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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听罢略微犹豫起来,如他所言,缥缈城若无人指引,该向何处去寻这个传说。
见他踌躇,戚行之又道:“若有半分可能,我也不会放弃,你我都想她安乐,不是么?”
叹了口气,云栈道:“安排好此地的事,就起程回去吧,滇南苦寒湿热,对你的病不利。”
说罢云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戚行之知道他已经默许了自己的建议,便缓缓躺下身子。
这次不顾后果的消耗身体,使得病情更重,几句话竟让他觉得如此疲惫,这病弱的身子终是他此生摆脱不掉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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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伯父!”一个清瘦端庄的女子莲步轻移迈进了紫楠木门,周身衣物皆是上等丝缎,发髻的朱钗上装饰着络满金丝 的美玉,雍容华贵之气自是不言而喻。
“王爷,钟离小姐执意要见你,属下……”王府的侍从在一旁低头道。
戚王府一向戒备森严,却独独对钟离锦例外,她自幼与小王爷戚行之相识,又是青辉将军的独女,众人无一不识,自 是不敢阻拦。
戚绍闻言放下书卷,抬起头温和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是小锦啊!”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侍从退下。
眉眼精致的钟离锦,虽然仪态端庄,眼神却仍掩不住她心中的急切,“戚伯父,好些日子没见到戚哥哥了,不知您近 日可有他的消息?”
“行之去南部处理些政事,这几日就该回来了。”知道钟离锦的心思,戚绍也没多问缘由,只是笑答道。
钟离锦闻言神情更为落寞,之前戚绍也是如此答她,可是等了数月,仍旧见不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不知是不是情绪 影响,心口竟有些绞痛,钟离锦扶住胸口,眉尖也拧成了结。
一旁伺候的丫鬟忙一把扶住她,“小姐,是不是心病犯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钟离锦摆摆手,喘着气道。
钟离锦的心脏天生便有缺陷,众人皆知,戚绍也不敢怠慢,忙命人扶她至椅上歇息,钟离青辉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 难得她又对行之情有独钟,两方门当户对,戚绍早有意联姻,只是苦于戚行之一直以筹谋大计为由,诸多推辞,才拖 到今日,钟离锦在戚绍眼中早已是半个儿媳,自也是疼爱有加。
这时门外的护卫急急赶到:“王爷!小王爷回来了!”
“戚哥哥!”钟离锦听罢,忙起身向外走去。
戚行之离开的日子,对她来说当真度日如年,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分离的时间并不多,如此一来钟离锦也更为依赖, 半刻也离不开他。
戚行之等人自大门迈入,身后还抬着一具棺材,众人心中虽诧异万分,却见小王爷面色极差,也不敢上前打扰,哪知 他们人还未走到正厅,便碰上迎面而来的钟离锦。
“戚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受伤了么?”钟离锦此时也不顾什么仪态,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戚行之眼中深深的倦意透着些许不耐,却仍轻声答道:“没大碍,放心。”说罢也不看她,径直向屋内走去。
钟离锦一番热情当时被浇灭,向身后望去,惊道:“云栈?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未料到钟离锦竟会出现在戚王府,看样子她和云栈戚行之早已熟识,景阑珊也是大吃一惊,试探的叫道:“钟离小姐 ?”
“景大夫?怎么你也在此?”钟离锦错愕的睁大双眼。
一路跋涉千里,众人皆疲惫不堪,云栈更无心答她这些疑问,“小锦,这些事改日再和你解释,我们还有事。”说罢 他便低下头随着众人向内堂走去,景阑珊在一旁也不知如何答对,只得微微颔首,随云栈离去。
“站住!”一旁传来戚绍的声音。
戚行之方才停下脚步,回过头俯身道:“父亲。”
“怎么连棺木都抬进门了!”素来不过问他的事,但偌大的王府白日竟抬进一副棺材,要旁人如何说辞,戚行之素来 做事稳妥,怎么会如此不计后果。
“她,是一个朋友。”戚行之抬起眼淡淡答道。
知子莫若父,看得出棺木中的人对儿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此处人龙掺杂,有事还是回房再说,戚绍叹了口气,便 也由得他,“你脸色很差,将事情安顿好了,就回去休息。”
戚行之恭敬的点点头,便转身向堂后走去,钟离锦还想上前询问,却被戚绍劝下,“行之刚回来,让他歇息下再问吧 。”
“可是,伯父……”
“你也不希望他过于劳累吧,待安排好了,我就让他去找你。”
钟离锦听罢只得颔首一礼,“多谢伯父,这几日我都在兄长家中,暂时不回中州城。”说罢她凝望向戚行之离去的背 影,“明日我再来看他,伯父告辞。”
戚绍面色和蔼,“好,去吧。”
钟离锦行了礼,便提起裙裾向门外走去。
穿过戚王府的前院,便是少有人知的后院,此处园林宽广,只有王府内部之人才能进入,阑珊见四下无人,便道:“ 公子,棺木内该放置新药了。”
戚行之回过身,淡漠的眼神此时才有些动容,“开棺!”
