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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长老重重叹道:“如今黑衣人前来窃取密室宝物,虽然您已将他打成重伤,但谁又知道那人是否已经探得石室机关 。仲孙楼主的贵客齐田府的大少爷又被那姓姬的妖女斩杀,现在如果齐田府找上门来要人,我西吴楼该如何交代!余 音先生与仲孙楼主是好友,怎能坐视不理!”
人群中一人道:“这个姓姬的妖女袒护黑衣人,肯定对我西吴楼石室中宝物有所图谋!”
渐渐众人附和之声不绝于耳,然而一旁的薛庸只垂首站在余音身边,始终没有半声言语。
余音不愿再听到众人喋喋不休,迈开脚步欲返回屋内。
忽然一阵寒风扫过,紧闭的大门吱嘎一声被风推开。
“你错了,对西吴楼我没兴趣。”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上一秒还空无一人的木门前,此时却多了一抹红衣黑衫 的身影。
众人噤声回头望去,那女子面带银色图腾面具,露出的半张脸清艳精致,慑人心魄的黑色的双眸在暗夜间越发深邃孤 傲。
她只身前来,却无一人敢上前拦截,她未伤一人,没有惊扰,就这样淡淡的出现在门外院落之中,好似应邀而来的宾 客。
左长老望见女子的面具后的双眼,心中也是一凛,“怎么不拦住她!西吴楼层层防线都是虚设么!”
众人这才回过神,抽出刀剑上前拦阻,那女子却望也不望身旁,只径直向左长老走来。
数之不尽的刀剑迎面袭来,她也只是微微侧身便轻巧躲过,仿若只是轻舞了几下,她转瞬便到了中厅。
厅旁低头许久的薛庸此时抬眼望见那女子,额头的冷汗又啪嗒落下,他努力保持面色平静无常,双手暗暗背过身哆嗦 着握紧身后的短刀。
女子立定望向左刑,“左长老何须动怒,姬谋姿要走的地方,旁人拦不住的。”
闻得‘姬谋姿’三个字,堂中众人皆唏嘘不已,本能的向后退去,江湖之中见过她的人并不多,而且据传每次她皆以 银色面具遮脸,从未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貌。这名奇女子不知来 自'炫*书*网'何处,铸剑之术更是出神入化,可她性情孤傲乖戾 ,小到江湖中人,大致属国的藩王国君,皆不惜一掷万金寻她铸剑。
她铸剑有三个规矩,所铸的长剑皆会烙上梵花之印,所以被人称为——梵花铸。
没有人知道她武功到底多高,也没有人知道她年芳几许,只知江湖皆称她生得倾城姿色,半边容颜,便可谋天下。
这个誉满天下的铸剑神话如鬼魅一般在坊间来去自如,虽然树敌无数,至今却也很少有人能伤她。
余音闻得这个名字,才缓缓转过身死死盯住姬谋姿。
姬谋姿似笑非笑,“我道是谁坐镇此地,原来是红川尊者—余音!”
余音听得此言周身一震,“余某受楼主仲孙阳所托,守护西吴楼石室之物,姬姑娘也不能逾越半步。”
姬谋姿扬起冷艳的面容并不回答余音,她转身望向左长老,“西吴本在中原,因盗得秦陵之物而起家,逃难至此建了 此楼。仲孙阳的祖上不过是群盗墓的贼,此地偏离中原,大部分财力其实皆为你们暗自操纵,这桂林郡现下都是你们 西吴楼的地界,石室中有桂林郡八成的田契、房契,还有你们老祖宗当年盗取的秦陵葬品。”说到此处姬谋姿在坐前 捻起一杯清茶,缓缓走向左长老,“左邢,我说的可有错?”
谋姿将西吴楼的来历娓娓道来,如在叙述一段家常趣事,但在场之人却无一不震惊。
西吴楼如此不光彩的历史只有少数元老略知一二,石室之中所藏的东西更是只有左邢一人负责,即使看管的守卫也并 不知道所护何物,这姬谋姿到底何方神圣,竟对整个西吴楼的状况了如指掌。
左长老狠狠的盯住姬谋姿,并不答话,手指不断收紧,将怀中短剑握的咯咯作响。
姬谋姿眼眉低垂,轻轻的瞥了那剑一眼,“三寸半长,星海玄石所铸,出自廉礼之手,那孩子铸剑的本事见长了”她 随即饮了一口手中之茶,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阖,“岳阳的君山银针,味道还算清雅,泡茶的水差了点!”
“够了!妖女,你如此羞辱我西吴楼,寓意何为!”左邢胸口不断起伏,从怀中抽出短剑指向姬谋姿眉间,执剑的手 却禁不住颤抖起来,堂中众人见状也随之拔剑上前,唰唰之声一时不绝于耳,将谋姿层层包围在正中。
“没有人警告诉过你,不要对铸剑师拔剑么?”姬谋姿不闪不躲,笑容骤然敛去:“尤其是我!”
