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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随。”
颜歌猜测道:“也许那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身为人子,不得不为?”
“最初许是因为戚绍干预,但在行之眼里,他的野心远比任何情谊都要重要,他越不信我,我俩之间的关系便越发疏 远。”
说到此处,云栈重重叹了口气,相处十六载,他知道,行之如此防他,是因为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辱,生怕行将踏错 ,会前功尽弃,这担子太沉,容不得他输!
昔日兄弟,变成今日主仆,这样的对立,是无奈,也是注定。
“你们两人都不是池中之物,只能做兄弟,不该做主仆。”颜歌抬眼问他,“加上五年前的事,你们之间的误会便越 来越深
云栈眉心微微蹙起,“你都知道了?”
她从不会说谎,也不想对他说谎,“全知道了,可小戚说那不是他做的!”
云栈站起身,当话题触及江千念,他便不愿多说,“夜深了,早点睡吧,我送你回去。”
颜歌也起身道:“我知你心中痛楚,可别让这迷失了你的理智。”
云栈抬起低垂的眉眼,“我知道不是他下的手,但之所以有此事,他也脱不了关系。”
她知他痛楚?这份苦,若不是亲身尝尽,外人怎能算是知道!
在颜歌眼里,这两个男人都有各自的难处,她实在不愿看到二人反目,“他心中已有歉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回去吧,明日还要起早。”云栈向来路走去,颜歌见多说无益,只得撇撇嘴跟了上去,她 还是个孩子,纵然聪慧,却也怎知身不由己的意义。
堂堂七尺男儿怎会甘心寄人篱下,为了情义,才愿为牛马,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所坚定的情义只是一场笑话,他与他 之间的隔阂早已多年,有些事,从出生便已注定,如何能轻易化解。
第32章 (二八)明枪暗奸
新的一天开始,这一夜颜歌却睡的不好,一晚上,戚行之、云栈、江千念,这些名字在她脑海中晃来晃去,着实憋闷 。
眼见太阳照过竹窗,颜歌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兔子老七被她弄醒,老大不愿的蹬着腿撑起胖乎乎的身体。
这时外面依稀传来了喧闹声,颜歌起身走向窗边,透过缝隙向远处望去,只见有一大队人正向此处走来,其中还有板 珠和她的父亲。
颜歌心下不由得一惊:莫不是板珠将那日所见告诉了她父亲,才引来这些人?可是仔细一看又发觉这些人的装束与西 昌族的人大相径庭。
这群人中为首那人走到戚行之所住的木屋前,俯身行礼,“在下怒翔,奉大苗族大祭司——弘修之意,特来此迎接贵 人。”
颜歌隔着窗子听到大苗族三个字,倒吸了口凉气:大苗族?云栈杀了他们以前的祭司,那如今的祭司弘修不就是—— 剑冢扶植上去的人。
竹门轻开,戚行之正坐在椅上,悠哉的饮着茶。
怒翔抬眼便看出戚行之是久病缠身之人,他身份之尊,连大苗族的大祭司都要如此礼让相迎,然而身处滇南,门口却 不用一个护卫,这是何等胆气。
戚行之放下杯盏,起身还礼道,“叨扰了。”说罢便向外走去,将仍在行礼的怒翔撂在一旁。
怒翔心中不满,想起自己临行前大祭司弘修曾和他嘱咐,想办法试试公子戚的身手。
他早已在大苗族的迎接队伍中安排了一人执行此事,现下公子戚背对着自己,正是下手的机会,怒翔侧过身向一名大 苗族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护卫得令,双手悄悄向袖中缩去,戚行之却仿若不知身后危机,仍旧安然自若的向前踱步。
“嗖!”七条金环蛇自那人袖中飞射而出,直向戚行之身后袭去,可他依旧头也不回。
板珠和纳吉达西哪料到会有此变故,惊呼道:“小心!”
