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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转过身对他拱手一礼道:“劳烦了,兄弟!
怒翔拱手还礼,朗声对大苗族的护卫道:“你们在此伺候着贵客,不许怠慢!”
苗族勇士握住腰刀,大声道:“是!”声音在山间回响许久,震得颜歌耳朵发麻。
知道对方是在有意展示士气,云栈并不理睬,带着剑冢众人向吊脚楼上走去。
——
上了吊脚楼,还在门口,就已闻到屋内饭香扑鼻,颜歌虽然从未吃过五谷杂粮,闻到这等香味,也忍不住想去尝尝。
阑珊却皱眉道:“我让大家服用防蛊的地栗粉,今早可服了?”
众人点点头,云栈抬起手指着满桌丰盛的美食沉声道,“倒些油,放火找个地方烧了。”
“你怀疑这些饭菜有问题?”颜歌觉察出不对。
“不是怀疑,是肯定。”云栈答吩咐完后对阑珊道:“你和颜歌一间屋子吧,好有个照应。”
戚行之也点头称许,大苗族不比西昌族,此地已经属于滇南中部,大意不得,颜歌入世的时间尚短,大祭司弘修表面 礼数周到,却无处不透着敌意,还是小心为上。
想到此处,戚行之对众人道:“大家吃些随身带着的食物,各自休息去,后天早上起程。”
“又去哪?”颜歌抱着胖乎乎的兔子问道。
“大荒泽狱。”戚行之笑答了一句,便回主卧歇息去了,这一日连行山路,他着实有些疲倦。
——
深夜转眼即至,众人已分配好房间,皆睡下了,然而戚行之却毫无睡意,他对着烛台手执古书,桌边放着一捧清茶。
突地好似微风拂过,烛火摇曳,随即恢复了明亮。
烛光所不及的黑暗角落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公子真像上京赶考的书生!全然不像叱咤南部的剑冢之主。”
“五年不见,弘修祭司还是喜 欢'炫。书。网'给我惊喜。”戚行之的目光仍旧定在书上,看也不看角落那人。
人影从角落现出,那大祭司弘修看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少了苗族汉子的粗矿,倒多了几分中原人的儒雅,“今日 的饭菜公子还满意?”
戚行之放下书卷道:“大祭司精心为戚某准备,怎会不满意。”
弘修缓步走至桌旁,对戚行之轻声道:“我知道这些伎俩,无法威胁到公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是交易关 系,不是主仆关系。”
戚行之却仿若个谈生意的商人,温声道:“大祭司已经破坏了交易的规则,我为你大开前路,登上此位,如今你似乎 并没有诚意助我剑冢。”
“为何偏要助你,纵然没有你,我这个祭司做的也很好。”五年来弘修受尽苗族民众的爱戴,他觉得没有必要在受剑 冢束缚,“只听说剑冢的杀手厉害,却不知公子有几斤几两!”
戚行之微合双眼,“看来大祭司很想知道。”
话音刚落,弘修手指轻弹,烛火熄灭,顿时满屋漆黑。
黑暗之中,戚行之感到面前忽忽风声袭来,他却并不闪躲,双手合转,掌风皱起,硬生生将来人推了回去,此时不知 弘修手中何时多了一柄灵杖,向戚行之扫来,他左脚踏地,身子凌空翻起,灵杖顿时击空。
黑暗之中弘修难见敌人在何处,屏气凝神却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冷汗渐渐从额头上啪嗒滴落,突地那烛火重新燃起 ,终于得以看清眼前景象,最先映入眼帘却仍旧是戚行之淡淡的笑,“你的功夫比息湀差的太多。”说罢反身而起, 一只手掐住了弘修的脖颈,另一只则夺过他手上灵杖。
眼见几招便被人制服,弘修也不敢再造次,“没想到公子看似体弱,内力却如此深厚。”
“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你偏偏都不要!”
“公子饶……”
不愿再听他多说,戚行之微微用力,弘修圆睁着双眼,“咯咯”声响起,他的颈骨被掐的粉碎,鲜血一缕缕自嘴角溢 出。
“进来!”戚行之放下手上的尸体,转身对门外喝道。
房门开启,朦胧的月光映出那人的轮廓,“属…属下怒翔。”说到此处怒翔牙关已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来此处之前他 已经劝过弘修不要操之过急,大祭司却不听,如今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这叫他如何是好。
“很好,你还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下属。”戚行之冷冷道。
怒翔并不笨,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连忙单膝跪地,对戚行之一拜,“主子请吩咐,怒翔愿效犬马之劳!”