侍卫缓缓推开棺盖,一缕阳光投在颜歌乌黑的发髻,嘴角仍衔着浅笑,棺木中皆是阑珊配备的草药,可令尸身不腐, 但她已死去数日,面色却仍如此红润,着实万无道理,她筋骨尽断,血脉应该不能流转,怎会……
难道她仍有一线生机?阑珊百思不解,一时也忘记了要换药,伸手探向颜歌脉息,仍旧毫无反应,心跳既然停止,皮 肤何以会如此娇艳动人。
察觉出阑珊似是发现了什么,云栈俯下身问道:“怎么了?”
阑珊赫然起身,眼中有着难言的兴奋,“记不记得幽冥界中柴婆说的话?”
云栈略微思索,“她算不得活人?”
“虽然我不清楚她的来历,但她体质如此奇异,也许还有得救!”
戚行之见有希望,也不犹豫,转身吩咐下人,“立刻收拾间上房,把府里的大夫全找来。”
——
清新雅致的屋中,雕金的小炉燃着淡淡檀香,云栈自棺木中将颜歌抱起,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戚行之蹙起眉头,“若我推测没错,她应当师承嬴嬛,缥缈城主历代修仙,颜歌也如此不寻常,或许真可施救。”
“曾见她在日月下吐纳修炼,应该也算是修仙之人。”云栈与阑珊早已知道嬴嬛与颜歌的关系,只是迟迟没有说出而 已,戚行之思维缜密,分析到这层自是不难,二人便也默认了。
阑珊挽起袖角,凑上床边仔细查探,“若如你们所说她是修仙之人,那定有精元之处可寻。”毕竟这些只存在于传说 中,她前所未见,也不十分肯定,只得仔细查探摸索。
颜歌断气多日,周生十分冰冷,阑珊审视了许久,也没察觉到异样,直到轻抚到颜歌的眉心,赫然发现那里竟凝聚着 一股浅浅暖流,女医者惊讶的睁大杏目,“当真有!”
众人听罢,皆欣喜的围上前来。
阑珊反复确认,再一次肯定并非幻觉,“此处定是颜歌灵气凝聚的地方。”
“那该当如何施救?”
李易懂得筹算天命之事,曾说过修仙之人,肉体与灵识相分离,只要灵识不毁,肉体安好,必然可活,想到此处,云 栈抬起头道:“灵识尤在,修复肉体,可否成活?”
阑珊道:“这说法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如今既已到了这个地步,也可一试。”
戚行之问道:“她筋骨尽断,阑珊有几分把握可以复原?”
“只要公子有足够的药材,接骨续筋又有何难,只是她伤的太重,怕十天半月也难以完成。”小医仙的名号非虚,景 阑珊自是不在话下。
“只要可以救她,戚王府所有药材任你调用,我再配备十名医师给你。”戚行之毫不犹豫的答道。
阑珊见颜歌有救,也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纵然费劲心力,她也会设法救她。
云栈则陷入沉思,修仙之事,玄之又玄,唯有李易最擅此道,看来是时候招他回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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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词你说李易喜 欢'炫。书。网'我带这只钗,还是那只?”封清将金钗推到万舒词面前,眼神中充满着期盼。
“这个太素,那个太俗。”万舒词淡淡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别开脑袋。
自从买下地锦街,他便成了当地最大的地主,整日游手好闲,便有无尽钱财,这生活虽然安逸富足,可他的心中却欲 觉不安,常常出神。
封清越见他毫不认真,一脚踢了上去,“没个正经!”
一个小厮怯懦的走进后堂,手捧着一打账册对清越道:“老板,这是上月的账目,请您核对一下。”
封清越捻起手取了过来,翻开一看,惊道:“地锦街果然繁华,我的店才开了两个月就赚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