左邢闻言更是盛怒,将短剑直刺而去。
姬谋姿微微低头躲过此击,回身一转,左手便将剑刃牢牢夹住,她抬起右手,腕间显出一圈古铜色的腕环,狠狠的向 那短剑一敲,“叮”的一声脆响,短剑应声而碎,左刑还未能惊呼出声,姬谋姿已反手压过他手腕,将断剑直指向他 脖颈间跳动的血管。
人群中顿时引起骚动,众人本欲上前营救,但料想女子不出五招便将左邢制服,上前定是送死,各个犹豫不前,气势 登时减了大半。
只有一名护法护主心切,冲上前去欲营救左刑。
姬谋姿头也不回掷出左手夹下的另一半断剑,那护法的剑势还没到她周身一丈之内,手腕便被断剑刺伤,他顿时吃痛 ,手中长剑也应声落下。
“见你护主有心,便留你一命,未像那些贪生怕死之辈!”说罢,姬谋姿冷冷扫过周遭众人,将目光定在了薛庸身上 。
薛庸一直隐在暗处,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可如今姬谋姿尖刀般的眸子,仿若将他心中算计一一看透,薛庸如被定在 当场,冷汗却早已将衣襟沁透。
“左长老已年过半百,纵使你恼他出言不逊,又何必多作羞辱!何况姬姑娘手中何时缺过宝物,西吴楼石室之物想是 不足以提起你半点兴致,不如将来意道明,”余音终于忍耐不住上前劝阻。
姬谋姿闻言松了力道,右手中的断剑也应声落下,那左邢也如蒙大赦,立刻跌坐在地。
她起身向余音走去,“你也想参合此事?”
“受人之托,怎能失信?”余音不愠不火的望着银色面具下漆黑的双眼。
“当日你要我为你铸造“千帆”剑,去报你脸上的一刀之仇,可是应了我梵花铸的规矩。”姬谋姿望向余音眉心长长 的刀疤,“如今年岁久了?红川尊者忘了不成?”
余音嘴角微微抽动,沉声道:“要姬谋姿铸剑,条件有三,其一,提供全部铸料,其二提供铸金万两,其三,此生不 可与你为敌!”说到此处,余音将长剑端起,轻轻的抚摸剑身,干涸的眼睛似要将剑刻入脑中,然而纵有再多不舍与 眷恋,也必须归还,“多谢姬姑娘这柄千帆助我报仇,朋友道义不可不顾,余某愿将此剑返还!”
姬谋姿闻言轻笑,“送出的剑,我从不收回。此次来不过是要取整条地锦街的房契,与你们西吴楼无关,也不会取你 那秦陵宝物,你是要自己交出,还是由我亲手来拿?”
左邢闻言,着实松了一口气,“只要那地锦街整条街道的房契,绝不动其他?”
姬谋姿从怀中取出一张单据对左邢道:“这是我在汇丰宝号万两黄金的汇票,算我买下这条街。”
左邢此时早已汗如雨下,他虽久闻其名,但江湖之中多夸大传说,他着实低估了姬谋姿的能力,也高估了廉礼所铸的 短剑,只区区五招便被毁了兵器,还险些丢了性命,此时哪敢继续招惹,忙吩咐道:“薛庸,你去石室中取得那地锦街 所有房契,交予姬姑娘!”
“慢!”余音一声大喝,他将千帆剑重重的插入地下,“谁也不得动石室之物,违者必杀!”
左邢一时气得不知如何说辞,薛庸也不多话,仍旧垂首立于一旁。
姬谋姿听得此言,竟“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果然重信!”
第7章 (六)倾世之姿
“千帆剑还给姑娘,余某答应过不与姑娘为敌,你梵花铸的规矩不能因我而破!”
姬谋姿笑盈盈的抚像腰间,她腰间有一处极宽的腰封,腰封正中镶有一块金银相间的凤凰,那凤凰展翅欲飞,如涅槃 重生直入云端,“普天之下能见到我出剑的活人着实不多,余音,西吴楼的人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女子话音刚落,余音便携着掌风当头劈下,姬谋姿抬起右手一挡,那掌风正劈在她右手的腕环上,余音翻身而落,将 被腕环震得酥麻的手掌背于身后。
姬谋姿自顾的走向入地三尺的“千帆”,她轻抚着剑柄,“它为你而成,也该毁在你手里!”说罢她微微用力,将长 剑拔出,掷给余音。
千帆的剑鞘看似普通,但长剑一出,光华如缎,瞬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