
阿九十分缺乏亲情,十分渴望亲情,可是今生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父母双亡了,只能在梦中偶尔梦到庆王并不清晰地模样,庆王抱着她读书,庆王和她一起玩游戏,庆王笑着说“我的阿九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姑娘”,这浓浓的父爱之情常常让她在梦中醒来后感动不已,可是庆王已经不在了。所以阿九把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的罗妈妈暗暗当成了妈妈,现在,她终于又有爹爹了!
她脸上还带着泪水,可是这会得到蓝酋长的确切回答,却开心地直乐。
蓝酋长也很高兴,对蓝禾说,“禾儿,带你阿九妹妹去换身衣服,别太磨蹭,莫让长老们久等了。”
蓝禾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