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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右手掌心。”
沐然翻开右手掌心一看,一团紫黑色的气息正凝聚在中间。
阑珊自若道:“我自知打不过你,信封里的毒雾不过是给我争取给你下毒的机会。”
沐然恍然大悟道:“景姑娘好计。”
阑珊不屑道:“我特制的毒药,也只有我能解,你还打算让我的脖子断了么?”
“少宗主!”一旁的众护卫看到这里皆有心担心。
沐然大笑一声抬手阻住众人,他扶起景阑珊珊,还刀入鞘道:“姑娘想我怎样做?”
景阑珊侧过身子,“你若不想死,我们谈桩交易。”
“洛某最愿意和女子谈交易。”
阑珊凑到沐然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带我进入昆吾密宗,我便替你解了身上的毒,此事你若敢透漏他人半句,就会血 脉逆流而死!”
沐然摇摇头,“可姑娘的命也在我手上,姑娘还拿什么筹码换自己的命?”
阑珊却并不在意,“不必了,若进了昆吾密宗,我这条命怕也没什么必要换了。 ”
洛沐然思索片刻,淡淡道:“成交。”
阑珊微微一笑,“既然是秘密交易,他们也不可随行,否则此事立刻作罢!”
“少宗主,不可!宗主吩咐的任务……”
沐然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话,“沐然怎么也得对景姑娘负责才是,如今总要陪她几日,其余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们一切 按原计划进行就好。”
这少宗主的风流在整个昆吾密宗都是出了名的,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心道他既然如此说,定是自有办法,便也不再 多加阻拦。
而阑珊心道此法可引开洛沐然,又可找人带路去昆吾密宗,着实划算。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颜歌在梦里见到了很多人,她着实太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直到阳光透过窗棱照在脸颊上,才 将她唤醒。
睁开双眼,揉着惺忪的睡眼,竟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女孩眼中有些困惑,昨日明明在和云栈谈天,不知何时竟睡着 了。
颜歌正待起身,无意间瞥见枕边的信封,她心里强大的不安如藤蔓般蔓延开来,她慌忙拆开信封。
“我尚有事要处理,你若不想回琅峫山,便去郁林郡的地锦街找李易,他会安排一切,若有缘自会再见,若无缘就此 相忘,珍重,勿念!”
颜歌心中一凛,握紧手中的信笺骂道:“混蛋!”说罢她便推开房门跑了出去,在客栈的门口她迎头撞上了当日招呼 他们的小二哥,忙一把抓住他问道:“你看到和我同行的那个人了么?”
小二赔笑道:“那位爷昨夜就走了,临走前他还拖小的好好照顾姑娘起居呢,说来也怪,他一走,竟觉得这城中的人 也少了大半……”
颜歌却哪有心情听他罗嗦,“可知他往那个方向走了?”
“那位爷没说,小的也不敢多问,就记得他当时总在摸脖间的一个银色颈环……”
“颈环……颜歌呢喃着,近日来发生了太多事,就连江姑娘的祭日也耽误了,这云栈莫不是去滇南了!“真是找死, 这个时候还要一个人跑到那去!”许是太过心急,平日平静的颜歌也有些气愤。
店小二不解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
颜歌抬眼道:“有没有快马?”
