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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今日之事,钟离青辉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王爷竟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心机深重的人定是居心叵测,钟离青辉一 生忠于朝廷,心下便生出厌恶,他转过头一把抓住钟离锦的手指着戚行之问道:“你还要嫁他?”
钟离锦起身跪倒在地,语气平淡道:“爹,无论以后是何结果,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心愿,小锦不会变。”
青辉将军气得的胸口不断起伏,“天下男儿何其多,你怎么就如此执迷不悟!”
“没有人可以替代戚哥哥。”
青辉握紧拳头,面对一向温婉乖巧的女儿,他竟不知如何答对。
“小锦不知还有多久的命可活,只想在有生之年了无遗憾,望爹爹成全!”钟离锦说到此处重重的叩首磕了三个响头 。
钟离青辉蹲下身轻抚着女儿微红的额头,钟离锦冰冷坚定的眼神使得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觉得陌生,他只得摇摇头叹道 :“你不后悔就好!”
戚绍见青辉态度缓和,便道:“我一定会将小锦视若己出,钟离将军请放心!”
钟离青辉点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钟离锦望着父亲的背影竟有些酸楚,那个昔日魁梧的身影如今竟有些佝偻,岁月 已经悄悄的夺去了他的霸气。
而自始至终戚行之皆一言不发的坐在椅上,戚绍余光望向这个相处多年的儿子,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
昭陵郡的街道上此时已乱作一团,戚王府的亲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云栈的下落,却无人想到这几人正走在昭陵的地下 。
这条密道的岔路众多,若不是安宁在前带路,还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颜歌仰着脑袋东张西望着,眼中充满了好奇 ,“你们在小戚的老窝底下挖这个,他不知道?”
云栈轻声道:“我们皆是剑冢中人,也更懂得如何避开他们的布局。”
颜歌问道:“通道的尽头是什么?”
云栈答道:“是自由。”
能做自己想做之事,不用再背着沉重的枷锁,是何等自在!纵然这条路凶险万分,他们也定然不悔。
众人此时已经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不远处依稀可以看见蜿蜒向上的石阶,安宁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望向云栈,眼神平静而温暖,“云爷,打你五年前救了我,安宁便感恩戴德,这份恩情今日终于可以偿还了 。”
云栈觉出不妥,皱着眉道:“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安宁脚步轻移,缓缓向来处退去,“也是五年前,发生了江姑娘的事,小安知道云爷心里只有她的位置,我永远不可 能代替她,可小安不怨,我早已非完璧之身,是你让我这个毫无尊严的下人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平静生活。”
云栈望着不断后退的女子喝道:“小安,你要做什么!”
小安却并不回答他,眼中隐隐有些模糊,“云爷每一次酒醉都只念着江千念的名字,我除了倾听,什么也做不了,但 这一次,小安放心了,有一个人可以帮你了,小安并不难过,而是替你开心。”说道这里安宁望向颜歌道:“顾姑娘 好像阳光一样快乐温暖,希望你能一直将这份快乐带给云栈。”
“安宁姑娘,你也可以给他这样的快乐。”颜歌并不完全理解安宁所说的快乐是何意。
安宁摇摇头笑道:“我是他的红颜,却不是他的归处。”她自腰间取出一只白玉珠串成的手链丢向云栈,“这珠子是 你曾经送给我的,昨夜我在菩萨前求了一晚,望它能保你平安,今生无缘,来世不见!”说到此处安宁猛的吹熄烛火 ,抬手按向通道旁一块石砖。
云栈刚接过玉珠链,突地火光熄灭,通道内毫无光线,登时漆黑一片,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那石砖竟是活动的机关,一块巨石自通道上方缓缓降落。
云栈忙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当眼前再次恢复光明,巨石却已将众人和安宁隔开,云栈心中猛的一紧,忙冲到那巨 石前试图移开它,他大喊着:“你胡说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为什么!”
安宁脸上的泪滴,跌落在石板上,“戚王府的亲兵在找我们,剑冢的人在找我们,连钟离将军也不会放过我们,聚秀 楼的密道不用多久便会被他们搜到,我如果不放下这隔世石,你们又能逃出多远!”
“安宁,我们一起走,能逃多远是多远。”云栈几乎用尽所有内力击打面前的巨石,颜歌见状也凝聚灵力在手中帮忙 推动,“安姑娘,人是求生,不是求死,你不要放弃自己!”
