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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点了点头,齐逍原本可以不去和蓝禾胡闹的,但他仍然陪着她每日斗一场,说明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蓝禾的。
她想起赵恪大婚那日,自己那份难受的心情,现在想来,竟是白白纠结了一场,不由笑道,“若你能和齐二哥修成正果,那么阿爹和我的一番心事,也就了了。”
蓝禾有些羞涩,但却十分认真地对阿九说道,“我与齐二算是门当户对,这回没有了家族门第的阻隔,我想尽力去争取一回,若是他果真对我无意,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将来就跟着你,赖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得了。”
阿九笑着点头,她对齐二哥很有信心,从他的各种表现来看,齐二哥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六月二十六,平芳和紫璃同时在袁府办了婚礼。
这次仍旧和罗妈妈大婚时候那样,只请了白府和源祥记的人,因为威王的关系,江明自然也是到场恭贺了一番。整个酒宴,大家宾主尽欢,叶子青和李守业自然更是春风得意,报得美人归。
紫璃自不必说,婚后自然是住进了叶子青的小院子。没过几日李守业也跟着平芳住进了袁府,他已经没有亲戚家人了,与其小两口在外孤零零地生活,还不如大家一块住,还能热热闹闹的。
一直热闹了这好些天,等日子终于平静了下来后,阿九的担忧更盛,“齐遥他最喜 欢'炫。书。网'凑热闹了,可是这么大的热闹,他都没有来,不知道这次齐氏内部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
青州离江州并不太远,所以几个丫头婚礼之前,阿九就派人送了请柬过去,齐遥没有来,齐逍也没有出现。只带来一张似乎是匆忙之间潦草写下的字条,上面仅有四个字,“勿念,必回。”
蓝禾心中也有些失落,自从齐逍离开江州,已经有三个月了,齐逍并没有有只言片语送来,真的好像他们之间那场尴尬的糗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她不知道是该高兴他的听话,还是该郁闷他的不在意。
好在,这种郁闷和担忧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罗妈妈被诊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阿九一脸无奈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罗妈妈,“不知道是谁总是号称自己于孕育一道最有经验,竟然连自己怀胎三月了,都不知道的。”
罗妈妈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这些日子忙着准备嫁平芬几个,都没有留意到月事已经迟了两月,若不是今日突然头晕昏倒了,大概也不会马上察觉,幸亏她身子一向结实,大夫也说腹内的孩儿安然无恙,不然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要愧对白家?
白老爷子听到消息,高兴极了,他那招牌大笑声不时在袁府的各个角落响起,阿九派了人把白延易快马召了回来,罗妈妈如今有了身孕,就更需要丈夫的体贴和关怀。
白延易乐呵呵地谢过阿九,就急不可待地冲回去看老婆了。
阿九则消化着白延易带来的消息,楚王因王孙失踪之事大怒,命楚太子废了继妃,楚太子把废妃送进了楚王室的家庙,她所出的两位王子亦被贬为庶人。
这消息太过让人震惊,一时让阿九回不过神来,楚王大怒倒是意料中的事,但楚太子所为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唯一让人肯定的是,袁陌的地位忽然变得前所未有地重要起来,他想要窝在自己身边,过些自在日子的小想法,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总有一天,他会被楚国找回的。
阿九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袁陌,但他始终未曾透露过真实身份给她,这样贸然地去和他说这些,似乎容易引起袁陌的反感。
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吧阿九考虑再三,便下了决定。暂时便把这件事情丢了开来。
晚间,罗妈妈一脸可惜地拉着阿九的手,“再过些日子,你就要及笄了,我们乾国的规矩,妈妈怀着身孕,是不能参加你的及笄礼的。”
阿九笑着说,“我本来就不想大操大办,到时候我们一家子围坐一起,给我庆祝庆祝,就可以了。”
罗妈妈努了努嘴,“又说胡话,及笄之礼是女孩子的成人礼,极尽隆重,妈妈早就想过了,赞者可以让蓝禾担当,有司也不拘平芬她们中的哪一个,就是正宾的人选一时想不到。我听说那江巡抚的夫人倒是个稳重踏实的,不如去请她来?”