眼见金环蛇吐着腥红的信子就要咬上戚行之的脖颈,颜歌一把推开屋子的门向戚行之冲去,他本就体弱,被这毒物咬 上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从旁飞出七枚石子,端端正正的打在七条蛇的七寸之处,本是凶猛的毒蛇,顿时都从空中摔落, 瘫软在地上,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从旁踱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云栈。
戚行之这才转过身,脸上毫无怒意,“活物就是比不得死物,主人看不住,就跑出来了。”
此话一语双关,好比一巴掌重重打在怒翔脸上。
前功尽弃,又没能试出公子戚的深浅,怒翔却掩住心中的惊讶,转过身训斥了那护卫几句,又对公子戚俯首道:“他 平日就喜 欢'炫。书。网'弄蛇,总带些在身上,今日惊扰到您了。”说罢又是深深一拜,算是赔礼。
云栈冷哼一声,俯身捡起地上的七条蛇,走向那名大苗族的护卫,“看好你的东西。”说罢便将那蛇丢回他怀中。
“多谢兄弟!”怒翔侧眼望去,刚刚此人所掷石子,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即不将蛇置死,也足令其重伤,剑冢果然 藏龙卧虎、不可小觑,看来大苗族仍旧不能轻举妄动。
“哎呀你出来啊!”颜歌探头对着竹屋底下的树洞喊道。
清亮的女声,立刻瓦解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戚行之望向这简单的女子,会心一笑。
顿时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蹲在一旁的顾颜歌。
“怎么了?”云栈凑上前问道。
“那几条蛇,把我家笨兔子吓到了,非钻进去不肯出来!”颜歌跺了跺脚指着树洞中瑟瑟发抖的兔子老七,它正瞪着 通红的眼睛惊恐的向外张望。
云栈微微一笑,“它平日最爱什么?”
“吃!”颜歌撇撇嘴,突的似想到什么,对云栈笑道,“你果然聪明!”说罢转身回屋拿出几片菜叶,放在洞外。
果然那兔子见了青菜,就哆哆嗦嗦的向菜叶挪去,颜歌算准时机,伸出手一把揪住它的耳朵,“胆子小嘴巴馋!早晚 让大蛇吃了!”
“主子,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这时一行人从前方迎来,正是剑冢那二十名死士,景阑珊也牵着马走了过来。
“阑珊姐!”多日不见阑珊,颜歌自是想念。
阑珊扫了颜歌怀中的兔子一眼,笑道:“它营养过盛,这可不是好兆头。”
“兔子的病你也会看,果真神医!”颜歌眯起眼笑道。
“颜歌,回去收拾下东西,咱们要走了。”戚行之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柔声道。
“去哪?”
望向怒翔,戚行之淡淡道:“大苗族。”
——
大苗族地处滇南正中,族民众多,物产丰富,习蛊之人数不胜数,因此高手云集,十分强盛。
清晨出发,马不停蹄,山路冗长难行,戚行之等人在怒翔的护送下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日落时,才抵达滇南众山脉的 中心——大苗族。
大苗族木材居多,所以多为木结构的房屋,依山而建,顺势而立,鳞次栉比的层叠而上,因毕竟是滇南大族,房屋比 起西昌族气派许多,木栈道向前无限延展,女子在溪边歌唱洗衣,族民们并没对这群中原人的到来感到惊讶,仍旧忙 着自己的事。
颜歌立足马上,欢喜的将双眼眯成月牙状,原来琅峫山外还有这么多美丽的景色,果然不虚此行。
怒翔回过身对戚行之道: “公子请这边来,大祭司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住处。”说罢抬眼偷瞄向云栈。
戚行之摆摆手,众人便随着怒翔向前走去。
颜歌凑过身,对云栈小声道:“这个怒翔怎么总是瞄着你?”
“他是在想我是谁。”云站低声回答道。
颜歌捂着嘴偷笑两声,轻声道:“现在的大祭司,不是你们扶植上去的,怎么感觉他派来的人面上虽和蔼,却又有点 不怀好意呢?”
“堂堂祭司又怎会甘心居于人下…”
“懂了!”颜歌若有深意的点点头。
说话间,已来到一幢三层的吊脚楼,楼正屋依山而建,落在实地上,随之延伸出的另几座厢房则一边靠实地,另三面 以柱子支撑起来,悬在半空约莫五丈,抬眼望去,屋顶以青瓦覆盖,平顺严密,大方整齐,楼上曲折的走廊栏杆旁还 备了靠椅。
颜歌仰头望去,赞许道:“好像建在空中的房子!”
怒翔解释道:“山高坡陡高寒,地气重,不宜居住,何况山中毒蛇野兽居多,我们依附地势,如此建屋可省去不少麻 烦。”随后他转身向公子戚道:“公子,你们先在此处休息,大祭司稍后便来。”
戚行之笑而不语,抬脚迈向吊楼。
怒翔见一切妥当,“屋中已经备好酒菜为诸位洗尘,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向大祭司复命。”
云栈转过身对他拱手一礼道:“劳烦了,兄弟!
怒翔拱手还礼,朗声对大苗族的护卫道:“你们在此伺候着贵客,不许怠慢!”
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