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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银环蛇。
见女子陡然睁开眼,银蛇吓了一跳,吐出了腥红的信子,云栈见状正要出手相救,却察觉到异样。
颜歌仍旧不慌不乱,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银蛇的瞳孔,她尝试以意念将脑海中的思想传递过去,“我不会伤害你。 ”
一个轻柔空灵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开,“我也无意伤害你。”
颜歌难掩心中的欣喜,再一次尝试,“是你在和我说话么?”
那小蛇吐了吐信子,点了点头。
她竟然可以用意念和这些有灵性的动物交谈,如此说来她的灵力又上了一层境界,颜歌沾沾自喜的站起身,这才发现 身后的云栈,错愕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刚看见它在你身上,没敢妄动。”已经见识过她异于常人的能力,云栈并不惊讶,她本就可与动物沟通 ,他的担心的确多余。
银环蛇缓缓从颜歌脖颈上爬下,细长的身子再回到泥土之中,颜歌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空灵的声音,“我走了,有缘再 见。”
颜歌会心一笑,冲那银蛇摇摇手。
见银环蛇渐渐远去,消失在茂密的草丛中,云栈这才低头望向颜歌,“怎么跑这来了?”
“练功啊!免得再像上次一样变成你的拖累。”说罢颜歌深感歉意的偷瞄了云栈一眼。
“没事,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云栈莞尔一笑,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希望她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颜歌望向南边,山中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后天我们又要启程了,真好奇大荒是什么样子?”
云栈摇摇头,“出了滇南,不远便是苦乐村,那是大荒泽狱百里外唯一的村落,咱们先在那里落脚。”
“他说的没错,咳…”
戚行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他何时来的,颜歌侧过身望去,只见现在他脸色更为苍白,忙快步走到近前,“小戚 ,怎么了?”
戚行之却仍旧满面春风的笑道:“昨日赶路有些疲惫,休息下便好,没大事。”
这话能糊过颜歌,却骗不了云栈。
云栈皱了皱眉,他气血中虚,病情加重,不该是山路所致。
颜歌看出二人有话要说,自己在这总是不方便,识趣的向一旁退去,“我去找阑珊,让她给你瞧瞧吧。”
戚行之微笑着点了点头,颜歌便向吊脚楼跑去,清新湿润的山间空气充斥在二人之间。
虽然心中对他有诸多不满,但十多年朝夕相处的情谊仍旧难以磨灭,云栈话语间透出些许关心,“你受伤了?昨晚有 人夜袭?”
戚行之缓缓闭上眼答道:“弘修有异心,让我杀了。
”
云栈知道弘修不可靠,却没料到戚行之这 么 快‘炫’‘书’‘网’便动了手,他望向戚行之瘦削的脸颊,担心道:“那场大火已经对你的 肺子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如今十六年过去,宫中的御医也说过绝对不可过于劳累,昨夜既知弘修要来,为何没让其 他人出手。”
戚行之轻叹:“大荒一行,迫在眉睫,我需要一个人为我开路,怒翔野心不小,他那么想试探我,我只好让他看看, 这样他才会听话。”
“你素来都很清楚如何收服人心。”云栈苦笑一声,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戚行之,“浮影那边有信了,他和 九骏已经到苦乐村,暂时还没有昆吾密宗的消息。”
戚行之接过信,粗粗看过,便转过身笑道:“剑冢那边我已经派两位楼主带另一队人马向昆吾密宗行进,如若洛无天 仍留在昆吾密宗,我们的人会发动一次小规模的进攻,令他分神,而其他人全部留守剑冢。”
云栈望向远处大苗族的居所,“众人以为你只是兵分两路意在滇南,却不知你其实是兵分三路,这招声东击西,虚实 相映,用的还算漂亮。”
“无论洛无天是来了滇南,还是留在昆吾密宗坐镇,这两次交锋,我们最少能赢一场,”戚行之怀望远山道:“这买 卖,怎么算,都很合算。”
云栈淡然一笑,“其实昆吾密宗的宗主,野心还是没有你大。”
二人相视而笑,他们太过熟悉彼此,很多东西已经无需言语沟通。
云栈也不再说话,转身向吊脚楼走去,只留下戚行之一人淡笑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如若他们是亲兄弟,那该多好。
——
颜歌正在正厅和景阑珊闲聊饮茶,抬眼间望见云栈的身影,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回来了。”她本 以为二人会聊些时候,特意没去打扰。
云栈停下脚步对颜歌道:“还有些事要安排。”随即抬眼望向阑珊,“你去看看他吧。”说罢转身欲走
“云栈,你的伤好了吗?今日的药可敷了?”景阑珊忙站起身问道。
“我没大碍了。”微微颔首算是致谢,云栈便头也不回的向吊楼内走去。
颜歌察觉出景阑珊的异样,凑到她身前笑道:“你好偏心,小戚的病又重了,你不管。这家伙的病都快好了,你还这 么积极。”并未多想,颜歌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胡说!”景阑珊脸颊却有些羞红,捏了捏颜歌的鼻子道:“我这就去瞧你的小戚。”说罢便提起身旁的药箱,走出 正厅。
倒是只留下颜歌不解的呢喃着,“小戚怎么成我的了?”