江州多半都是生意人,江巡抚的夫人应该算得上是江州地位最高的女人了,传说她为人稳重端庄,是个一等的贤妇,但阿九却不以为然。能把庶女管教成那无法无天的模样的,不是没有能力管好内宅,就是故意把江雨鸢养坏。
阿九摇头笑着说,“妈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安胎歇息,这些事情自然有平芳她们替我想办法。”
她的灵魂来 自'炫*书*网'现代,对这古代的礼仪并不十分重视。更何况,罗妈妈实在是多虑了,即便找着了合适的正宾,这及笄礼仍旧缺少了主人,她的父母早已不在,即便蓝大酋长是她的义父,却仍然缺一位女主人。
所以,她私下打算,就当作一个普通的生日来过,一家子热闹热闹就行了。
就在她及笄的前夕,齐遥满面风尘地回来了,还浩浩荡荡地带了一堆人。
正文 一百四十三章 及笄
一百四十三章 及笄
齐遥目光灼灼地盯着阿九,久久不能移开视线,直至身旁传来中年男子清嗓子的声音,他才不得不尴尬收回目光,他对着阿九笑着介绍,“这是我父亲,这是我母亲,那位是我的婶娘。”
齐遥的父亲齐震啸大约四十岁左右,长得精壮健硕,十分俊朗帅气,他一身玄衣,举手投足之间,就有着江湖豪客的气派和威严。
齐遥的母亲柳依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仍旧像是个美貌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齐遥的眉眼与她颇为相似,所以与酷似父亲的二哥齐逍相比,齐遥的容颜更加出众了些。
至于齐遥的婶娘,看上去则要年长一些,慈眉善目,笑容可掬,望之可爱,观之可亲。
阿九忙向三位福身问安,然后一脸探究地望着齐遥,虽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但现在却还没有到这个时候,这样突然地把他的父母带了来,让她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齐震啸笑着道,“听闻明日乃是贤侄女的及笄礼,我夫妇二人不请自来,叨扰贤侄女了”
阿九忙道,“区区小事,能有几位长辈亲临,阿九不胜感激,哪里谈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长途漫漫,几位一定辛苦了,待几位洗漱过后,就在花厅设宴为几位接风洗尘。”
立刻便有小丫头动作麻利地引了他们出去。
阿九拉住齐遥,“怎么突然就把伯父伯母请了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齐遥笑嘻嘻地挠了挠头,“明日就是你及笄,我想着你在江州也不认识什么人,及笄礼上的主人和主宾都找不着好的人选,所以就把我爹娘还有婶娘请了来,我婶娘她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乃是五福俱全之人,最适合做主宾了。”
阿九心中便流过一丝暖流,难为他想得这般周到,她的声音便柔了下来,“这些天,到底齐氏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直都没有消息?”
齐遥的脸上便有些狼狈,他摇了摇头,“事情有些复杂,一时说不清,好在已经没事了,等空下我再跟你细说。”
到了晚间,阿九便在花厅摆了几桌, 请了齐震啸坐了主位,蓝大酋长和白老爷子陪坐,自己则和蓝禾罗妈妈一起陪着柳落依和齐婶娘。
齐震啸与蓝大酋长互相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相谈更欢,一时高兴,便觥筹交错了起来。
蓝禾见齐二没有出现,脸上便现出些失落来,阿九转头望向齐遥,却只见他神秘一笑,阿九便有些了然,怕是齐震啸父母齐齐出动,所为不只是自己的及笄礼。
一场夜宴,宾主尽欢,罗妈妈终于放下心来,原本怕阿九遇到个厉害婆婆,但柳落依爽直大方,为人端方明理,言谈之中又对阿九透着几分心疼和喜爱,就算是阿九真的与齐遥成其好事了,想来只会受到她的爱护。
客房内,柳落依正在和齐震啸议论着两个儿子的婚事。
“真没想到,我们家这两个小猴崽子,竟然同时起了娶亲的心思,小二的眼光不差,蓝大酋长这闺女简直太合我的胃口了,这脾气秉性都不错,听小二说,功夫也相当了得。今日与蓝大酋长喝酒之时,你听他的话头,有没有同样的意思?”柳落依想到晚宴时与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