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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脸上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
颜歌垂头道:“我和板珠在八姑的铜镜里看到的。但是铜镜里显现,那一晚江姑娘只是问了这个问题,那个须弥祭司 回答她唯有祭灵咒可解,便离开了,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那个须弥长什么模样?”
颜歌摇头道:“看不清楚,那里好像是个石屋,满屋都垂挂着纱曼,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我先去圣地一趟探探。”云栈说罢握紧手中的剑,拿起一旁晒干的衣服便走。
颜歌一把拉住他,“我们只是猜测,你别这么冲动。”
乌藏贺也劝道:“此事不急于一时,天这么黑,又下着大雨,还是明日再去安妥些,须弥的地位早已深入人心,你一 个人来纳普族,不是想要硬闯圣地吧!光是这群族民都不会饶了你!”
云栈报仇心切,一时竟有些冲动,听得二人的话,才停住脚步。
颜歌笑望向乌藏贺对云栈道,“这倔老头还是蛮关心你的嘛!”
乌藏贺似小孩被猜中了心事,眼神闪躲向屋内走去:“我去给你画张去圣地的地图,再给你们拿两套族里的衣服,免 得你们穿着中原人的服装,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知道有人关心自己,云栈心中随高兴,却笑不出来,这里埋藏着他心中最深的伤痛,外面倾盆大雨不驻的下着,天上 浓厚的阴云压下,就像他心中的阴云一样,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让人无法呼吸。
这一夜自是难眠,云栈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猜测着事情的无数可能,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须弥一定和千念的死有关 ,这样的想法让他恨不得立刻赶到圣地查个水落石出。
天边显出些许光亮,但因了大雨未停,仍旧显得阴沉沉的。
“乌藏大叔给了块咒牌,说是有了这个才能见到那个什么须弥,还有他还给咱们画了个地图,这七拐八拐的我也看不 懂,你能找到么?”屋外传来颜歌的声音,她径直推门而进。
云栈一个翻身便从床榻上起身,他一把接过颜歌手中的地图粗粗看过,“纳普族我还算熟悉,找得到!”说罢他抓起 床边的佩剑便向外走去。
颜歌手举着一把油纸伞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还在下雨,你慢点!”
这二人一追一赶的出了破旧的屋舍,乌藏贺透过窗棱望去,沟壑满布的脸颊上显出一抹笑容,“千念,你会怪他么? 会么……”满室只余呜咽的风声在大雨中响起。
街道上因了暴雨的缘故,小商小贩大多收了摊子,云栈和颜歌早已换好了纳普族人的衣裳,若不开口说话,暴雨下, 倒也没人意识到这两个生面孔。
颜歌身子单薄,两只手才能握住伞柄,云栈见状接过雨伞挡在她头顶,这油纸伞并不大,他一个人大半个身子都在伞 外,被雨淋得湿透。
“你进伞里来啊,要不人还没找到就淋病了。”颜歌担心的拉过他。
云栈却不知为何,似是有意与她疏远距离,“不必了,我习惯了,这点雨算不了什么。”
颜歌实在不忍看暴雨打在云栈身上,眼珠一转道:“你不打伞,我也不打了,陪你一起浇着。”说着便要退到伞外。
“别任性。”云栈为难的蹙起眉,却发不出火。
这时本来人烟稀少的街道,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头撞在颜歌身上,瘦弱的女孩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那人也脚步一扭 摔倒在地。
颜歌站稳身子,定睛望去那撞上自己的任年约六旬,此时坐在地上咿呀叫痛,“您怎么样,伤没伤着阿。”
那老妇这才拄着地站起身,“哎哟,都怪我不好,走得太急撞到姑娘了。”
“不碍事,您伤没伤到?”颜歌急切的询问着老妇
“我没事。”那老妇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道:“姑娘说中原话,不是族里人吧。”
云栈觉出不妥,挡在颜歌身前,隔开她与那老妇的距离,用当地的方言答道:“这是我家妹子,在中原学医,刚回到 族里,我俩还有事,先告辞。”说罢他便拉起颜歌急匆匆的向前路走去。
颜歌不驻的回头望向那位老妇,不解的轻声问云栈,“怎么了?”