戚行之闻言冷冷道:“果然比弘修聪明的多,进来吧!”
怒翔抹了把额头的汗,走进屋,将身后的木门关上。
戚行之坐回桌前,全然不顾地上的尸体,“弘修可告诉过你我们来此的目的?”
“大祭司没说。”怒翔低头答道。
“你们大苗族后天便要去大荒朝拜委蛇了吧。”
“是!”怒翔衣襟已经被冷汗沁透。
“我给你明日一天时间准备,后天清晨我要你将我们混在朝拜的队伍中,此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若消息传出去…” 戚行之顿了顿,略有深意的看向怒翔。
从他第一眼见他便知,这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一个有野心的人最在乎的是权力,而不是情谊。
“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去大荒的事一定为主子安排的天衣无缝。”这公子几招就将弘修命毙手下,这手段他见识 过了,哪敢再去招惹。
“大祭司已死,你对此职可有兴趣?”
他这是要扶植自己,怒翔更是求而不得,“主子放心,怒翔一定会誓死效忠主子,绝无二心。”抬眼看去,眼前之人 如此儒雅,哪像转眼间杀掉大苗族祭司的江湖人,望了望一旁躺在地上惨死的弘修,怒翔心中更是暗暗发寒。
戚行之拿起手边的灵杖,丢给怒翔,“回去编个谎话,大苗族还有我们布下的人,事成后,会有人帮你登上那个位置 。”
“多谢主子。”
“下去吧,顺便把他抬出去。”戚行之说罢指了指地上的尸首。
怒翔连连低头称是,上前扛起弘修的尸首便退了出去。
待得确定人声远去,戚行之笔直的身子微微一晃,不住的轻咳起来,他紧紧攥紧了拳头,闭上眼,以内息调节体内不 可抑制的病患。
大祭司多用灵杖施展巫术,所以江湖中人若想取胜,制敌定要快,刚才若不是趁着屋内漆黑,他身手矫捷,灵杖难以 发挥作用,怕也不会这么轻松就解决掉此人。
戚行之不由得苦笑,他背负家族的期望,空有满腔壮志,上天却给他一副病弱的皮囊!
第33章 (二九)破茧成蝶
东方刚刚露出一丝曙光,月亮还未沉下,颜歌便醒了,她撇了眼一旁仍旧忽忽大睡的兔子,自打从琅峫山出来,已经 好 久:。未曾练过内息了,她的灵力虽然至纯至净,威力无穷,却因了她功力尚浅,常常感到气力衰竭,想起上次在幽冥 界的一幕,她心道:既然打算入世,定要懂得保护自己。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姑姑要为她定下“箫音使溪水逆流,才能出谷”的规矩,江湖险恶,她不喜 欢'炫。书。网'做累赘。
想到此处颜歌握紧了身旁的观天箫,望了望对面仍躺在床榻上轻阖双眼阑珊,起身向门边摸去。
天已微亮,此时日月同处,正是吐纳的最好时期,颜歌踏足屋外,寻了一处光滑的大石,掸了掸灰尘,盘膝而坐,思 想逐渐缓慢,妄念由少至无,“意无所为,无念无相”她已然入定,眉心处缓缓聚拢一团淡紫色荧光,由此而感知日 精月华,意念为引,颜歌轻吐浊气,纳入灵力,充盈周身。
随着太阳不断攀上,夺目的光辉投下,掩盖了微弱的月光,这时一只银环蛇自一旁悄然爬过,小蛇好奇的望着面前雕 塑般的女子,顺着大石而上趴在颜歌的衣裙上。
然而此时颜歌已闭六识,只是以意念感应天地间的气息,对此毫无感觉。
天已亮透,云栈本想去找戚行之商讨一下大荒之事,却未料抬眼间望见吊脚楼旁的山壁大石上端坐着一个身影,隔着 浓厚的雾气,依稀辨认出了颜歌的身影,他便走上前去。
待到近前,陡然见一条银色的小蛇自她衣领间探出头来,它已将细长身子绕在颜歌脖上,只直起蛇头面对着颜歌白玉 无瑕的脸庞,一动不动。
云栈一眼便辨认出这是剧毒无比的银环蛇,但它与颜歌距离如此之近,使得他不敢妄动,只得一寸一寸靠近,尽量不 引起那蛇的注意。
局面就如此僵持着,颜歌却全然不知外界发生的事,只待全身血脉运行完毕,才缓缓开启六识,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 温度,她缓缓张开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银环蛇。
见女子陡然睁开眼,银蛇吓了一跳,吐出了腥红的信子,云栈见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