“小店常年和厮马的……”
颜歌急道:“给我被匹最快的马。”
“那为爷临走前留了银子,说是给姑娘买花瓣用的,不过那么多银子换匹好马也够了,我这就给您准备去。”小二说 罢便转身走下楼,颜歌回到房中粗粗卷起行李便跟了下去。
第80章 〇二 【再入滇南】
从始安郡到滇南,并不算远,颜歌一路打探前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在戚王府的高价悬赏下,连安静的村庄也挤满了陌生的江湖客,甚至本是极少涉世的高手也为了万两黄金而参与其中 ,就算云栈选择偏僻小路绕道而行,仍不免暴漏行踪,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二人间相差了一夜路程,颜歌自然被落在了后面,但因了云栈一路受到层层伏击,二人一追一赶间,距离越发拉近, 不久便临近了滇南境地。
江湖中人虽不拘礼法,但因为滇南盛行蛊毒秘术甚多,又十分排外,他们大多不敢贸然闯入。
距滇南越近,伏击便越少,云栈日夜奔行,还要不断应付各路敌人,早已十分疲惫。
这一日,云栈顺着之前早已走过的道路进入了苦禅谷,此处是滇南诸族与中原的分界线,那些江湖客皆备隔绝在外, 不敢逾越半步,云栈也得以稍歇片刻。
苦禅谷蝉鸣依旧,他向后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心道总算可以歇息片刻,便自腰间取出一个酒壶,昂首而饮。
“簌簌”草丛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云栈顿住手中酒壶,手腕轻划过地面,看似轻描淡写的翻掌间,一枚石子顺势而出 直打向草丛。
“哎哟!”一声哀呼传出,那人影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这声音竟如此熟悉,“拓木?”云栈有些诧异,定睛望去,那人的确是之前带他们来此地的向导拓木。
“云爷。”拓木揉着被石子打痛的胸口向云栈走来,“您怎么来了?“
“办些琐事。”云栈一语带过,心中仍警惕道:“你怎会在此处?“
拓木无奈的摊摊手,“此处是进入滇南的门户,虽然距离我们西昌寨上远,但诸部素来排外,每个部族都要派人在这 控蝉阻挡外人。以前这里一直是板珠守着,如今她……”说到这里拓木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上次瞒着族里引外人进 谷,还好板珠替我向族长求情,如今她变成了这样,我也只好在这里代她看守苦禅谷,算作小小的回报。”
云栈眉头一挑,“板珠姑娘出了什么事?”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当日你们走后不久,板珠就一个人带了行礼偷偷离开了族里,这一去就约莫半月没有消息,纳 吉族长心急如焚,也没能找到,最终还是我们的大巫师——八姑,受族长所托离开寨子去找她,八姑不负众望将板珠 带了回来,可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就留在八姑的住处静养,这之后我们便再也没见过她,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拓木眼中透着关心和忧愁。
云
栈听罢心思涌动,未料想短短几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与板珠也算相识一场,不知拓木可方便带我去寨子里探 望下。”
“这……”拓木面色有些为难,随即咬咬牙道:“族长和八姑都识得你,应该不会反对此事,你跟我来吧。”
当云栈再次踏入西昌寨,寨民皆唏嘘的在一旁轻声议论,在拓木通报后,纳吉达西不久便亲自前来,这正直壮年的异 族大汉离了老远望见云栈,眼中也满是诧异,“当真是云栈!”
云栈躬身一礼,“族长别来无恙。”
谁料纳吉达西脸色一变,愤怒的挥手道:“你走!西昌族不欢迎你!”
云栈微微一怔,“族长何出此言?”
“若不是你这个外人进入寨子,我的板珠怎么会变成这样!”说罢纳吉达西抬手喝令旁人将云栈赶出去。
云栈素来欣赏西昌族民的质朴,并不愿出手伤害,便只得向后退去。
“慢着!”冰冷的声音,阻住了众人。
纳吉达西诧异的转过身,语气也缓和许多,“八姑,你怎么……”
“纳吉族长,此人不能走!”八姑目光如炬,直视云栈,“来者是客,你随我来吧。”
在八姑的带领下,纳吉达西和云栈一同来到了她所居住的木屋,八姑轻阖了木门,室内顿时漆黑一片,静懿的能听到 呼吸声。
“嚓”桌上的灯火径自被点亮,床榻上躺着一个石头般僵硬的人,云栈上前一看,心下一惊,那模样不正是板珠,而 她如今面如死灰,如一具雕塑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八姑淡淡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金环蛊。”
云栈闻言背脊一颤,他回望向八姑,眼神十分复杂。
“这三个字很熟悉吧。”八姑冷冷道。
被触及往事,云栈脸色越发难看,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床榻上的板珠。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一名西昌族民大声道:“族长,有个姑娘骑马直闯入苦禅谷,那姑娘身形太快,咱们 的人拦不住,好在用控虫术给她缠住了。”
纳吉达西猛的推开木门,问道:“一个女子都抓不住!我西昌族要变成人来人往的大门了不成!”
云栈听罢,隐隐觉出不安,上前问道:“那姑娘什么装扮?“
“一身月牙白的衣裳,腰间别了枝箫,眼睛很亮,……”
“糟了!”云栈也不听他说完便夺门而出,颜歌居然追了过来,还直闯滇南,
八姑摇摇头道:“纳吉族长,他和那位姑娘是唯一可能能救板珠的人。”