“隔世石用千年玄铁打造,你们推不开的。”安宁倚靠在巨石的另一边,抹去脸颊的泪痕,“云栈,你早该放下江姑 娘了,别让昔日的内疚纠缠一生,今日你能离开剑冢,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士为知己者死,安宁的喜怒哀乐只有你 明白,安宁此生无悔。”说罢她抚着巨石站直身子,再无半点拖沓,向远处的甬道走去,就回到聚秀楼,回到她来的 地方,也让她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纵然是纯净的灵力也撼动不了巨石,颜歌急切的喊着,“安宁!回来”可另一边却再也听不见女子的声音。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云栈已经说不出话,这巨石似是长在了泥土中,竟是纹丝不动。
他握紧了手中的白玉珠链,拉起颜歌决然的向通道外走去。
颜歌心如绞痛,虽然与安宁只有两面之缘,但是她喜 欢'炫。书。网'这个率真淡泊的女子,她无力的垂下手臂,却感受到云栈心中 强大的痛苦和无奈。
如果人生的自由要靠无数生命去换取,那你还要自由吗?
这是个太难的选择,安宁帮他下了决定,眼下已经不能回头了!
云栈踏上冰凉的石阶,推开面前的门板,习惯了长久的黑暗,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的众人双眼微痛。
此地已离昭陵城约莫百米,暂无危机。
颜歌侧过头望向身旁这冷漠寡淡的男人,他的眼中竟有些模糊了,是光线太过刺眼,还是心中太过伤痛?
—
而安宁一路疾奔,片刻后便已返回了聚秀楼的卧室内,如她所料,戚王府的亲兵正在搜索整个聚秀楼,她几乎听见侍 卫走上楼梯,盔甲撞击的声音。
安宁缕了缕发髻,坐在妆台前,取出自己最爱的首饰,插在发间,峨眉轻扫朱唇一点,本就精致干净的容貌更显得粉 雕玉琢一般。
她理了理衣裙盘膝坐在窗边的古琴旁,修长的指尖拨弄琴弦,悠扬的琴声在指尖荡开,竟是一曲高山流水。
垂下眼帘,昔日相识的景象在线,她还是侍酒小婢,他确是高高在上的恩客。
房门“唰”的一声被推开,安宁的卧房转眼便被重重侍卫包围住,可她却全然不顾,只是在琴音中沉醉不休。
众人似是不忍心打断这优美的旋律,迟迟没有说话,倒是侍卫首领踏入房门走到安宁面前道:“这位想必就是聚秀楼 的头牌——小安姑娘?”
安宁仿若未闻,仍旧忘我的奏着手中乐。
那侍卫首领直起身,“云栈已成为朝廷侵犯,莫说是戚王府,钟离将军也在找他,安姑娘与云栈的关系众人皆知,许 多人见他们逃入了聚秀楼中,安姑娘可不要告诉我你没见过他?”
安宁小指一勾,将最后一抹琴音奏罢,她爱抚着摸着面前的古琴幽幽道:“ 等闲烦忧扰梦煌,琴瑟已决歌不长,千载 离愁古难休,年岁抚去草尽黄!”她缓缓抬起下颚,微微一笑对那侍卫道:“我见过他。”
那侍卫首领眼中一亮,“告诉我他在哪,我保证你会没事!”
安宁横抱古琴站起身,“曲终人散了!”话音刚落她竟运古琴为棍,扫向眼前的侍卫首领。
未料到看似安静的女子竟有此一招,那侍卫首领被古琴重重击在心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古琴发出刺耳的杂响,两 端巨力的压迫下,琴骨也从中间裂裂开来,琴弦尽数崩断,借此时机,安宁扔下古琴纵身跃出窗外,“要找云栈,抓 到我再说!”
那侍卫首领被此全力一击打的心脉尽断,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嘴边狠狠吐出一个字,“追!”
众侍卫听罢纷纷跃出窗棱,向安宁追去。
安宁毫不停歇的向昭陵郡东南角跑去,那里有一条小河,刚刚下过的暴雨使得水流更为急迫。
沿途的百姓见状都惊恐的四散到一旁,身后的追兵更是穷追不舍。
她从未奔跑的如此畅快过,不多时便已到了那小河上方搭建的石桥旁,安宁喘着粗气望向身后近百人的追兵,她轻蔑 的一笑,翻身跃起,身形已经稳稳的站在了石桥的扶柱上。
想从此女口中得知云栈的下落,他们戚王府的人有千万种手段,但前提是她还活着!众侍卫中爆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