“纳普族深居山中,很少有人会说中原话,千念得母亲是中原人,所以她和乌藏大叔会说中原话并不稀奇,可这位老 妇……”
颜歌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云栈摇摇头:“小心为上,我们赶路吧。”
二人从日出走到日落,但在地图的指引下,他们几乎没怎么问人便寻到了通往圣地的路,越往此处走,人烟也越发稀 少,这一路找来,二人从日出照到日落。。
颜歌看着地图道:“乌藏大叔的地图就画到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云栈放眼望去,此处是一片平原,都是青翠的草地只有原处有一片小树林,月光下,竟有一处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定 睛望去,树林后竟掩映着一处石屋,那石屋没有发出任何光亮,若不是月光恰好照到石墙上,还真难发现。
他拉着颜歌,吹熄了手中的火把,小心翼翼的向石屋处移去,颜歌见状也放轻脚步紧随其后。
二人都在轻功上有极高修为,静逸的夜里也没发出太多声响,几乎无法察觉。“沙沙。”不远处竟传来身体在草地上 爬行的声音。
云栈向颜歌摆了个手势示意停止,颜歌顿时屏气凝神仔细聆听,果不其然,那沙沙声越来越近,想必定是那‘神蟒’ 。
既然已遇神蟒,这石屋该就是那须弥的住处了。“沙沙”声越来越近,那神蟒的身体就在二人不远处游走徘徊,颜歌 眼力异于常人,一眼便瞥见了那神蟒的位置,她忙捏了捏云栈的手心,抬手指向草丛的不远处。
可也就是这细小的动作,竟让那大蟒察觉到了,它猛的抬起头颅,睁开双眼,本漆黑难见的黑夜顿时亮起两盏大灯一 般。
这两个不速之客让这只大蟒十分恼火,它张开嘴,下颚骨脱开,足足能吞掉一个人之多,云栈猛的自腰间抽出长刀, 便要应对,熟料颜歌竟闪身挡在他面前,举起一块不大不小的木牌。
那神蟒见了木牌,本已张开的嘴,缓缓合上,它吐着火热的蛇信,离颜歌不到半寸距离。
女孩却毫不惧怕,她挺直了胸膛,将咒牌向前推了推道:“纳普族民求见须弥祭司。”
神蟒将头凑上前,硕大的眼镜凑到那咒牌面前观望了片刻,似是确定了那是真的咒牌,它狠狠瞪了云栈一眼,老大不 情愿的甩着尾巴扭过头让开一条路。
它整个身体几乎都盘踞在石屋周围,黑夜里也未能窥得全部。
颜歌一把拉过云栈,“这东西放行了,快走。”
云栈并未来过圣地,颜歌能如此轻车熟路,想必是在八姑的铜镜中见过千念如何进入此地。
第85章 〇七 【祭司须弥】
二人还未等走到石屋前,石门径自拉开,强风夹杂着雨滴向二人忽忽袭来,云栈拉着颜歌侧身一避借着朦胧月光抬眼 望去,石屋内满目黑纱,纱曼层层叠叠自屋顶垂下,让人如堕云雾。
“纳普族民有事求见须弥祭司。”颜歌依照乌藏贺的指示,俯身向屋内一拜道。
一个空灵的女声自四面八方响起,石屋内回声不断,竟让人难辨方向,“二位深夜造访,有何事?”
云栈抬眼打量着四周,寻找这声音的源头,嘴上也不停歇,“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大祭司。”
冰冷的女声再度响起:“你虽持我族咒牌,却非我族人,你的问题我无需回答。”
云栈暗暗握紧手中的长刀,“既然如此,大祭司何必放我们进来。”
“哈哈”空气中突然传来犀利的笑声,那笑容似哭似狂,回响在石屋内,震得人双耳发麻。
颜歌低声劝道:“云栈,别冲动。”
“她既然让你我进来,又怎会轻易放你我出去。”云栈说罢突然飞身而起,直刺入石屋内的一处角落,纱曼被强劲的 刀锋卷起,自空中道道零落,而云栈刀势丝毫未减,直刺入前方,黑暗中一个人影晃动,在锋利的刀锋下,须弥暴漏 了身形,她不得已向一旁退却,在半空中立稳身形,背对二人冷笑道:“竟能破了我的魅音术。”
云栈蹙眉抬刀,直指半空中那个被黑纱周身缠绕的女子冷冷道:“你果然和息癸有关联!连术法都和他相差无几!” 。
须弥缓缓转过身,黑纱蒙住她半边容貌,只露出深褐色的双眸,利剑般刺向云栈,“你还是猜到了。”
云栈微微一怔,“是你。”
“你在九黎族和滇南诸部谈判时,我们就见过了。”须弥不屑道。
当时进入大荒,他只身一人与诸部谈判时,云栈的确想不到那个角落里面蒙黑纱,目光满是仇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