——
这一天过的极快,景阑珊为戚行之配了副新药,加大了计量调养身子,云栈也在忙着安排后天的出行,倒是只余下颜 歌一人无所事事,果真应了公子戚之前的那句话——她是来游山玩水的。
摆弄着短箫在正厅里就拉开了架势,颜歌以箫为刀练起了姑姑所教的刀法,虽然这基本功和仅有一套刀法已经被她练 得烂熟于胸,但临敌经验尚浅着实是武学大忌。
此时云栈刚好将诸事安排妥当,从厢房走出,正撞见颜歌歪着脑袋在厅中比划,上次在幽冥界过于凶险,他无暇仔细 研究她的招式,现下细细品来,倒觉得十分奇特。
刀法讲究沉稳,大开大阖,与剑招相比招式较少,然而顾颜歌现下使得这套刀法却纷繁百变,逆其道而行,劈砍斩削 却无一不少,云栈正自不解,颜歌一个翻身,赫然望见屋檐下的他,欣喜道:“你忙完了?”
云栈走上前,“你又在练功?”
颜歌举起腰间的短箫道:“你教我刀法怎样?”
“你刚刚所使的是什么刀法?”
颜歌摆弄着手中的观天箫道:“当年我选择练刀,姑姑便教了我这套刀法,它的名字很怪,叫三清刀。”
“你身子轻灵,气力却不足,正统刀法着实不适合你。”云栈低下头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道:“缥缈城主果然高明 ,这套刀法,百变奇特,正适合身子轻灵的女子来练,对于你,着实是扬长避短的上乘手段。”
“可是我已经烂熟于心,上次对敌绮陌的时候仍旧不堪一击。”颜歌不解道。
“用你的刀法攻我。”云栈抬起头道。
“打你?”颜歌犹豫起来,有些下不去手。
“用全力!”
望着云栈真切的眼神,颜歌咬了咬牙,学着武林人士的模样,“那我可杀来了!”说罢便凌空而起,将短箫劈砍而下 。
云栈用手隔开,反掌劈去,颜歌却在空中骤然变招,将短箫一扫,身子横翻落在云栈身后,他却并不回头,也没有在 掌中注入内力,只是反手擒上颜歌握箫的手,颜歌手腕一沉将短箫向下削去,硬生生令云栈抓了个空,然而他顺势翻 转手掌,仍旧将颜歌的手臂劳劳抓住。
满腔热情立刻被冷水浇灭,但早就料到定是这结局,她也不懊恼,只是撇了撇嘴。
“云爷!”身后突然传来剑冢勇士的声音。
云栈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颜歌的手臂,回身问道:“什么事?”
“怒翔刚见完主子,主子让我带他过来,说全权由你安排。”
云栈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颜歌见状收起短箫,坐到桌边歇息。
片刻不到,怒翔已被引到云栈面前,他学着众人模样低头唤了声,“云爷。”
“兄弟有什么事?”云栈说的客气,态度却极其冷淡。
“按照主子的意思,我已经将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大祭司已死,明日我会暂代大苗族祭司前往大荒参与朝拜委蛇之 事,族民为我准备了一顶竹辇,山路颠簸,我打算让主子坐在当中,诸位则换上我大苗族的衣服,随同队伍骑马而行 。”说罢怒翔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道:“云爷请看,这是此次出行的道路地图。”
云栈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这与他之前所查阅的地图没有差异,这怒翔到还算忠心,“大苗族的衣服带来了么?”
怒翔点头道,“让人在楼外候着呢。”
“那你随我来。”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